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1 / 2)

內容簡介:

左小仙為林世文物­色­台面上妻子的人選,來的竟是一對極品母女花,讓張東看得目不轉睛。

成功使林鈴轉­性­後,享盡後宮左擁右抱之樂的張東改裝了新車,對陳玉純和陳楠展開車震的調教……

目錄:

【第一章】徐含蘭的女兒

【第二章】忐忑不安的溝通

【第三章】驚艷

【第四章】母女花

【第五章】香艷清晨

【第六章】第一次車震

「第一章」徐含蘭的女兒

厚重的窗簾隔絕了陽光,房內一片昏暗,睡夢中的人根本不知道時間,也聽不到任何會影響睡眠的噪音,在這樣的環境中,睡眠永遠是比任何事更愜意的一種享受。

香甜的呼吸間,三具­肉­體在床上一絲不掛的糾纏著,手腳互相糾纏在一起,適應了這一夜的彼此擁抱。

不過,隨著手機鈴聲的響起,美夢也被打斷,昨晚的雲雨大戰實在太激烈,即使只做了一次,但張東三人都處於很疲憊的狀態,這一覺睡得很深沉,誰都不願意起床,被吵醒的時候無不是一臉煩躁,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媽的!」張東迷糊不清的罵道,糾纏在他身上的兩具美艷身軀動了動,可無疑在昨晚那極是香艷的消耗後,誰都不願意起床。

鈴聲是輕柔無比的音樂,按理說這種柔美輕快的節奏會讓人感覺很放松,不過這時候響起,只會讓人恨不得砸了手機,尤其是這些年很少有這樣睡得深沉的時候。

林燕郁悶的哼了一聲,閉著眼睛慢慢朝旁邊爬去,拉著被子裹緊身體,不耐煩的摸了幾下,尋著聲音的來源,輕車熟路地接起電話,道:「誰啊?那么早來催命!」

「還早,都快下午一點了,你睡傻了吧!不是說今天要去簽合約嗎?你是不是被你家男人­干­昏頭了,我都打多少通電話了現在才接。你趕緊給我死過來,我忙到現在飯都沒吃。你這個死妞。我昨天不是和你說了,今天除了簽合約還得去看設計,你這個混蛋一覺睡到現在,讓老娘在這邊­干­耗著!」

電話那頭傳來李姐歇斯底里的咆哮聲,猶如是洪荒猛獸般凶殘,可想而知多少通未接電話已經讓她煩躁到什么地步。

林燕頓時睡意都沒了,一看時間,趕緊坐了起來,一邊朝浴室跑去,一邊說道:「哪有啊,就是玩得晚了,這才睡得沉了一點。你們在哪里?」

林燕一邊講電話,一邊又跑出來,拿起包包和衣服沖進浴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過了一會兒,林燕把門開了一條縫隙,慌忙喊道:「鈴鈴你也別睡了,快起來刷牙洗臉,說好了要陪我一起出去的。」

這動靜之大,要是能繼續睡才有鬼。林鈴揉著眼睛起床,抱著衣服跑到浴室,半點怨言都沒有。

走路的時候,林鈴粉眉一皺,啊了一聲,明顯牽扯到破身的傷口,很是不適。昨晚身體處於敏感的狀態,又有酒­精­作祟,這感覺並不清晰,但現在一覺過去後就特別不舒服,林鈴忍不住回頭看了張東一眼,大眼睛中有絲絲的哀怨和說不出來的情愫,走路的時候腳步踉蹌,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大動作。「老公,我和鈴鈴有事出去了,你先睡吧。」

林燕和林鈴一邊說話,一邊拾著,明顯有些慌亂,臨走的時候也沒多說什么,盡管她們知道張東是半睡半醒的狀態,不過這時候也沒辦法來個早晨之吻。

或許是在一夜­淫­亂後不知道怎么面對姐妹同夫的生活,床上的時候或許可以奔放,但平常的生活中不知道該怎么恩愛,林燕和林鈴走的時候臉上明顯都有些嬌羞,姐妹間沒怎么說話。

盡管剛才說了今天林鈴應該休息一下,不過最後林燕和林鈴還是去忙正事,把張東一個人丟在這里,或許這一夜過後有太多悄悄話要說,她們很有默契的撇下張東,或許也可能清醒過後,暫時不知道該怎么相處,再加上林鈴有些害羞,林燕才會先把她帶走。其實這樣也好,最起碼避了清醒後的尷尬。

張東雖然睡意很濃,不過想到這個問題也頭痛,大白天的和林燕、林燕在一起,不管是和誰親熱都不太好,更何況今天想繼續玩弄她們不太可能,與其尷尬,還不如暫時分開一下,讓她們有機會好好溝通。

一切只能慢慢來,畢竟姐妹共侍一夫是件驚世駭俗的事,在床上的時候情yu作祟,在意亂情迷間很容易接受,但白天一醒的話就困難了,在不發情的情況下怎么相處是個很大的問題,至少理智和世俗就會讓人感覺難以面對。

昨晚再怎么荒­淫­,都是在情yu作祟的情況下,一醒過來要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些不知所措,饒是張東臉皮再厚,也很難嘻皮笑臉。

即使面對著林燕姐妹倆,張東依舊是滿心邪念,不過在大家都是清醒的情況下,就不知道該怎么調情,和誰親熱似乎都不妥當,但沒什么表示似乎又冷落她們,這樣一來,除了繼續裝睡也沒其他辦法,畢竟同時和兩個人你儂我儂可是勞心神的事,而且張東自問臉皮還沒有那么厚。

張東心想:哎,慢慢來,循序漸進吧!反正有了一個開始,大家都會努力適應,何況除了床上,屋檐下的生活也是一個考驗。

張東繼續裝睡,蒙著頭想郁悶也郁悶不起來,且說是裝睡,其實也是體力消耗過大,需要好好休息,雖然是逃避,但總好過­精­力充沛的起來後,不知道該怎么和林燕姐妹倆濃情蜜意。

張東繼續找周公討論御女之術,睡得很沉,偶爾也有春夢,只是斷斷續續,模糊不清,讓他很郁悶。

對於張東來說,睡眠才是最重要的,昨晚只做了一次,但前戲就折騰大半夜,讓他身心疲憊,那種極端欲仙欲死的美妙,伴隨虛脫到極點的疲累,可以說是同樣的劇烈,即使張東養成良好的運動習慣,但在這時候也沒辦法起來。

當張東渾渾噩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如果不是因為尿急和肚子餓等諸多因素,張東根本不願意起床,甚至尿床也無所謂。

過度的疲憊後,狠狠的睡一覺確實夠爽,那種渾身舒爽、連骨頭都軟掉的感覺,簡直是銷魂到極點。

當張東離開酒店的時候,還是有些犯困,出房門的時候甚至都是閉眼的狀態,心里一直糾結著要不要繼續睡。

這個禮拜天,因為啞嬸要去醫院檢查,陳玉純和陳楠全程陪同,倒是讓張東清閑過頭,畢竟涉及­妇­科,張東也不好意思陪同。當然,事後醫院肯定會有人把詳細情況匯報給張東。

對於啞嬸的身體狀況,張東一直關注著,畢竟她是張東來小里鎮的第一理由。昨天陳玉純和陳楠回來時興高采烈,不過一聽張東有事,就掩飾不住失望,按理說,她們身為好學生,學業是最重要的事,但情竇初開的年紀,每個星期才見一次面,絕對是難以容忍的煎熬,更何況現在正處於如膠似漆的熱戀期,哪怕是不做噯,親熱一下、說點甜言蜜語,對她們來說也是幸福到極點的美事,張東再怎么忙也該陪著她們才對。

張東倒是說過要帶陳玉純和陳楠一起過來慶祝,即使她們不能光明正大的表明關系,但好歹會有偷­情­的時間,不過像昨天這樣的重要場合她們都怯於出現,再加上得陪啞嬸,正好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逃避。

盡管百般不舍,但生怕給張東添麻煩,陳玉純和陳楠也只能選擇過一個郁悶的周末。

今天陳玉純和陳楠去醫院,林燕姐妹倆則去忙內衣店,結果是張東打著呵欠回到家的時候,家里仍是空無一人。

豪宅內空盪盪的沒有人聲,這么大的房子一但冷清下來,其實滿凄涼的,再怎么豪華,待著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張東光著上身在客廳玩電腦,向在大洋彼岸的徐含蘭詢問事情的進度。身為一個體貼的男人,不時的噓寒問暖是必不可少的,哪怕是寥寥數語,也是他的一分心意。

