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1 / 2)

內容簡介:

張東在小里鎮生活了一段日子,白天有松山等事情要關注,晚上還有幾位美人輪流相伴,非常充實,但他仍對徐含蘭的怪癖耿耿於懷……

徐含蘭約張東到一間酒吧相會,可張東一進去,卻有種異樣的感覺,且旁邊的人總投來異樣的眼神……

目錄:

【第一章】雙飛泄火

【第二章】稀客來訪

【第三章】趁火打劫

【第四章】待宰的大肥羊

【第五章】今晚我是你的

【第六章】調教百合

「第一章」雙飛泄火

當張東那火熱的命根子靠在小­茓­口時,那感覺是這么的強烈,讓徐含蘭動情地嗚了一聲,更加激動地和張東擁吻,而當那火熱的命根子進入體內時,一剎那的滿脹感讓徐含蘭腦子一片空白。

不過沖動的張東不會滿足於此,徐含蘭能清晰感覺到那火熱的鐵棍還在一點一點地推進,一點一點地占有她。

好緊,太緊了……好溫暖、好熱……就像是有吸力一樣,那包得緊緊的感覺,比起和處汝上床毫不遜­色­。那層層疊疊的螺動感,讓張東情不自禁地發出滿足的撕吼聲。

張東的命根子終於盡根進入,那火熱的包裹讓張東舒服得差點要­射­出來,兩人終於完全結合在一起。

「呀!」出人意料的是,徐含蘭哼了一聲,表情很難受地說道:「大東,快,快動一下……我、我覺得好酸。」

「好!」張東聞言,將徐含蘭的雙腿頂得更開,清晰感覺到徐含蘭的­阴­道有力地吸吮著,讓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猛的挺著腰抽動起來,盡情享受著這具成熟又豐腴的身體。

「呀,好深……呀,頂,好深……」徐含蘭壓抑不住地叫了起來,激動不已。每個女人糾床的方式都不一樣,而徐含蘭糾床的聲音很高亢,似乎像在尖聲哭泣。

張東剛動一下,徐含蘭就分外激動,身體劇烈扭動著,歇斯底里地喊道:「大東,快,再快一點……呀,別、別理我……快……」

徐含蘭激動得面­色­血紅,甚至有點扭曲,她皺著眉頭,哀求道:「姓張的……動啊,快點……管我,再不動的話我會害怕的……」

「好、好。」

看著徐含蘭的反應,張東感到慌亂,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只能按著她的話快速抽chā著,粗大的命根子就像堅硬的鐵棍般進出著她的­嫩­­茓­。

「呀……好,對……就這樣,更快、更快……啊……」徐含蘭叫了起來,緊咬著下­唇­,身軀不停扭動著。

張東被徐含蘭的瘋狂感染,之前想溫柔對待她的想法全被拋諸腦後,被綁的雙手牢牢地抓住床單後,便更加賣力地往上頂著,每一下進出都會從­阴­道內帶出大量噯液,感受著她體內­嫩­­肉­有力的蠕動和子­宮­口強烈的縮,每一個細微又明顯的感受匯集到腦子里,變成美妙無比的快感。

「呀,好……好深!」徐含蘭的呻吟突然高亢起來,瘋狂地吻著張東,纖纖玉手幾乎把張東的肩膀都抓出血。

感受到徐含蘭的瘋狂,張東也是渾身一熱,chā入的時候更加用力,每一次幾乎都是盡根沒入,­肉­與­肉­相撞的聲音響亮無比。

「啊啊啊!」突然徐含蘭渾身一僵,滿是香汗的身體劇烈地痙攣起來,她的小­嫩­­茓­就像是有了生命般,層層疊疊的­嫩­­肉­交叉著蠕動起來,子­宮­口有力的縮就像櫻桃小嘴在親吻著­龟­頭。

這一刻,張東能感覺到徐含蘭的­阴­道緊得幾乎讓他無法動彈,而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龟­頭上就一熱,大量的噯液噴灑而出。

「呀,我……」徐含蘭的身子猛的拱起來,痙攣了幾下後,頓時癱軟如泥地倒下去,閉上眼睛,大口喘著氣。

徐含蘭的一頭長發被汗水打濕,臉上都是情動的潮紅,一臉滿足地喘息,顯然已經gao潮了。

這時按理來說,張東應該給徐含蘭溫柔的愛撫,無奈他被綁住,不能用手碰她,只能暫時停下動作,俯身親吻她發燙的小臉、敏感的耳朵,用這樣輕柔的方式讓她享受那最原始的快樂。

徐含蘭嚶嚀一聲,盡管gao潮後感到疲憊,但感受到張東的溫柔,還是下意識滿足地笑了。

飽滿的­乳­房隨著徐含蘭的呼吸上下起伏著,那早就充血發硬的­乳­頭看起來更加粉­嫩­,張東忍不住伏下頭親吻幾下。

女人gao潮之後身體依舊很敏感,張東的親吻讓徐含蘭忍不住輕吟一聲,睜開滿是水霧的眼眸看著他,氣喘吁吁地說道:「大東,沒嚇到你吧?」

「還好,只是沒想到蘭姐這么ji情。」張東心想:哪里沒被嚇到啊,就是被你嚇到,老子現在才能這么溫柔,不然還在提槍奮戰呢!

「我太緊張了,不這樣的話,我怕我會接受不了……而且那個來的感覺太劇烈了。」徐含蘭溫柔一笑,滿面香汗配上櫻桃小口一張一闔,顯得分外­性­感。

「什么太劇烈了?」張東嘿嘿­色­笑著,故意問道。

「可能和太緊張有關吧,反正就是身子一陣酥麻……雖然一開始有點痛,但你如果慢慢來,我會忍不住害怕。」徐含蘭擦了擦汗,越說越害羞。

當徐含蘭感受到體內那根壞東西激動地跳了一下時,忍不住哼了一聲,媚眼如絲地看著張東,道:「大東,我總算明白燕子為什么不恨你了,大概是因為這個感覺真的太舒服了。」

「是嗎?真的那么舒服嗎?」張東埋頭親吻著徐含蘭的­乳­房,親得她再次呼吸急促的時候,才試探­性­地說道:「蘭姐,我可以碰你嗎?」「不、不要,我怕我還是適應不了……」

徐含蘭雖然動情,不過張東這么一說,她還是有點慌亂。

徐含蘭的害怕和恐慌不是裝出來的,原本她的小臉布滿滿足後的潮紅,可是慌亂搖頭的時候面­色­卻隱隱泛著蒼白,顯然心里還是有著很深的恐懼。

張東雖然不知道徐含蘭到底在害怕什么,但還是尊重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把腰往上一拱,­色­笑道:「蘭姐,你舒服了,我還沒舒服呢!」

「呀,你這個壞蛋!」徐含蘭叫了一聲,感受到那巨物還在體內跳躍,小臉頓時浮現一層嫵媚的潮紅,隨後卻微微皺起粉眉,說道:「你、你先出來一下。」「怎么了?」張東不禁有點納悶,不過見徐含蘭小心翼翼的樣子,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所以盡管不舍,但還是先把命根子抽出來。

當命根子離開粉­嫩­的小­茓­時,小小的­阴­­唇­被打開,甚至可以清晰看見­嫩­­肉­也外翻,在抽出來的過程中,感受著那即使有充足的潤滑也難以置信的緊實,張東忍不住哼了一聲。

當張東拔出命根子後,在燈光下一看,頓時愣住了,那猙獰的命根子上除了晶瑩的噯液外,竟然還伴隨著一點點血絲。

徐含蘭坐起來,見張東瞠目結舌的樣子,忍不住噗哧笑道:「想什么呢!我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是處汝。」

「這,月事來了?」張東像是被五雷轟頂般,一時反應不過來,眼睛死死地盯在那潔白無瑕的­阴­戶上,­阴­­唇­外也有斑斑血絲。

「不是!」徐含蘭搖了搖頭,難為情地說道:「好像是傷到了,那里有一點疼。」說著,徐含蘭羞澀地轉過頭。

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害羞起來也別有一番韻味,讓張東一看就感到血液流通加快,胯下的命根子也跟著跳了一下,只是他驚訝的是,他有沒有那么猛啊?如果記得沒錯,抽送不到五分鍾她就gao潮了,潤滑那么充足的情況下居然把她­干­傷了,這該是多逆天的戰斗力啊!

「你那個有點大……」徐含蘭滿面羞紅地盯著張東的命根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說道:「這是我第二次和男人做噯,你那個進來的時候已經脹疼了,等到那個來的時候又疼又麻的,現在已經很不舒服了。」

「不是吧,那我怎么辦?」張東感到哭笑不得,心想:怎么這個已經當媽的成熟少­妇­會那么脆弱啊?甚至比不上陳楠和陳玉純這些花季少女,她們處汝開­苞­的時候也很疼,但沒有脆弱到這地步啊!

這情況實在很詭異,從徐含蘭說自己不能被別人的手碰到開始,氣氛就怪怪的,盡管過程同樣ji情,也做了愛,不過張東就是覺得美中不足。

徐含蘭的身材很好,容貌也是上乘,就是不知道在床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怪癖,似乎她很討厭甚至害怕男人。

而徐含蘭說的話也怪怪的,第二次和男人做噯?如果說是第二個男人還好理解,第二次?張東覺得好奇怪,以至於盡管命根子一直硬著,但滿心的欲望都被疑惑所取代。

徐含蘭也察覺到這時的尷尬,突然滿面難為情,局促不安地輕聲說道:「我們洗一下,好嗎?」

徐含蘭的話軟綿綿的,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張愛玲說過,通往女人的心最直接的道路就是­阴­道,或許是有了這層關系,現在徐含蘭即使赤身­祼­體,也沒有多少羞澀,她輕輕一挪時,粉眉隱隱一皺,明顯是下身的傷口被牽扯到。

「小心點!」張東想去扶徐含蘭,可被綁的手剛伸到一半,想起徐含蘭的怪癖,還是硬生生地忍住,這時候溫柔一點的話,或許該一個公主抱將她抱過去,問題是他根本不能用手碰她。

「沒、沒事,我先洗!」徐含蘭尷尬地一笑,說話間踉踉蹌蹌地走進浴室,接著很無情地把門鎖上。

張東感到郁悶不已,在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下,欲­火­已經所剩無幾,有的全是說不盡的疑惑,而且還被挪著雙手坐在床上,心想:這算什么啊,感覺就像是被人玩了後丟在這理,那種空虛寂寞覺得冷的感覺特別強烈。

「外面還有一間浴室,你也去洗洗吧!」

徐含蘭的聲音幽幽地傳來,明顯她也覺得不好意思。「嗯。」張東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在綁的只是手腕,除了不方便外,不影響靈活的雙手。

開了房門後,張東連抽事後煙的心思都沒有,就進了客廳的浴廁,打開水龍頭沖身上的汗和命根子上的黏稠液體,但整個人心不在焉,始終不懂徐含蘭看起來是那么溫婉動人的少­妇­,怎么會有這樣的舉動?不但行為怪異,而且只做了一下,那里還受傷。

這不對吧!既然覺得痛,為什么她又叫我快點、用力呢?一chā入的話,不是該來個溫柔的九淺一深之類的才對嗎?因為太過緊張就來了gao潮,這是什么體質?張東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和徐含蘭上床,雖然心里是爽到了,可是過程無比詭異,最後的結果竟是他依舊硬邦邦的沒得解決,這也太­操­蛋了。

由於有血的關系,張東這次洗得比較仔細,前後搓個­干­­干­凈凈後,卻郁悶地發現這間浴室里連一條毛巾都沒有。看來徐含蘭真的很少回來住,香艷的內衣之類的東西更不可能有。

就在張東濕著身子不知道該怎么辦時,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接著是一道聲音傳來:「這里有毛巾,我放在門口了。」

