她看到他的眼中似有月光在明滅閃爍,連呼吸都要斷掉了。一張好看到生人勿進的臉,偏偏長了一雙適合親吻的嘴唇,像一張弓,中間還墜著一顆唇珠。
「你說的吃人,是指什么呀?」櫻招問得直接,「是真的吞吃入腹還是指雨驟雲馳啊?」
她沒有意識到這兩種說法在這種氣氛下並沒有什么區別,只是很明顯地感覺到托住她後腦勺的手顫抖了一下。
而她往下探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掌用力摁住,她再也動彈不得。
好可惜。
都已經到下腹了……
但手感是真結實。
而且他的手真好看啊,膚色比她黑一點,修長又有力,此時因為用力將她摁住,手背上暴起幾根青筋,看得人有些眼熱。
「你在做什么?」
斬蒼冷著一張臉,真心地對她的行為感到疑惑。他在威脅她要吃了她,結果她以為他想對她做那檔子事嗎?
簡直荒唐!
「我……」
被這樣抓包,櫻招也有些難為情,難道他沒那個意思?
「我就是害怕,想抓點東西,你別誤會……」
這樣蹩腳的解釋,她說著也有些心虛。她想抓點東西,就沖著他那里抓,天啦她到底在說些什么?
就好似她在勾引他來奸污她一樣。
好在斬蒼並沒有針對她這句話說出什么令她難堪的話,他只是沖著她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然後就這樣放開了她,一句話也沒說,便徑直走向了屏風之後的床榻。
就是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
櫻招坐在原地平復了一會兒呼吸,才扯過被子一頭鑽進去。又拱了拱身子露出半張臉,將腦袋磕在枕頭上,望著窗外那輪銀白的月亮發呆。
夜風吹拂進來,將她的心都要吹鼓了。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果沒多時便睡意纏身,昏睡了過去。
真正睡不著的是斬蒼。
他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腿間莫名支起的帳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他知道大部分魔族是什么德性,這是他們的天性使然,但他以為他和他們是不一樣的——至少從來歷上來說,他絕不該有此等困擾。
窗邊的女修士心大得很,不一會兒就睡得不省人事。
只是空氣中仍舊飄盪著她的味道。
腿中間那團東西硬得發疼,他胡亂摸了幾把,沒什么效果,便決心不再管它,靜靜地等待著它消下去。
明日不能讓她睡這間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