有時候,這些細節張東都會注意得很到位,之前他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細膩的人,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在來了小里鎮後,桃花運才會不斷,但也因為有這分關懷體貼,與身邊女人感情越來越好,單從林鈴的態度,就可以看出成效,最起碼直到現在,張東和任何一個女人的關系都不是建立在金錢上,哪怕之前是一時沖動,甚至如林燕般是被他迷­奸­的情況下,她們亦是無怨無悔。

由於時差,徐含蘭已經休息了,看來雖然事情很順利,但她奔波得很勞累。

電腦是左小仙在用,剛發一句hello,那邊立刻傳來一個視頻連接請求。

連接上視訊後,張東嘴里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去。「嗨,老公!」

酒店的窗簾被拉上,房間內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左小仙一絲不掛的坐在電腦前,那姿勢看不見她迷人的羞處,但那無毛的雪白讓人血脈賁張,妖嬈的一笑間,飽滿的­乳­房隨之晃動,那陣陣雪白的­乳­浪讓人看了心神盪漾,似乎隱隱可以感受到那充滿律動感的彈­性­。

在燈光的照耀下,左小仙那白晳的肌膚顯得朦朧唯美,加上她絕美的容顏和沐浴過後的妖嬈,即使只是一個畫面,仍讓人血脈賁張。

這一幕實在太誘人了,張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心里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死妖­精­回來的話,一定要好好拾她,因為這模樣實在太勾引人。

「老婆,這么清涼啊。」

張東忍不住­色­迷迷的一笑,盡管已經有­肉­體之歡,但左小仙全­祼­出境的美艷模樣,還是讓第一次­祼­聊的張東立刻硬了起來,不得不承認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左小仙都絲毫不比那些明星遜­色­。

朦朧的燈光下,張東心神一個恍惚,張東有些詫異的是,看著笑靨如蘭的左小仙,感覺格外別致,雖然還是一樣的妖媚,但不知道是燈光還是角度的關系,這時候的左小仙神似婁藝瀟,散發出女王的氣息,而她的成熟動人又分明是個嬌媚萬千的御姐。

「臭­色­狼,剛洗完你就來煩人,我還想好好睡一下呢,你不知道睡眠是最好的美容方法嗎?」

左小仙打了一個呵欠,打量張東這邊的環境後,忍不住嫵媚的笑了起來,擺出一副下流的模樣,說道:「老公,你家房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豪華,這幾天我和蘭姐不在,你肯定是夜夜笙歌對不對?人家想想都覺得好爽哦,你有兩個可愛的高中妹,以你的­色­­性­,沒准已經對林鈴下手了,姐妹雙飛爽嗎?」

「我是那樣的人嗎?你老公什么時候好­色­過啊!」張東恬不知恥的擺出正經的模樣,隨後又忍不住猥瑣的一笑,道:「不過那滋味確實很爽,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老公,你和我說說吧!」

左小仙笑得無比曖昧,語氣中一點醋意都沒有,只有滿滿的羨慕嫉妒恨。

還好左小仙還沒見過陳玉純和陳楠,否則以她的­色­膽包天,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制造更­淫­亂的大被同眠來占便宜。

左小仙只有張東這個男人,現在確實恩愛,但她仍對女人有興趣,家里的女人一個賽一個的極品,要說左小仙不覬覦,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之前­阴­差陽錯之下,左小仙只見過林燕姐妹倆,要是被她看到其他女人,那還得了?何況陳玉純和陳楠本來就充滿誘惑,更何況陳楠還是個可愛的暴­乳­童顏蘿莉,還有個溫柔賢慧、充滿女人魅力的媽媽,以她喪心病狂的­性­格,估計會興奮得發瘋。

「說你個頭啊,要不要錄給你看啊?」張東忍不住笑罵道。

盡管眼睛依舊盯在左小仙飽滿的­乳­房上,張東還是關切地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那邊有這么多人手幫忙,應該很順利吧?這段時間在那邊的吃住還習慣嗎?」

「嗯,蘭姐見到她女兒了,現在正在辦手續。」

左小仙點了點頭,驕傲的挺了挺胸,故意裝出和張東一樣正經的口吻,說道:「估計月底我們就能回去了,到時候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只是雖然是親生的骨­肉­,不過那么多年沒見,她們母女之間還是有些陌生。蘭姐的女兒長得很漂亮,和蘭姐很像,美中不足的是胸部發育得不怎么好,回國後我會多幫她按摩,促進一下發育,得以後她被這個問題困擾,畢竟青春期的孩子如果因為這個自卑就不好了。」

左小仙這­色­女正經不了兩句,瞬間就­骚­氣側漏,當真是­色­狼們的典范。

張東朝左小仙翻了翻白眼,做了一個手勢以表自己的鄙視之意。

左小仙不以為意地­色­笑道:「老公,你也別裝了,等等我傳她的照片給你看,確實是很漂亮的女孩,美中不足的是胸部確實太小,但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讓老娘看了真是心癢啊!晚上睡覺要是能抱著,一定舒服死了!」「喂喂,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張東噗哧一笑,又板起臉,沒好氣地說道:「你是陪蘭姐過去辦正事的,走的時候還說得那么大義凜然,現在待不到幾天就原形畢露,要是讓蘭姐知道你這女­色­狼打她女兒的主意,小心她把你給劈了。」

「我只是關心她女兒的發育情況而已,畢竟女人胸大雖然爽的不是自己,但好歹關系到以後的自信問題嘛!」

左小仙拋了一個媚眼,笑得很無恥,這模樣讓張東頗有照鏡子的感覺。

張東和左小仙就是談得來、鬧得來,也有共同話題。

打情罵俏了一陣子,左小仙興致勃勃的說回去後要見張東的兩個小老婆,是何居心不知道,不過要是陳玉純和陳楠被這­色­女稍加調教,貌似也不錯。說起來,她們似乎早就有這傾向,就是不知道她們能不能接受左小仙這樣的陌生人。

其實雙飛的話,互動多一點比較爽,雖然陳玉純和陳楠已經漸漸放開,不過到底還是年輕羞澀,讓她們認識左小仙這女­色­狼也沒什么,算是多見一下世面。

想到日後「­性­」福的生活,張東略一猶豫就答應了,畢竟左小仙除了自己占便宜外,在床事方面一直在幫張東考慮,說難聽點,她是絕對合格的助紂為虐者,和她在一起,張東總能享受到狼狽為­奸­的樂趣,那種意料之外的快感總是讓人欲仙欲死。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張東並不排斥百合似的親熱,有時候這種親熱可以讓彼此增進感情,不說有足夠的互動,最起碼大被同眠的時候,享受的還是張東。

張東剛答應,左小仙就興奮得喊了聲萬歲,但很快就開始呵欠連天的喊著要睡覺,態度的前後差距讓張東瞠目結舌,有些反應不過來。

或許是怕張東反悔,左小仙很快就關上視頻。

過沒多久,簡訊鈴聲響了起來,張東打開一看,微微愣了一下。

這是一張畫素不太清楚的照片,背景是在一間普通得甚至有點簡陋的房間,光是那面老舊的牆,看起來就特別不舒服。

照片中的小女孩擺的姿勢很死板,明顯是被刻意要求,表情毫無生氣,看起來特別別扭。

女孩端坐在一張老舊的木椅上,雙手很規矩的放在腿上,眼神空洞的直視著前方,毫無朝氣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有些心疼,她身穿一件白­色­連身裙,樣式很普通,隨處可見,顯得很廉價,簡單得像是隨便用塊布粗糙的縫制而成,玲瓏的秀足上穿著款式普通的拖鞋。

女孩的身材消瘦,看起來十七、八歲,卻透著郁郁的沉默感,讓人感覺格外壓抑。

女孩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很是瘦弱,露出的手臂和小腿皮膚很白晳,臉­色­更是蒼白,不過她的模樣和左小仙形容的一樣漂亮,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深邃而動人,可惜缺少這年紀該有的活潑和朝氣,那沒有生氣的感覺就像是個木偶。

女孩的鼻子挺翹又­精­致,櫻桃小口緊緊閉合著,顯得很文靜,富有東方韻味的瓜子臉透著說不出來的秀氣,五官的組合很完美,讓她看起來愈發動人,如此粉雕玉琢的五官簡直是上天的恩賜,­精­致得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

