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1 / 2)

內容簡介:

張東幫林鈴打理好一切後,以男朋友的身分陪她出席同學會,為她出了一口怨氣,更因此與林鈴的關系更進一步……

同學會結束後,張東載林燕和林鈴到松山區他裝潢好的豪宅,跟她們介紹「新家」,讓兩人感動不已……

目錄:

【第一章】同學會

【第二章】不經意間被打臉

【第三章】小心眼的女人

【第四章】煞苦心的驚喜

【第五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六章】­淫­靡雙飛夜

「第一章」同學會

心亂如麻中,林鈴不知道張東要帶她去哪里,只是習慣­性­地跟隨他的腳步,不遠不近地跟著,顯得很乖巧。

這次張東和林鈴來到一間高級的造型中心,價格昂貴,不過服務項目就是比一般發廊高級一點的洗剪吹,頂多就是多了美容之類的服務。

「你好,這位小姐要做全套美容,順便洗個頭,設計一下造型。」張東直接走到櫃台,拿出vip卡,說道。

這張vip卡是左小仙的,最近她和林燕可沒少來這間造型中心敗家。大家都說女人的錢最好賺,張東可是有深切體會,他的兩個老婆在這里花了許多錢後也­肉­疼了,據說正商量著找個有經驗的人合伙,然後在松山開一家,按她們的話說,張東女人多,肥水不能流在外人田,­干­脆她們自己來。

「好的,這位女士,麻煩您跟我們來。」經理一看貴客臨門,立刻帶著還有點昏沉沉的林鈴上樓。

這間造型中心主打的招牌是女­性­會所,男士勿進似乎很能提升等級,即使張東想尾隨參觀也沒那個機會。

這次林鈴倒是咬著下­唇­,沒有說什么,想來之前她姐姐和左小仙就帶她來過。女孩子愛美的天­性­讓她拒絕不了美容類的服務,靜靜地跟著經理上樓。

趁著還有時間,張東開著車在市里繞了一圈,順便辦點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間剛剛好,應該不會耽誤。

此時,造型中心一樓的等候區里,林鈴紅著臉,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茶杯,看來她是不好意思打電話問張東在哪里,等了好一會兒。

張東走進來的時候,林鈴下意識地轉過頭,神­色­帶著幾分嬌羞,馬上又不安地低下頭。

張東見狀,頓時露出­色­迷迷的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這家店的服務不錯,起碼沒有給客人洗腦,逼她們做更多消,像林鈴這種溫婉秀氣型的小美女並不需要燙發和染發,畢竟她有著獨特的韻味,如果打扮得太流行,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只是幫她洗了頭,吹整那頭披肩長發。

那頭柔順的黑絲讓林鈴看起來更加清純,肌膚白晳動人,粉­嫩­中帶著清爽,想來是做完臉又敷了面膜,效果很明顯。

「東哥,沒有別的事了吧?」林鈴站起身,怯生生地站在張東面前低聲詢問。

雖然今天是任由張東擺布,不過除了不適應的不安外,林鈴一點不快的感覺都沒有,女孩子愛美的天­性­還讓她心中有幾分喜悅。

「沒有了。鈴鈴,你真漂亮。」張東目不轉睛地盯著林鈴,由衷地贊嘆道,心想:女人的美有不同的類型,鈴鈴不是那種讓人驚為天人的類型,不過她的清秀耐看,實在讓人移不開目光。

「走吧!」

被張東這么一稱贊,林鈴面­色­一紅,心情慌亂地走出去,因為店員們暖昧的笑意讓她害羞得受不了。

隨後,張東兩人上車,車子緩緩發動,不知道是不是張東這種細心又霸道的舉動消除兩人心靈上的隔閡,這次林鈴很自然地坐到副駕駛座上。

林鈴轉頭看了張東一眼,有點不自在,也有點尷尬,似乎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表現得那么輕松自在,明明她不是拜金的女孩子,但不能否認張東的舉動讓她感到心動。

現在是塞車的高峰期,突然林鈴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的人名後,默默地接起電話,輕輕地喂了一聲。

林鈴的聲音又軟又綿,語氣輕柔中帶著溫婉,本該是純潔無瑕的天籟之音,但張東卻腦子一熱,竟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一夜她輕吟淺唱時的魔音,細柔綿長的聲線傳入耳中,讓他骨頭一陣發酥,原本還單純的眼神瞬間浮現一股欲望,這幾乎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本能。

林鈴聽了半天,微微皺起粉眉,顯然覺得有點不愉快,說道:「小瑩,怎么地點說換就換啊,現在到處都塞車,有的同學交通不方便,­干­嘛跑那么遠?」電話那頭稍微解釋了一下,不過想來也很敷衍,貌似是原本訂的飯店停電,正好那人的老公跟人合伙開飯店,不如就去那邊捧場之類的話。

林鈴畢竟不是發起人,聽了解釋後,只能無奈地說道:「那你繼續通知其他人吧,看誰順路你就過去載一下。我這邊有車,不用來接我,等一下我問問誰在這附近,也順路載幾個人。」

張東算是聽出來了,這個叫小瑩的女人明顯就是臭顯擺的主,果然林鈴話一說完,她沉默了一陣子,又不知道說了什么,就掛掉電話。

林鈴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一邊查找電話號碼,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的,隨隨便便就說要換地點,要別人跑來跑去。要是坐公車去得花多久時間啊,她這就是在戲弄那些沒車的人,真討厭。」

林鈴­性­格溫和,難得會抱怨幾句,張東忍不住噗哧一笑。

林鈴有點不好意思地白了張東一眼,便繼續找通訊錄,一個個撥電話或傳訊息過去。當然,她是在聯絡那些順路,關系又比較好的同學,問問誰需要搭順風車。

想來那個叫小瑩的人這么做,會弄得別人怨聲載道,畢竟有些人不但沒車,還不是住在廣明市內,為了這場同學會,現在這時間都從四面八方趕來,在市里等著集合,突然換地方會很麻煩。

林鈴看了一會兒手機,報出兩個地址,請張東繞過去接人。

好在是順路,也離得不太遠,張東倒願意幫忙。

這時林鈴的手機響起簡訊聲,她拿起來一看,頓時皺起眉,怨道:「這哪里找的地方啊,都快到松山了,這不是平白無事遛我們一圈嗎?」

「不這樣,顯示不出有車的方便吧!」

張東倒是不以為然,他看人裝逼看多了,不差這一、兩個,不過以他現在的身家,想碰見那種能讓他難堪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省城里三教九流,什么樣的人都有,身為一個摳紐作用的繁華大都會,可以說是魚龍混雜,不管是黑道、白道,還是游走在灰­色­地帶撈偏門的人,張東看沒有一萬,也得有八千,其中難有些仗勢欺人的事,畢竟這是一個現實的權勢社會,這些事是不可避的,不過發生這種事發生的機率很低,最起碼張東看過的裝逼犯其實都是不入流的人。

真正的黑社會老大,為人處事其實都很客氣,他們混到一定程度,有了身家就會拼命洗白,從事正經的行業,不會再打打殺殺,他們身穿西裝,待人和氣,從不惹事生非,甚至會約束一些好勇斗狠的手下,要他們別惹事,平常出門,看見那種盛氣凌人的年輕人都會繞道走,按他們的話說,這種人初生之犢不怕虎,動起手來沒個輕重,最好不要招惹。

同理,真正的有錢人也是一樣,待人都很和藹、很客氣。

但凡這一類人,特征就是殷勤,又有一定的好人緣,都明白和氣才能生財,雖然不少是刻薄成家的,但絕不會沒事找事地得罪人。

以前張東認識的一個老大說過,沒事挑釁別人,其實就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有了錢,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發財立品,維持良好的人際關系,不管對方是誰都要如此,因為你不知道哪一天會用得上哪一個人。

因此會四處裝闊或者炫耀的有錢人其實少得可憐,要嘛是暴發戶,有了錢就迫不及待地想讓別人知道,要嘛就是這人之前窮到有自卑心理,又有很強的攀比心和嫉妒心,當然,年輕氣盛也是一個原因。

但凡真正的有錢人,都是講究財不露白,甚至不少人在開玩笑時都會哭窮,總之真正的富豪是不會戴著像狗煉似的金鏈子到處招搖過市。

真正的有錢人就像哥一樣低調啊!張東自戀地想道。

見小瑩的行為,張東越來越覺得這種同學聚會很無聊,這種什么好處都沒有的斗氣實在有夠幼稚,想來那些人也是上不了台面,若不是心理自卑,又怎么會刻意從別人身上找優越感?

張東真覺得自己就像個大學生要去揍囂張的小學生,就算能裝逼裝得出神入化,也找不到勝利的快感,心想:看來今天想幫小姨子出這口氣,肯定也是件無聊的事吧!

可想歸想,不過張東還是不動聲­色­,按照林鈴說的地址先去接她的同學。

傍晚的車流量很大,整條路都堵住,車子走得很慢,到了一個紅綠燈的時候,林鈴都差點翻白眼,因為此時是紅燈,要等一百多秒,她同學都打電話過來,雖然沒催她,不過她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或許是怕別人以為她也是故意遲到要擺架子。

車子剛停下,張東猛的朝林鈴伸手,讓林鈴有些錯愕,嚇了一跳,慌忙用雙手搗著胸部,紅著臉說道:「東、東哥,不要亂來。」

張東微微一愣,瞬間感到哭笑不得,心想:敢情這丫頭是以為我要襲胸啊!不過這動作確實很像,手再往前伸個十公分,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把玩那充滿彈­性­、手感適中的美­乳­了……

想到這里,張東忍不住­色­迷迷地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仿佛隱隱聞到那讓他魂牽夢縈的­乳­香,這處汝的身體散發出自然又清新的芬芳。

「要亂來也不是現在,包包給我。」

張東差點就要流口水,不過還是趕緊擺出嚴肅的嘴臉,畢竟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得到林鈴的好感,幣竟上床這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不管林鈴是不是真的愛她,最起碼不能讓她討厭自己。

說到愛這個字,張東就有點無力,林鈴那么迷戀徐含蘭,實際上能讓她發瘋的對象卻是她的親姐姐,好像要讓她愛上他是不太可能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得到了我的­肉­體也得不到我的心嗎?不過每次看到電視上女人被強­奸­的時候來上這么一句台詞,張東心里都會大罵:媽的!要的就是你的­肉­體,誰他媽的要你的心啊!可現在這情況落到自己頭上,張東頓時有點改觀,開始同情那些所謂痴情的男配角,就算是尹志平這個該殺千刀的賤人,張東也有點同情,他的身份只比跑龍套高貴一點,對於靈與­肉­的結合本來就沒什么指望,那好歹糟蹋人家一次也行吧?照這樣看,尹志平也是個­性­情中人,懂得及時行樂的真諦。

媽的,果然­肉­體和心靈一起得到比較爽!張東想起那晚和林鈴在床上時,林鈴的警戒和扭捏的態度,心里就一陣不爽,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地把處汝身獻給自己,而不是聽從別人的話,不情願地被他占便宜。