「好,好!」

隨後,張東將毛巾拿進來,擦拭完身體後,將毛巾往腰上一圍,就走了出來。

徐含蘭已經換洗完坐在沙發上,她換上那條紫­色­襯裙,一頭濕淋淋的長發隨意散開,點綴得肌膚更加白晰。這時的徐含蘭看起來是那么妖嬈動人,跟剛才行徑怪異的她判若兩人。

徐含蘭恬靜地一笑,難為情地說道:「怎么樣?沒嚇到陽萎吧!」

「差點!」張東咽了一口口水,走到徐含蘭身邊坐下來,見她已經倒好酒、加了冰塊,立刻拿起來不客氣地喝了一大口,然後疑惑地問道:「蘭姐,雖然我不是很八卦的人,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還不八卦啊?」徐含蘭露出溫婉的一笑,面­色­羞紅地看了看張東雙腿間依舊鼓鼓的帳篷,突然咯咯笑道:「我看你是八卦得過頭了!人家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那兒現在還硬邦邦的,卻有心打聽我的事,你比我們女人還三八呢!」

「牽一下手,好嗎?」說著,張東不客氣地牽住徐含蘭的纖纖玉手,心想:如果沒記錯,徐含蘭雖然害怕我碰她,但牽手的話似乎就不排斥了。

徐含蘭面­色­一柔,小手緊緊地抓著張東,輕聲說道:「大東,難怪那件事後燕子一點都不恨你,還喜歡上你,你確實是個體貼的男人。」

「那你呢?」張東反問一聲,始終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徐含蘭。「我似乎有點吧!」徐含蘭欲言又止,最終嘆了一聲,道:「唉,雖然和你上床我沒有罪惡感,不過說真的,我一下子還是接受不了,盡管我也很想改變一下自己,今天也已經鼓起勇氣做了足夠的心里准備,不過看來還是不行。」

「你願意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嗎?」

張東心里的那分好奇已經凌駕於欲望之上,面對徐含蘭這樣的奇女子,如果不解開她的心結,以後還怎么發展下去?

看著徐含蘭那嬌媚的模樣就讓人心癢,可是又覺得她滿身都是刺,無從下手,張東完全拿她沒辦法。

徐含蘭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柔聲說道:「大東,有些事我不太想提,你也別追問好嗎?等我覺得合適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好吧!」張東也只能納悶地點了點頭。

張東兩人一時相對無話,只是默默地牽著手。

就在氣氛尷尬的時候,徐含蘭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拿起來一看,立刻朝張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接起電話,道:「喂,爸,什么事?」

電話是徐立新打來的,張東可沒興趣打聽徐含蘭父女倆的事,一邊抽著沒完事的事後煙,一邊擺弄著手機。

講電話中的徐含蘭微微皺起粉眉,良久後嘆息一聲,道:「也只能這樣了,誰教你們和他談的時候沒說清楚,蔡老頭這家伙是越老越鬼了。」

掛掉電話後,徐含蘭轉過身,一臉為難地說道:「大東,我爸說他要過來一趟。」

「喔,那我、我先走!」張東頓時有點慌張,那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可不爽。如果在這里留宿,這一夜也不知道該怎么度過,畢竟徐含蘭表現得那么怪異,讓張東無從下手,現在徐立新要來,自然得借機閃人,等打聽清楚她為什么有這怪癖才有解決的辦法,因此張東沒有留下的興致。

徐含蘭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般,在張東穿衣服的時候將他的東西准備好,然後放在桌上,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大東,我實在不想嚇你,可是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很害怕男人碰我。」

「有機會,你再跟我好好說吧!」張東嘆了一口氣,想伸手去摟徐含蘭,不過還是下意識停下動作。

「嗯……你先回去吧。」徐含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嬌柔地說道:「今天可能嚇到你了,不過對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一天,因為我還沒過過這么開心的生日o」

「你可以閉上眼嗎?」張東突然想起禮物還沒送給徐含蘭。

「你、你想做什么?」

徐含蘭顯然是想到其他方面,俏面一紅,馬上變得扭捏起來,不過滿足過後的女人都是溫順的,即使還有點害怕,但她還是鼓起勇氣閉上眼睛。

張東悄悄走近徐含蘭,本想占她便宜,但細看後卻憐惜地打消這個想法,因為他看到閉著眼睛的徐含蘭小臉略顯蒼白,鼻子上都是晶瑩的汗珠,就連身軀都瑟瑟顫抖著,明顯這種曖昧的情趣在她這里沒有半分情趣可言,甚至緊張得呼吸幾乎要停滯。

那種緊張和害怕不是說裝就能裝出來的,張東看著徐含蘭的模樣,心疼得要命,趕緊把早就准備好的手鏈拿出來,然後抓起她的纖纖玉手,卻感覺她渾身一顫,手僵了一下,後來才軟下來任由張東擺布。

這是一條­色­艷麗的碧璽手鏈,光芒璀燦奪目,玫瑰­色­的深紅給人的不是奔放和火辣的感覺,因為顏­色­很濃重,反而顯得穩重又幽雅,設計簡單,卻保留原石最大程度的光芒,雖然不算是頂尖之作,不過也異常奪目。

徐含蘭感覺手上一涼,正在詫異的時候,張東就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握著她的手,柔聲說道:「睜開眼睛看看,這是我特意為你挑的禮物。」

女人很難阻擋住珠寶的誘惑,徐含蘭睜開眼睛,看到那艷麗卻華而不俗的手鏈,頓時眼睛一亮,聲音一時激動得有些顫抖:「謝謝!」

「你戴著它非常漂亮,你的手比這條手鏈更誘人。」說著,張東撫摸著徐含蘭的手。

徐含蘭倒是沒有排斥張東撫摸她的手,只在張東撓她手心的時候,面­色­羞紅地低下頭。

盡管沒有擁抱,但徐含蘭眼里那情動的水霧讓人難忍沖動,張東本來就沒­射­,下­体­硬得要命,這時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琢磨著是不是要繼續­干­一炮,可惜手機又響了起來,徐立新仿佛是能掐會算,又打斷這次情意綿綿的氛圍。

「謝謝你,我真的很開心。」

徐含蘭眼里隱隱有著喜悅的淚花,朝著張東露出幸福的一笑。

因為徐含蘭怕被人看見兩人一起進出,所以張東還是先回去。

但在臨走的時候,徐含蘭至少還悄悄地給張東一個吻別,即使不痛不癢,但好歹關系邁進很大的一步。

隨後,張東叫車回飯店,路上張東都在納悶徐含蘭哪來這樣的怪癖,盡管她的態度柔情似水,但不克服這個怪癖,他也是爽不了,今晚半途而廢把他搞得不上不下,讓張東不太好受。

現在才十點左右,明顯不符合張東晚睡晚起的作息時間。

到了飯店後,櫃台依舊是別人在看,張東上前打聲招呼後,心里開始琢磨起來,但林燕她們還在打麻將,本想找她泄了這股火,看來是沒那個機會。

這時,櫃台旁邊的小房間內傳來聲音,其中似乎有陳楠的聲音,張東頓時心里一喜,走上前一看,果然陳楠和陳玉純還在幫忙算帳。

「東哥!」

陳玉純和陳楠見到張東都很開心,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給張東甜甜的一笑。

「有那么多帳,好算嗎?」張東走上前,敷衍地問道,實際上一直­色­­色­地打量陳玉純和陳楠。

天氣很炎熱,所以陳玉純和陳楠穿得很清涼,陳楠穿的是天藍­色­的無袖連身裙,胸前飽滿,即使身材嬌小,依舊誘人,陳玉純穿著牛仔短褲和一件白­色­t恤,短褲子把她的­嫩­臀包裹得緊緊的,那渾圓的誘惑就像是新鮮的水蜜桃,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

察覺到張東­色­­色­的眼神,陳玉純是迎上來,笑得很開心,陳楠則又羞又喜,微微低下頭。

不同的­性­格導致不同的反應,有著不一樣的誘惑,張東看得直咽口水,不過有著大嬸在櫃台,張東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急­色­,只能咳了一聲,假裝正經地說道:「林鈴呢?她怎么不在?」

「鈴姐有事出去了。」陳玉純說道:「剛才她還在,不過接到徐校長打來的電話,似乎是有什么事找她,她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說晚上不回來住。她前腳一走,你後腳就進來了。」

徐含蘭找她?張東心里疑惑不解:她不是去見徐立新了嗎?怎么還把林鈴帶納悶歸納悶,不過張東還是一臉正經,悄悄地朝陳玉純和陳楠使著眼­色­,問道:「你們有沒有吃宵夜啊?」

「沒有,我肚子餓死了,晚上只吃一碗魚粥。」陳玉純撒嬌道。

陳楠雖然不好意思說什么,不過也下意識地摸了摸那平坦的小肚子。

「走,想吃什么我請客,現在那么晚了,你們也該休息了。」張東嘿嘿一笑,朝著陳玉純和陳楠擠眉弄眼起來。

陳玉純和陳楠歡呼一聲,便和張東走出房間。

飯店外面就有不少小吃,味道雖然不錯,不過大多都吃膩了,最後張東買了一點鹵味,然後給陳玉純兩女錢讓她們自己買吃的。

陳玉純和陳楠立刻化身小饞鬼,在琳琅滿目的小吃攤前逛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張東悄悄傳訊息給徐含蘭…甜言蜜語、噓寒問暖,又裝作不知情地問她在做什么。

現在是剛捅破窗戶紙的熱戀期,徐含蘭自然不隱瞞,直接說她還在家,等一下就會和徐立新找個地方吃消夜,還說剛才她打電話叫林鈴過去陪她,末了還曖昧地問了張東是不是看不見小姨子著急了。

張東與徐含蘭說了一些下流的玩笑後,張東這才知道徐含蘭和林鈴的關系很好,林鈴幾乎三天兩頭就會去陪她住。用徐含蘭的話說,就是她房子大,一個人住得冷清,林鈴乖巧懂事又談得來,還能幫她拾家里,是個不錯的賢內助。

又甜言蜜語了幾句,徐含蘭就說她要下樓,就沒有繼續聊。

不過張東依舊感到疑惑,心想:還真看不出徐含蘭和林鈴的關系那么好,可這時候要她過去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害怕得一個人睡不著嗎?問題是那帶血的床單怎么辦?要是被林鈴發現,這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在張東愣神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已經買好消夜,都是簡單的小吃,對於頓頓吃大餐這種好事,她們可沒有這種概念。

隨後,張東三人一起回飯店,畢竟是在外頭,不敢過分親密,保持著小小的距離前後走著。

回到飯店後,張東三人走到三樓,就聽見敞開的房間里傳出刺耳的麻將聲,張東立刻走進去,陳玉純兩女有些靦腆,不過還是提著東西跟著走進來。

房內依舊是林燕和昨天那三個女人,張東和她們客氣地打聲招呼後,對上林燕的眼,溫柔地一笑。

林燕含情脈脈地看了張東一眼,滿面紅潤地說道:「怎么現在還肚子餓啊?晚上徐姐請客,難道沒帶你去吃大餐?」

「我不喜歡吃西餐!」張東搖了搖頭,­色­­色­地心想:是我請你家徐姐吃大餐,然後順便把她給吃了。

快遞的包裹已經到了,張東借口讓林燕專心打牌,要到陽台上去吃,陳玉純和陳楠也不太想留在這里,說要去張東的房間洗澡,就拿著換洗的衣服過去。

林燕倒也沒多想,只是囑咐陳玉純兩女洗完、吃完後,不要太晚睡。

顯然現在林燕手風正順,而且現在人多眼雜,她也沒辦法好好陪張東,更何況不找點事分散注意力又很容易心煩。

張東三人拿著東西走出來的時候,張東特意把房門留下一條縫隙,因為這樣有什么動靜的話,他才能第一時間察覺。

陳玉純兩女都面­色­一紅,明白張東要做什么。

張東迎著陳玉純兩女水汪汪的眼睛­色­­色­一笑後,便打開房門,把她們拉進來,將換洗的衣服直接丟在床上,買好的消夜也隨意地放在桌子上,然後將她們緊緊抱到懷里,在她們的嚶嚀聲中肆意品嘗她們芬芳的櫻桃小口。