可這樣一張臉,卻讓人感覺到一種壓抑的迷茫,忍不住感到心疼的同時,又能感受到女孩眼里深深的憂郁。

這張­精­美俏致的小臉上,那隱隱的蒼白讓人格外心疼,就男人的角度而言,這種壓抑的憂愁出現在一張青春美麗的臉上,是一種無法容忍的別扭,是讓人為之惆悵的憾事。

女孩的容顏很­精­致,簡直是巧奪天工,甚至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的虛假,眉目間隱隱有徐含蘭的影子,光看她現在的模樣,就可以想得出日後該是多禍國殃民的尤物,簡直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

女孩宛如畫里的天使般唯美而夢幻,可惜的是缺少生氣,那種安寧的畫面雖有美感,卻讓人感到壓抑。

看著這照片,張東有些驚艷,但再細看一陣子,又忍不住皺起眉頭,畢竟女孩子再漂亮,但在這花樣年華卻如此壓抑,似乎是心事重重又無處可言說,不難看出她的­性­格很冷清孤僻,左小仙的擔心沒錯,孩子接回來問題不大,但日後的相處會是一個大難題,看來徐含蘭想補償對她女兒的虧欠不是件容易的事。

張東看著這張令人驚艷的臉、看著那一臉的冰霜和憂郁,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她笑的話,會不會像天使一樣明艷動人?

據左小仙說,之前關偉文的父母到國外時也有積蓄,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好歹衣食無憂,可惜揮霍無度,關偉文的父親又迷上賭博,很快的日子就變得窘迫,到後來更是負債累累,老倆口過世的時候,房產被銀行沒了不說,還有一些欠債。當然,按法律,這些債務和孩子無關,但可想而知,這孩子的生活肯定不好。

小小年紀就到了陌生的國外,在無法溝通的環境下,沒朋友一起玩耍就已經夠壓抑,更慘的是從小就沒父母在身邊,等到關偉文的父親去世後又被送進孤兒院,這樣悲慘的童年難保不會留下什么­阴­影,如果她還能保持樂觀開朗的­性­格,張東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關於具體的情況,徐含蘭和左小仙也沒細說,大概是和孩子的溝通不太順利,只是不知道徐含蘭母女見面後的情況。

但,想來那種骨­肉­相見、抱頭痛哭的情況不可能出現,否則徐含蘭欣喜之下,肯定會第一時間把這好消息告訴張東。

就在張東琢磨的時候,又傳來一條簡訊,是左小仙傳的。

「老公,已經幫林正文找到合適的老婆,是圈子里的好姐妹推薦的,人現在已經到了廣明,等安排妥當後,她們會打電話聯系你,到時候帶林正文過去驗一下貨哦!」

張東心想:找到活寡­妇­了,哎,真不知道是哪家可憐的女孩,還保留著處汝身,希望是個沒人要的丑女,否則這樣的事也太喪盡天良了。

張東搖頭一笑,繼續弄著電腦,心想:左小仙的辦事效率還真好,不過不知道她是從哪里找來的女人,想想都覺得可憐,結婚的目的就是為了守活寡,若不是窮苦人家或家破人亡的可憐人,沒人願意受這種罪,畢竟只要日子過得去,誰願意葬送女兒一生的幸福?

雖然是左小仙那個圈子找來的,但不管怎么說,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不幸。當然了,如果對方是個百合的話還好,但聽這口吻貌似不是百合。

傍晚時分,張東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林正文打來的。

在電話那頭,林正文開心地喊道:「東哥,晚飯還沒著落吧?我剛好在外面遇到你舅媽她們,晚上我們聚個餐如何?」

靠,那么巧?張東在心里暗罵一句,因為和林正文吃飯喝酒太危險了,大庭廣眾之下還好,真要是單獨相處,掬花就會有危險,雖然平心而論,林正文的­性­格不錯,值得結交,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張東還是刻意減少和他接觸的機會,因為林正文喝完酒後可以說是­色­膽包天,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是個受的話,丟根黃瓜給他就算了,偏偏林正文又是個強攻,真被他爆了菊,以他家的權勢,張東真是無處說理。

林正文連那些大家族的子弟都敢硬上,可想而知膽子有多大,照張東的估計,要是他不小心遇害,張勇都沒辦法幫他討個公道,不然張勇也不會事先含糊其辭的提醒他。

「恰巧碰上嘛!正好你上次交代的事已經有著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知道有家不錯的店,我們等等見面喝幾杯吧。」

說完,林正文就掛掉電話,似乎篤定張東是個閑人,連個推托的機會都不給。張東心想:上次交代?老子交代過他什么事?除了徐含蘭這件事,似乎和他沒什么關系啊。

聽著電話里的嘟嘟音,張東愣了神,感到一頭霧水。

這時,林燕傳簡訊給張東,說她晚上忙,要和李姐她們吃飯。

在孤家寡人的情況下,張東也只能認命,向林正文問清楚地點後,就開車前往。

像林正文這種有錢的公子哥大概是吃慣山珍海味,討厭那些海鮮和奢侈的補品,所以口味會很奇怪,這段時間,林正文總找些奇怪的東西來品嘗,吃飯的地點環境甚至舉動都模仿地痞流氓。

林正文現在過的日子與之前截然不同,除了瘋狂的縱欲,他也格外珍惜這段時間的無拘無束,幾乎每一頓飯都吃以前在家不可能吃到的東西。

而林正文吃飯的地點從不找正規的酒店,也不找小飯店,標准似乎是中等的飯店,似乎有些排斥高級的飯店,想來大概是富貴日子過久了,對於那些高級場所和菜餚已經到了反胃的地步。

離松山高中不遠處有一條熱鬧的食街,但說是食街,其實就是餐館林立,也沒什么特別規模,小鎮上的人民集中到這里,就形成一定的凝聚力。

華燈初上的時候,小街熱鬧非凡,街頭街尾停滿轎車和摩托車,大街上人聲鼎沸,車水馬龍,除了建築物與民居,根本看不出是在落後的鄉鎮。

而這里所謂的飯店其實也不怎么樣,都是普通的家常飯店,小炒居多,其他的也都是普通的川菜館,挑剔一些的話,這里的飯店水准很低,找不出幾家有特­色­的店。

張東停好車後立刻找了起來,這里確實熱鬧,以前的小里鎮很少有這樣的景象,各家店都在賣力吆喝著,有的把攤子擺到路邊招攬生意,空氣里飄散的各種氣味讓人感覺食欲大增。

張東沒有吃午餐,現在已經餓得不行,聞到這些味道,差點連口水都流下來。隨後,張東找到林正文找的那家飯店。

飯店在巷子里,一點都不顯眼,不過生意很不錯。

林正文說,他在這里已經吃了好幾頓,每次想換一下口味,但就是忍不住朝這邊來,因為這里的味道實在不錯,讓人流連忘返。

對此,張東有些好奇,林正文這樣的人什么東西沒吃過,這飯店真的神奇到讓他欲罷不能?難不成小里鎮還有能和老飯館和菜園媲美的地方?

這家店也是民居,有三層樓,加上前後院面積就很大,雖然位置比較偏僻,但地方比臨街的那些店好多了。

張東進門的時候直接走到二樓,這一層樓只有兩間包廂,看得出生意很不錯。張東隔著門縫往里面看了一眼,立刻推開門,笑嘻嘻地說道:「菜上了沒有?我肚子都要餓扁了。」

「喲,東哥來了,快坐。」一群人正在談笑風生,林正文一見到張東,立刻招呼一聲。

房內有著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似乎就是灶台,上面擺著兩口空空如也的大鐵鍋,看來應該是吃火鍋的地方,餐具倒是上齊了,不過桌上沒菜。

桌子的左邊是啞嬸、陳玉純和陳楠,陳玉純和陳楠穿著校服,看起來清純無比,惹人憐愛。

一見到張東進來,陳玉純和陳楠眼睛一亮,瞬間臉上浮現喜悅的紅潤,不過礙於啞嬸在場,她們只乖巧的叫了一聲東哥,無法直接表達出壓抑了一個星期的思念。

啞嬸穿得很朴素,應該是陳楠為她買的新衣服,一件黃­色­的無袖上衣配上一條普通的紅­色­褲子,顯得端庄而休閑,一頭長發在腦後扎了一條辮子,素面朝天,即使沒有所謂的驚艷,但讓人感覺很舒服,可惜的是這種寬松的衣服款式看不出身材的曲線,讓人有點惱火。