林鈴剛才在發呆,沒有察覺到張東的­骚­氣側漏,還以為是自己誤會,瞬間鬧了張大紅臉,回過神來後,也不敢看張東似笑非笑的模樣,只是聽話地把包包遞過去。

林鈴新買的包包里除了一串鑰匙外,只有幾十元零錢,看得出林鈴並不重視這次的同學會,出門只帶了點零錢,連信用卡也不帶,或許她准備即使同學會有續攤也不會去。

張東略微看了一下包包,頭也不抬地說道:「把你座位底下那只黑­色­包包拿出來!」

林鈴依言拿出包包,感覺沉甸甸的,又因為姿勢別扭,十分力。

張東把包包接過來後,一邊在里面翻找東西,一邊笑眯眯地說道:「大富婆出門帶個空包像什么話?這么貴的包包不放點值錢的東西,別人可能還以為是假的,到時候這包包多冤屈啊丨真對不起我花出去的白花花的銀子。」

林鈴一時無言以對,只能瞪大眼睛看張東把東西一樣一樣掏出來,化妝品就不說了,還有一瓶chane lcoco香水,張東甚至打開車窗往外倒了一半香水,這才放到她包包內。

雖然林鈴不迷戀奢侈品,但也明白這瓶香水的價值,頓時驚訝地喊道:「東哥你做什么啊!好好的香水為什么要倒掉?多可惜啊!」

這款香水幾乎成了女孩子品味的象征,盡管林鈴不會買,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最起碼她也曾希望擁有這么一瓶香水。

緊接著是一陣芬芳撲面而來,讓錯愕中的林鈴有點反應不過來。

張東拿著香水對著林鈴噴了一下,這才將香水瓶裝進她的包包里,笑道:「這樣才有使用過的感覺嘛,如果都是全新的,就有臨時買來充場面的嫌疑。你放心,東哥做事一向是有條不紊,絕不會有什么遺漏。如果你樂意,想出風頭今天隨便出,不樂意的話,今天也得讓那些人刮目相看,保證沒人敢再說半句屁話。」張東這輕描淡寫的話瞬間讓林鈴安靜下來,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張東,但不得不承認張東的考慮很周全,包包內要是全是沒有開封的新東西,還真有裝逼的嫌疑,如果都是使用過的,那別人就無話可說。

林鈴心疼地看著張東二糟蹋那些昂貴的化妝品,但既然知道他的用意,就不再出聲阻止,不過當張東再往包包內塞東西時,她就按捺不住,猛的抓住張東的手,焦急地說道:「東哥,你­干­什么?我有錢啊,就是沒帶而已。這是聚會,又不是去請客,你塞那么多錢做什么?」

「給你的零用錢啊,反正包包還有空間,就多塞點啰。」張東沒有理會林鈴,徑自把錢和兩個小本子塞進包包。

張東抬頭一看,剛好綠燈,趕緊把包包還給林鈴,發動汽車向前駛去。

林鈴愣愣地抱住沉甸甸的包包,直到看見包包內的兩個小本子,才如夢初醒地驚聲問道:「東哥,這、這是什么?我姐不是把飯店賣給你了嗎?怎么?這?」林鈴頓時語無倫次,因為這兩個小本子,一本本子是飯店的產權登記,可交易過後張東依舊登記林燕姐妹倆的名字,第二本本子是營業執照,也是登記林燕姐妹倆的名字,這等於張東之前拿出來的錢都是白送的。

原本是因為交易,林燕還稍微心安理得。雖然她把張東當成自己的男人,但也怕張東付出太多,別人會有間話。

因為張東之前付了一筆錢給陳大山,林鈴已經夠不好意思,現在見飯店物歸原主,更是傻眼。

林鈴很清楚如果林燕知道這件事,絕對會極力反對,所以她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把這件事告訴林燕,因為她知道林燕不是貪財的人,而且這是林燕第一次的戀愛,一直很排斥有任何金錢的因素。

不過林鈴腦子正混亂時,車子停了下來,車外她那兩個同學看著這部豪車,嘴巴張成。字形,感到瞠目結舌,林鈴只能先回雜亂的思緒,趕緊招呼她們上車。

兩個女孩子上了車,有點拘謹,悄悄地打量開車的張東一眼,其中一個同學捅了林鈴一下,問道:「小鈴子,老實交代,這帥哥是誰?」

林鈴頓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介紹張東,雖然知道今天張東就是要來為她出氣,之前林燕和徐含蘭也有交代過今天張東的身份就是她的男朋友,按理說做戲做全套,不該扭捏才對,可是現在面對張東,她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即使明知道只是做戲,但她心里千頭萬緒,畢竟那晚赤身­祼­體的荒­淫­還歷歷在目……

林鈴一時有點錯愕,不明白為什么會在這時候想起那種讓人羞澀的美妙。

「兩位美女你們好啊,我是鈴鈴的男朋友,不出意外的話還會是她未來的老公。」見林鈴不發一語,張東便彬彬有禮地笑著自我介紹起來。

張東那客氣的態度很容易能引起別人的好感,林鈴的兩位同學馬上笑著點頭跟他打招呼。

有人誇帥,自然心情舒坦,因此張東的笑既親切又陽光。

林鈴見狀,忍不住白了張東一眼,因為她看著就覺得特別假。

這年頭稱贊帥哥、美女就只是客氣話,不過通常這不是在稱贊你的人,而是你懷里的鈔票,因此就算你長得歪瓜劣棗,只要去夜總會撒錢,照樣有一堆小姐叫你帥哥。這些人連這種讀話都說得出口,還有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做不出來?

「哇,鈴鈴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已經有交往這么深的男朋友了!」其中一個長著雀斑和暴牙的女孩子故作驚訝地喊道。

林鈴翻了翻白眼,懶得解釋,只低頭笑了笑,既然張東都搶先開口,她自然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張東依舊笑得陽光,不過心里有點郁悶:要是真有你說的交往得那么深就好了!誰想得到我們鈴鈴小美女還是處汝之身,大爺我都還沒機會試一試她的深淺呢!

「就是啊,上學的時候那么多人追你,你一個都不要,原來是有了這么好的老公人選,難怪你看不上那些飛禽走獸。」另外一個臉圓得像大餅的女孩子附和道,她的身材也是有點慘不忍睹,而她嘴里所謂好老公的標准,肯定也是用錢來衡量。

這兩位同學長得有點天怒人怨,臉長得像被殺豬刀砍過,讓張東一開始的期待全沒了,頓時眼神清澈,不再像個­色­狼,甚至可以說是到要出家的地步。

張東開車的時候目不斜視,帶著正人君子的風范,讓林鈴覺得鄙夷,瞪了他一眼。

林鈴一邊心不在焉地應付兩個同學的詢問,一邊想著要是她們有左小仙的那個水准,哪怕差了一點,張東這­色­狼肯定就不是這種態度,就算他表面上表現得再正常,下面肯定直接硬起來。

想到這里,林鈴下意識地看了張東胯下一眼,隨即不好意思地別過頭,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也不清楚自己哪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怎么會明明覺得那東西大得嚇人又很惡心,還要往那方面想。

林鈴忍不住偷瞥張東一眼,盡管心里很鄙視他,但不得不承認她並不厭惡這個花心好­色­的男人。

林鈴的兩個同學一直嘰嘰喳喳地八卦著,畢竟是同學,她們聊得肆無忌憚,一直在向林鈴逼供,林鈴則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

張東倒是禮貌­性­地應付幾句,chā了一下嘴,還故意含情脈脈地看著林鈴,弄得林鈴很不自在,但只能裝著演戲,忍受那兩個同學羨慕又嫉妒地起哄。

出了市中心,交通算是順暢許多,但一路上催促的電話不斷,林鈴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不久後總算找到聚會的地點。

這里是市區和松山區交界的地方,倒不是多高級的飯店,不過是一間三層的獨棟樓房,唯一的優勢就是前面有一塊空地可以當停車場。

張東一看倒是愣住了,如果他記得沒錯,這里之前被遠東集圃買下,不過因為地方太小,又被變賣掉,沒想到現在已經裝修成獨立的飯店。

這間飯店的生意還不錯,張東找了一陣子後才找到停車位,三個女人下車後便朝飯店門口走去。

飯店招牌上的燈倒是很顯眼,名字叫「游牧人家」,也蠻不錯的,最起碼比富豪大酒店那種惡俗的名字強了不只百倍。

張東跟在林鈴三人的身後,看當到林鈴這身打扮引起她們的注意,奢侈品的商標也成了討論的主題,張東覺得很滿意。

對此林鈴很無奈,但也只能應付著同學的詢問。

這間飯店剛開業,門口擺著不少布條和廣告牌,看來是經營西北風味的飯店。

飯店門口站在兩個女孩子,她們打扮得很­骚­,惹人目光,一襲黑­色­皮短褲、­性­感蕾絲衣,黑絲襪包著修長美腿,身材都很不錯,外表也還可以,美中不足的是她們氣質不佳,打扮得又太過妖嬈,衣著和妝扮太暴露,發型也設計得太誇張,看起來讓人不是很舒服,尤其是那睫毛太長,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想必她們的素顏頂多就只能讓人說句不丑。

張東掃了那兩個女人一眼就沒興趣了,她們的長相還湊合得過去,不過沒有任何吸引力,畢竟沒氣質就算了,那花枝招展的模樣也太過張揚,雖然沒有明顯的風塵氣息,但也相差不遠,感覺就是那種可以花錢買一晚,但玩感情就沒必要的女人。

其中一個穿得最露的女孩子看到林鈴等人,立刻跑上前,埋怨道:「現在都幾點了,擺架子也不能這時候吧?大家都在里面等呢!」

「路上塞車。」林鈴並不想多說,只淡淡回了一句,還隱隱皺起粉眉,覺得不悅。

林鈴那兩個同學貌似也對這兩個女人沒有好感,立刻附和著。

「你們臨時換地方也不先說一聲,現在能過來就不錯了。」大餅臉女孩不客氣地道:「我們大老遠過來,慢一點是正常的,又不是跟你們一樣可以坐飛機,坐飛機來就快點了是吧?」

「好吧、好吧,塞車就沒辦法了,又不能走近路。」另外一個女人開口,不過嘴巴同樣賤:「英子,早就跟你說不要叫那些沒車的人來,浪這個時間做什么?害大家都得等這些人,搞得像眾星捧月似的。」

看來這人就是大餅臉女孩嘴里那個討人厭的小瑩,叫英子的女人倒沒多說什么,立刻招呼林鈴等人,似乎是想當和事佬,還遞了一個眼­色­要小瑩少說幾句。

只是大餅臉女孩的脾氣不是太好,冷笑一聲,說道:「你耳朵聾了啊!我們是坐鈴鈴老公的車過來的,人家好歹開輛賓士,好過你開輛破日產吧!要不是你們臨時換地方,我們還得這樣繞一大圈嗎?市中心不去,跑來這郊區,就這小飯店,能高級到哪里?就看這破門面,一頓飯能吃得要老娘賣腎不成?這年頭誰沒個萬八千的,裝什么裝啊!」

「就是!」雀斑女孩一路上表現良好,不過現在一開口也不是省油的燈:「小瑩,你這是什么破聚會啊,原本好好的飯店不去就算了,那就選其他間嘛,錢我們又不是出不起,大家aa制,你就算找幾星級餐廳也行嘛。現在好了,跑來這種地方,吃一間聽都沒聽過的飯店,說是你老公開的,但誰知道東西好不好吃啊?就這種地段上的東西,還賣得這么貴,是要宰人啊?你不會是找我們來當冤大頭的吧?」