陳玉純早就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熱情而興奮地回應張東的吻,陳楠即使有幾分羞澀,但也是欲拒還迎。

張東三人的舌頭互相糾纏著、吸吮著,貪楚地品嘗著彼此的味道。

良久的一個濕吻,讓張東三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最後張東將陳楠吻得幾乎窒息時,才紅著眼對她們上下其手,一邊隔著衣服摸索她們的身子,一邊喘著粗氣說道:「我們一起洗吧!」

陳玉純兩女意亂情迷地點了點頭,盡管都很緊張,但她們沒有拒絕,在張東­色­眯眯的注視下進入浴室、脫了衣服。

等張東抽著煙走進去時,陳玉純兩女已經是一絲不掛的小羔羊。

陳玉純的誘人身材、陳楠胸前傲人的美­乳­,不管是哪一個,對於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抵擋的誘惑。

浴室很小,即使是普通的鴛鴦戲水都會有些擁擠,更別提是三個人一起洗。這時,勞累了一整天的陳玉純兩女已經迫不及待地在洗澡。

張東進來的時候,命根子硬得幾乎要爆炸,畢竟在徐含蘭那里惹來的火還沒發泄。

陳玉純見狀,笑著調侃道:「燕姐那個來的真不是時候,看東哥憋的。」陳楠有點吃醋也有點害羞地轉過頭,裝作認真地往身上抹沐浴­乳­。

看著陳楠的模樣,張東把門一關,就沖上前,從後面抱住陳楠柔軟嬌­嫩­的身體,沒有遇到什么掙扎,雙手就抓住那對飽滿的豪­乳­揉弄起來,手指不停揉弄著那粉­嫩­的小­乳­頭。

「東哥,讓我好好洗……」陳楠頓時呻吟出聲,對於青澀的她來說,這小小的剌激已經足夠讓她的呼吸紊亂。

「東哥幫你洗。」張東雙手抓住陳楠飽滿的豪­乳­不停揉弄著,嘴巴也含住她的耳朵,一邊親吻,一邊喃喃說道,同時挺腰頂上去,堅硬的­龟­頭磨蹭著她那彈­性­十足的­嫩­臀。

張東這親密的舉動,讓陳楠的呼吸愈發急促。

「好恩愛哦。」陳玉純在一旁吹著口哨,盡管她也是面­色­緋紅,不過還是一副壞壞的模樣看這場春宮大戲。

張東的命根子慢慢滑入陳楠的雙腿之間,羞處已經是一片泥濘,而在懷中的陳楠顫抖著身子,眼神也意亂情迷起來。

在陳楠動情的喘息中,張東讓她背對著自己扶著洗手台。

陳楠害羞地低下頭、彎下腰、翹起­嫩­臀,那粉­嫩­的­私­處已經完全濕了。

看著陳楠的­肉­縫上氾濫著晶瑩的噯液,張東忍不住湊上去吻一下,在她哼了一聲後抓住她的­嫩­臀,腰一挺,巨大的命根子狠狠地chā入她嬌小的體內。

那無比的緊實感讓人幾乎窒息,在進入的一瞬間,張東爽得呼出大氣。

「東哥,好、好燙……」熟悉的美妙感覺讓靦腆的陳楠忍不住呻吟出聲,嬌小的身子顫抖著,飽滿的豪­乳­擠在洗手台上,十分壯觀,那略帶疼痛的感覺反而讓她有一種異樣的酥麻。

「楠楠,你身上真香!」張東忍不住伏下身吻著陳楠的後背,雙手抓住飽滿的­乳­房揉弄起來,在她激動的呻吟聲中挺腰抽送著,三淺一深的節奏雖然溫柔,卻帶來劇烈的感覺。

張東旁若無人地抽送起來,陳楠的呻吟聲像是小貓叫般小聲,卻讓人心里更癢。

在陳楠漸漸適應後,張東忍不住加快抽送的速度,巨大又堅硬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有力地進出著陳楠的身體,盡情享受她的身體。

陳玉純看得呼吸急促、滿面潮紅,眼里滿是動情的水霧,她不安地交織著雙腿,美­乳­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

張東見狀,一邊抱著陳楠抽送,一邊忍不住摟著陳玉純的小腰,小小的空間里回盪著她們急促的呼吸聲,加強­淫­盪的氣氛。

陳玉純身子一軟,被張東一拉就拉到懷里。

注視著陳玉純渴望又動情的眼神,張東的動作忍不住快了起來,挺著腰,­肉­與­肉­撞得啪啪作響,陳楠的呻吟也變得高亢起來,一對雪白的豪­乳­隨著這巨大的力道晃動著,那­乳­浪讓人心神盪漾。

張東三人那已經汗黏黏的身體依偎在一起,陳玉純忍不住哼了一聲,一只手抓住陳楠的豪­乳­揉弄起來。

這時張東已經在對陳玉純上下其手,一只手摟著陳楠抽chā著,另一只手抱住陳玉純親吻她,並玩弄著她飽滿而富有彈­性­的美­乳­。

張東的手慢慢往下,在陳玉純動情的呻吟聲中來到她的雙腿中間,愛撫著敏感的­阴­蒂。

陳玉純受不了這樣的調情,主動摟住張東的手臂,一邊輕輕地呻吟著,一邊湊上來用舌頭舔著張東的胸膛。

陳玉純那又柔軟又潮濕的小舌頭舔得張東渾身一顫,差點就因為一時的興奮而發泄出來。

情yu的味道彌漫整個空間,­肉­與­肉­相撞的聲音和呻吟聲越來越響亮,終於在一道動情的悶哼聲中,陳楠迎來猛烈的gao潮,全身激動地抽搐著,嬌喘連連。張東和陳玉純停了一下,抱住陳楠給她gao潮後的愛撫,欣賞她滿足過後那陶醉又甜美的模樣。

在愛撫中,陳楠從gao潮的余韻中回過神來,大力地呼吸著。

這時,張東已經和陳玉純抱在一起擁吻,舌頭動情又激烈地糾纏著,手也在對方身上不停愛撫著。

雖然害羞,不過好歹見慣了,陳楠喘氣一陣子後,拖著無力的身子站起來,她心里清楚陳玉純有多喜歡張東,所以體貼地想離開,留二人世界給自己的好朋友,卻沒想到她才剛站起來,就被張東抓住肩膀,有點粗魯地壓著她坐到馬桶蓋上。

「楠楠,好孩子得自己拾哦。」張東喘著粗氣,側摟著陳玉純,低頭吸吮著她的­嫩­­乳­,雙手肆意地揉捏著她那充滿彈­性­的­嫩­臀。

陳玉純意亂情迷得渾身癱軟,腿間的銷魂地也被張東摸得氾濫成災,只能發出本能的呻吟聲,沒力氣有吃醋的想法。

張東將腰往旁邊一挪,把滿是分泌物的命根子遞到陳楠的面前。

陳楠看著猙獰的巨物,俏面一紅,不過稍稍猶豫一下後還是閉上眼睛,握住命根子,輕啟朱­唇­,舔去上面屬於她的黏稠,她的動作溫柔又緩慢,讓人感覺分外刺激。

「睜開眼睛!」張東舒服得哼了一聲,也停下動作,不過手上依舊亂摸著。

陳楠微微一滯,隨即羞澀地搖了搖頭。

張東也不再勉強,在享受過陳楠溫柔的?茭後,便抱起早就動情不已的陳玉純,讓她扶著牆背對著自己,將堅硬無比的命根子chā入她緊致又濕潤的小­茓­內,那無比的彈­性­和­嫩­­肉­的蠕動帶來的快感十分劇烈。

「東哥……呀,太、太深了……太用力了。」張東這突然的動作,讓陳玉純忍不住呻吟起來。

張東快速地抽送著,陳玉純則用最美麗的呻吟聲回應他。

陳楠跑到一旁,一邊偷偷注視著張東和陳玉純,一邊洗漱著,給兩人留下盡情宣泄的空間。盡管她還是會忍不住偷看,不過滿足過後,欲望也沒有那么強烈。

張東摟著陳玉純的蠻蛇小腰,下身用力地挺動,猶如打樁機般,堅硬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地送入她的身體深處,每一次進入都可以聽見她激動的呻吟聲,感受到她難以抑制的顫抖。

連續的後入沖刺,每一下都是快速而扎實,過沒多久,陳玉純的身子一陣僵硬,然後迎來美妙無比的gao潮。

一股火熱的噯液淋在­龟­頭上,張東爽得渾身一顫。

「噢!」陳玉純gao潮後渾身無力,扶著牆的雙手一軟,整個人沿著牆壁滑落下去,坐到瓷磚上。

gao潮後的陳玉純臉上都是陶醉的紅暈,微張著小嘴喘息著,美眸里盡是滿足到極點的迷離。

陳玉純這一跌,命根子也正好滑出來,讓已經有­射­意的張東頓時不爽,紅著眼將旁邊的陳楠拉過來。

陳楠嬌羞地哼了一聲,她以為張東是要她來愛撫陳玉純一下,便上前親吻嬌喘連連的陳玉純,小手也輕車熟路地撫摸起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的­乳­房。

陳玉純和陳楠唯美又溫柔地親吻著,這一幕更是刺激起張東的獸欲,見她們大小不同但卻同樣誘人的­乳­房擠壓在一起,張東忍不住走上前,將激動得跳躍的命根子遞到她們的嘴邊。

「楠楠,我快­射­了。」張東的聲音低沉、嘶啞,滿是情yu的沖動。

陳玉純和陳楠沒有半分猶豫,陳玉純有氣無力地改為跪坐的姿勢,手握著命根子,含住­龟­頭吞吐起來,陳楠臉一紅,溫柔地看了張東一眼後,爬到他的雙腿間,抬起頭用柔軟的丁香小舌舔著gao丸。

張東享受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如此溫順的?茭,一個含著­龟­頭,一個溫柔又陶醉地舔著畢丸,那居高臨下的視覺滿足會讓任何男人瘋狂。

耳邊的嘖嘖水聲讓人瘋狂,在陳玉純和陳楠的攻勢下,張東眼前一黑,前列腺劇烈地跳動起來,大腿一陣僵硬,瞬間美妙到極點的感覺侵襲全身,每一顆細胞都在這一刻變得瘋狂又興奮。

陳玉純察覺到張東的反應,猛的含住­龟­頭用力吸吮,舌頭撩撥著敏感的馬眼。

陳楠更是跪到更下方,用小舌頭輕輕地撩一下張東的掬花,軟軟的、濕濕的,又帶著幾分大膽的調皮。

在這樣的前後夾擊下,鬼都受不了,張東頓時低吼一聲,馬眼一開,憋了一晚的濃郁­精­液便爆發在陳玉純的嘴內。

一股、兩股……黏稠的­精­液有力地噴­射­出來,讓陳玉純粉眉微皺,即使咽下一些,但嘴內的­龟­頭還在噴­射­著,她已經快要含不住。

張東只覺得眼前一黑,在劇烈的快感沖擊下,­龟­頭硬得幾乎要裂開,每­射­一下,身體都會跟著顫抖一下。

陳玉純含著­龟­頭,用舌頭溫柔地舔著,直到含不住的時候,她猛的拉陳楠過來接替她。

在兩張小嘴前後的包含下,張東­射­得酣暢淋漓,眼前發黑、雙腿發虛,爽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還得扶著洗手台才站得穩。

等張東幾乎抽筋的雙腿稍微正常時,陳玉純和陳楠已經咽下­精­液,並用丁香小舌將命根子上的液體清理­干­凈。

陳玉純調皮地看了看陳楠,因為羞澀的陳楠什么話都沒說,但明顯已經越來越放得開。

ji情過後,張東邪惡地用半軟不硬的命根子磨蹭著陳玉純兩女的臉,看著猙獰的­龟­頭在她們的小臉上游走,十分猥瑣,那視覺上的沖擊確實很­棒­。

陳玉純和陳楠乖巧地跪著,任由張東對她們做這下流的動作,只是她們單純的眼神里帶著一點迷茫,實在不明白這樣的舉動有什么好興奮的?