「這家店賣什么的?門口招牌都沒掛。」張東朝啞嬸三人溫柔的一笑,然後偷偷的朝陳玉純和陳楠擠了一個­淫­笑後才坐下。

一坐下來,張東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四處打量著,畢竟啞嬸還在,沒辦法和陳玉純和陳楠過分親熱。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坐在陳玉純和陳楠的中間,張東起碼有揩油的機會,不過現在她們坐在一起,沒辦法硬挪,而她們的旁邊就是林正文,那邊倒是有空位,不過得和他帶來的一個小受坐在一起,這讓張東有些受不了,反正桌子還寬敞,張東就坐在啞嬸旁邊。

啞嬸靦腆而溫柔的一笑,立刻幫張東拿來餐具,即使是個小小的舉動,也讓張東感覺到她獨特的韻味,那就是身為女人的細心和體貼。

「你的臉怎么了?」

張東習慣­性­的點了根煙,剛想和林正文說那個假老婆的事,一抬頭,就感覺他雖然笑得很爽朗,不過臉­色­看起來有些別扭,細一看,他笑得很僵硬,臉上似乎敷了一層粉,感覺很不自在。

「沒什么,我還是這么帥。」林正文臭屁了一下,不過臉頰肌­肉­微微的抽了一下。

一旁的小受一邊幫林正文倒茶,一邊抿著嘴偷笑。

張東這才看清楚了,林正文明顯是被人揍過,鼻青臉腫的,雖然不是太嚴重。這寶貝似的公子哥在自己這邊出事,那還了得!張東瞬間驚出冷汗,但馬上怒火一燒,拍著桌子怒喝道:「你這臉到底是誰­干­的?媽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怎么了?」

「東哥,這事等等說,你稍安勿躁。」林正文搗著臉勸阻道,明顯是有幾分尷尬,似乎是想提,又有點欲言又止。

陳玉純和陳楠都投去好奇的眼神,明顯也希望能聽到什么新鮮事,不過見林正文避而不談,她們頓時一臉失望。

像林正文這種公子哥,平日雖然客氣謙遜,不過從酒醉時那個模樣,就可以看出不是善類,以他的膽大包天和強勢的­性­格,居然吃了虧還不聲張,這事多少有點蹊蹺。

張東心想:不會是京城那些大神追來揍他吧?但只是打一頓似乎也不過分,畢竟人家好好的紈絝子弟,天天花天酒地,睡不完的妞,莫名其妙就被爆菊,只扁你一頓已經算是輕了。

張東頓時滿心疑慮,不過既然林正文不肯說,也不好追問,畢竟還有啞嬸她們在,想來林正文是怕丟臉。

為了避尷尬,林正文吩咐在他旁邊的男人去點菜。

那個男人表現得乖巧聽話,十分溫順賢良,雖然是個男人,不過具備了現代社會很多女­性­都沒有的良好品­性­,而且表現得很自然,不會讓張東因為那種嬌柔造作的發嗲感到惡心。

等上菜時,張東和陳玉純、陳楠閑聊著,一副正經的模樣聽她們說著學校的趣聞。

陳玉純和陳楠開心得和張東說話,宣泄著心里的思念,她們的聲音無比悅耳,讓人心情很放松。

啞嬸在一旁溫柔的笑著,不時看著陳楠開心的模樣,眼里那分慈祥的母愛令人動容。

現在啞嬸已經會用手機和陳楠溝通,不過因為生­性­內向,張東少有和她聊天的機會。

上次陳楠要張東教啞嬸玩電腦游戲,不過張東一直忙著,沒這個時間,現在看來得教她,好讓她打發時間,畢竟家里沒那么多家務事給她做,她是個根本閑不下來的人。

啞嬸本身就有缺陷,很難和人溝通,而且因為這個缺陷,­性­格有些自卑,不太想出去走動,但其實多點興趣愛好也是不錯,最起碼啞嬸能從中找到一些樂趣,更加適應全新的生活。

菜很快就上齊,這家店倒是有特­色­,一桌雙鍋,一份是羊­肉­,明顯是新鮮宰殺,看起來血淋淋的,­肉­­色­十分鮮艷,一看就讓人有食欲,另一份則是一只­鸡­,看不出什么品種,但分量最少是七、八斤重,里面還夾雜兩塊豬的膝蓋骨,一般來說是燉高湯用的。

店主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帶著服務生進入包廂,見了林正文就殷勤的打著招呼,笑眯眯地說道:「老板來啦,這都下午剛殺的,來點葯材吧?」

「來,不補一下怎么行?最近這腰酸背痛的,可把我整慘了。」說著,林正文­淫­笑著看向一旁的男人,不過因為臉部受傷,臉頰肌­肉­抽動著還是滿痛的。

­操­,難怪吃那么多頓,原來是自己開的飯店啊!張東忍不住暗罵一聲:原來吹破了天叫我過來捧場,而且看起來也沒什么稀奇,早知道還不如去菜園吃。

服務生在灶里點火,如果說特­色­,柴火火鍋勉強算是一個。

兩個鍋都加了一些葯材一起燉,林正文還點了不少菜,都是新鮮宰殺的,還沒上來,等鍋開燉爛還要一定的時間。

張東忍不住說道:「正文,這家店就是你開的吧!」

「呀,東哥的消息真靈通啊。」林正文一副故作吃驚的樣子笑道。

「廢話!剛開業的對吧,你是把這當自己家餐廳了。」

張東差點想拿杯子砸林正文,前陣子林正文要用一筆錢做點小買賣,這錢不好走公司的帳戶,最後是張東私人給的。

而林正文拿了錢後,不聲不響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按理說,做生意最起碼得宣傳讓人捧場,且以林正文的面子,他的飯店開業,張東少不了來捧幾天場,當然李世盛和許金國肯定也會給這個面子。

只是張東細想一下又覺得奇怪,這飯店的規模並不大,應該入不了林正文的眼,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原因,他應該對這種小生意沒興趣。

走進店的時候,張東就發現了,在這間店工作的男人不少,而且很多都感覺怪怪的,現在看來都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所以張東說這個話不是無的放矢,估計這又是一個同­性­戀的大本營。

林正文倒是坦然的一笑,道:「沒辦法嘛,你也知道我這人的­性­子,一些朋友生活沒著落,跟家里又有矛盾,有這么一個生意,至少很多人能有不受別人歧視的工作,而且這邊生意興隆,大家做得都很用心,最起碼可以解決很多人的入問題。」

直接說是另一個­淫­窟算了,這簡直是撒錢賺名聲。想到這里,張東忍不住翻起白眼,且看林正文身旁那男人幸福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有分,林正文純粹是拿自己的錢去泡男人。

不過這間飯店是偏僻了一點,生意倒不錯,虧不虧無所謂,這個隨林正文折騰,已經有了個基地酒吧,只要他不搞什么同­性­戀­性­質的專屬夜總會,張東倒是瀨得理他。

那老女人是這小受的母親,據說林正文找了一個女人給這小受做試管嬰兒,所以這小受對他死心塌地,連他家人都是一樣的態度。

這小受是本地人,以前家里就做過這種生意,所以有門路也找得到好貨,現在生意一開張,捧場的已經不只是同­性­戀圈子里的人,生意很興旺,據說在小里鎮,這里是吃野味的第一家,其他大型的飯店不開業前也算是獨樹一幟。

張東敢百分之百肯定,就算這間店賺錢,林正文也不可能拿一分,最少從目前來看,這小受是有份的,其他人應該也有分成,畢竟這種小錢林正文根本看不上眼,卻至少可以鞏固他在圈子里的名聲,而且可以解決他們圈子里很多人的生活問題。

再說難聽點,林正文可以完全無情,玩膩了一個男人,要是人家沒工作,他就可以塞到這邊,這飯店於他而言,作用差不多和事後避孕丸。

「這個得好久才熟吧!」陳玉純看著鍋蓋,說道。

「放心吧,我的好妹妹,我們不會讓客人餓肚子的。」林正文哈哈一笑,讓他身旁的男人去跑腿。

一桌兩鍋,羊­肉­是本地特有的黑羊,體形不大,­肉­不多,但­肉­質很鮮­嫩­,而且溫補之余不會上火,但很貴。

而下鍋的葯材對於任何­淫­棍都是福音,當歸、枸杞子、­肉­桂之類壯陽的東西可說是數不勝數,全放到鍋里一燉,效果絕對驚人,羊­肉­的味道怎么樣先不說,但最後燉出來的湯肯定和瑃葯沒有區別。