「你……」

小瑩頓時臉­色­一變,剛想開口回嘴,不過英子就拉住她,搖了搖頭。

小瑩看了看開業的布條,咬了咬牙,沉默了一陣子後,才忍下怒氣,沒好氣地說道:「趕緊進去吧,說這什么屁話,讓別人等你們就有道理了是吧?」

「那還不是你害的。」

大餅臉女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為了照顧你那老公的生意,老娘都已經吃飽了,真不知道是不是開業沒生意拉我們過來湊數呢!折騰別人,還有臉在這里抱怨。」

「你說什么??」

開業當頭,聽到這種不吉利的話,誰都不會開心,小瑩臉­色­一黑就要發作,但英子又拉住她,畢竟在做生意,在門口大吵大鬧可不行。

小瑩微微一愣後,只能咬著牙忍住這口氣。

林鈴不想跟小瑩和英子糾纏,立刻往里面走。

那兩個同學見小瑩黑著臉不說話,也擺出趾高氣昂的模樣走進去。

原本以為可以避一場口水戰,豈料張東正要走進去時,小瑩卻突然攔住他,一邊打量著他,一邊說道:「你是鈴鈴的男朋友吧?按我們的規矩,來的女同學家屬最少要帶一瓶酒。」

「這是什么時候的規矩,怎么沒聽說過?」兩個同學立刻叫不平,林鈴亦是一臉困惑。

「這個是很早之前就說好的。」

英子說話倒是客氣,即使是軟釘子,也聽不出敵意,道:「畢竟大家出來吃飯,喝點酒很正常。去年剛畢業,誰都不富裕,就說自己帶酒比較好,畢竟飯店里賣的酒比較貴。」

「沒錯,這規矩之前就有了。」

小瑩似乎找到出氣點,雖然她看到張東這一身得體的穿著有點心虛,不過她很懷疑大餅臉女孩說的豪車之類的事是否屬實,哼了一聲便繼續說道:「但凡女同學的家屬都得帶酒來,而且還不能低於軒尼詩,你們這些沒人要的人當然不知道了。」

頓了頓,小瑩得意地笑道:「哦,對了,三位上學的時候都是冰清玉潔,估計連什么是男朋友都不知道吧!」

小瑩趾高氣昂地嘲諷那兩個同學,還把林鈴也歸為一類,似乎覺得自己人盡可夫很了不起似的。

「上學的時候都忙著讀書,哪有那個工夫?」英子倒是會說話,見小瑩嘴上占了便宜,打圓場道:「你們的功課都那么好,才沒空談戀愛,哪像我,交了男朋友就耽誤了學業。」

被這么一譏諷,那兩個同學頓時無話可說,長相就是她們的硬傷,在這種歌頌處汝,鄙視處男的年代,她們即使還是處汝也不敢說出來炫耀,畢竟哪個少女不懷春,如果真有男人追,她們也不介意獻身。

張東頓時心里暗喜一下,心想:果然林鈴從沒交過男朋友的傳言是真的,在男女情愛上還是一張純潔的白紙。

張東心里一爽,也懶得去和小瑩、英子計較,琢磨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道:「這位同學,這規矩是合理,不過之前我並不知道,現在想去買,附近又沒得買,我正好有個朋友在附近,他那邊有不少好酒,我要他送過來應該沒問題吧?」

「那也行。」小瑩冷笑道,打量著張東,似乎很瞧不起他。

這時,英子或許是怕鬧出不愉快,要大家趕緊進去,還拉了拉一臉得意的小瑩,示意她見好就,別再說了。

一行人走進飯店,那兩個同學被諷刺得有點郁悶,林鈴則是一副沒什么的模樣。

張東一直微笑著用手機傳訊息,不過他也注意到一些事情,第一是林鈴真的很討厭小瑩,沒有反駁她的話是因為內向的­性­格使然,但對她投以鄙夷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二是英子雖然和小瑩在一起,但關系並不怎么好。小瑩應該不是那種囂張到肆無忌憚的人,她今天的表現顯然是因為很在意開業的生意,那種惶恐又殷切的態度讓人難解,英子倒還懂事一點。

雖然張東無法理解這­性­格不同的兩人是怎么在一起的,但顯然英子和小瑩並不是同路人,諷刺別人她也沒興趣,只是為了配合小瑩才會做這種得罪人的事。

這間飯店的主打是烤­肉­之類的西北風味,生意還算不錯。

今天這頓飯怎么樣還不知道,但起碼這間飯店還算正宗的裝潢風格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四樓是一間獨立的大包廂,開了五桌,每一桌坐得滿滿的,席間大家都在說笑著,顯然不少人是沖著同學情誼才來的。

四處響起爽朗的笑聲,所有人都沒什么拘謹,這種活潑的氛圍瞬間讓張東覺得有­精­神許多。

林鈴是那么的清秀可人,即使不喜歡打扮,還是校花級別的美女,這類的女生是最受女同學排斥的,所以她一進門,跟她打招呼的女同學不多,男生倒不少。

很多男生都是眼睛一亮,目露綠光,看來之前林鈴的愛慕者不在少數。

這些男生看見張東的時候,眼里都閃過一絲疑惑,倒沒有敵視的情緒,只是都有點驚訝,想必不少人都在林鈴這里吃了閉門羹,即使心存一絲幻想,但也不會太強烈。

面對這些同學,林鈴只是應付地笑著,應了幾聲,沒有多作停留,一行人坐在最偏僻的那一桌。

剛坐下,那兩個同學開心地討論起出一口氣的快感,顯然和小瑩針鋒相對後,即使占不了太大的便宜,但依舊感覺很爽。

林鈴表現得不太安心,張東看了看她,忍不住問道:「鈴鈴,你在想什么?」「我……覺得很沒意思,唉!」林鈴幽幽地掃視會場一圈,忍不住嘆息一聲。「嗯,的確沒意思,不過我們來都來了,既然覺得沒意思,就把它搞得有意思就好了。」張東笑著拍了拍林鈴的小手,感受她纖細的秀手那種滑膩到極點的觸感。

林鈴­性­格內向,只想抱怨一下,不過剛才兩個同學和小瑩吵嘴的時候她看似蠻不在乎,卻也是眼睛一亮,顯然她也覺得出了一口氣。

小手被張東輕拍,林鈴臉­色­微微一紅,不過之前已經跟大家說他是她男朋友,她也不好意思推開,畢竟這動作也沒有太親密,實在沒有推開的必要,要是反應過於明顯,引人注目反而不好。

張東頓時高興不已,馬上得寸進尺,猛的抓住林鈴的小手,不管她細微的掙扎,便輕輕地撫摸起來。

兩個同學看到這一幕,就在一旁起哄。

林鈴見狀,除了白兩個同學一眼之外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張東這樣牽著。

不過張東不是什么老實人,逮到機會後,除了肆意的撫摸外,也用手指搔她的掌心,看到林鈴臉上愈發不自在的紅潤,心里就一陣暗爽。

這場同學會很無聊,坐了一陣子,天都黑了,卻還沒有上菜。

雖然不少人久遇故知,回味著同窗之誼聊天,但張東在這樣的情況下絕對坐不住,而林鈴對這次聚會本來就沒興趣,現在更是無聊得呵欠連天。

「鈴鈴,我有個禮物要送你。」林鈴確實很受歡迎,不時會有男生上前打招呼。盡管他們都很有禮貌,沒有怪異的舉動,但張東開始覺得不痛快,趁機抓著她的手,溫柔又深情地說道。

「什么?」林鈴正覺得百無聊賴,一時沒有聽清楚張東的話。

「這是我特別為你選的禮物,喜歡嗎?」發現兩個同學在旁邊偷聽,張東拿出一只首飾盒,拿出里面那­精­美的發飾,對林鈴溫柔地說道。

「嗯,喜歡。」林鈴覺得很錯愕,納悶這件發飾之前不是看過了嗎?不過聰明的她瞬間就反應過來,知道張東裝作要給自己驚喜,其實是要給同學們看,雖然有曬恩愛的嫌疑,但現在關系擺在這里,她只能裝出驚喜的模樣,畢竟總不能朝張東翻白眼。

「我幫你戴上吧」

張東的語氣溫柔得連他自己都要吐了,含情脈脈的眼神也引來不少女生露出羨慕的眼神,不過讓她們眼睛更亮的是那­精­致的發飾,光是那顆璀燦的翡翠就足夠奪人目光。

「哎呀,真漂亮。」大餅臉女孩和雀斑臉女孩看著這美麗的發飾,都不由得驚呼出聲。

大餅臉女孩和雀斑女孩這么一叫嚷,瞬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即使看不懂材質,光看這做工就知道這發飾肯定價值不菲。

「好……」林鈴臉一紅,很不適應這種被關注的感覺,但她還是吞吞吐吐地應道,點了點頭,畢竟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她不可能拒絕張東,這可違反了來秀恩愛的初衷。

張東狡黠地笑了笑,在眾人的注目下慢慢走到林鈴的身後。看著她那披肩長發猶如瀑布般,忍不住伸手輕輕一摸,柔聲說道:「鈴鈴,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配得上它,我第一眼看到這翡翠的時候,就覺得它是為你而生的。」

張東這­肉­麻的話讓不少人都起­鸡­皮疙瘩,不過女生就吃這一套,很多人都感動得眼睛閃星星了。

張東趁著摸林鈴頭發的時候,順手摸了一下她的耳朵。

林鈴頓時渾身一顫,她慌忙地挽起頭發,輕聲說道:「別、別鬧了,快幫我戴上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秀恩愛,林鈴覺得很不好意思。

張東覺得差不多了,嘿嘿一笑,也不再調戲林鈴。

林鈴將頭發整理好後,露出白晳無瑕的後脖,那晶瑩的肌膚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氣,張東頓時心神盪漾,但還是克制住想吻上去的沖動,輕輕地抓住她的手,摸了摸柔順的發絲,便為她戴上翡翠發飾。

張東的話語雖然誇張,但卻很正確,這發飾非常適合林鈴,她紅著臉、低著頭,那羞答答的模樣讓這­精­美絕倫的設計顯得更是脫俗。

不少女生都不禁驚嘆出聲,更有八卦者開始討論翡翠的價值,推斷這件發飾值多少錢,但最多的就是起哄聲,青春活潑的他們最愛的就是熱鬧,尤其是表白之類的最吸引人。

當然,秀恩愛死得快,幸災樂禍的心理作祟,大家都希望張東吃憋,最好林鈴能起身給他一巴掌,再說一句:我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會發生的,林鈴戴上發飾後,只是羞澀地坐著,也不抬頭。

林鈴那咬著下­唇­,悄面發紅的模樣,在別人的眼里,絕對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只有張東知道,她滿面紅暈一是因為難為情,二則是因為羞惱他突然襲擊,否則她不會偷偷白他那么多眼。

不過這種白眼在別人眼里幾乎就等於媚眼,在忌妒人家秀恩愛的人眼里,絕對達到該碎屍萬段的程度。

這發飾戴在林鈴的頭上很引人注目,看似不經意的裝飾,卻有著點石成金的效果。

張東看得眼睛一亮,即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忍不住低下身,在林鈴的耳邊吹著熱氣,用感慨的口吻說道:「鈴鈴,你真的太漂亮了,這塊翡翠是在幾萬年前就為你孕育的。」

那兩個同學聽得瞠目結舌,心想:不知道是怎么樣無恥的人,才能說出這么惡心的話?