張東徹底宣泄完今晚暴漲的欲­火­後,一手一邊地摟著陳玉純和陳楠,在一陣嬉鬧中洗了一個上下其手的鴛鴦浴。

洗完後,陳玉純和陳楠都換上新襯裙,雖然誘惑力十足,不過剛­干­完,張東也沒有那么沖動,再加上人多眼雜也不好繼續折騰下去,所以三人換了衣服後,便享受起已經變涼的消夜。

啞嬸難得很晚才回來,不過回來時看來很開心,據說是拆遷補償的事有消息了,然後陳楠和陳玉純陪著她聊天,林燕則繼續她的長城大戰。

張東倒沒閑著,難得清靜下來,就喝著啤酒,整理起這兩天集的資料,心里琢磨著:到底是有什么大動靜,明明松山看起來死氣沉沉的,難不成還有什么轉機?

「第二章」稀客來訪

回小里鎮也過了一個禮拜,這段時間張東倒是難得忙碌起來,或許是受到張勇的教訓,覺得生活不能過得太頹廢,所以努力讓作息時間正常一點,最起碼年紀輕輕的得把體能保持好,否則怎么應對自己澎湃的­性­欲?

現在張東早上八點就起床,然後晨跑一圈,吃個早飯,洗個澡,就開始整理資料,之後會睡個午覺,等到陽光沒有太強烈的時候,就出去轉一圈,仔細看松山那邊的地貌,並打聽關於那些爛尾樓的情況。

松山的情況這么詭異,而且張勇放了話就絕不是無的放矢,張東對此不敢懷疑,想來松山應該會有大展拳腳的機會。

而到了晚上,偶爾宣­淫­一下是正常的,林燕的大姨媽一走,那一晚­干­柴烈火得很嚇人,據陳玉純說她們那邊隔了兩扇門都聽得見林燕的聲音,激動得像殺人似的,要不是她們知道在做什么,恐怕就報警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陳玉純臉紅紅的,似乎有些期待,可是她的身子畢竟青澀,還在發育,可受不了張東那種真正禽獸不如的折騰,張東不會這樣對她。

不過想到和林燕那一夜,張東總是會­色­­色­地一笑,因為那一晚折騰得床都要散了,到現在那床一踩上去都嘎吱作響。

那一晚,張東龍­精­虎猛的來了三次,還是林燕在百般迎合之後宣布求饒,最後一次才在她的櫻桃小口里爆發。

第二天林燕睡到下午才起來,而且起來的時候腳步踉蹌,顯然超出身體的負荷,不過她那滿足過後的一臉紅潤和動人的風情著實養眼。

折騰了一晚上,張東反倒­精­神充足,一點都沒有疲憊,早起運動回來後還偷偷拉著陳玉純?茭一番,不過時間倉促倒也沒­射­。

至於陳楠和陳玉純,因為最近啞嬸總在,沒辦法偷­情­,天不時、地不利的沒什么好機會。不過有一次張東把陳楠拉到陽台上,享受她溫柔又緊張的?茭服務,可惜時間上不允許,否則來一次露天大戰也是不錯。

這段時間住在飯店里,張東總覺得很不方便,畢竟地方這么小,擠了這么多人,而且這里還是林燕的地方,總覺得怪怪的,讓張東開始考慮是不是該買或租間房子住,畢竟他住了一間客房,林燕礙於面子,也很少在他房間留宿,而那邊小小的兩間房間擠了五個人,生活環境雖然還可以,但這樣不利於他發泄欲­火­。

而且這段時間,徐含蘭也很忙碌,是還有傳短訊,不過她的事情實在太多,想抽空跟他偷­情­也很困難,讓張東好生郁悶一段時間。

今天的生活照舊,不過張東午睡的時候被一通電話吵醒,他拿起來一看,是組不認識的號碼,頓時郁悶一下。

這段時間推銷理財保險的電話實在太多,讓張東琢磨是不是該向銀行投訴。「誰呀?」一旁的林燕不爽地哼了一聲,睡眼朦矓,聲音慵懶。

難得一起午睡,林燕只穿著貼身的紫­色­內衣,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抗議似的一扭,更是襯托出她身材的火辣。

「不認識的號碼!」張東哼了一聲,坐起來點了一根煙抽著,再一細看,發現號碼是省城那邊的,而且還打了好幾通。

「別管他!」林燕也以為是推銷之類的,迷糊地轉過身,抱住張東的大腿,小臉枕在張東的腿根上,挺翹的鼻子更是俏皮地在命根子上磨蹭幾下。

「我看看,說不定有正事。」張東打著呵欠,不過倒是被蹭得­精­神一振,看著胯下的林燕­色­笑一下,一只手輕車熟路地解開她的內衣,另一只手接起電話,道:「喂,你好!」

「東哥吧,我林正文!」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文爾雅,讓人感到一股十足的書生氣息:「我前兩天到廣明市了,現在住在富豪酒店,勇哥托我辦的事已經辦好,你什么時候有空過來交接一下?」

「你在廣明??」張東頓時­精­神一振,心想:老大又在搞什么?總是這么獨斷專行,什么事都不給心理准備的時間。

張東的一只手握住林燕飽滿的­乳­房揉弄起來,讓迷迷糊糊的林燕忍不住呻吟一聲,隨即打掉張東的手,報復似的拉下張東的褲子,頑皮地看了張東一眼後,低頭含住半硬的命根子吸吮起來,嘖嘖有味地舔著上面那讓她迷醉的味道。

「是啊,是不是不方便說話?」林正文似乎聽到女人的聲音,語氣有幾分疑惑。

「沒、沒,什么事你就直說吧。」張東搖了搖頭,示意林燕他有正經事要說,要她先停一下。

林燕狡黠地一笑,不僅沒停下來,反而粗魯地分開張東的雙腿,一只手握著命根子掏弄著,另一只手撫摸著gao丸,更過分的是她居然把頭湊到雙腿中間,柔軟的丁香小舌來回舔弄著張東的掬花。

酥、麻、濕、熱、癢,五種感覺齊上心頭,敏感部位被突然襲擊,讓張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想合攏雙腿已經來不及,而且那美妙的滋味雖然難受,卻令人舍不得。

一看張東的反應,林燕更是得寸進尺,不僅開始毒龍鑽服務,甚至抱著張東的腿用­乳­房夾著一陣磨蹭,還發出逼人發瘋的輕吟急喘。

張東咽了一口口水,忍住要哼出聲的沖動,狠狠地一瞪林燕,心想:你這小妖­精­,等我忙完正事再來拾你。

林燕愈發來勁,不僅手口並用,更拉著張東的手磨蹭她的下­体­。

熱戀中的女人很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調戲愛人,這也是一種表達愛意的主動行為。

在林燕的挑逗下,張東總算和林正文說了幾句完整話,畢竟具體的事情得見面才談,兩人便約晚上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掛掉電話後,張東做好和林燕一決勝負的准備,但他手一伸,卻抓了個空,林燕早就拿著衣服咯咯一笑逃出去。

住在三樓的人,除了張東之外都是女人,林燕倒也不怕走光,而且她真的是存心挑逗,因為那一晚太過劇烈,她下­体­還有些疼,所以掛了戰牌,剛才的?茭只是想戲弄張東而已。

「這妖­精­!」張東念了一句就算了,這段時間­性­生活和諧,倒也沒那么沖動,一看都兩點多了,他索­性­起床,洗了一把臉、換身衣服,准備出去逛一圈。

張東住在這里,一分錢都沒給,林燕也只字不提,小小的空間里每天過得簡單又單純,倒是啞嬸她們住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和林燕姐妹倆不認識,和張東的關系也不深,一直寄人籬下總覺得有些不安。

這段時間張東老是勸啞嬸,想改變她的想法,無奈她在這方面比較倔強,直到現在還不肯動手術。

這段時間陳玉純和陳楠把心思放在啞嬸身上,和張東獨處的機會也不多,但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張東要她們繼續對啞嬸洗腦。

住的問題是必須解決的,畢竟一下子住進幾個人,而且張東和林燕沒名沒分,拖家帶口地住那么久也不好,只是林燕和陳大山的事還沒解決,張東也不好意思在這時候提出來,要是她多想就不好了。

至於林鈴的日子依舊簡單,除了經常跑去徐含蘭那邊外,幾乎都是在店里幫忙,家里的家務她包攬了不說,還忙著清算總帳,除此之外,幾乎不見她有朋友來,有空閑的時間就玩玩手機、看看電視,偶爾有一點小零食就會很開心,是一個單純又簡單的女孩子。

不過看樣子林燕要和陳大山攤開好好談,清點家當是很有必要的,所以這段時間林鈴比較忙,最起碼每天算不完的總帳和那些來往的單子就足夠她頭疼。

傍晚的時候,陳楠、陳玉純陪啞嬸買菜回來,這時張東准備出去,本想和她們打一聲招呼就走,豈料啞嬸母女倆的神­色­有點沮喪,陳玉純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張東關切地問到:「怎么了?快坐下說說。」

啞嬸一坐下,就嘆了一口氣,咿咿呀呀地比劃幾下,陳楠也是粉眉緊皺,那委屈的模樣讓張東看得心都快碎了。

陳玉純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拆遷鬧的,現在陳家溝那邊要拆遷,水庫已經開始建了,可是村民們卻沒地方去,很多人都借住在親戚家。啞嬸她們村里的頭頭一直和上面懇談,搞了半天原來是安置地還沒弄好就開始拆遷,現在大多人看不到實際的東西,已經鬧上了。」

「是這種情況啊!」張東心里暗罵一聲:這水庫負責人急功近利,什么准備都沒有就叫別人先搬,著實是欠罵。

人無安居,怎么可能立業?何況陳家溝的村民也算配合,最起碼先搬出來,算是支持水利工程,問題是現在連讓人家住的地方都沒有,這怎么行?關於山地、魚塘、農田什么的補償慢一點無所謂,但最起碼得給他們一個安身的家。

「唉,現在是有點眉目了。」陳楠一臉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可聽說是要劃到松山那邊,而且是比那些爛尾樓更偏遠的地方,據說已經到了海邊。我家的補償申請倒是批下來了,可是你給我再大的地,那地方連路都沒一條,怎么住人啊……」

又是松山?張東腦筋一轉,點了一根煙,沉聲問道:「具體是什么情況,你們趕緊告訴我。」

陳玉純打抱不平地說道:「就是在松山靠海的那邊,陳家溝村家家戶戶的補償安置地全都安排在那邊,雖然批給的宅基地比之前大一些,可是那里除了建房子之外什么都不能做,根本種不了庄稼,而且不通水、不通電,連路都沒一條,你想建房子,機器都進不去,怎么蓋啊?把這么多的村民往那邊塞,簡直就是在欺負人啊!」

「你們那邊的人全部遷徙過去?」張東微微一愣,隨即問道:「那政府應該會幫你們修路吧!地方偏僻是偏僻,路開了不就好了?以前陳家溝村也偏僻,怎么大伙兒鬧得那么大?」

「氣死了,你怎么聽不懂啊!」陳玉純­性­子急,不爽地說道:「陳家溝村那邊偏僻是偏僻,可是好歹有山有水,地里也種得出糧食啊!松山那邊的地種不了庄稼不說,一面靠海,又沒其他活可想,除非大家都去捕魚,還可以賺一點錢生活,問題是幾個村民有錢買得起漁船啊?」

「那倒是,那咱家什么情況?」張東不動聲­色­地打聽道,心想:怎么感覺怎么不靠譜呢?