­鸡­是選擇放養的老母­鸡­,­肉­質肥­嫩­,但主要是燉出來的湯很香。

這里的羊和活物都是下午宰殺的,大部分下鍋燉,不過少數被留起來另外烤,這也算是一大賣點。

過沒多久,烤的部分就上桌,羊­肉­串、­鸡­翅、­鸡­脖子,還有­鸡­軟骨和其他烤類,香味四溢。

陳玉純、陳楠和啞嬸在一旁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點著頭,顯然味道很不錯。

端上桌的還有其他菜,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烤得外焦里­嫩­的羊gao丸和羊鞭。「東哥,你吃得慣吧?」

林正文拿起來就吃,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家里不可能出現的食物,最近無拘無束慣了,他現在很喜歡擺出一副流氓相。

林正文馬上就愣住了,因為張東吃得比他還過癮。

張東更是熱愛這些菜,在省城的時候就沒少吃這些。

林正文是門風端正的出身,現在想豪邁奔放,其實就是叛逆的表現,而張東從小就在老城區混,小時候就見慣社會上亂七八糟的事,身上自然有種地痞流氓的味道。

「­操­,好新鮮啊,這羊蛋還真不錯哦。」

張東仿佛回到過去在省城混的日子,那時候最喜歡吃著串烤、喝著啤酒,而且吃­鸡­翅之類的沒意思,要的就是這些豪邁的東西。

「對了東哥,上次交代的人我幫你找到了。」這時,林正文湊了過來。

張東一頭霧水,心想:我什么時候交代他找人了?

林正文吩咐了一聲,他身旁的男人就走出去,過沒多久,就有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跟著他走進來。

這兩個男人都板著臉,點了點頭,就規矩的站在門邊。

張東一眼看過去,這兩人都是國字臉,一臉嚴肅,身材高大,穿著休閑服,雙手往後一負,隱隱可見胳膊的黝黑和結實的肌­肉­,眉目猙獰,一看就不是善類。

「大虎、阿達。」林正文走了過去,笑眯眯的敲了敲其中一個男人結實的胸肌,介紹道:「這兩個人小時候待在孤兒院,長大後一起去參軍,今年才退伍。我查過他們的底子,都沒問題,而且在部隊里表現得很搶眼,要不是機遇不好,就可以留在軍隊里。他們的­性­格很沉穩,不管是當司機還是當保鏢都綽綽有余,尤其是阿達,可是特務連出來的,身手更是沒話說,要不是機緣巧合,我也招攬不了他們。」

「部隊出來的啊。」張東哦了一聲,心想:難怪看起來有幾分鐵血之風。

這時,張東才想起,上次和林正文閑聊的時候說過想找保鏢、司機的事,畢竟家那么大,容易招賊覬覦,以他的身家,不養個保鏢、司機也說不過去,而且開車這事一開始很新鮮,後來就是又煩又累。

按理說,有錢人都該找司機,更何況張東有時候得應酬、得在外面喝酒,有個司機較為安全方便。

不過家里全是女人這點,讓張東很頭痛,隨便找的話肯定不方便,還得防著這些男人亂來,引狼入室的事是絕對不能做的,畢竟在不認識的情況下,誰知道會找來什么貨­色­,哪怕不是見­色­起意,來個見財起意也不行。

雖然李世盛說過遠東集團可以調派司機過來,不過張東想了想還是否決,畢竟住在家里的除了他之外都是女人,隨便找司機的話,起居也不方便。

張東一時念起,想­干­脆找找看同­性­戀圈里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起碼不用擔心家里女人的安全問題。

據說在同­性­戀的圈子里,像林正文這種荒­淫­無度的種馬並不多,大多還是成雙成對,很是恩愛,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是沒找到合適伴侶,一旦找到的話,很多都會從一而終,少有朝三暮四,偶爾想刺激一下,也會找熟人,這個圈子最忌諱的就是用骯臟的手段朝圈子外的人下手。

當然,林正文是徹底的犯了這禁忌,否則他也不用從京城跑到廣明市,因禍得福,過上了這種夜夜種馬的好日子。

當時林正文的小受這么說的時候,張東還不置可否,不過人家信誓旦旦的保證下,張東也相信了幾分,那他的安全問題也不大。

但上次張東只是隨口一提,當成了玩笑話,沒想到林正文這么快就找到了。

「沒錯,身手很強,這個不用懷疑。」林正文一副得意的樣子,笑道:「阿達和大虎的身手就不用說了,基地那邊其實很多人都有點功夫底子,而且不少是部隊出來的,身手信得過。只要張老板給足價錢,安全方面由他們負責,不用擔心。我們這圈子里的人單獨找工作本來就不容易,能找個不受歧視的生活環境更不容易,所以你就當給我個面子,下他們吧。」

林正文全力推銷的時候,阿達和大虎依舊板著臉沒有表情,看樣子確實賣相不錯,最起碼這種不苟言笑的作風讓人覺得可以信任。

「阿達和大虎是吧!對於做保鏢和司機,你們之前有沒有過經驗?」

張東倒無所謂,多養幾個保鏢也花不了幾個錢,反正算是賣林正文一個面子,何況別墅那邊也需要一些幫忙的人,碰上點力氣活,總不能讓自己的小嬌妻做,那樣他會心疼死的。

「我和阿虎就是兩個人,如果人員充足的話,可以分為三組輪流護衛,我們誰都可以當司機,並保證您家里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保護。」阿達開口道。

阿達面­色­黝黑,臉上的表情似刀砍斧刻般,讓人覺得十分嚴肅,一開口聲音嘶be,更是充滿陽剛的氣息。

大虎沉默不語,面無表情的模樣很酷,可惜長得不怎么樣,說難聽點,他這么黑,看起來就像是強壯點的農民。

不過阿達和大虎表現得陽剛又霸氣,很有男人味,不苟言笑的作風和他們臉上始終如一的肅穆,著實是無可挑剔。

見張東動心,林正文笑眯眯的推薦道:「東哥,你就放心吧,我給你推薦的人怎么可能有問題?每一個人的底我都查得清清楚楚,保證半點問題都沒有,再說,嫂子們外出,有個司機跟著也放心吧。那么漂亮的女人,有人在旁邊保護也安全點。而且他們的住宿你不用擔心,我那邊一棟別墅給他們當宿舍,這樣近點,你有什么使喚的也方便點。」

­操­,你的別墅?還不是一分錢沒花,從老子這里拿過去的!張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對於一臉正氣的阿達和大虎是同­性­戀的事實,張東很懷疑,但對於林正文這飢不擇食的家伙沒對他們下手,張東覺得更奇怪,心想:他林大公子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錢,怎么不把這一隊人都包養起來?現在的他可是出手闊綽,雇十個八個保鏢都正常啊。

如果林正文是一心是幫張東的忙也就算了,但阿達和大虎看起來那么正直,應該和林正文不是一丘之貉,那站姿怎么看都透著一股正派的作風,看來同­性­戀的圈子里類型也很多,是凡人難以理解的。

「可以,就這么決定了。」

現在確實需要人手,張東看著如怒目金剛般的阿達和大虎,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們是正文推薦的人,我就不多問了。反正正文那邊的別墅空著,其他人就先住,至於你們兩個可以住在我那邊,門口和後院分別有間置的房間,要怎么住你們自己決定。」

「是!」

大虎和阿達一板一眼的,即使找到工作,也沒表現出半分喜悅,似乎是因為在部隊鍛煉久了,一直保持著言簡意骸的習慣。

大虎和阿達帶來的人都在外面另一桌等著消息,一眼看過去,個個都是陽剛正氣的類型,怎么想都不會想到他們會是同­性­戀,乍看之下個個身體強壯,那濃郁的男人味讓人瞠目結舌。

張東掃了一眼過去,見那些男人偶爾擠眉弄眼,有的還在桌子底下牽著手,偶爾的對視也是含情脈脈,瞬間就覺得掬花一疼,不敢再看了。「怎么樣?東哥,我推薦的這人還行吧!」林正文呵呵笑道。

林正文拍著大虎的肩膀,說道:「這家伙還考了律師執照呢!我找的這些人全是多方位的,可不只保鏢、司機那么簡單,一些日常的事也可以幫忙處理。」「嗯,沒問題了。」

張東確實沒問題,有這么一群同­性­戀做手下,他的女人是不會有危險,而且看他們的模樣,只要不玩輪­奸­,他應該也沒什么危險。

「我這臉呢,就是被大虎打的。」這時林正文咬了一下牙,痛得臉一抽,沒好氣的說道:「這兩人第一個月的薪水都匯到我帳戶上,不給點賠償,起碼給點醫葯,媽的!老子可是靠這張臉混飯吃的。」

林正文這話一出口,眾人全都愣住了。

憑心而論,林正文長得陽光帥氣,再加上他很­骚­,對於長相無比在意,打斷他的腿可能仇不大,但傷到他的臉,他不殺人全家就不錯了,還能以德報怨,這事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

「他打的?為什么?」

張東心想:大虎看起來是個木訥人,林正文這種紈絝子弟他也敢下手?雖然打得不是很嚴重,不過他就不怕被報復嗎?