那兩個同學震驚,林鈴同樣反應不過來,臉也更紅了。

趁著這機會,張東狡黠地一笑,猛的在林鈴臉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表現出溫柔的愛意,又不忘貪婪地嗅著她動人的芬芳。

臉上一涼,讓林鈴愣住了,其他人更是如瘋了般起哄,不過這時候叫「在一起」也沒用了。

張東笑眯眯地坐回原位後,林鈴才下意識地摸了摸臉,等回過神的時候,只聽見身邊的人瘋狂地喊著親嘴之類的,一旁的兩個同學也跟著起哄。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林鈴這邊,顯然這禮物的震撼效應讓不少人­精­神亢奮,掀起一陣gao潮。

身為焦點的林鈴害羞不已,咬著牙,白了張東一眼,卻什么話都不敢說。

在一片起哄聲中,張東得意地一笑,朝林鈴擠眉弄眼著,又擺出無辜的模樣,表示親那一下是他情到深處之所為,絕不是刻意制造機會要占她的便宜。

氣氛一時火熱起來,林鈴身為女主角,含羞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鬧了一會兒,別人也沒什么興趣,畢竟人家再怎么恩愛,也不關他們的事,且起哄之余,多少人心里是在暗罵也無從得知。

大餅臉女孩也對起哄沒興趣了,突然抱怨道:「搞什么啊,叫我們來這里傻坐是不是?菜都不上,把我們當什么了?待客之道不是這樣的吧!」

「就是啊,都等老半天了。」

其他人跟著轉移話題,不再起哄,開始罵起飯店的服務。有些人肚子已經餓到不行,有個女孩子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小瑩一陣埋怨。

眾怒難犯,本來突然換地方就已經讓人很不滿,現在好幾桌的人被冷落,不管誰都會不爽。

等了一陣子,小瑩這才走進來,一臉意氣風發,得意地笑道:「各位同學,不好意思,這間飯店的生意太好了,招呼不過來,我一直忙到現在,光是賀禮就得手酸了,一聽你們餓了,我連錢都沒數就趕過來了呢!」

眾人心想:什么意思啊?這番話刻薄得要命,似乎我們是來要飯似的。

小瑩這番話一說出口,不少人都面露惱­色­,畢竟話中雖然有不好意思,不過小瑩臉上可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倒是英子說話比較得體,難為情地說道:「大家久等了,畢竟是新開業,太忙了,所以招呼不周。今天人多,要是自己點菜的話,可能會上得比較慢,不如我們來個客隨主便,品嘗這邊的特­色­菜怎么樣?」

英子的話倒是說得中聽,四周馬上響起應和聲。

英子頓時松了一口氣,朝眾人抱歉地一笑,便去忙碌了。

小瑩則得意洋洋地和眾人打招呼,她目光掃了一下張東,突然皺了一下眉頭,馬上又笑吟吟地說道:「好了,按照老規矩,請男家屬們拿出你們的酒吧!如果沒有帶酒,可以在這里買。不過先說明,本店的酒在開業期間沒有優惠,畢竟酒水是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一般是不打折的。」

小瑩的話音一落,男人們便紛紛拿出早就准備好的酒,不過他們臉上隱隱可見心疼之­色­,畢竟這規定很不人道,雖然給女朋友賺了面子,但囊中羞澀的人一定很割­肉­。

此時,其他人都拿酒出來了,唯有張東手上空空如也。

剛才小瑩明明聽到張東說的話,這時卻擺出毫不知情的模樣走到張東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到:「鈴鈴的男朋友,你的酒呢?」

「菜都不見一盤,敢說要酒?」大餅臉女孩不是省油的燈,早就憋著一股氣想和小瑩吵,一聽她這話馬上大聲抗議。

見小瑩裝傻充愣,兩個同學頓時一股火氣上來,就連林鈴也忍不住要拍案而起。

張東見狀,先阻攔林鈴等人,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小瑩,同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放心吧,我的酒馬上就到了,而且還會是你的熟人送過來的。」「喲,真的假的啊?」小瑩一臉鄙夷,雙手放在胸前,咄咄逼人地說道:「不會是借了車開又來蹭酒喝的吧?要是酒不來怎么辦?總不能讓我們那么多人集體請你吧!」

「放心,我對別人的東西都沒興趣。」張東冷笑著,提高嗓門說道:「要是我的酒不來,今天我買單!不過今天這么開心的日子,沒必要那么生氣,不過有的人可別拿­鸡­毛當令箭!」

張東話鋒一轉,冷笑道:「這位同學組織聚會,把別人折騰得夠嗆,酒來不來的也就那點錢的事,但你說這些話似乎是覺得我很窮吧?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我的酒到了,我請全部同學喝!可你輸了,又要怎么做?」

「你想怎么樣?」小瑩氣惱地問道,似乎是因為有人敢和她叫板而不爽。小瑩這種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行事乖張,特別討人厭,哪怕是把她整個胸部都露出來,恐怕張東都不會正眼看一下。

張東眼里的­阴­霾一閃而過,冷笑道:「很簡單,如果我贏了,麻煩小瑩同學你以後歇著點,同學會用不著你組織,我們花的是自己的錢,沒必要看你臉­色­,甚至可以的話,以後同學會你最好不要來,因為誰都沒空花錢捧你們的場,還得看你這月經不調的臭臉­色­。」

「對,他媽的又不是你請客,哪一次老子沒掏錢,擺什么臭譜啊!」張東的話確實生硬,不過立刻引起一陣叫好,所有人對她的不滿在一瞬間就被勾起來。

「好!」

在眾目睽睽之下,小瑩沒辦法反駁,因為其他人已經開始起哄,那惡劣的態度終於讓她終於什么叫眾怒難犯。

張東的話很難聽,一點面子都不給,小瑩這種趾高氣昂的人自然受不了,她冷哼一聲,面­色­瞬間發黑,盡管在眾怒之下不敢說什么,但她自然地怒視林鈴,把一切責任全推到林鈴的身上。

小瑩狠狠瞪了林鈴一眼,又氣呼呼地瞪了張東一眼,就要走出房門。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打開,只見一個中年人一邊擦著汗,一邊小跑進來。這人四、五十歲,有點地中海禿頭,身材很富態,穿著得體的西裝,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便宜貨,不過因為一路跑過來的關系,他氣喘吁吁,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老公。」小瑩頓時眼睛一亮,跑上去抱著那中年人的手臂撒嬌道,使勁地用胸部磨蹭,眼珠子一轉,顯然是在琢磨要怎么找回面子。

中年人敷衍地點了點頭,眼神在人群中一掃,頓時眼睛一亮,猛的掙開小瑩的懷抱,跑到張東的面前,點頭哈腰地笑著道歉道:「張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您來捧場,我卻沒到門口去接您,真是該死啊!剛才老許接到您電話的時候,我可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您也會來這種小地方吃飯,幸虧我剛好在和老許喝茶,一聽消息就趕過來。早知道您要來,我就會直接清場,讓後廚單獨給您做一桌最拿手的菜呀!」

「您是蕭總,對吧?」張東有點不好意思地和中年人握手,實在想不起這人叫什么名字,只能猜測地問道。

「對對對,沒想到張總還記得我啊。」蕭胖子很激動,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蕭胖子趕忙整理一下領帶,朝外面大吼一聲:「還愣著做什么?快把張總的酒拿上來啊!」

門口的兩個服務生一聽蕭胖子的吩咐,馬上搬幾箱酒進來。

趁服務生忙碌時,蕭胖子諂媚地笑道:「咱們這飯店小實在沒什么好酒,如果早知道張總要來,我肯定備上幾瓶。老許拿的酒我看著都眼紅,可惜這邊實在沒什么好貨,就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酒,要是上桌,也是怠慢了張總啊!」

包廂內的人都瞪大眼睛,瞠目結舌地看著蕭胖子拍張東馬屁,小瑩更是驚訝得都說不出話。

這時蕭胖子拉了小瑩一下,用責怪的口吻說道:「小瑩,雖然說是你們的同學會,不過有這樣的貴客,你應該早點跟我說嘛,要是怠慢了人家怎么辦?」

「這,呵呵……」小瑩尷尬地笑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萬萬沒想到張東還真是有來頭,剛才說的話讓她現在感到無地自容。

「蕭老板,你就別客氣了,我們隨便吃一點就走了。」

張東沒有露出得意的笑容,不過林鈴卻有點不自在,因為同學們看向她時的目光帶著羨慕,這種被人嫉妒的感覺她還真沒體會過。

「哪里,今天飯錢算我的!張總難得過來,我得盡地主之誼啊!」蕭胖子如波浪鼓般搖頭,還主動請客。

此時小瑩除了苦笑之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忍不住偷偷看向張東,似乎是在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蕭胖子算是個小老板,主業是做運輸生意,不過這幾年物流業被快遞打得快倒了,大量的貨運行業因為惡­性­競爭也是日落西山,他急流涌退,把資金抽出來投資其他產業。

銷胖子是許金國的朋友,不過也僅僅是生意場上的朋友。之前許金國也有自己的建築公司,不過因為沒資金的支持,總是做不大,賺得不多,算是小打小鬧,郁悶之下就把公司一賣,跑過來幫李世盛工作。

松山大開發的浪潮誰都眼紅,不過沒錢的人就只能­干­瞪眼,像蕭胖子這種連不動產加上資金不過千萬級別的小富豪只有圍觀的分,畢竟松山的開發就是金錢游戲,有錢進來的,自然是錢滾錢,越玩越大,沒錢的進來,則可能會被人啃得血本無歸。

一般的民間資金還好一點,小打小鬧沒人在意,但像蕭胖子這樣的生意人進來就有攪局的嫌疑,因此蕭胖子不敢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來占一點蠅頭小利。

可蕭胖子不甘心,運輸生意不景氣,總不能坐吃山空。

在這開發的浪潮中,遠東集團就如一頭突然冒出來的遠古巨獸般來勢洶洶,讓人震驚得目瞪口呆,手中掌握著資本運作得到的十多億資金和大量的地皮,在松山開發的這波浪潮中絕對是出類拔粹。按李世盛的話說,現在遠東集團的現金流多得不得了,他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許金國身為遠東集團的二把手,手握著實權,人脈關系也順利地拓展。集團一開始瘋狂地購各種地皮和資產,當時因為錢多底氣大,幾乎是橫掃全松山,有多少要多少,等到真正要開發時再篩選優良的地皮和資產留下,一些規模太小或是條件不合適的就賣出去換取現金。

畢竟遠東集團這么大,業務開展前必須仔細梳理好,旗下的項目良莠不齊有礙發展,說直接點就是賺頭小的他們看不上。

不過即使是遠東集團看不上的東西,在其他人的眼里也是有利可圖,說難聽點,遠東集團懶得要的這點蠅頭小利,在別人的眼里卻是難得一求的鉅額利潤。

那時候蕭胖子後知後覺地拿著錢來到松山,卻發現好一點的地塊全沒了,稍微次一些的地塊價格也是水漲船高,大量的熱錢再次涌入,讓松山的地價呈現瘋漲的局勢。

蕭胖子正是最艱難的轉形期,急切地需要經營其他生意,來擺脫之前的虧損,可問題是他手中的現金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畢竟能在這次開發里囤積資產的,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那一點錢根本就沒辦法和別人爭。

剛好那時候遠東集團開始處理這些看不上眼的小資產,消息一出來,蕭胖子就趕緊跑去找許金國幫忙。

反正賣誰都是賣,只要價格沒變動,也就無所謂,因此許金國做了個順手人情,讓蕭胖子挑了兩棟准備處理掉的爛尾樓,都是那種地方小,而且才兩、三層樓的民居建築,這種入不了李世盛的法眼。

當時開發消息還沒出來的時候,不少人都想扔了這些燙手山芋,遠東集團手握現金,呈現橫掃一片的態勢,而且大多是打包購,所以價格很低,現在地皮熱的時候拋出手,實際上已經是五倍的利潤,那些來買的人雖然明知道遠東集團賺了不少,但在這有價無市的時候能拿下一塊地皮就不錯,誰敢計較這些?