買不起漁船是一回事,批了那么多荒地不建房子,也住不了人,住得了人又沒什么生計,雖然整個村的遷徙後地給多了,但陳家溝村那么窮,根本沒有多少人能建得起房子,甚至退一萬步說,就算房子建完了,也沒有討生活的門路。

「我家補償一共四畝多的地,錢的話,到時候頂多三、四萬元吧!」陳楠的聲音低低的,忍不住心酸地說道:「看起來地是多了一些,可那些全都是種不了農作物的沙石地,所以鄉親們都不滿意,而那點錢連打個地基都不夠,而且路又偏僻,又沒什么人,除了­干­瞪眼之外什么事都不能做。」

「哦?怎么就利用不起來?」張東說話的時候,心里已經盤算好了。

事實上村民們蠻有心眼的,一戶三、四萬元的賠償,連房子都建不起來,要那么多種不了作物的地又有什么用?這確實很坑。

不過坑又怎么了?頂多就是把地先放一邊,拿錢出去打工,有孩子的人暫時在鎮上租房子住,何況在陳家溝村時家家戶戶都這樣生活,他們早該習慣了,建水庫的時候這些老實的村民都沒抗議,怎么在這時候開始鬧事?

「東哥,你沒看晚間新聞嗎?」陳玉純驚呼道。

「沒有啊。」張東翻了翻白眼,心想:什么晚間新聞,老子這段時間哪有時間看電視啊!

說起晚間新聞,陳楠和啞嬸臉上的憂慮之­色­更重,都憂愁地唉聲嘆氣。

陳玉純拿出手機擺弄一下後遞給張東,說道:「你自己看吧,這幫當官的也太過分了,松山本來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么搞還想叫人搬過去,這簡直是喪盡天良!」

張東接過手機一看,是廣明市的晚間新聞,這一般都是在宣傳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宏揚清風廉骨,離民生有點遠,所以張東沒怎么關注。

張東才看了一小段新聞,陳玉純就忍不住幫他快轉一下,張東這才看見主要的內容。

畫面是一派荒蕪、不見人煙的松山,刻意忽略那如鬼城般的爛尾樓後繼續往後拍,這里道路不通,到處坑坑窪窪,除了幾座小山丘外,就是看不到邊的沙石地,顯得荒涼,即使能遠遠地看見海岸線,但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隨著畫面的改變,記者介紹松山的荒蕪,沒有礦產,都是沙石地,少見植被,也沒多少水源,總之就是連說它鳥不拉屎都是客氣話。

畫面一晃,出現幾十個戴著工程帽的人,他們四處敲敲打打,然後接受記者的采訪,采訪的內容枯燥乏味,簡單地說明松山既不能耕種又地質松軟的特點,把這一帶損得一文不值,緊接著就說松山不但不能務農,而且一看就是不可能有礦藏,說了半天後話鋒一轉,就說政府現在很重視垃圾處理場的問題,省內各地有不少勘探小組都在尋找可以當作垃圾處理廠的地點,他們看松山的地既荒蕪,又是沙石地,很適合用來建造垃圾處理廠,地點已經報上去,就等著上面審查,至於是建造垃圾掩埋場還是焚化廠,現在還在考察中。

這些人說了一堆專業的術語,總之就是松山這邊地皮多,但太過荒涼,拿來建垃圾處理廠是再合適不過,隱隱暗示著這件事八九不離十,就是還沒決定確切的用途。

看完後,張東忍不住皺起眉頭,道:「搞什么啊,垃圾處理廠?」

松山本來就荒蕪,爛尾樓又多,垃圾處理廠要是建起來,還住得了人嗎?原來在那邊買房子的人不都得跳樓了。

「是啊,你說這是不是坑人!」陳玉純的­性­子最直,抱怨道:「松山那邊本來就坑了不少人,現在陳家溝村一帶拆遷後還把安置地放到那邊算什么啊!要我們住在垃圾處理廠旁邊嗎?當掩埋場的話肯定臭死人,焚化廠那就更慘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燒,那味道誰受得了啊!」

「確實太過分了!」張東說話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靈機一動,立刻覺得事有蹊蹺,林正文一到,晚間新聞就播這消息,這事似乎和他有關。

陳楠母女倆唉聲嘆氣一會兒,隨後想到啞嬸還得去打點滴,沒多久就走了。

張東獨自琢磨一會兒,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心想:反正晚一點就能見到林正文,看他溫文爾雅,應該不會像老大那樣裝神弄鬼,到時直接問他就行了。

夜幕降臨,張東還是沒頭緒,便前往約定的晚飯地點。

像林正文這種大有來頭的人,想必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膩了,說難聽點,你請他去酒店吃大餐,­性­質和去吃蘭州拉面差不多,所以張東便把菜園的地址告訴他,畢竟菜園再怎么說都算是農家樂的­性­質,飯菜合不合他口味先不說,起碼環境還是蠻有噱頭的。

張東在差不多六點的時候出門,輕車熟路地來到菜園後,就看見阿肥正在門a忙碌,招呼著一群徒弟將一批海鮮搬進去。

阿肥滿身橫­肉­,光著膀子勞動著,渾身大汗,那肥嘟嘟的模樣可比家養的豬肥多了。

這家伙哪來那么多­肉­啊……張東納悶地想道:阿肥也是個勤快人,吃得多,做的活更多,按理說這運動量不出個健美先生,起碼也是個身材­精­實的型男,他怎么能十幾年如一日地保持著這一身讓山豬都自愧不如的肥膘呢?

「老板,來啦!」一見張東來了,阿肥立刻迎上來,遞上煙後,獻媚地笑道:「位子已經留好了,今天的菜我和啞仔一起下廚,包您滿意。」

「嗯,弄點有特­色­的,就選一些比較有本地風味的菜。」張東很自在地享受阿肥的點煙服務後,問道:「對了,你上次說有事要和我商量,是什么事?」

阿肥嘿嘿一笑,立刻開口,原來菜園後方有一塊地是蔡雄的,而阿肥覺得這菜園太小,每天就那么幾桌客人,雖然料理的價格貴,不過賺不了什么錢,他也知道張東有能耐,所以想問張東有沒有意願買下那塊地,如果菜園能擴建,生意會好很多。

關於這件事,阿肥和啞仔商量過,一致覺得現在的人馬絕對有能力擴張生意,問題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地點。

原本蔡雄在的時候,阿肥和啞仔都是一成的身股,換了張東這新老板後提了兩成,既然是提成,那就是按業務量的多少來決定賺的錢,能不能賺個盆滿缽滿,就看他們把生意經營得怎么樣。

菜園每天都是爆滿的狀態,從開業到現在都是供不應求,所以阿肥才會把腦筋打到這里,心想:要是能拿下那塊地,最起碼每天的營業額會翻上一倍。

「這樣啊,我問問吧!」張東眯著眼睛,將帶來的一條煙隨手丟給阿肥,客氣地說道:「這件事要是成功,我這甩手掌櫃的可不太想管事,你和啞哥就能者多勞吧,反正錢賺多了也有你們的一份。」

「行、行,放心吧老板,我和啞仔都是勤快人,有錢賺的話就不怕累了。」阿肥咧嘴笑得開心,一看這高檔的煙更樂了,他們都很喜歡張東這豁達的新老板。

阿肥和啞仔也尊重蔡雄,畢竟那是授藝的師傅,不過在大方這一點上,顯然張東比他強多,而且菜園和老飯館過手後,張東就交給他們打理,錢的話一段時間結算一次就行,平常也幾乎不會過問他們的經營,來的時候頂多看幾眼,扔點煙酒,說幾句就走,讓阿肥和啞仔輕松多了,最起碼張東不會站在旁邊盯著他們、指手劃腳的,這一點就比蔡雄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阿肥留了一個機靈的徒弟在門口等人,就去忙碌了。

事先准備好的所謂包廂,其實就是建在蓮池上的一座小亭。

底下人對張東這新老板很陌生,盡管張東低調,但那些機靈的伙計還是殷勤地伺候著,張東的pi股還沒坐熱,幾盤小吃和各種鮮榨的果汁都端上桌。

菜園後頭的那塊地有意思!張東琢磨了一下,這幾天都沒機會和徐含蘭好好說話,正好能借這理由打電話給徐含蘭,畢竟她可是中間人,心想:調戲幾句又能辦正事,多好啊。

電話一下子就接通,徐含蘭的聲音軟綿綿的,總是讓人覺得很舒服。

「喂,你好!」

徐含蘭的語氣中聽得出驚喜,不過說的話倒蠻正經的,想必是旁邊人多,不方便說親密話,張東頓時嘿嘿一笑,­色­­色­地說道:「大寶貝,你在哪兒啊?人家想你了。」

「我剛從學校出來,今天舉辦老師們開學前的聚餐。」徐含蘭微微一滯,再開口的時候依舊很鎮定,聽得出那邊人聲鼎沸,相當熱鬧。

「你們去哪里吃啊?」張東心念一動,想起那詭異卻無比香艷的一晚,頓時蠢蠢欲動。

「還沒決定呢。」徐含蘭咯咯地笑了起來,突然開玩笑地說道:「我們這邊人有點多,可能去市里吃吧!吃完後,一些年輕人還會去唱唱歌之類的。開學前的聚餐不過是讓大家放松一下,抒發壓力,所以隨便吃。」

「嗯,晚一點我去找你。」張東呼吸熱了一下,說話的時候難掩沖動。

「好。」徐含蘭羞澀地應了一聲,就掛掉電話。

結果張東倒是忘了正事,他拍了拍腦袋,趕緊補發一則訊息,訊息的內容講的是正經事,就算被她老公看到也沒關系。

徐含蘭正在開車也沒回,張東也只能等她的消息。

林正文是個守時的人,張東剛坐沒多久他就到了。

林正文的穿著嚴謹而斯文,一套不會很古板的淺灰­色­西裝顯得很文雅,配上一塵不染的黑皮鞋,一股帥勁相當引人注目,他不但長得不錯,而且還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比起電視上那些搔首弄姿的所謂花美男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頭發梳理得很整齊,面如白玉,笑得又很親切,更能給人好印象。

林正文一來,態度就很謙虛,朝張東伸出手,笑??地說道:「東哥,又見面了。」

「你好啊!」張東趕緊和林正文握手,覺得這雙手太秀氣了,就像是女人的手,更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

林正文不是孤身前來,和他一起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一樣是西裝革履,看起來穩重得很,可是和林正文一比,卻少了幾分雲淡風輕的貴氣,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有天壤之別,最起碼兩人應該不是同一個層次。

「介紹一下,這位是李世盛,李總。」林正文向張東介紹中年人。

張東和李世盛握了一下手,一摸上去感覺又不同,他手上滿是老繭,明顯是做過工的人。

「先坐吧,地方小,我們邊吃邊談。」張東客氣地招呼道,隨後三人就坐下來。

酒是地方上釀的桑梓酒,菜則是由阿肥和啞仔親自掌勺,別看蔡雄這樣,廚藝真不是蓋的,教出的這兩個徒弟確實有本事,即使是普通的菜­色­,但掌握好火候,照樣­色­香味俱全,那手藝讓人不能不服。

「不錯,味道好啊!」林正文吃了一口白斬­鸡­,點頭稱贊道:「現在外頭的飯菜真不行,全是香­精­的味道,吃不到食物本身的香氣。你別看那些酒店裝潢得富麗堂皇,那只能唬人,那些菜還真是上不了台面,連這小地方都比不上。」

十多道菜都是鄉土菜,用的食材也是特意准備的野菜和放養的山­鸡­,味道自然比那些飼料養出來的­鸡­強。

李世盛吃了幾口菜後也頻頻點頭,為笑稱好。

對於這些經常吃山珍海味的人來說,偶爾粗茶淡飯確實不錯,尤其是這些純野生的野菜,盡管入口粗糙,但卻有真實的菜香,比用大量化肥種的蔬菜好多了。

閑扯了幾句後,張東這才幫林正文、李世盛斟滿酒。

林正文的態度是普通的客氣,李總的態度則是有些客氣過頭,一臉謙遜,讓人明顯感覺到他的緊張。

這小小的變化被張東看在眼里,心里琢磨著:這家伙是什么人啊?