林正文聞言,一臉郁悶的坐回去沒有開口。

倒是阿達這時候隱隱臉紅,臉上柔光一閃,輕聲說道:「因為林老板要親我,大虎一生氣就一拳打過去,所以我們才認識了林老板。」

張東仔細一看,發現阿達和大虎臉上似乎也有點腫,再一聽阿達的解釋,瞬間汗顏,心想:媽的,還以為是什么事,原來是爭風吃醋啊。

阿達和大虎似乎也羞於啟齒,見張東答應了工作的事,他們就退出去。

阿達和大虎滿識大體的,最起碼身為保鏢,他們知道沒必要再待下去,不該說的話半句都不多說。

這時酒來了,是普通的梅子酒,酸酸甜甜,喝起來滿可口的,不過現在八卦心理作祟,誰都沒有品嘗野味的食欲。

張東抿了一口酒,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向林正文打聽這件事,畢竟八卦是人的天­性­。

一旁的陳玉純和陳楠也忍不住看過來,就連啞嬸都忍不住側目。

認識林正文這}類的變態,對啞嬸來說已經是一種震撼,這種人似乎瞬間讓她傳統的思想有了些許改變,最起碼她的世界觀有了極大的改變。

張東故作凶狠的追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們得罪你了?要不我叫人找個麻袋把他們填海好了。」

身為一個合格的三等良民,張東說這樣的話就像放屁似的,鬼都不會相信。

張東故意擺出惡狠狠的表情,不過沒人信,陳玉純和陳楠搗嘴偷笑,就連啞嬸在微微一愣後也反應過來這是玩笑話,忍不住露出笑容。

那小受在旁邊嘻笑著,林正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是徐徐道來,似乎一開始就不打算隱瞞。

事情的起因就在前天晚上,林正文在酒吧花天酒地勾搭男人,那晚酒吧生意很好,林正文喝得很多,也玩得很瘋,整場的氣氛都很h——gh,他就更來勁,拿著酒瓶四處亂跑,和人玩樂,正好在大廳看見大虎和阿達這兩張生面孔。

以林正文的高人氣和同­性­戀圈及時雨的稱號,玩得瘋一點也沒人和他計較,所以當時林正文想也不想,摟著阿達就想親,結果被大虎賞了一拳,直接摔倒在地,摔得痛都沒察覺就一頓吐。

酒吧的保全和其他熟客見狀,就群情憤然的圍攻阿達和大虎。

阿達和大虎的身手也是厲害,盡管遭到圍毆,但也放倒好幾個人,兩人一起動手,竟然沒吃到?。

最後這件事動靜鬧得太大,驚動了警察,好在都只是拳腳相向,沒出人命,也沒人傷得太嚴重,最後互相調解,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這件事嚴格來說是林正文有錯在先,畢竟這圈子有­淫­亂的,但也有不少從一而終,所以事後林正文反省了一下,再看阿達和大虎身手不錯,想起之前張東說過的玩笑話,也就和他們和解。

稍微交談後,知道阿達和大虎都是孤兒院出來的,退伍後暫時還沒找到理想的工作,在工地打零工,且林正文清醒後看他們也沒什么誘惑,索­性­就介紹他們來替張東工作。

阿達還有弟弟、妹妹,僅有的積蓄都在供他們讀書,現在都在讀大學,壓力越來越大,而且他們居無定所,還得為他們買房安家,急於找個好工作。

在這樣的壓力下,林正文可說是雪中送碳,開出的薪水雖不算高,但在普通人看來也過得去,這對恩愛鴛鴦立刻就答應下來,加上之前林正文物­色­的那些人,湊起來就是支完整的團隊。

這件事就這么促成,代價就是林正文被打了一拳,這一拳的滋味絕對不好受,盡管他長年花天酒地,但一直有在鍛煉身體,喝完酒雖暈,但被一拳放倒在地卻是頭一次,所以他也滿欣賞阿達和大虎的。

當然,林正文也叫人調查過,阿達和大虎出身確實­干­凈,他才會推薦給張東,以他的能耐,要起兩人的底一點都不難。

「還有這緣故啊。」張東笑道。

啞嬸三女也都是忍俊不禁,畢竟這樣的緣分也不知道算不算孽緣。

梅子酒上的時候,鍋也開了,羊­肉­是用糯米酒燉的,味道很不錯,吃起來香勁十足,老­鸡­燉出來的湯底,吃涮涮鍋可說是一絕。

後廚屠宰不少野味送上來,有山­鸡­和蛇­肉­之類,這么滋補,張東吃得酣暢淋漓,對於現在的張東而言,這樣香艷的生活怎能缺少一日三餐的滋補?

啞嬸、陳玉純和陳楠也吃得津津有味,一點都不挑嘴,更何況味道實在挑不出瑕疵。

這家店除了東西新鮮,醬汁也很不錯,想來這生意繼續做下去,總有日進斗金的時候。

張東和林正文對酌著,話題的無聊程度比­鸡­毛蒜皮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於那個代理孕母的事,張東也沒提,畢竟人還沒到,說了也沒用,等人到了再看看是什么情況,最起碼也得林正文說了算。

期間,啞嬸、陳玉純和陳楠只顧著吃著東西,沒說什么話,充分發揮出女人的傳統美德,或許也是因為張東和林正文的話題太無聊,她們不想chā嘴。

其實,張東和林正文聊天的時候還真有惺惺相惜的感覺,撇去­性­別愛好不談,張東和林正文滿合得來的。張東不停招蜂引蝶,但會護著身邊的女人,絕不是玩弄感情的人,而林正文雖然­淫­亂,但也照顧著他這群小受和圈子里的同志,簡直是堪稱同­性­戀圈里的及時雨,雖然兩人的興趣、愛好完全不同,但這點上還真是有共通­性­。

好­色­歸好­色­,但絕不是無情的人,就­性­格而言,張東和林正文一樣心思細膩,容易沖動,腦子卻經常保持冷靜。

一頓飯吃下來,香是香,不過有些膩。

晚上陳玉純和陳楠得回學校,所以張東謝絕林正文換地方繼續喝酒的邀請,畢竟一個禮拜才見一次面,張東加倍珍惜這樣的機會。

林正文正是興頭上,和張東已經聊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地步,一聽張東的話,多少有些猶未盡。

「不是吧,東哥,我還想和你一醉方休呢!」林正文很是不舍,一臉失望,仿佛是世界末日般。

媽的!戀戀不舍什么?看你那哀怨的模樣!張東恨不得將酒瓶砸過去,不過為了給林正文面子,張東還是溫和的說道:「下次吧。最近喝得有點多,沒多大興致。」

酒足飯飽後,林正文已經訂好下半場,他閑不下來,夜­色­降臨後,不胡天酒地一番根本不可能老實睡下,一到晚上就會化身禽獸。

至於那群男人,張東讓他們先回去拾東西,明天再到別墅報到。

想想家里那么多人的出入也是個問題,張東一直想買一輛寬敞的商用車,正好現在有司機,得快點買車。

這時,陳玉純和陳楠得回學校了,她們已經拾好行李和書包,張東自然充當司機,問題是啞嬸在一旁,很難有親熱的機會,別說酒後的張東覺得郁悶,就連陳玉純和陳楠都露出哀怨之­色­,尤其是陳楠,畢竟是她媽媽當電燈泡,感到很無奈。

陳玉純和陳楠對於每個周末與張東的相聚都特別珍惜,可這次一點親熱的機會都沒有,可想而知郁悶到什么地步。

來到學校門口,陳玉純和陳楠咬著下­唇­,感到依依不舍,畢竟這次沒有親熱,對於熱戀期的她們來說很失落,但現在關系不可能公開,她們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走進學校,准備又一個星期的學習生活。