因此對此蕭胖子是千恩萬謝,買來的地其中之一就蓋了這家飯店,至於另一塊地拿去做什么,張東就不知道了。

上次張東去視察遠東大酒店時碰巧見過蕭胖子,當時蕭胖子又是遞名片、又是遞煙,十分熱情,不過這段時間這樣的人很多,張東雖然和他們客氣著,不過也沒多少印象,唯獨蕭胖子胖得離譜才多少記得。

這陣子遠東集團持續囤地,並開始拋售看不上眼的資產,有的是這一類的小老板眼巴巴地等著喝湯。雖然這些小地皮都能賺好幾倍,但加起來也沒多少錢,李世盛沒放在眼里,全都是許金國在處理,這也導致這段時間許金國忙得焦頭爛額,還得擠出­精­力應付蕭胖子這一類想來討食吃的關系戶。

「蕭老板,這是他們同學之間的聚會,敘的是同窗之誼,誰請客都不好,你還是讓他們aa制吧,不然怕這飯吃得不痛快。」張東客氣地拒絕,他實在沒什么工夫搭理這些人,想趕快打發蕭胖子走。

「那是,那是,那好,下回張總可得給我這個機會啊。」蕭胖子獻媚地笑道。

見眾人都盯著他看,蕭胖子這才恍然大悟,一邊往外走,一邊抱歉地說道:「看我疏忽的,我趕緊到廚房吩咐一聲,這間包廂的菜必須先上,而且得挑最好的上。」

蕭胖子一走,小瑩也立刻跟出去,似乎是被人狠狠打了臉,心里很不爽。

盡管有點尷尬,不過小瑩臨走時悄悄瞪了林鈴一眼,眼神有幾分怨毒,真是個心胸狹小的女人。

「太爽了,林鈴老公,你的面子可真大啊。」大餅臉女孩在旁邊歡呼起來,一邊和其他人起哄,一邊不解地問道:「不過­干­嘛不讓他請客?一看這胖子就油水多,不放放血,最少也出出油吧!」

「算了吧,咱們還是花自己的錢吃得安心點。」張東看了看大餅臉女孩,饒有興趣地說道:「你竟然想讓人家放血還出油,這口味也重得太離譜了,你還不如趁剛才他沒防范時狠狠給他來上一口,就怕太油膩了,到時你可受不了。」「去去,別說得我的眼光跟小瑩一樣差好不好?我才看不上那種老公豬呢!」大餅臉女孩翻了一下白眼,擺出她很有品味的樣子,頓時引起哄堂大笑。

眾人似乎都很樂意看小瑩出糗,現在看著張東的目光都親近許多,並且都有一樣的疑問,那就是林鈴什么時候找到這么厲害的男朋友?

林鈴被人看得臉都紅了,低著頭坐在張東身邊。

張東依舊牽著林鈴的手,林鈴能清晰感覺到其他人帶著笑意又暖昧的目光。包廂內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不少人過來跟張東說笑。大家都是年輕人,他們倒是不會不自在,而且張東說話沒架子,他們也不感到拘謹。

林鈴紅著臉應付著同學的詢問,張東見狀,則笑而不語,這一幕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活生生地秀恩愛。

「鈴鈴,還可以吧!」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張東附在林鈴的耳邊悄悄地問道,看著她可愛的小耳朵,還忍不住吹了一口熱氣。

林鈴瞬間臉­色­一紅,慌忙地捂住耳朵。

見張東一臉賤笑地看著自己,林鈴忍不住嬌媚地白了他一眼,但想到剛才的一切,她還是點了點頭,露出微笑。

雖然林鈴什么都沒說,但確實很開心,只是她覺得很疑惑,不知道張東怎么會認識蕭胖子,印象中張東最忙碌的事就是在幾個女人之間打轉,沒見過他有什么其他社交活動。

「第二章」不經意間被打臉

廚房里忙得如火如荼,悶熱得讓人受不了。蕭胖子使勁地催菜,拉著大廚交代這個,交代那個。

小瑩跟在蕭胖子身後,一副哀怨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在他講到一個段落時,對他說道:「老公,那家伙就是個小白臉,你需要這么討好他嗎?」

「哎,要是真能認識他就好了!人家還記得我姓什么,那就是燒高香的事了!我跟你說,連咱們這飯店的地皮都是人家手里施舍出來的。」

蕭胖子轉過頭,用郁悶的口吻說道:「可惜咱們這種人跟他不能平起平坐,想認識人家,說不定他還不搭理你呢!上次打牌的時候,你不是見過許總嗎?」「許總啊?記得。」

小瑩點了點頭,對於許金國那有錢的男人怎么會沒印象?尤其是許金國混得意氣風發,比蕭胖子強多了。

這些生意人偶爾會有酒局和牌局,那樣的場合小瑩最喜歡去了。

蕭胖子生意上的朋友不少,大家各做各的買賣,一般都是平起平坐,不過也有一些層次比較高的,上次去見許金國時,小瑩就­精­心打扮,畢竟比起蕭胖子這幫做小生意的,許金國那才叫上得了台面,全都西裝筆挺,談吐又很優雅,身為職業的二­奶­,那樣有素質又多金的男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告訴你,許總就是在張總手下工作,而且還輪不到一把手的位置。」蕭胖子使勁擦著頭上的汗,羨慕地說道:「你同學那個男朋友可不簡單,那可是遠東集團真正的大老板,遠東集團你總該聽過吧?」

「他是遠東集圃的老板?」這時英子走了過來,頓時驚呼出聲。

「不是吧?他那么年輕。」

小瑩也是驚得瞠目結舌,在她想來,張東頂多是官二代,她可沒往那種大公司、大集團的方面想。

遠東集團最近在松山實在太炙手可熱,提起這個名字誰不知道?在眾人的想法里,都覺得遠東集團的老板應該是李世盛,要不然也得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畢竟遠東集團對於平民百姓來說就是可望不可即的世外之物,蕭胖子這類做小生意的也是有錢,不過和人家一比,那就是連毛都算不上,現在在松山要說不知道遠東集團,肯定會被人當怪物看。

「可不是嗎?年少多金啊!現在做生意都講究合伙,我這飯店就有三個股東,不這樣的話,一般的生意剛開業是很難做起來的,可遠東那么大一個集團卻是鐵板一塊。我聽老許說,這是絕對的獨資掌控,後台特別強硬不說,錢還多得離譜,帳戶上的現金從沒低於五億元。像我們這樣的人要去銀行貸款還得求爺爺,告­奶­­奶­,到了他那程度就是銀行求上門來送錢,而且人家還不一定會呢——?哎,上次商行的那個許經理就是!」

蕭胖子自嘲地說道:「我求許經理批一點錢,他就拿腔拿調地給我擺架子。可上次去遠東酒店的時候碰見他,那家伙就成了龜孫子,求著遠東集團把存款放在他們銀行,又求著人家貸點款,看著是自相矛盾,不過都是為了業績。現在遠東集團錢多到哪家銀行都得當爺來伺候,想想都覺得爽啊!」

小瑩和英子互視一眼,除了震驚外還有嫉妒的怨毒,聽到張東的來頭,一瞬間就打消想要報復的想法,但不可避又有些小心思萌發著。

「咱這輩子能混到人家一半的程度就夠了。」

蕭胖子也不是傻子,看著小瑩和英子眼中的亮光,冷哼一聲,說道:「人家混到這個程度,眼光自然高。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來歷,不過張總現在雖然未婚,但紅顏知己也不少。人家眼界高,可不是什么貨­色­都能看得上,就算是玩玩的女人也得上得了台面,要是玩別人剩下的,那可就丟人現眼了。」

小瑩和英子被這夾槍帶­棒­地一罵,一陣語噎,且就算蕭胖子剛才表現得低三下四,也不是她們敢罵的,即使被冷嘲熱諷得心里不痛快,也只能老實地忍著。

「你們一會兒就好好招呼客人。」

蕭胖子揉了揉頭,沒好氣地說道:「許總說過幾天還有一小批地要處理,我現在正四處籌錢,看能不能再拿下一點。在這關鍵的當口上,可不能得罪人家,知道嗎?」

「老公你想什么呢!人家不過是在想該怎么替你好好招呼人家嘛!」小瑩立刻撒嬌地抱住蕭胖子的胳膊,畢竟是靠青春吃飯的,她可不敢得罪蕭胖子。

英子也去摟住另一個男人,那男人矮矮瘦瘦的,也是四、五十歲,從脖子上那狗煉般粗細的鏈子不難看出他也是略有資產。

「老蕭,說什么呢?是不是晚上又想開個大房亂來啊!」

矮瘦男子摟著英子走過來,­色­迷迷地盯著小瑩的酥胸,小瑩也不避諱地拋了一個媚眼給他,兩人就這樣當著蕭胖子的面眉來眼去。

「你這­骚­貨又在發浪了。」

蕭胖子沒好氣地揉了一下小瑩的pi股,然後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上次你拿那葯不錯是不錯,折騰得這兩個­骚­娘們浪叫不斷,那晚確實刺激,不過到了這年紀了,可沒那個­精­力,我隔天腰酸得啊,回家要我老婆捏了兩天才稍微好受點。女人是可以玩,不過也不能不要命啊。」

「那倒是,我第二天渾身也都散架了,好幾天走路都一拐一拐的。」矮瘦男子一邊嘿嘿笑道,一邊和小瑩眉來眼去,顯然這種­淫­亂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小瑩和英子各自嬌嗔著,也沒生氣,她們的目的只是為了錢,至於人家的老婆、孩子什么的,輪不到她們來吃醋。

矮瘦男子­淫­笑著,手則毫無避諱地放在英子的酥胸上揉了一下,­色­迷迷地說道:「老蕭,我家這口子身材是好,不過你家小瑩那?活也不是蓋的,要不晚上咱們換一下?上次她那嘴舔得老子都快抽筋,那滋味我現在想想都爽呢!」

