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篇】備受折磨(2 / 2)

懵懵懂懂的野獸盤踞在他心頭,被空氣中飄盪的獨屬於她的味道飼養長大,幾乎到了控制不住的程度。

腿間的性器硬得厲害時,他幾乎對櫻招的存在感到有些憤怒。

她不僅要占據他的小院,還要侵占夜晚屬於他的時間,讓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注意不到她。

不是沒想過要像其他魔族那般紓解,但他伸手摸了幾下,總覺得越摸越漲痛,哪里都不對勁。

悄悄離開卧房,在夜半的冷泉中泡一泡,看著那團腫脹漸漸消下去,他才會帶著一身涼意回到屋里,目不斜視地躺回床上。

數著日子期盼著這四十九日趕緊度過,好讓他早日解脫,卻在第六日晚上發生了意外。

櫻招在運功時不小心走了神,沒躲過對戰傀儡的一擊,所幸她後撤得快,只傷到了腳踝。

走神的原因她自己知道,是因為她瞥見斬蒼站在屋檐下看她。

這幾日她像是回到了少年時期,面對著好看的少年郎總是會表現得做作萬分。斬蒼於她,便是這天底下最好看的存在,因此她逮著機會就想往他面前表現。

可他老是會躲得很遠,就好像那天晚上她差點摸到他下體的舉動真的把他嚇到了一樣。

她很想找機會解釋她不是對每個男子都這樣的,但又覺得這種事是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說。

就這樣相安無事了幾天,卻被他瞧見了這種低級錯誤。櫻招覺得丟臉,當下也不好意思將鞋襪脫下來施術療傷,只鎮定著一張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傀儡人收回,又假模假樣地調試了幾下。

卻沒想到斬蒼直接走到她身邊,指著她的腳踝道:「不療傷嗎?」

她搖頭,頭一次避開他的眼神:「我沒事,沒受傷。」

一直到夜里,去了溪邊,她將鞋襪脫下,才看見自己的腳踝已經腫了老高。

療傷術蓄在掌心,撫過傷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她坐在溪邊撐著腦袋長吁短嘆了一會兒,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在嘆些什么。

從竹林走出來,櫻招的身上還帶著濕氣,一頭烏發披在腦後,半干未干的。月亮掛在樹梢上,她看見斬蒼站在禁制外,等著她走到跟前。

她的衣著系得完好,寢衣外罩了一層外衫,原本是無須太過不自在的,但斬蒼很少會有這種站在禁制外面等著她出浴的舉動,櫻招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而且他方才已經先去洗過了,沒必要在這里等她洗完。

她停下腳步沒往前走。

夜露墜在小徑兩旁的草尖上,幾只螢火蟲被斬蒼的腳步聲驚動,小巧而明麗的光亮隨著他的袍角閃爍。櫻招一晃神,便發現自己的視線已經狹窄到只能看到他胸前的布料了。

「腳真的沒事嗎?」斬蒼在她頭頂問了與開始一樣的問題。

原來他還一直記得這個事。也對,他那么厲害,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她的腳踝受了傷。

櫻招原本打算老實點頭,告訴他自己已經好了,但話到嘴邊,卻改了注意。

「走路很疼。」她聲音很小,有些心虛。

但她也沒騙他,一開始走到溪邊時,是很疼。

斬蒼其實有強烈的動機懷疑她在裝,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個脆弱的人,而且她方才走過來的姿勢,看起來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他忍住沒有拆穿她,只問道:「能走回去嗎?」

櫻招搖搖頭:「不能,你抱我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