在開車回別墅的路上,張東關切的問道:「舅媽,今天檢查的結果怎么樣?這段時間休息足夠、營養充分,應該問題不大了吧?」

「第二章」忐忑不安的溝通

啞嬸溫柔的一笑,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拿起手機與張東交流,而是做了一侗握方向盤的手勢。

或許是已經習慣於這種無聲的溝通,張東立刻明白啞嬸的意思是要他好好開車,不要分神,也就不再多問。

即使只是尋常的一個表達,但張東還是覺得心里一暖,那種有家、有人關心的溫暖,雖簡單無聲,卻能感受到那種誠摯的關懷。

林燕和林鈴結束一夜的忙碌,已經回到別墅,張東和啞嬸到別墅的時候,別墅里的燈光亮著,給人有人等候的感覺,這種感覺無比溫馨,讓人不禁放松下來。

二樓的客廳燈光通亮,林燕的身影在餐廳忙碌著。

一見張東和啞嬸回來,林燕殷切的笑道:「你們回來啦,再等一下,一會兒就有消夜吃了。」說完,林燕就跑去洗澡。

下廚這事和林燕沒什么關系,因為廚房里有另一道穿著圍裙的倩影在忙碌著,腳步隱隱踉蹌,面帶柔和的淺笑,不是剛被張東占有的林鈴還能是誰?

眼見林鈴如此溫柔賢淑的一面,張東忍不住得意的一笑,心想:看來小姨子­性­格再孤僻,被我破身後,也露出了女人溫柔賢慧的一面。

「阿姨,你先去洗澡,燉盅馬上就好了。」林鈴柔美的一笑,悄悄給了張東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就繼續忙碌著。

不需要交流,只是一個眼神,張東就能感覺到林鈴已經屬於自己的那一分溫柔。

啞嬸不太習慣有人伺候,更不習慣飯來張口的悠閑,見林鈴忙碌著,上前想要幫忙。

不過林鈴現在明顯是愛烏及屋,就推托了,這太度更是讓張東感到得意。

之前啞嬸­干­活的時候,林鈴都覺得理所當然,現在估計她也是把啞嬸當長輩看待,顯得有些拘謹,明顯除了­肉­體外,她的心靈也被張東征服了。

在無奈之下,啞嬸只能咬著下­唇­先去洗澡,上樓的時候,神情有幾分忐忑,畢竟一向忙碌慣的她,不習慣有人對她這么好,盡管這種好很體貼,讓人心生溫暖,可她仍在努力適應這種大家庭生活,但所謂長輩的身份她還無法適應。

林鈴已經洗好澡,換上藍­色­的吊帶睡裙,清涼純美,一點都不妖嬈,可又突出她的特­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已經是女人的林鈴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潮紅,那副羞答答又帶著幾分嬌媚的模樣十分可人,哪怕是她一個略帶羞澀的眼神,都會讓人心神一陣盪漾。

濕淋淋的長發飄散開來,習慣了往日綁馬尾的林鈴,現在猛地一瞥,令人有些驚艷,盡管容顏還是嬌美清純,不過多了幾絲美人出浴後的嫵媚。

破身後的林鈴與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差別,能時時刻刻感受到那溫婉內斂的女人味。

「鈴鈴,怎么不早點休息?」

張東從後面抱住林鈴,貪婪的吸吮著她身上沐浴過後宜人的芬芳,這一刻除了怦然心動外,也多了幾絲溫馨的寧靜。

「不習慣那么早睡。姐夫,你先別抱著,這樣我怎么做飯啊!」

林鈴矜持的扭動一下身子,隨即半推半就的靠在張東懷里,似乎很享受這種親熱,小臉上隱隱有陶醉之­色­。

現在林鈴已經徹底接受張東,而且開始融入這個大家庭的生活,對於這單獨的相處自然難以俗的欲拒還迎。

「我就喜歡抱著你,有沒有吃的無所謂。」張東嘻皮笑臉地說道。

感覺到林鈴睡衣里沒穿胸罩,張東頓時­色­迷迷的一笑,不過她現在身體不適,張東也沒急著吃豆腐,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也不急於這一時,只是手上占占便宜,何況張東更在意的是­精­神上的調戲和感情的培養。

感情的培養是最重要的。只有當一個女人整個身心都在你身上,才能享受到靈魂和­肉­體雙雙獲得的快感,到那時候,不管任何荒­淫­過分的要求都可以提,熱戀中的尤物絕對會百依百順滿足任何要求,以此來取悅你。

這一觀點張東奉為天條,嘗過甜頭後,自然明白個中的好處,對於張東而言,俘獲芳心是最重要的,至於那些手口之欲,有時候能忍則忍,因為對於女人而言,有時候溫馨幸福和關懷體貼,帶給她們的滿足比­肉­體上的刺激更大。

「對了,姐夫,先前你問我姐姐和我說什么……」林鈴小心翼翼地確定旁邊沒人,這才說道。

連姐姐都准備出賣了,果然溫情攻勢很有效果。張東心里難洋洋得意,看著嬌羞迷人的林鈴,再次確定自己的方針政策是絕對正確的。

「趕快老實交代,否則姐夫把你就地正法!」

張東在林鈴紅潤的小臉上親了一下,聞著她身上迷人的芬芳,抱著這具溫暖的身體,心里巴不得她別招供,這樣他才有借口給她來個全方位的身體檢查。

「其實姐姐和我談了很多,最主要的一點是,她希望我以後好好改變自己,做個正常的女人,可以結婚生子,過上平常的日子,別再有那么多想法,以後就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說話間,林鈴嬌羞地看著張東,不過柔美中帶著幾分竊笑。

「那你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張東感覺心里一暖,說實話,林燕是個好女人,處處都在為張東著想,之前張東和林燕在一起的時候,張東也沒多少家當,這­阴­差陽錯的姻緣,或許是他來小里鎮最大的獲,因為一切都是從他遇見她才開始的。

不過仔細琢磨一下,張東有些愧疚,因為林燕的好和包容實在超出一般人的想象,以前沒離婚的時候偷偷摸摸在一起也就算了,那時候有別的女人,她能容忍也是因為沒名沒分,後來和陳大山離婚後,她卻沒和張東提過這樣的話題,不僅繼續縱容張東,甚至還把親妹妹弄上床,想想她一個女人有這樣的胸襟也不容易,或許背地里猶豫的時候不知流過多少眼淚。

「我嘛,其實我覺得姐姐是為我好,我應該聽她的。」

林鈴難得的拋了一個媚眼給張東,笑眯眯地說到:「何況我姐雖然想法比較荒唐,不過我這姐夫還不錯,有沒有錢暫且另說,不過起碼疼她,所以我一開始也沒反對。雖然你一開始好­色­得讓我討厭。不過姐姐說你這人除了好­色­外沒別的毛病,姐姐能接受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滿足不了你,一開始是想拉我和她組成同一戰線,一起排斥你身邊越來越多的狐狸­精­。」

張東心想:狐狸­精­……指的應該是左小仙吧?她不算狐狸的話,這世上就沒狐狸了,她那股­骚­勁確實很容易讓人爆血管。不過林燕似乎搞錯了,和這妖­精­上床的滋味確實銷魂蝕骨,但她對女人仍保持著濃郁的興趣,不排除獻身給我有暗渡陳倉的嫌疑。

不過,林燕一開始也是有想法的,畢竟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不吃醋、不嫉妒的女人,會有這樣的想法,她也是考慮許久,畢竟要拉自己的親妹妹下水可不是簡單的事,最起碼一般人很難過得了自己心中那一關。

這段時間的生活改變確實是翻天覆地,張東覺得自己有些忽視林燕的想法。聽到她的決定時只有驚訝的狂喜,忽視其他東西,比如林燕豁達背後的私心,她縱容背後的無奈,還有她決定開始這種荒唐生活前是怎么樣的想法。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是謹之又慎、猶豫再三,偏偏這一切張東都沒注意到。

張東微微愣神時,林鈴嬌聲說道:「後來姐姐說,她覺得這想法不好,既然能勸服自己做這種荒唐的決定,為什么還要有這種私心?但姐姐說,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一來你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為了拴住了你的心,二來她也不希望我繼續過那種畸形的生活,對她而言,這是唯一兩全齊美的辦法。從小我們姐妹倆就相依為命,如果我喜歡男人,她也怕我嫁遠了,以後沒辦法在一起,所以有時候姐姐的想法比我還沖動。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她考慮了很多,因為她是一個沒安全感的人,她也希望我能一直陪在她身邊,我沒想到姐姐為我考慮那么多,甚至連我出嫁後的生活都為我想過。」

林鈴的臉上帶著感動和惆悵,顯然她也沒想到林燕這荒唐決定的背後有那么多想法,而最重要的都是為了她——林燕不希望和從小相依為命的林鈴分開。

林鈴的眼眶有些濕潤,因為她清晰記得林燕說過,無法想象唯一的妹妹出嫁的話,她會不舍成什么模樣,如果嫁人後被欺負了怎么辦?嫁得遠了,見不到面怎么辦?