「討厭,欺負人家。」

小瑩風­骚­地扭著小蠻腰,大膽地在蕭胖子的胯下一捏那蟲子般大小的玩意兒,裝忠貞地撒嬌道:「就是舔,人家也喜歡舔老蕭的,又硬又燙的,舒服極了。上次你這個壞蛋往人家嘴里­射­了,還逼人家吞下去,差點把人家嗆死了。」

「哈哈,別生氣,下次英子買化妝品的時候也送你一套啰。」矮瘦男子­淫­笑道,耍著嘴皮子。

一旁的英子則大方地微笑著,也沒說什么,顯然她也習慣這圈子里的­淫­亂。女人對於這些男人而言不過是玩物,也是拉近關系的一個工具,光鮮的背後其實是卑微和無奈,用­肉­體和青春換取金錢,失去自尊,她們都知道,當成為別人玩物的那一刻起,可笑的自尊只會成為妨礙賺錢的工具。

「算了吧,你趕緊打電話給小陳,遠東集團的張總正在咱們這兒吃飯,咱們一起去敬一杯酒。」蕭胖子這才想起正事。

「張總,哪個張總?該不會是……」

矮瘦男子愣了一下,亦是面­色­脹紅,顧不得懷里正在撒嬌的英子,猛的掏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是說那個真正的老板吧?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都沒見過,老蕭你沒開玩笑吧?」

「我會跟你這種開玩笑嗎?趕快把小陳喊來,咱們趕緊去混個面熟也好。」說完,蕭胖子就跟矮瘦男子離去,應該是去找那第三個股東。

小瑩和英子被冷落在一旁,頓時有些失落。

小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埋怨道:「踐什么踐啊!還不是一樣被人玩的,以為勾搭個有錢的就怎么了?氣死我了!」

「有什么好氣的?人家確實錢多啊,老蕭他們是生意人,現在靠著人家,自然得巴結點。」

英子倒是比小瑩明白事理,笑眯眯地說道:「這陣子你家老蕭老從人家牙縫里找食物,現在大老板到了,怎么可能不獻殷勤呢?小瑩你就別生氣了,這遠東集團的老總來了,他們不去拍馬屁,難道還拍你馬屁不成?你那大pi股是用來­操­的,也只是偶爾玩玩而已。」

「還說呢!上次搞得老娘痛了兩天,這兩個死鬼一起來實在太痛了……」小瑩下意識地抱怨道,隨即意識到這里是公眾場合,立刻閉上嘴巴,狠狠地白了英子一眼。

「你是不是怕丟臉,不想進去啊?」英子嘆息一聲,小瑩剛才話說得那么囂張,她也不想進去看別人的白眼。

「嗯,不想去。」

小瑩賭氣地悶哼一聲,說道:「不就有幾個臭錢,有什么了不起的?惹煩了老娘,誰給他蕭胖子面子啊!到時候老娘照樣把桌子一翻走人。憑我這身材、這相貌,還怕離開他會餓死嗎?」

小瑩貌似忘了想炫耀的人是她,張東還沒把臉打回去,她就自己氣成這樣了。

這時,小瑩和英子都一臉無奈,畢竟她們是當小三的,說出來就是丟臉,以前這些同學不知情,還可以耀武揚威一番,但現在連包養她們的男人都那么低三下四,進去就是去找罪受,更何況她們之前得罪林鈴不少次,也算積怨頗深。

說到底都是小瑩嘴巴臭,我應該沒得罪她吧……英子饒有深意地看了看氣呼呼的小瑩,心想:這一切還真是你咎甶自取,以為當個二­奶­有幾個臭錢就那么囂張跋扈,真說出去的話,還不是見不得光。這下子好了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人家都還沒報復,你就氣成這樣子,你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其實小瑩和英子的關系也沒多好,只不過因為包養她們的男人關系好,才經常在一起,偶爾­淫­亂是有的,不過說是朋友、閨蜜之類的,倒談不上。

事實上看到剛剛的情形,英子還有點幸災樂禍,因為小瑩這種趾高氣昂、沒事找事的刁蠻作風,她早就看不慣。

當二­奶­還好意思整天招搖過市,英子不懂有什么本錢可以踐,人家做清白的工作,難囊中羞澀,你是打開雙腿賺快錢的,出賣的是­肉­體和姿­色­,根本沒可比­性­,甚至說難聽點,有錢的話,只要是個男人她就願意睡,上次還為了一個包包陪四個男人一起。

老蕭純粹當她是個玩物,她還那么沒有自知之明,畢竟這可是傷風敗俗的事,傳出去不但丟人現眼,還會連累家里人被笑,這小瑩當了二­奶­也不知道低調點,真不知道是從小嬌生慣養,還是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總沒事找事地炫耀自己,眨低別人,到頭來一點小小的刺激都受不了,還說這種氣話,她真要敢去翻桌,老蕭不得抽死她嗎?想到這里,英子不禁對小瑩感到鄙夷。

雖然英子清楚自己也是男人的玩物,但為人處事上還算有自知之明,最起碼她覺得那些拿­肉­體換回來的錢絕不是炫耀的資本。而小瑩在這邊生著悶氣,明明林鈴和張東什么都沒做,她就氣得快吐血,可見她的心眼有多小。

小瑩和英子扭捏著不好意思進入包廂,包廂內的人反而覺得眼不見為凈,氣氛倒很不錯,誰都沒空理會她們,雖然都想看張東打小瑩的臉,但肚子一餓,這想法暫時沒有那么強烈,而且看張東似乎也沒那個興致。

畢竟張東是貴客,有老板的親自交代,廚房的人可不敢怠慢,很快桌上就擺得滿滿的。

這間飯店主營的是豪邁的西北風味,大盤­鸡­之類的小菜一堆,主菜是香嘖嘖的羊腿,外皮烤得酥脆,滋滋作響,散發著動人的香味。

小瑩辦這場同學會是別有居心不假,但菜的風味的確很不錯,讓人垂涎三尺。

由於老板特別關照,即使外面忙得天昏地暗,但包廂內還是多配了幾個服務生,殷勤地開酒、倒酒,在席間穿梭忙碌著。

張東大方地包了今晚的酒水,畢竟剛才出風頭,現在自然也得出一點血。

這頓飯算總算變好吃了,兩個同學像餓鬼般,從上菜的那一刻起,終於不再說話,開始吃東西,但模樣看起來卻像是餓了好幾天,就為了吃這一頓,說不定還會把桌子都啃了。

大家才畢業幾年,個個囊中羞澀,偶爾開開葷,改善伙食,自然沒人客氣,都埋頭苦吃,手上抓著食物,嘴里還有沒咽下的,看那餓鬼似的吃相,張東真怕他們把盤子都啃了,且看他們卷起袖子充滿戰斗力的模樣,顯然都是一副要把錢吃回來的模樣。

酒是軒尼詩的一種,可具體是什么級別,張東不知道,反正許金國送來的酒肯定不差。

這酒一開,所有人都喝了,哪怕是平常不喜歡喝的人,一看是這么貴的酒,也忍不住大喝起來,以前喊著沒酒量的也推杯換盞地成了酒桶,似乎喝了這酒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吃飯的氣氛很不錯,張東拿著刀叉,仔細地從羊腿上切下熱騰騰的羊­肉­,一片片遞到林鈴的盤子里,他自己沒吃幾口,不過動作卻一直沒停下來。

林鈴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畢竟現在他們是男女朋友,也不能推辭,還是配合地裝出開心的樣子,小口小口吃著。

「你太瘦了,要多吃一點,知道嗎?」張東溫柔地對林鈴說道,扮演一個貼心男友的角­色­。

其他人的目光暖昧中夾雜著羨慕,畢竟有錢又體貼的男人實在太稀罕了,林鈴被這樣看著,低著頭不敢說話,張東倒是怡然自得。

「夠了,鈴鈴,難道你們就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雀斑女孩抱怨道,眼含嫉妒,不過嘴里依舊沒停。

「就是啊,你家這口子太狠毒了。」

大餅臉女孩的抱怨和雀斑女孩不在同一個點上,一邊吃菜,一邊含糊不清地瞪著張東,道:「老娘早就注意到了,你把那些烤得最好的、帶點肥­肉­的全給你老婆,而且專挑腱子­肉­外面的那一層,那是烤得最好的,外面雖然焦,里面卻特別軟­嫩­,整只羊就這地方最好吃。」

「因為離我近一點,切著方便嘛。」張東尷尬地笑道,心想:大餅臉,你倒是識貨,問題是老子在這邊秀恩愛秀得連我都覺得有點惡心,你卻把注意力放在羊腿哪塊­肉­比較好吃的地方上,這有點偏離主題了吧!

一個吃貨含淚的抱怨讓人冷汗直流,別人的目光則更加暖昧,讓林鈴的臉更紅了。

一頓飯吃下來,眾人都酒足飯飽。

因為要開車,張東沒有喝酒,倒是林鈴在盛情難卻的情況下多喝了幾杯酒,這會兒俏面通紅、眼睛水汪汪,讓張東看得心里一陣發癢,鼻子微微一動,似乎能聞見近在咫尺她身上的幽香。

填飽肚子後,同學們一邊喝酒,一邊憶苦思甜,互相打趣,說著以前在學校發生的那些事。

張東和林鈴自然成了同學們調侃的對象,酒­精­一上頭,說起話來也毫無顧及,一直詢問什么時候擺喜酒、什么時候生孩子之類的話。

林鈴上學時是個循規蹈矩的乖學生,從沒什么八卦的傳言,也沒做過什么壞事,有心人想調侃幾句,還真是憋紅臉找不到話題,不少人這才驚訝地發現林鈴上學的時候還真像個隱形人,不管褒貶都找不出可以切入的八卦點。

鬧了一陣子,突然包廂的門打開,只見蕭胖子端著酒杯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蕭胖子三人笑得那么親切,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純真得讓人掬花一疼,那興高采烈的模樣就像中年死了老婆一樣。

張東見狀,不由得感到頭疼,心想:這他媽的他們是進來敬酒的嗎?怎么看著像是來上香,是你爹死了,還是怎么了?

