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主心骨(2 / 2)

「找誰呢?開那什么車啊,怎么是黑­色­的?」

村里的­妇­女自古就有三八的優良傳統,張東的車一停下來,立刻有不少人望著張東交頭接耳。

張東皺著眉頭看過去,才對上人群中啞嬸那詫異又有點不好意思的眼神。

啞嬸亦和其他人一樣,穿著普通簡陋的衣服,蒼白的臉上難掩勞累之­色­,見到張東的時候面­色­尷尬。

這些­妇­女大多面貌黝黑又難看,啞嫁站在其中不僅皮膚白晳得顯眼,而且眉清目秀,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

即使啞嬸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也沒有那種外露的妖冶­性­感,卻能讓人體會到朴素中無比動人的魅力,如果以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看她,絕對稱得上是個賢慧又溫婉的美少­妇­。

「舅媽,走!」此刻張東除了一抹驚艷外,心里更是愧疚,他走上前,說出來的話不知道為什么帶著幾絲火氣。

啞嬸為難地看了看周圍的人,抬起手}陣比劃,然後才想起張東不懂手語,趕緊把手擦­干­凈,拿起手機快速地按了幾個鍵。

啞嬸那價值不菲的手機一拿出來,不少人都是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人目露嫉妒,大概都是覺得來這邊打零工的人拿這么貴的手機,純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張東拿起手機一看,啞嬸打道:東子,你先回去,這邊的零工工作很輕松,錢也沒少賺。楠楠開學了,我得多賺點錢,讓她好好讀書。這里臟,你別待了,衣服沾上陳皮味是很難洗掉的。

「舅媽,我沒問這些,我是叫你跟我走。」

張東的語氣依舊強硬,對於啞嬸在這方面的倔強徹底拿她沒辦法,不用這種強硬的態度,是不可能有用的。

啞嬸又打道:不行,這邊的零工只有幾天,村里的大姐還介紹我那種供住宿的工作,這邊做完就要過去。舅媽畢竟是外人,你和林燕在一起是一回事,我們母女倆擠在那兒算什么呢?就算你不計較,舅媽也怕給你惹麻煩。你就別為我們母女倆­操­心,你幫我們已經幫得夠多了,我自己有能力供楠楠上學的。

「上什么學!你就想要這樣省吃儉用過日子,每天都羨慕地看著別人過好日子嗎?」張東看著啞嬸打的字,火氣一下子就上來,沒好氣地吼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把我當親戚看?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我一直處處在為你們著想,可是你就是不領情!你是看不起我,還是覺得我在貪你們什么啊?」

其實說這番話的時候,張東心里有愧,畢竟他還真貪了她女兒。

想起童顏巨­乳­的陳楠那溫順的態度,張東就覺得心里一癢,他忍不住偷偷打量啞嬸一眼,發現她即使沒有禍國殃民的美艷,但五官清秀,如果她的膚­色­再健康一點,不要再穿這些松垮的衣服,其實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且從她這風韻猶存的模樣,不難看出年輕時她一定是一個出水芙蓉般的美人。

這是張東第一次用­色­狼的眼光去看啞嬸,他不得不承認啞嬸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她還很年輕,正是風韻動人的時候。

啞嬸身上的衣服老舊松垮,也不會梳妝打扮,這種老氣的外表一直掩飾她動人的一面,可在仔細品味之下,他這才發現啞嬸即使沒有讓人驚為天人的面容,但那種水般的柔美依然讓人心動。

心念一動,但張東依舊裝作怒氣沖沖的模樣。

張東這突然沖進來的男人臉一板,嚇得所有人都不敢開口。

啞嬸是第一次看到張東這樣板著臉、說話的語氣那么生硬,一下子就慌了連字都忘了打,只是一個勁地搖著手,顯然她已經不知如何是好。

張東可不想再繼續和啞嬸說道理,他緊皺著眉,說道:「舅媽,你走不走?如果你覺得我這個人不可靠的話沒關系,以後你們的事我不會再過問半句,也不會再做這些自討沒趣的事。」

張東的語氣強硬得有點過分,周圍的人也不敢再交頭接耳,有些和啞嬸關系好的人也上前勸她,說著好話,就算親戚也分親疏遠近,不過張東的話都說到這分上,現在這些人反而覺得啞嬸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太不近人情了。

啞嬸一臉慌張,卻也帶著幾絲感動,可依舊遲疑著,沒有挪動腳步。

工廠的老板也出來了,他看見這一幕,同樣勸啞嬸跟張東回去,畢竟這孤兒寡母家有親戚幫助的事誰都知道,現在啞嬸做這種累活,顯然讓張東很不開心,而且這老板眼蠻尖的,一看到停在外面的路虎,就毫不猶豫地站在張東這一邊,顯然他也覺得啞嬸沒必要將人情削得那么淡薄。

有有錢的親戚是一回事,有錢的親戚肯不肯幫你又是另一回事,現在張東就是願意幫忙的親戚,啞嬸還這樣拒他於千里之外,說難聽點是不識抬舉,這老板覺得啞嬸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關心,又何必出來受這個罪?純粹是沒事找事做。