「東哥,這是辦好的文件,你過目一下。」林正文辦事倒是雷厲風行,遞給張東一份文件袋。

「你說給我聽就好了。」張東一看那堪比教科書的厚度,就一陣發毛。「嗯,合約的內容倒是簡單。」林正文點了點頭,有條不紊地說道:「這一份合約是購部分城建集團的下屬公司,現在城建集團正在改制,一些資產是公開對外拍賣的,當然還有不少是債權和不良資產。」

「城建的?」張東納悶地問道:「買城建的資產做什么?這城建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型嗎?那些所謂的不良資產一定是賠本的買賣。」

「賠本還是一本萬利,就看在誰手上了。」林正文狡黠地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幾份文件,繼續說道:「比如這間石料供應公司就是一個空殼,只有一些幾乎不回來的債權,可以說是一筆無頭公案的爛債,之前有幾千萬元的外債,賣一百萬元都沒人要,不過現在由法院拍賣,只花了三十萬元就到手了,可以說是一個上好的優良資產。」

「­操­,三十萬元買個空殼公司,那就是皮包公司啦。」張東猛的瞪大眼睛,心里暗罵:老大這是有錢沒地方花吧!

張東拿起文件一看,發現這公司除了是皮包公司外,那些爛債也是糾纏不清的三角債,手續倒是一大堆,可是這些債務牽涉到的人很多,想理順可不是短時間內做得到的事,這種債務誰看了誰頭暈,就是叫法院來判,也不一定理得清。

「是啊,算是皮包公司,辦公地點也是租的,唯一的資產就是幾張破辦公桌。」林正文一邊笑,一邊搖頭說道:「不過這里面的門道可多了,那些債權,一般人拿到手是一文不值,不過現在我們買下來,就是吃死他了,這些事不用勇哥出面,我隨便打幾通電話,那些債主就沒人敢賴著了。」

「什么意思?」張東是越聽越糊塗,心想:人家賴了那么多年的帳,現在突然變得那么好要,這世界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這就是一家轉移資產,偷稅和貪污的皮包公司!」李世盛忍不住開口說道:「這里所謂的債權人,說名字沒一個認識,但他們的背後全是城建的高層,這是故意互相糾纏,把錢全撈到自己的口袋里。現在城建上下腥風血雨的改制,工作組進駐後人人自危,所有的權力層都被控制住,現在把這些公司買下來,他們也只能花錢買個平安,把以前吃進去的錢全吐出來。」

「你們這是落井下石!」張東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隨即狡猾地笑道:「不過我喜歡,這時候不趁火打劫,更待何時呢?」

「東哥果然是樂天派。」林正文哈哈一笑,擠眉弄眼地說道:「要是其他人見到這么多錢,想必都傻了,難怪勇哥說你過得沒心沒肺。你放心,這些錢一旦進帳,絕對都很­干­凈,用你們拆遷賠的錢買,手續合法正規,連擦邊球都算不上c」

「看來這次又能大撈了一筆是吧!」張東當然也開心,莫名其妙就又有進帳了,誰不開心啊?

「一共花了兩千萬元買了十七家下屬公司和一些合約業務。」林正文點了點頭,道:「如果你想套現,應該沒那么快,不過追債的話,能追回來兩、三億元,有勇哥在,沒人敢不還。而且這些下屬公司都是為了侵占集體利益而組建的,當年可是賺不少,不過現在都是燙手山芋,也只有你這種有背景的外人才敢碰。說難聽點,這十七家全都是皮包公司,不過都有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沒錯!」李世盛點了點頭,幸災樂禍地說道:「現在城建的權力層是人人自危,誰都怕有把柄被人爆出來。這些皮包公司都是一筆筆難填的帳,哪怕他們的會計把帳做得天衣無縫,只要有心捅他們婁子,這件事是紙包不住火的。」

「停、停,我不想聽得那么仔細,你說大概就好了。」見李世盛就要說出專業術語,張東趕忙揮手叫停。

李世盛尷尬地一笑,畢竟他現在情緒激動,忍不住就想損這群被人落井下石的倒霉蛋。

「就知道你沒興趣。」林正文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輕描淡寫地說道:「李總,公司的運作和業務,你和你們張老板匯報吧。」

「是!」李世盛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像打了­鸡­血般興奮地介紹起來。

「第三章」趁火打劫

這次以張東名下買來的這十七家公司全都是城建集團下屬的空殼公司,有的是為了轉移業務,有的是轉移資產,更絕的是為了偷稅、漏稅而成立的,總之每一間公司的老底都是見不了天日,之前這些公司都是香餑餑,現在則都成了燙手山芋。

購買這些公司的錢是張東名下的賠償款,而且手續很正規,加上張東不是城建的人,就沒有中飽私囊的嫌疑,交接過後,半點問題都找不出來。

現在這些公司的業務正在整合,而李世盛就是張勇推薦過來的。

李世盛曾待過城建集團,不過因為為人耿直,得罪一些人,於是離開了。李世盛倒算不上迂腐,只是覺得可以偶爾撈點油水,但將幾百萬元、幾千萬元的資產撈到個人荷包就太過分。

盡管李世盛還沒正直到去舉報的程度,不過卻因此受到排擠,是掛了個總字,不過什么業務都沾不上邊,實際上只是拿著工資混吃等死的地步。

在城建集團能掛個總字的,一般只有兩個類型的人,一是陳總、劉總這一類有背景、有實力,還有人脈的實權派,另一類就是像李世盛這樣的人,什么根基都沒有,就在底層實­干­,靠能力一步步往上爬,一般來說,這種人的能力都很卓絕。

這次清查,李世盛的底子最­干­凈,一是因為沒膽子貪,二則是因為他沒那個實權,反而因禍得福地躲過。

之前受盡排擠,所以現在李世盛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盡管不會親自落井下石,但好歹也是出了一口氣。

總體來說,李世盛的業務能力在城建集團是有口皆碑,甚至比那些握有實權的老總們強許多,但之前受到排擠,已經辦了因病退休,賦閑在家,這次城建集團被清查,他這旁觀者自然很開心。

不過像李世盛這種做了一輩子工作的人就是閑不住,即使從城建集團退休,還是在張勇的游說下,決定自己出來另立門戶。

「李總是個人才,勇哥為了把他請出山,可花了不少工夫。」林正文饒有深意地說道:「這次買下的十七家公司全都是李總推薦的,每一家公司都經過­精­挑細選,而且在帳目清查的時候,李總也幫了不少忙。到底是根深蒂固的老人,對於城建的那點小動作可是了如指掌,這些公司有什么可圖之處,李總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李世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馬上一臉欣慰地唏噓道:「城建集團的不正之風早就該整治了,說到底是體制里的單位條條框框太多。勇哥說得對啊,還是自己出來做買賣好,最起碼咱們迎合著市場經濟,也能大展拳腳是不是?」

李世盛的話題倒是轉移得不錯,最起碼幸災樂禍的態度很坦誠,或許這時站出來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不過有張勇撐腰,他底氣也是很足,挑這十七家公司出來也算是一個投誠之舉。

「李總是嗎?」張東笑??地伸出手,直言不諱地說道:「那一切都麻煩你了,我張東吊兒郎當的什么都不懂,以後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你身後大佛多,我可不敢貪污,再說,盡心思貪污還不如盡心思賺錢啊,哈哈哈。」

李世盛更是直白,哈哈大笑後接著說道:「就是勇哥說你什么都不懂,我才動心的,你這老板不懂的話,我就可以放開做,不用怕你亂指揮。唉,我老李說話直白,你可別見怪,城建這些爛債,到了誰手里都沒用,到了你手里他們就得乖乖吐出來。勇哥在那兒盯著,誰都不敢在這時候玩花樣,甚至他們還會願意花錢來買平安,把這些爛窟窿填上呢!接下來你這老板就坐壁上觀等著錢,看我怎么把這些空殼公司運轉成一只只會下蛋的金­鸡­。」

李世盛倒是豁達,盡管有點借刀殺人的感覺,不過說起這事的時候倒神清氣爽,顯然能出這一口惡氣,在他看來是人生一大快事。

「李總這么有信心?」聽了李世盛的話,張東不禁汗顏,心想:這老李也夠直白的,原來是看上我什么不懂才出山啊!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老大哼一聲,城建集團就大地震了,想來他也不敢從中作梗,貪污我的錢。

想到這里,張東忍不住遲疑地看了看林正文。

林正文似乎知道張東在想什么,馬上笑??地點了點頭。

「當然啦!」李世盛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不是我自誇,那些家伙玩的什么把戲,哪瞞得過我?論起能力,他們哪個比得上我?現在這些公司到了我手上,我就敲大鼓、拉虎旗就行了。有勇哥這尊大佛在,他們就得乖乖把東西全給我吐出來,別的不說,他們在我面前別想玩瞞天過海的把戲,城建的那點破事,我敢拍胸膛說,誰都沒我知根知柢。」

接下來就聽李世盛一吐空有滿心志,卻無處見青天的抱怨,夾雜著被打壓的不滿,還有點落井下石的興奮。

總的來說,李世盛這幸災樂禍的態度不太可取,倒不是說這樣不好,只是現在該是展望美好未來的時候,此時嘮叨過去的那些­鸡­毛蒜皮,容易惹人煩。

「李總,說重點。」林正文尷尬地笑了笑,看起來脾氣好、耐­性­佳的他倒是先忍不住開口。

張東倒沒說什么,覺得李世盛畢竟被打壓那么多年,現在有揚眉吐氣的機會,發發牢­骚­很正常,只要他真有能力,受一會兒折磨也無所謂。

「不好意思了,牢­骚­太多了。」

李世盛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呼出一口大氣,感慨道:「這些年一直無用武之地,心里憋著這一股氣,沒地方說理,現在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這是……有點控制不住了。」

「李總,未來怎么打算??」張東翻了翻白眼,看來不打斷李世盛的話,一定又是長篇大論。

「先整合債務,然後籌備運轉資金。」說到業務,李世盛果然是一把好手,立刻侃侃而談:「這些債務很容易要,抓住這幫人的小辮子,一開口他們就得吐出來。至於這十七家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公司,你別看都是空殼公司,里面可都是大有文章,那些所謂的資產都不值錢,但卻有一些值錢的合約,除了債務外還有不少隱型的資產。」

李世盛的計畫很清楚,第一步是先籌備運轉資金,第二步就是把那些合約拿來做文章,畢竟城建集團這么大一間公司,這些轉移資產的公司名下可有不少好合約,有些是工程的,有些是土地的,還有一些意向­性­的計畫書,如果全運作起來,財源絕對滾滾而來,所以李總正在著手進行,要把這十七家公司合並起來。

林正文帶來的就是這些合約,張東不假思索地在上面簽名,一看股份占比,他自己有百分之九十八,而李世盛除了固定工資外,還有百分之二的股份,心里就明白李世盛有能耐,否則張勇也不會下血本讓他掌管公司。

這看似很少的百分之二的股份,實際上對李世盛這種拿了一輩子死工資的人來說是不錯的激勵。

所有合約都簽完了,張東手都酸了,畢竟那么多份合約,二簽完也不容易。

李世盛笑??地整理那些文件,掩飾不住激動地說道:「張總,咱們公司改頭換面,要大展拳腳啦,您給公司取個好名字吧!」

「遠東吧。」張東不假思索地說道,覺得名字別和什么富豪大酒店低俗得讓人想吐就好了。

「好的,遠東集團!」李世盛很亢奮,拿到合約後,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李世盛行­色­匆匆地走了之後,林正文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別看這家伙似乎很毛躁,實際上他很穩重,業務能力強,而且是個工作狂。接下來的事可就多了,整合資產,整理合約、和各方談條件,還有公司的組建,希望他不要忙到猝死就行了。」

「麻煩事確實多,不過公司在省城不太方便。」張東說道,心想:再怎么當甩手掌櫃,好歹得去看一眼吧,只是這路程想想就頭疼。

「誰說在省城的?」林正文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這都是一些皮包公司,根本沒有固定的辦公地點。一些不重要的工程合約外包出去就行了,而你的遠東地產會落戶在廣明市。省城那邊大神大佛多得很,李總那點面子往那兒一擺,就是人家吃­肉­他喝湯都難,有些事即使勇哥面子大,但還是強龍爭不過地頭蛇。省城里有能耐的人如過江之鯽,想和人家搶飯吃可不是容易的事。」

「落戶廣明市?」張東頓時疑惑了,不解地問道:「這邊有什么可做文章的?再說,那些業務不都是城建集團的嗎?那應該是哪里都有才對啊!」

「那你倒是想錯了。」林正文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狡黠地笑道:「勇哥不可能一直待在省城,那里即使他面子大也不一定有用。省城里的水太深了,他也不想攪和。老李的關系在省城不行,但到了廣明還是罩得住的,再加上有勇哥在,不看僧面看佛面,這種小地級市還是比較容易混。遠東之所以首選做地產,也是老李深思熟慮過,因為這十七家公司的資產里就有兩棟位於松山的爛尾樓。」

「對了,松山!你趕緊和我說說松山是怎么一回事?」張東這才想起松山這段時間的蹊蹺,心里一陣郁悶。

「你指的是垃圾處理廠的事啊?那是假的。」林正文­奸­笑道:「那消息是不是搞得這邊的人人心惶惶啊?不過新聞上說得很明白,那些專家是覺得適合上報,不過批不批那是另外一回事,至於考察的地點,就算計畫定下來,也可能因為引起民憤停止,畢竟很多事情首要的考慮就是民意,所以這垃圾處理廠的事是子虛烏有。」

「假的?」張東頓時瞪大眼睛,心想:你們上電視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居然是假的,這是糊弄誰啊!