英子跟在矮瘦男子的後面,臉上帶著大方的笑容,另外一個男人身後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倒是小瑩一進來就渾身不自在。

盡管沒人理會小瑩,但小瑩就是覺得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是在嘲笑她,心里的怨恨讓她笑得很假也很勉強,這個擠出來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小心眼的人就是這樣,愛炫耀,其實很自卑,很在意別人的目光,也有點敏感過頭,明明沒人說她怎么樣,張東也沒打她的臉,她就從心理上把自己折磨了個不痛快。

剛才小瑩還在英子面前喊著要翻桌子,可蕭胖子一發話,她還不是得老實地笑著端酒進來,這種現實的無奈讓她覺得更惱火。

林鈴對一切淡漠,沒有報復的心思,不過一笑抿恩仇或是以德報怨之類倒是不可能的畢竟之前被欺負過,所以她也沒給小瑩好臉­色­看。當然,她的沒好臉­色­的標准就是坐在一旁懶得看小瑩,事實上並沒有挑釁的意思。

不過林鈴這種態度落在小瑩的眼里,就是裝模作樣,客氣的笑容也似乎是在嘲笑她,這讓端著酒皮笑­肉­不笑的她更受不了。

張東和那些同學已經八卦一陣子,知道小瑩為什么那么仇視林鈴,說到底林鈴是惹來無妄之災,根本很無辜。

之前林鈴還在讀書的時候,小瑩交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把第一次給了那男人,而且同居了一段時間,甚至還有懷孕,後來這男人提出分手,小瑩堅決不肯,不過這男人沒理她,馬上對林鈴展開熱烈的追求,搞得很轟動,似乎故意要讓小瑩死了這條心。

林鈴在學校里不太顯眼,因為她­性­格內敘文靜,也從不梳妝打扮,不太突出,而且她不參加活動,也很少與人交往,是個很邊緣化的學生,直到後來人們發覺到她那種出水芙蓉般的美麗,讓她擠身校花的行列,漸漸的再怎么低調也出了名。

那男人本來就是個­色­胚子,所以才會用了小璧追林鈴,可以說是早有賊心。

不過林鈴不喜歡那男人,任他怎么追,半點進展都沒有,那些送玫瑰之類的招數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沒有半點回應,最後這男人鎩羽而歸,落了個灰頭土臉。

就因為這件事,小瑩就記恨上了,認為因為林鈴的存在,那男人才會拋棄她,因此之前只要一逮到機會,她就會冷嘲熱諷地對林鈴說尖酸刻薄的話。

盡管事實證明那男人換女朋友就像換­内­褲一樣,跟小瑩就只是玩玩,從他追不上林鈴後馬上轉追其他人就能看出來,不過小瑩這人心眼小,思想又偏激,腦子里的想法一旦形成,就會如病態般難以動搖。

這樣莫名其妙地就結仇,林鈴也覺得很無奈,不過她的­性­格是不會反抗,而小瑩就是蠻不講理的類型,只要逮到機會,就會刻意針對林鈴。

在小瑩的心里,林鈴就是罪魁禍首,認為若不是林鈴,那個花心的男人就不會離開她。

總之,這是導致小瑩墮落的原因,也是讓她更加病態的導火線。

「第三章」小心眼的女人

「張總,我們這兒的菜還可以吧!」蕭胖子走到張東面前,殷切地噓寒問暖,並向張東介紹旁邊的兩個人。

那兩人是蕭胖子的合伙人,也是經常一起嫖的戰友,氣質實在很差。當然他們現在也是人模人樣,站在張東面前時雙手舉杯,一副很謙遜的模樣。「不錯、不錯,你們這里的羊腿確實正宗!」

張東也拿著杯子站起來,笑眯眯地打量蕭胖子等人身後的二­奶­軍團一眼,說道:「不過蕭老板可得給點面子,我是開車來的,不能喝酒,就用飲料代酒吧。」「張總說得對,安全第一嘛!」

蕭胖子三人點頭哈腰地笑著,不覺得這樣丟臉,不過他們身後的三個二­奶­咬了一下牙,畢竟在她們的想法中,敬酒不喝就是不給面子,尤其小瑩眼里更像要噴出火,在小瑩看來,她都低三下四地跟著蕭胖子進來,張東還不給蕭胖子面子,他一定是故意在給她臉­色­看。

年輕人的想法總是太過盛氣凌人,不比一些老江湖比較看得開,知道所謂的面子其實無所謂。

小瑩本來就心理偏激,此時更是想不開。

「是啊,蕭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為了家人著想,今晚最好也別開車了。」張東注意到小瑩那怨毒的目光,冷笑一聲,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人畜無害。

「那是、那是,不能讓家人擔心啊。」

蕭胖子如小­鸡­啄米似的點頭,在他看來,能和張東多說上幾句話就不錯了,哪會在意說的是什么。

張東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味,看向小瑩的目光有嘲諷的,也有鄙夷的。

對於態度還不錯的英子,反而沒人笑她,畢竟大家都知道這社會太現實,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沒幾個禁得起金錢的誘惑,這種事情可以說是見怪不怪。

何況小瑩老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說話連譏帶諷,囂張跋扈,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看不起別人,現在誰都知道她的錢是當二­奶­賺來的,之前結過怨或者看不慣她的人瞬間挺直了腰,此時不鄙視她一番,真是難消這個心頭之恨。

「對、對,晚上坐計程車回去,不能讓家里人擔心啊。」

蕭胖子三人連連稱是,倒是他們身後的女人臉都黑了,英子還好,只是咬了咬牙,無視其他人的目光,小瑩的臉­色­則變得如豬肝般,不過態度可沒她的話那么強硬,即使咬牙切齒,但也不敢讓蕭胖子丟臉。

「那就祝三位生意興隆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張東舉杯,以飲料代酒。

蕭胖子三人頓時受寵若驚,立刻一飲而盡。

跟蕭胖子三人喝了一杯後,張東放下杯子,笑眯眯地說道:「不過三位老板搞錯了,今天我不過是來chā花的,頂多就是帶點酒過來助興,捧場的是我老婆的同學們,大家都往這兒一坐,厚此薄彼可不太好。咱們做生意的就得廣交善緣,落個好口碑,是不是?」

「那是,那是。」蕭胖子三人獻媚地笑道,吩咐服務生把大家的酒杯斟滿。

蕭胖子三人帶著二­奶­軍團,跑去每一桌敬酒,那殷切的態度倒讓其他人有點驚訝,不過也一定程度上緩解他們看小瑩時那鄙夷的目光。

敬完一波後,蕭胖子也不好意思多留,立刻帶著人出去。

出包廂門的時候,小瑩面­色­發青,還不忘回頭瞪一眼,她咬著嘴­唇­,雖然沒說什么,但看得出來她非常不痛快。

敬完酒,也算是給足面子,另外一個二­奶­也跟著走出去。

而英子和同學們的關系還算不錯,盡管二­奶­的身份曝光,但還是留下來和大家開著玩笑,不難看出她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而且她半點尷尬都沒有,臉皮實在不薄。

英子的人緣還不錯,起碼同學們下意識地對她當二­奶­的事絕口不提,凈聊以前的趣事,避尷尬。

「鈴鈴,你的包包好漂亮哦。」英子故意來到林鈴的身邊,態度不錯,還算不上拍馬屁,卻吸引住眾人的目光,然後她突然大聲驚呼起來:「哎呀,你身上這套衣服是only的吧丨這款裙子我之前一直想買,但太貴了,我下不了手。你穿起來真好看啊。」

「謝謝!」林鈴羞澀地一笑,她不善於交際,但和英子沒什么過節,自然不能冷面相向。

張東笑而不語,心想:這英子倒是個聰明的女人,立刻就懂得跑過來獻殷勤。

一個職業的二­奶­身份雖然不光,但絕不能拖累包養者,這是最基本的原則,要是害得人家破了財,人家從哪里拿錢給你?因此一般會處事的二­奶­比較好上位,哪怕最後一拍兩散,也能撈到不少好處。

林鈴寡言少語,不過英子很會沒話找話說,也不覺得有什么尷尬,繼續談笑著。倒是這時候小瑩又走進來,聽見這些對話,心里酸酸的,勉強地擠出笑容,說道:「鈴鈴的衣服真的很好看,不過我更喜歡你的包包,可以給我看一下嗎?我也打算買一只包包。」

英子回頭看了小瑩一眼,笑了笑,卻面露擔憂,因為看小瑩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蕭胖子叫她進來拉攏關系,只是以她小心眼的脾氣,她一定不願意,她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性­格又不好,只是勉強地苦笑,一點獻殷勤的意思都沒有,說不定心里一惱,還會說出得罪人的話。

英子很聰明,知道林鈴這個男朋友的地位,為了爭取更多的利益,她忍一忍倒是無所謂,可是小瑩不明白事理、蠻不講理慣了,根本吃不了虧,雖然礙於蕭胖子的面子硬著頭皮進來,可是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完全沒有想和人家拉關系的念頭。

英子看似若無其事地笑著,不過表情復雜又僵硬。

張東只是掃了英子和小瑩一眼,就把她們的表情盡眼底,嘴角掛上一抹­阴­險的笑意。

林鈴不想跟小瑩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就把包包遞過去。

小瑩裝作一副有興致的模樣,一邊把玩著包包,一邊語氣生硬地說道:「這看起來不像是a貨,皮料確實不錯,我之前就想買這一款,不過覺得不適合我,就沒買。不過你這包包還蠻重的,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一小瑩對林鈴能找到張東這個男朋友始終保持著懷疑的態度,畢竟林鈴長得是不錯,不過不會說話,嘴不甜,一點都不會討好人。要知道,當二­奶­可不是光有身材、有長相就行了,床上得有技術,還得嘴巴甜一點討好人,不然那些冤大頭哪會心情一好就給錢。

小瑩忍不住咬牙看了張東一眼,心想:論身材、論相貌,我都不比這木頭差,床上功夫更是被人稱道,憑什么我只能勾搭上蕭胖子這種小生意人,而林鈴就有本事找這么有錢的男朋友?

這想法一冒出來,小瑩瞬間倍感惱火,加上林鈴愛理不理的態度,在她看來就是在賣弄、是對她的一種挑釁,心想:這樣的女人上了床不知道是怎么樣,但肯定不會討好男人,就算長得可以,但怎么可能勾搭得上這種有錢人!

想到這里,小瑩懷疑林鈴是找別人來充場面,張東是有錢,但也不能排除林鈴是下血本借這身行頭來充場面,至於張東這個有錢的男朋友,也可能是假冒的。

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會看上這種不解風情的女人呢?小瑩腦子里的想法越來越偏激,她一邊咬著牙亂想,一邊故作不小心地哎了一聲,把包包摔在地上。

張東見狀,頓時冷笑一聲,因為包包的拉鏈是開著的,小瑩這看似無意的舉動,根本就是故意的。

小瑩的確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但她其實有點忐忑,因為以手感上來看,包包里應該不是空空如也。

不過這種小心眼的女人往往有另一個毛病,就是偏執,一旦產生了某個想法,就會堅定不移地去做,即使知道是錯的也不肯承認,這可以說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心理病。

包包里的東西摔了出來,一瓶瓶的化妝品、香水和鑰匙之類的,就如同普通女孩子的包包一樣,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一堆錢和一份文件,上面房產證三字實在是太顯眼。

小瑩看得眼都紅了,但不只是因為房產證,更是因為這一地名貴的化妝品。

貪慕虛榮的女人對奢侈品往往很有研究,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化妝品絕對是真貨,盡管小瑩也有差不多的化妝品,但每次都得糾纏蕭胖子很久,蕭胖子才肯買給她,幾乎每一瓶都是拿­肉­體換來的。

上次為了一套sisley,小瑩纏了蕭胖子很久,最後還是忍痛被他和其他兩個男人折騰一晚,蕭胖子才肯送。此時一比較,她的心情可謂是惡劣到極點。

而小瑩最惱火的是這只包包,也是這只包包點燃她心里壓抑不住的妒火,想起上次使盡渾身解數糾纏蕭胖子,但他就是不肯買,後來又在矮瘦男子的床上一番折騰,沒想到矮瘦男子爽過後,買來的是一只次一點的包包,盡管仍是奢侈品,但和眼前這只包包完全沒得比。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要是摔壞了別人的東西怎么辦?」大餅臉女孩和雀斑女孩不滿地抱怨道。

林鈴倒沒有說什么,看了張東一眼就彎下腰撿東西。

林鈴這一眼中有柔和的水霧,讓張東頓時大感得意,心想:好在事先有准備,果然這小瑩就自己找了個不痛快,怪得了誰啊?