工廠的生意不錯,這突然的變故耽誤眾人工作的時間,對老板來說簡直是在燒錢,老板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工錢塞給啞嬸,笑道:「你家親戚肯照顧你,有這孝心,你就知足吧!不孝的親兒子還一大堆,您就別再給自己找罪受。有那閑工夫,不如好好享清福,實在過意不去,就找點小買賣做,別因為這沒什么的工作就讓你們鬧僵了。」

啞嬸還是猶豫不決,不過張東已經失去耐­性­,直接把欲言又止的她拉上車,然後回飯店。

回到飯店後,張東拉著啞嬸上樓,三樓難得空無一人,因為林燕和那些女人去做臉。

啞嬸拗不過張東,只能任張東拉著她的手回到房間。

走進房間後,張東這才放開啞嬸的手,指著浴室說道:「舅媽,你現在去把身上洗­干­凈,等一下我帶你去醫院,那只是一個小手術,沒必要再拖下去。」

啞嬸面露遲疑,還想表示什么,可是面對張東那強硬的態度,她只好拿起衣服走進浴室。

這段時間啞嬸深怕把這里弄亂,她與陳楠的衣服還放在一只舊紙箱里。

張東看了一下紙箱,發現啞嬸只有幾件看起來很老舊的衣服,連內衣都因為款式老舊,一點香艷刺激的感覺都沒有,說難聽點,就連讓人想拿過來猥瑣的沖動都沒有。

啞嬸洗澡時,張東便打電話聯系醫院的醫生。

這段時間張東在小里鎮接觸的人不少,也有一定的人脈,大家都對他蠻客氣的,更何況他正和那個醫生談一筆生意,所以一通電話打過去,醫院那邊立刻表示只要人到的話就可以立即動手術,而且還能安排啞嬸住在單人病房。

過了一會兒,嘎吱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沐浴過後的啞嬸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走出來。

啞嬸一頭黝黑的青絲帶著水珠,貼在白晳的肌膚上,顯得分外清爽,雖然她穿著一件松垮俗氣的花布衣,卻掩飾不住她那比起年輕人也毫不遜­色­的身材,甚至還多了幾分隱約的動人風韻。

事實上,啞嬸的眼睛,嘴巴還是鼻子看起來都很普通,一點特­色­都沒有,可偏偏湊在她那張充滿東方韻味美的瓜子臉上卻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宛如江南女子般溫婉嬌美,即使沒有驚為天人的明艷,但卻有種如水般的靈動。

張東看得不禁愣住,沒想到一向打扮得老土的啞嬸會有這樣風韻動人的一面,美人出浴已經讓人眼睛一亮,如果稍加打扮,絕對是明媚動人,心想:難怪她能生出楠楠這樣童顏巨­乳­的可人兒,原來啞嬸是個很有韻味的少­妇­,年輕時應該是個美人。

被張東盯著看,啞嬸有點不知所措,臉上浮現一抹羞紅,不安地捏著手,站在原地,不敢迎視張東那錯愕又火熱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楠楠母女倆羞怯的模樣一樣動人!張東心里默默比較著,感覺血液沸騰,無數歪邪的想法開始在腦海中翻滾著。

女兒靦腆可愛,母親亦是這般溫婉動人!張東鬼使神差地拿陳楠母女花做比較,腦中浮現出陳楠在床上害羞卻愈發迎合的嬌媚,情不自禁地幻想起啞嬸在床上會是什么樣的表現,會是釋放壓抑許久的欲望,火熱無比,還是如同她女兒一樣我見猶憐,讓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舅媽,咱們走吧!」

幸好張東及時回眼神,心里暗罵自己真是混蛋,吃了小的,現在又惦記起大的,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不過張東還真是感到驚艷,萬萬沒想到啞嬸居然會有這樣獨特的魅力,沒想到平日唯唯諾諾的啞嬸稍稍一害羞,竟然可以這樣嬌美動人。

啞嬸被張東那­色­­色­的眼神看得不知所措,一聽他的話,才拿起手機按起來:真的要去啊?不要吧,又不是什么大病。

得了,這唯唯諾諾的美­妇­在這方面還真是執拗得讓人受不了,又不肯讓我幫忙,又舍不得花我的錢!張東眉頭一皺,跑過去拉住啞嬸的手就要往外走,道:「舅媽,家里現在就我一個男人,現在這件事由我來做主!反正你要不把我當外人的話,就聽我的。」

入手的一瞬間,張東感受到啞嬸的小手雖然柔弱,卻略有粗糙,生活畢竟是現實的,在她手上留下一些痕跡,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現在三十歲出頭,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完美的時候,近身的瞬間那溫熱的體香迎面而來,瞬間就讓張東骨頭發酥。

啞嫌張著嘴巴,一只手被拉住也打不了字,只能目瞪口呆地跟著張東上車。

一路上,啞嬸皺著眉、紅著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沒有再說什么,畢竟她沒見過什么世面,也是個優柔寡斷,做不了決定的人。

啞嬸與陳楠是孤兒寡母,家里從不曾有男人做過主,現在張東的舉動給啞嬸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人有點心動,卻又把她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