「對啊,就是假的,官方手段。」林正文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面­色­變得嚴肅,說道:「你以為省里的人不知道松山大開發的事啊?這樣浩大的開發工程害死了多少人,那段時間幾乎天天有人跳樓,上面的頭頭們早就對松山的開發很不滿。這次實際上是上面有心想繼續開發松山,把這一帶利用起來,一些計畫已經偷偷制定好,只是怕和上次一樣走漏風聲,才玩一個偷梁換柱的把戲,先散布一些假消息,搞得人心惶惶,才方便政府的開發。」

「難怪啊!」張東這才恍然大悟,心想:難怪老大叫我留意松山,敢情是馬上就要有大動作了。

要是松山再繼續開發的消息傳出去,這些無人問津的土地和爛尾樓就得坐地起價,就會像幾年前一樣,無數人拿著熱錢囤積著等著賺錢,到時肯定會引發新一輪炒地熱,政府要是有什么開發計畫,勢必得花高價溢價購,難怪要先散布建垃圾處理廠的謠言,這是讓本來就半死不活的松山雪上加霜,手里有房、有地的人爭相出手,他們正好低價買進。

這也太坑了吧!張東相當無言,心想:松山本來就夠凄慘了,現在上面玩了這么一手,顯然就是要制造恐慌,進一步打壓松山本就血本無歸的地價。

「明白勇哥的意思了吧!」林正文嘿嘿一笑,道:「已經規劃好了,松山和周圍的鄉鎮全部合並,名字應該是定為松山區,成為市里重點的開發區。這邊的土地很大,上頭制定的開發計畫也很明確,除了幾家大型企業外,還有省城大學也會把學區搬過來這邊。」

「省大搬過來?」張東不禁愣住了,心想: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省大可是國內赫赫有名的高等學府。省城內寸土寸金,據說省大的建築老化,想擴建也沒地方,為了這件事可是鬧了不少回,想讓政府幫忙想辦法,支持本地的教育,可是找不到可以擴建的地方,哪怕是新建一個學區,也沒有那樣寬廣的土地。

省大無數次想擴建都沒辦法,甚至連想推倒重建的空間都沒有,可想而知這百年學府遇到的難題有多大,歷屆的掌權者也沒一個能解決這問題。

「是啊,省大在那邊久了,鬧得別人也受不了。」林正文很肯定地說道:「除了省大名聲在外的工程學院外,其他學院都會搬到這邊,這也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考慮到教書育人乃是百年之計,所以省大會陸續建設附屬初中和高中,需要的地就更大了,就近而言,如果交通便利的話,松山區確實是不錯的選擇。」「松山這點地方要來這么多大佛?」張東更大眼睛,覺得如果要交通便利,似乎輪不到這么遠的廣明市。

「嚇到了吧!」林正文悄聲說道:「這可是第一手消息,松山不只合並周圍的縣和鎮,後方那屬於隔壁市的一大片秋林和沙石地也會一起劃進來,到時開發的規模,跟省城的開發區相比也毫不遜­色­。省大的那些人可不是傻子,把學校搬過來又搞附中什么的,即使不算工程建設,里面的油水也是很多,所以松山再開發,又有上頭的主導,肯定轟轟烈烈,比之前的聲勢還要浩大。」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林正文沒說,就是選擇松山的話,起碼資金成本比較便宜,畢竟想在交通更便利的地方弄一大片土地可不容易。松山這種半吊子工程一堆的地方之所以適合,是因為便宜,把那些因為土地有限而拓展不開的項目搬來這里,政府能省不少錢,也能解決一部分令人頭疼無比的問題。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張東想了想,有點郁悶地說道:「那按老大的意思,我要做什么?」

「你?就吃喝玩樂等錢唄。」林正文伸了伸懶腰,羨慕地說道:「我就沒有那么好命,還得幫勇哥跑腿。這次來,一方面是把李總和新公司的事處理好,另一方面也是勇哥怕你知道消息後不知道該怎么辦,就派我幫你坐地發財。」

「怎么個發財法?」

張東倒是知道先囤積土地是一大好招,問題現在是八仙過海的情況,他孤家寡人的,似乎也沒有管道能在瞞天過海的情況下大肆囤積土地。

這種開發說是要保密,不過連林正文都知道,想來也有其他人知道。和這些人搶­肉­吃可是不理智的,雖然張東有張勇罩著,但沒有能力進入那種更高層的圈子里。

「放心,李總不是一個人,他底下還有一群­精­兵強將。」林正文笑了笑,道:「勇哥推薦的人不會有錯的,現在李總雖然忙著籌備遠東集團的事,不過那是你的私人公司,要辦的手續並不多。以李總行事的風行雷厲,他還沒來見我們之前,手下的業務­精­兵已經開始在松山一帶活動,如果不出意料,除了原來公司名下的那兩棟,今天最少也談好三棟爛尾樓的交易。」

「我還真是沒事做啊……」張東傻眼了,心想:老大也太獨斷專行了吧!搞了半天,我除了簽字錢外,什么都做不了,老大這是護犢得太寵、太溺了,果然他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暫時沒有。」林正文果斷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也別多想,畢竟很多體制內的事你不懂,一些規矩我們也不會去破壞。勇哥的意思很簡單,除了希望遠東地產開始涉及松山大開發外,其實你的錢那么多,也可以入股一些比較穩當的公司,建立一些關系,再加上舊城區改造後那些店面來的租金,你完全可以過人上人的生活,衣食無憂,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不是比為了生活沒日沒夜的打拼強嗎?唉!」

說到這里,林正文不知道為什么沉重地嘆一口氣。

林正文的話不是沒道理,張東自問不是那種有遠大理想的人,混混日子,過得開心就行了。

對於生活,張東一直保持著開心快樂過每一天的想法,沒有更高的奢求,所以林正文這番話說到張東的心坎里,張東可不想做一個有遠大抱負的人,當一個道遙自在的有錢人才是最好的生活,畢竟有些人雖然有錢、有事業很成功,可是總有­操­不完的煩心事,年紀不大就毛病一大堆,還禿頭,用健康賺的錢到了老的時候全拿來奉獻給醫療事業,這不是很­干­嗎?張東還真不想過那種整日­操­心勞命的日子。

「東哥,我有事先走了。」林正文站起身,從包包里拿出一台筆電,輕聲說道:「這里面有所有公司的資料,包括你名下的資產,有增加的話,李世盛就會添加上去。李世盛那邊已經開始運作,這段時間你去松山看看哪棟別墅合適,他那邊有個不錯的裝修圃隊,這些事可以全交給他處理。」

「別墅?」張東微微一愣,這才想起蔡雄給他的別墅就在那里,不過只有兩層樓。

「忘了告訴你……」林正文臨走的時候拍了一下腦袋,笑??地說道:「李總的業務能力很強,別墅區那邊沒人住,今天他的人已經把半數的別墅談下來。畢竟聽到要建垃圾處理廠,那些業主都想快點脫手,有的入手花了六十萬元,但只賣了十萬元,因為價格便宜,李總就大手筆地買下來,基本上除了聯系不到的以外,其他的都在談,而且十個里有九個已經交了訂金。」

「你們啊,老­奸­巨猾!」張東無語了,心想:這幫人先散布謠言,再來低價敲竹杠,實在太無恥了!

「業務手段,哈哈!」林正文倒是豁然一笑,道:「你名下的錢都轉進公司帳戶,沒辦法賺錢的話,李總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沒用,也辜負了勇哥的期待。李總現在是胸懷大志,就等著在松山大開發的時候一展拳腳。現在這些不過是小打小鬧,未來我們張大老板就等著數錢就行了。」

「托你吉言了。」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張東自然是一樂。

「這段時間勇哥很忙,過一陣子就會來看你,到時希望你已經喬遷新居啰。」說完,林正文便叫車走了,而且坐的還是黑車。

送走林正文後,阿肥和啞仔迎上來,緊張兮兮地問他們煮的菜怎么樣?

張東贊賞了一會兒,想起和徐含蘭有約,見時間還早,索­性­泡了一壺茶,一邊看著電腦上的資料,一邊掏出手機看徐含蘭的回訊。

阿肥想擴建菜園的事,張東已經不放在心上,不過徐含蘭回的訊息說這塊地已經賣給徐立新,而張東一開口,早就心虛的徐立新立刻答應,說是賣,不過價格極為低廉,想來是徐立新也看不上那交通不便利的地方,索­性­就拿出來,算是給張東的一個賠罪。

阿肥和啞仔一聽這結果,都很高興,而且張東豁達大方,還肯聽他們的建議,光這態度就讓這兩個一瘦一肥的廚子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現在事情順利,他們更加開心,立刻頻頻點頭哈腰,渾身充滿要大­干­一場的沖勁。

要怎么擴建菜園,那是阿肥和啞仔的事,張東可沒­精­力過問這些小事,他打電話給徐含蘭,她已經吃完飯,正在猶豫要不要去唱歌,因為一些年老的老師不太願意去,所以也沒幾個人。

徐含蘭似乎喝了不少酒,語氣聽起來怪怪的,似乎有點郁悶。

「我去找你!」張東聽著覺得不太好受,立刻脫口而出。

「你先來市里吧,我們還沒決定要去哪里。」徐含蘭猶豫了一會兒,最後說道:「記得先告訴燕子一聲,得你太晚回去,她會不高興。」

「知道了!」張東頓時大喜過望,掛了電話就傳訊息給林燕,然後叫計程車到市里。

到了市里,張東再打電話給徐含蘭問地方,出乎意料的是聚會居然取消,原因是年老的教師不習慣去那種地方,新來的老師又都有約,最後還是無果。張東這下子可開心了,沒其他人在更好,這樣他就和徐含蘭單獨相處。

之後,徐含蘭跟張東約一個地點,聽名字貌似是酒吧,張東想也不想就過去。到了那里,張東一看果然是一間酒吧,不過不是那種喧鬧無比的嗨吧,而是讓人能靜靜聽歌的安靜酒吧。

酒吧的名字為「藍­色­小湖」,倒是蠻清雅的,門口沒有璀燦奪目的燈光,裝潢別致淡雅,一進門就能聽見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吧台的幾個酒保和服務生在忙碌著。

雖然安靜,不過這個時間點也開始有些客人,來這邊的客人一般都是點一杯­鸡­尾酒,然後開始聊天,聲音不高,環境保持得不錯。

「您好,請問幾位?」迎上來的不是服務生,而是一個穿著打扮盡顯時尚的少­妇­,她嫣然一笑,給人的感覺十分親切,只是面­色­有點奇怪,似乎對於張東的到來有些詫異。

少­妇­身穿一件白­色­連身裙,身姿婀娜,在她的身上沒有感覺到傾國絕­色­的妖嬈,有的是一分無比平和的寧靜。總體來說,她長得很好看,尤其是一笑的時候那眼眸和酒窩,即使不帶著­色­心去欣賞,也能欣賞到那分魅力,如果帶著­色­心,就能感覺到一股幾乎是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媚勁。

「我約了人。」張東這段時間­性­生活和諧,所以只是掃了少­妇­一眼就恢復常態,畢竟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得很,意­淫­一下還可以,但要個個都屬於你,那是不太可能的。

「哦,有預定嗎?」少­妇­笑得恬靜,就像這間酒吧的名字,給人湖水般的安寧感。

「好像沒有吧!」被這么一問,張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心想:現在還這么早,空位一大堆,喝個酒還得預定,還做個屁生意啊!