英子倒是立刻蹲下來幫忙撿東西,說道:「還好沒摔壞,小瑩,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英子的話圓滑得很,兩邊都不得罪,讓小瑩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小瑩只能道歉一句,然後就假裝有事離開。

這一頓飯,林鈴被如眾星捧月般圍起來,盡管她沒有報復心理,不過看著小瑩那氣急敗壞又只能強忍的樣子,還是有出了一口惡氣的痛快。

每每想到張東幫她的忙,林鈴總會忍不住看張東一眼,這一眼在其他人的眼里是含情脈脈,充滿了暖昧的氣息,有秀恩愛的嫌疑。

張東嘿嘿一笑,心情不錯,幸虧他對蕭胖子還有點印象,而且打電話給許金國時,蕭胖子就在許金國旁邊磨。

畢竟開業,蕭胖子想邀幾個有分量的貴客過來,不過許金國貴人事多,實在沒空來,張東這通電話打過去時巧得很,也讓張東順利地打了一把不用出力的臉。

酒足飯飽,小瑩不知道跑去哪里,顯然是覺得丟臉,不想再出現。

雀斑女孩算著大家aa制的價錢,買了單,眾人就一起走出包廂。

一群同學在飯店門口依依不舍地談笑,大餅臉女孩和雀斑女孩謝絕張東要送她們回去的提議。

雀斑女孩看了看貌似含情脈脈的林鈴,忍不住暖昧地笑道:「春宵苦短,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鈴鈴,今天你男朋友可是出盡了風頭,你看小瑩那難看的臉­色­,這下什么氣都出了吧!」

「可不是,鈴鈴可是悶­骚­型,嘴上不說,不過心里暗喜呢!」大餅臉女孩喝得面­色­發紅,一開口更是口無遮攔:「你該怎么報答人家呢?要不是要以身相許呢?晚上你可得賣力點,別總冷著一張臉,知道嗎?該叫的時候別把自己憋壞,那不利身心健康啊!老是矜持著做老處汝,不是­性­冷淡,就是會憋到內分泌失調哦。」

張東聞言,笑得十分下流,在林鈴的掌心撓了一下,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不自在地扭動一下。

「去你們的,胡說八道什么啊!」林鈴被調侃得滿面通紅,不過秀了一晚上的恩愛,她實在無力反駁,本就不善言辭的她只能紅著臉­干­瞪眼。

英子很會處事,在門口叫來計程車,把同學們都送走。

其他人一走,就剩下英子和林鈴,場面一時有點尷尬,因為她們也沒什么話說,關系雖然沒交惡,但也沒好到哪里。

這時張東開車過來,降下車窗,眼角微微往上一瞥,突然笑眯眯地說道「鈴鈴,不介意我送點東西給你同學吧?」

「不介意?」林鈴頓時一頭霧水,不知道張東要做什么。

英子也有點詫異,畢竟整個晚上張東一直對她保持不冷不熱的態度,怎么突然要送東西給她?

今天英子穿得比較露,她的身材不錯,前凸後翹,蠻有看頭的,修長的美腿穿著­性­感的黑絲襪,也是個不錯的尤物,張東不會是起了­色­心看上她了吧?林鈴突然心里不爽,除了略微的醋意外,也帶著惱火,那種惱火無比強烈,瞬間就讓雲淡風輕一晚上的她面­色­一沉,嘴上是答應了,不過卻坐到後車座,還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這是今天順手買的,希望你喜歡。」張東說道,然後將兩只袋子遞給英子。

英子有點犯傻地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里面全是名貴的化妝品,一瞬間就感到心花怒放。

英子覺得張東年少多金,又長得蠻帥氣的,正想對張東賣­骚­,張東卻只朝她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笑,連電話都沒留,就踩著油門離去,讓她有點失落,不過下一刻她又覺得很開心,畢竟人家的女朋友在,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英子心里狂喜之余,也開始琢磨該怎么勾搭上這更有錢的金主。

這兩套化妝品都很名貴,英子拿在手上,心里樂開了花,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英子頓時有種前所未有的自信,眼里­精­光閃爍,開始盤算怎么擺脫矮瘦男子,投入張東這位金主的懷抱,一想到張東居然未婚,心潮更加澎湃,腦子一熱,甚至幻想著做大少­奶­­奶­,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而且就算不能,當個情人也不錯,至少張東比矮瘦男子強了不只一個等級,如果能勾搭上他,以後的日子一定比現在強多了。

車子緩緩駛離飯店,然後張東把車停在路邊的一個角落,看著後視鏡上­阴­沉著臉的林鈴,忍不住噗哧一笑,道:「怎么了啊,鈴鈴?難道你是以為我看上她,所以吃醋了?」

「您老誤會了,我有什么資格吃這個醋?」林鈴沒好氣地白了張東一眼,難得話多地諷刺道:「東哥一向風流,英子這個女人身材很好,而且又是千人枕,萬人睡,上床技術想必也不錯,不知道是不是水­性­楊花,但你們勾搭上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恭喜你都來不及,吃哪門子的醋?」

說完,林鈴氣鼓鼓地嘟著嘴,一副不想搭理張東的模樣,惱火中散發著酸味。

張東頓時心里暗喜,不過他知道林鈴的­性­子,就不再逗她,悄悄地朝車窗外一指,道:「你看,那間飯店的三樓,那個叫小瑩的女人正看著呢!」

「那又怎么樣?」林鈴抬頭一看,果然其中一間窗戶可以看見小瑩的身影,她正雙手抱胸盯著飯店門口,顯然是在看英子。

由於離得有點遠,林鈴看不清小瑩現在的表情,不過林鈴很討厭小瑩,也懶得琢磨她在看什么。

「我這是在把臟水往別人身上潑!」張東點起一根煙,饒有深意地說道:「或許你不想跟她計較,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有了面子,以後就別再搭理她們了。這個叫小瑩的女人心眼小,是個惡毒的人,今天你讓她丟了面子,雖然她沒辦法,不過日後誰知道她會做出什么發瘋的事。有的女人妒火中燒時,什么殺人放火的事都做得出來。」

「那關你送英子東西什么事?」林鈴的語氣比較緩和了,不過眼里依舊有滿滿的懷疑,畢竟張東在她心里的第一定位就是­色­狼,這是一個無法抹滅的印象。

「避麻煩,順便戲弄她們一下。」張東笑眯眯地看著林鈴,對著她擠眉弄眼,說道:「我家林鈴原來是在生這個氣啊!看來你是覺得我被人家那大腿晃得腦子發暈,­色­心大起,於是送她東西,想給她留個好印象,然後偷偷勾搭她,是不是啊?」

「難道不是嗎?你這臭­色­狼!」林鈴鄙夷地白了張東一眼,不過語氣卻十分柔媚,不像是在鄙視張東,更像是在耍小脾氣,不由得臉一紅,一時顯得有幾分扭捏。

「你家姐夫品味那么高,哪看得上那種殘花敗柳?」

張東翻了翻白眼,嘴角掛起­阴­謀得逞的壞笑,說道:「就是因為那個小瑩看著,我才送東西給英子。那種女人嫉妒心很強,強到有點病態的程度,從之前她的表現來看,這個女人的個­性­很偏激,本來就受到剌激,再目睹我送英子那么好的禮物,想來她肯定氣瘋了。」

「對對,嫉妒你這帥哥看上英子,卻沒看上她吧!」林鈴到底還是單純,沒找到張東話里的重點。

「這樣一來,她嫉恨的對象就變成那個英子了。」張東­阴­森地一笑,解釋道:「我雖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招惹麻煩,尤其是那種容易發瘋的女人。剛才我故意給她看這一幕,就是為了剌激她,想必她事後一定會有事沒事就找英子的麻煩。英子那種女人做事圓滑,很有心機,絕不會逆來順受,如果和她玩心計,她很能沉得住氣,可是小瑩一看就知道是胡擾蠻纏的人,要是被她無事生非地找麻煩,誰都冷靜不下來。」

「所以呢?」林鈴還是不明白張東的用意。

「這招叫挑撥離間!」張東狡猾地哼了一聲,說道:「這可比直接跟她們吵吵鬧鬧有效多了。這小瑩嘴賤了一點,但也不犯法,我總不能找幾個人把她拉去輪­奸­吧!再說就算輪­奸­,她說不定還會敞開心扉享受咧!與其撥­妇­罵街般和她針鋒相對,還不如略施小計,讓她和英子好好吵一頓。而像她那樣的女人,最容易利用的就是嫉妒心。」

「你對女人就那么了解?」林鈴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不過仔細想了想,張東說的有理,小瑩就是那樣刁蠻的人,否則小瑩就不會三番兩次地找她的麻煩。

「不是了解女人,而是了解這些社會上的賤人。」張東眯著眼睛說道:「照我的估計,沒多久這兩個女人就會鬧翻,而且以她們的­性­格,一定會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到時候小瑩把恨全轉嫁到英子的身上,哪里還有空找你的麻煩?」「說得也是。」

雖然嘴上這么說,林鈴卻面­色­茫然,心里遲疑著,不知道張東說的是真是假,但說是假的,他卻說得頭頭是道,她也覺得合情合理,可說是真的,她總覺得張東就是個­色­狼,那舉動落在誰的眼里都有泡妞的嫌疑。

「狗咬人一口,人就得咬狗一口嗎?」張東忍不住輕蔑地笑道:「這種沒見過世面就自以為是的人太多了,和她們較勁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還會降低自己的身份。最好的辦法就是看她們狗咬狗一嘴毛,咱們在旁邊占著前排看大戲就行了。」

「那你就知道英子不會拒絕啊!」林鈴撇了撇嘴,不開心地說道:「你把自己當大情聖了吧,人家就算再豪放,也可以矜持一下,萬一這禮物送不出去,你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矜持不值錢的。」張東笑眯眯地說道:「確實有時候可以看時間、看地點,再看對象,不過你以為英子那種女人傻啊,有這種機會,她一定會把握住。現在我敢當著你的面送禮物給她,她就看到了希望。既然她都能當人家二­奶­,在一定程度上對這些事已經麻木,她不可能在這時候玩什么矜持的,不劃算。」

說到最後,張東還有點幸災樂禍,倒不是覺得自己有多聰明,而是因為他見過的世面比較多。別的不說,像小瑩那樣的女人在省城里的夜總會一大把,明明是賣­肉­的,還想裝闊找優越感,這樣的女人越和她當真就越不劃算,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戰火引去別的地方,討厭誰就把她介紹給誰,這才是最合理科學,也是最省事的辦法。

兩套化妝品就能轉移仇恨,什么事都不用做,就可以看小瑩和英子狗咬狗,何樂而不為呢?

林鈴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轉頭偷偷瞥了張東一眼,有些詫異於張東心思細膩,也覺得張東的心計和他大剌剌的為人完全不成正比,張東說的話確實找不出半點毛病,他對小瑩和英子的分析也頭頭是道,反而是她太單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