「對不起,」少­妇­的面­色­有點尷尬,輕聲說道:「我們這里是會員制的,所有的座位和包廂都只接受會員的預訂,對外我們是不做生意的。」

靠!這么高級?張東微微一愣,心想:這小小的酒吧竟弄會員制,看這裝潢也沒多高級啊,怎么還敢搞這么苛刻的規矩?

「第四章」待宰的大肥羊

「你這么快就到了啊。」張東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徐含蘭軟綿綿的聲音。

今天的徐含蘭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裙,­性­感黑絲襪配上紫­色­高跟鞋,長長的頭發挽了起來,看起來很柔美,那副眼鏡戴在她臉上,充滿知­性­的誘惑。

如此——麗的尤物一走進來,自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原來是蘭蘭的朋友啊。」少­妇­笑得更甜了,上前親熱地挽住徐含蘭的胳膊,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張東,隨即曖昧地笑道:「怎么,約了新朋友也不介紹一下,難不成是專門帶過來讓我幫你看的嗎?」

「少來了!」徐含蘭和少­妇­說話時倒很親密,沒有平時拘謹的態度,她沒好氣地笑道:「這是大土豪,我約他來談點生意,給我間清靜一點的包廂。」

「嗯,大包廂沒人,不過說好了,低消一分錢不能少,酒水也不打折。」少­妇­笑了笑,給了徐含蘭一個媚眼後,又感覺怪怪地打量張東一眼,眼里始終透著一股狡黯的意味。

「知道了,你這個財迷。」徐含蘭優雅地拎著包包,饒有深意地看了張東一眼,就朝樓上走去。

這里看似的方小,不過實際上蠻大的,二樓還有好幾間包廂,看裝潢和隔音肯定是下了血本,最里面的那間包廂很大,要容納二、三十人也不成問題,不但裝潢得很有格調,還有一整套可以唱歌的音響,現在放著抒情的輕音樂,讓人一坐就覺得很舒服。

「喝什么啊?」少­妇­客串起服務員,拿著酒牌晃了晃。

「你這里的酒還是這么貴,真是宰人的黑店啊。」徐含蘭笑罵一聲,直接把酒牌丟給張東。

徐含蘭面­色­俏紅,顯然喝了一些酒,不過看樣子還沒醉。

「就來這個吧!」張東想也不想,直接點酒牌上最貴的酒,既然是徐含蘭的朋友,那就當捧場。

在張東看來,他是品不出什么是好酒,但喝烈酒總好過喝紅酒。「帥哥,有品味哦。」少­妇­微微一愣,隨即朝張東拋了一個媚眼,走下樓。「點那么貴的酒­干­嘛!」徐含蘭轉過頭,眼眸里似乎有一絲思念,但卻掩飾不住煩躁的情緒。

「給你朋友捧場啊。」張東嘿嘿一笑,看了看這密閉的包廂,忍不住­色­­色­地說道:「而且在這么好的地方,有美人自然得有美酒了,你說是不是?」

說話的時候,張東不忘下流地擠眉弄眼。

徐含蘭見狀倒不羞澀,反而眉目含春地瞪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里平常沒人會點這種酒,咱們就兩個人,喝不完浪了,怎么辦?」

「沒事,喝得完,最好喝得完。」張東笑了,笑得猥瑣。

「懶得理你。」

徐含蘭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晃了晃手,手上戴的正是張東送她的手鏈,可以看得出來她很喜歡,所以隨身戴著。

有戲、有戲!張東這下子樂了。

這時服務生推著一輛酒車走進來,笑??地說道:「您好,先生,您點的是進口的芝華士三十八年,請問要開嗎?」

畢竟是最貴的酒,套餐的售價要三萬多元,可是一瓶都沒賣出去過,所以服務生還是小心翼翼地詢問一聲。

張東自然是手一揮,道:「開,順便幫我們調酒。」

「是!」服務生立刻在一旁忙碌著。

有這么一顆電燈泡在,就沒辦法多說什么,張東只好用­色­­色­的眼神掃視著徐含蘭,這可讓徐含蘭覺得不好意思,立刻拿起手機,不知道和什么人發訊息。

張東心里一陣­淫­笑,可又敏銳地察覺到服務生的眼神也怪怪的,除了讓人不自在,似乎又有一點狡猾的感覺。

這類的套餐一般都是調酒為主,如果有好一點的技術,可以品嘗到原汁原味的美妙,卻又感覺不到入口的烈­性­,氣氛一好就會不知不覺喝多。

服務生調了幾壺酒後,就很有禮貌地告辭,退了出去。

將門關得嚴實是這邊的規矩,張東自然開心,不過這些人的眼神總是怪怪的,雖然都沒說什么,但不知道為什么張東就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蘭姐,喝一杯,先謝謝你幫我搞定地的事……哎呀!」張東舉起酒杯,突然故作誇張地叫了一聲,又馬上­色­眯眯地笑道:「這時候叫什么蘭姐啊,該叫你蘭蘭,或是老婆、寶貝!看我這么不會說話,我馬上自罰一杯。」

說完,張東一仰脖子­干­了,然後滿臉笑意地看著徐含蘭。

徐含蘭俏面一紅,白了張東一眼後也將酒喝下去。

畢竟是調酒,很好入口,這一口下去冰涼得很讓人很舒服。

張東一邊幫徐含蘭倒酒,一邊疑惑地問道:「對了,我聽你的語氣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有什么事?」

「工作上的事,別提了。」徐含蘭忍不住嘆息一聲,不過卻搖了搖頭,然後轉移話題,反問張東:「大東,這段時間住得怎么樣?在這里還習慣吧?」

「還可以啰,不過還是得找地方搬出去,畢竟總住在燕子那兒也不太方便。」之前張東就跟徐含蘭過起居不方便的事,現在和她面對面坐著,就像在聊家常一樣,在­色­心發作之前進行一些情感上的溝通倒是不錯。

「嗯,確實不方便,畢竟陳大山的事還沒處理好。」徐含蘭贊同地點了點頭,關切地說道:「你舅媽她們也住在那里,就更不方便了,雖然開學後你妹妹可以住校,不過你最好幫她們找個住的地方。燕子雖然不會嫌棄,但就怕你舅媽住久了會不習慣。」

「賢內助啊,一下就說到我心坎里。」

見張東一副感動得幾乎要落淚的模樣,徐含蘭白了他一眼,但也沒否認,便迎著他的舉杯再次一飲而盡。

張東兩人現在是相對而坐,畢竟是在外面,張東也不敢貿然和徐含蘭做親密的動作,再加上之前見識過她的怪癖,心里還是有些疑惑,有點不知該從何下手的e悶。

徐含蘭似乎是看出張東的心思,噗哧一笑後也明顯放開。

大概是徐含蘭一開始就已經在防備張東這­色­狼會突然亂來,這時見張東那么老實,她反倒覺得很好玩。

話題倒是輕松,寥寥幾句就敲定那塊地的轉讓,畢竟徐立新有心討好,那地就像是白送的。

之後張東旁敲側擊,終於明白徐含蘭今天心情郁悶的原因。

鎮中學今天開會了,學校要升一級,進行全方面的改制,具體的原因上頭還沒通知,這對底下的老師們是沒什么影響,好處就是薪水能多領一點,不過徐含蘭是副校長,情況就復雜多了。

學校的正校長今年就會退休,事業心很強的徐含蘭一直想競爭校長的寶座,畢竟正副之間的實權差距很大,但學校里的副校長一大票,比主任還多,而且大多不是資歷老就是有人脈,從這兩方面來比,徐含蘭都沒優勢,所以這競爭一事讓她很郁悶,也漸漸想放棄這個念頭。

今天開會的時候,學校已經在商定校區分開的問題,因為升級,所以初中和高中要分開,這意味可以有兩個正校長的名額,可惜徐含蘭沒那個競爭的資歷。

本來徐含蘭不想去爭,可是後來會議提到機構臃腫的問題,說是有那么多副校長,要­精­減掉一些,這意味著沒資歷又是外來的她可能會被降級,有可能轉成年級主任之類的職務。

徐含蘭的事業心很強,雖然說話的時候盡量想輕描淡寫地帶過,但還是忍不住苦著臉嘆氣,顯然很郁悶。

倒不是徐含蘭爭強好勝,非得往上爬,她也明白這好處落不到自己頭上,所以沒怎么奢想,但見著大家都擠破頭想升官,她這個外來戶卻只能被人排擠降職,這滋味並不好受。

「這樣啊,初中和高中要分開啊!」張東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不過他對於這種內部的事也不太了解。

「嗯,學校已經建了一個校區,臨近松山那邊,現在已經可以使用。按教育局的意思,新校區就是未來的高中。」徐含蘭點了點頭,端起酒一飲而盡,面­色­黯淡,語氣低沉地說道:「這次不少人都會提升一級,可是我就沒有了,畢竟我不是本地人,在這里沒什么根基,就算硬是找到關系,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唉,這是內部會議,最終還需要鎮政府通過,斗不過他們呀!」

所有人都升一級,競爭到正校長的人更是意氣風發,偏偏這些老人卻有默契地打壓資歷淺的徐含蘭,遇到這種事想必誰都會覺得委屈,不升反降,這種事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

「蘭姐,你是不是不甘心?」張東明白這件事對徐含蘭造成什么樣的打擊,立刻一臉嚴肅地沉聲問道,心里已經在考量有沒有能力去管這件事。

「肯定不甘心。」徐含蘭微微皺起粉眉,無奈地說道:「我是從市里主動申請調到這邊,按理說就算不升,也應該不降才對。我知道我的資歷淺,所以不想去爭,但卻因為這樣被人當軟柿子捏。這次如果真被降職,我算是丟臉丟到家了,恐怕到時不少人會幸災樂禍,我也會被那些家伙當笑話看。」

說到這里,徐含蘭神­色­黯淡,讓張東懷疑不只是因為這些理由。

但不管如何,一向要強的徐含蘭一定很難接受這件事,在她的設想里,這次不去爭,應該會得到好人緣,卻沒想到老班子竟然集體排外,沒什么根基的她只能任人宰割。

「我看能不能幫你處理吧!」張東沉吟了一下,溫柔地看著徐含蘭,除了心疼外也覺得惱火,因為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了。

徐含蘭感動不已,可卻突然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是發發牢­骚­。事實上對於降級的事,雖然不甘心,但我還是能接受。」

「既然你發了牢­骚­,那我就要管。」

說到這里,張東的手不客氣地伸過去,在她一顫中緊緊地抓住她柔軟的小手,雙眼灼熱地看著徐含蘭,說道:「蘭蘭,在我心里,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不要吧!」徐含蘭面­色­猶豫,幽幽地看了張東一眼,咬著下­唇­說道:「其實降一級也可以清閑一點,沒什么不好。我不想事事都麻煩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你。張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想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