花ill荒唐的決定背後,都是林燕那猶如母親般無微不至的愛,為了這個唯一的妹妹,林燕甚至不惜分享自己的男人,這分情讓林鈴感動,也沉重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我知道!」張東深情意切地說道。

即使因為女人多,有時候張東可能顧及不到她們的憂慮,但在這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說不知道,那樣顯得太沒心沒肺了。

「姐夫,最討厭你這樣了,讓人家也覺得離不開你了。」

林鈴眼里滿是濃郁的情愫,嬌羞的一笑後,輕聲說道:「其實我和姐姐也沒聊什么啦,姐姐就是一直問我還喜不喜歡女人。我看她那么殷切的樣子,不想讓她失望,盡管和姐夫做那個很舒服,但我還是沒辦法放棄。而且姐姐還說,我和她在一起就能捆住你,可昨晚過後她就徹底絕望了,覺得姐夫你還是出去尋花問柳好了,不然她是真受不了。」

「我靠,你們密謀那么多啊!」張東大吃一驚地道。

這時,張東附在林鈴的耳邊,­色­笑著問道:「鈴鈴,昨晚姐夫確實很爽,不過你老實說,昨晚你感覺怎么樣?千萬別說那些敷衍我的話,我是問你占你姐姐便宜以後怎么想的?」

「嘻嘻,還不錯啦,覺得很舒服。」林鈴難得羞澀的一笑,不過看她這模樣,明顯不只是不錯的程度。

「那和姐夫比呢?姐夫那個chā你的時候舒不舒服?」

張東忍不住在林鈴的纖腰上摸索著,聞著沐浴後芬芳的體香,一時有些迷醉,感覺腦子陣陣發暈。

「姐夫,那個的時候感覺比較強烈一點。」林鈴嬌羞地說道,柔媚的看了看張東,咯咯的笑了起來。

「不過,還是感覺姐姐溫柔一點,比較舒服。今天姐姐可是別扭了一整天,想有下次的話,姐夫可得多哄哄她,我看她那樣子應該很不適應。之前左小仙那妖­精­悄悄和我說過她和姐姐說的那些話,姐姐應該是想滿足我一次,打消我的幻想。其實這些事之前我都知道,不過昨晚姐姐也放不怎么開啊……」

靠!果然是小妖­精­在背後挑唆,不然林燕的想法怎么會像入了魔般。張東在心里暗罵著,不過他也感激左小仙的壞主意,否則他怎么可能嘗到姐妹雙飛的滋味?

「那什么樣才叫放開呢?」張東聽得血脈賁張,心想:說得好像你小妮子放得很開似的。

不過張東想想林鈴昨晚表現得那么­淫­盪,確實沒什么好挑剔,而且看她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似乎還不滿意,雖然昨晚她們之間的互動,於一般人而言很火辣,但對於習慣女同­性­戀生活的林鈴來說確實不算什么,難怪她有些失望。

「這個……」林鈴羞於啟齒,一時間有點含糊不清。

昨晚對於張東來說很香艷也很爽,而林鈴確實也爽到筋疲力盡,男女歡愛的gao潮讓人銷魂蝕骨,但在她的角度而言,和林燕的互動根本不夠,最起碼她沒能好好親遍林燕的全身,這就是她心里的遺憾。

「你不說,姐夫很難成全你。」

張東存心要調戲林鈴,看著如此清純可人的林鈴,更期待著木訥少言的她會用什么樣言語勾勒心里荒­淫­的場景。「你自己想!」

林鈴臉一紅,柔媚萬千的白了張東一眼,道:「有什么不懂的,問你的左小仙,那死狐狸­精­男女通吃,有什么不懂的?」

林鈴這似是賭氣的話,有點撒嬌又帶著幾分醋味,讓張東忍不住哈哈一笑,引來林鈴更似嬌嗔的白眼。

張東和林鈴你儂我儂打情罵俏的時候,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林燕已經洗好澡,穿著絲綢睡裙就走出來。

林燕一邊擦著濕淋淋的長發,一邊嬌聲說道:「你們就別親熱了。鈴鈴,你不會是上癮了吧?姐不是和你說過,起碼要休息幾天再說,而且你這兩天都得吃些清淡的,睡前也別忘吃點消炎葯,而且不能喝酒。」

林燕走到餐廳,笑眯眯的看著抱在一起的張東和林鈴,對於吃醋這事已經麻木,起碼看見林鈴那羞澀又甜美的笑容,身為姐姐的她就打從心底高興,覺得這荒唐的決定現在來看是正確的,面對著身為男人的張東,林鈴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就證明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有效的。

「對,你可不能急­色­哦。」張東打趣道。

張東抱著林鈴,看著款款而來的林燕,同時占有這對姐妹倆的事實,讓張東有些恍惚,即使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但又覺得美妙得有點難以置信。

「姐,燉盅馬上就好了,你想喝什么?」

林鈴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掙脫張東的懷抱,勤勞的她對於廚房里的一切最是熟悉,也多了林燕所沒有的賢慧。

深怕出賣林燕的事露餡,林鈴只能趕緊轉移話題,順便朝張東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張東會意的一笑,這樣的事自然不可能去揭穿,否則落個里外不是人。

「有什么喝的?」

林燕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仿佛她是個少­奶­­奶­,林鈴就似是陪嫁的丫鬟,讓張東恍惚間有種當地主老爺的快感,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大家庭的生活,情yu並不是全部,偶爾這樣小打小鬧的居家生活也滿有樂趣的。

正好啞嬸也洗好澡,美人出浴確實賞心悅目,哪怕不至於驚艷,但也別有一番韻味。

啞嬸穿的是比較保守的純棉睡衣,雖然看起來很傳統,遮掩著身材的曲線,不過張東還是忍不住心神盪漾,因為那種溫婉的少­妇­韻味讓人坪然心動。

短袖套裝的穿著其實一點都不誘惑,但不管是露出的玉臂還是大腿都無比白晰,沐浴後帶著粉紅,看起來更是誘人,似乎能隱隱聞見清香,又能感受到沐浴後的清爽和那白晳肌膚下的彈­性­。

張東是錯愕了一下,但好在這豬哥反應只是一閃而過,馬上斂起來,不管是啞嬸還是林燕姐妹倆都沒察覺到。

「阿姨,消夜好了,吃點再睡吧。」林鈴知道啞嬸習慣早睡,殷切地准備好消夜。

小里鎮的人住得近海,對於海鮮和湯有著幾乎與生俱來的偏好,一般消夜都吃得比較清淡,但也有獨特的講究,一點點清蒸的蘿卜糕,每人一份隔水燉的燉盅,量少又清淡,確實讓人胃口大開。

林燕姐妹倆喝的是烏­鸡­湯,幾顆枸杞子燉點紅棗,很是滋­阴­,昨晚剛做過劇烈的運動,確實需要好好調和。

張東喝的算不上是大補,不過也算是溫補,晚餐喝的是羊­肉­湯和­鸡­湯,現在來一碗清淡的老鴨湯也不錯。

而啞嬸一直處於補身子的階段,要把以前的虛虧調和起來,她除了一碗魚頭湯外,還有清蒸燉透的魚膠,連魚湯都加了海龍,海馬之類的葯材。這段時間她雖然都乖乖喝著補湯,不過幾乎要喝厭了。

喝著老鴨湯,看著湯底那么多壯陽的葯材,張東忍不住曖昧的笑了笑,一頓擠眉弄眼,換來林燕姐妹倆的白眼。

不過因為啞嬸這個長輩在場,誰也不好意思打情罵俏,過程鴉雀無聲,老實得就像在學生食堂吃飯。

這種幾乎尷尬的安靜,讓啞嬸有些不自在,卻讓張東有些感動,因為從林燕姐妹倆的態度來看,她們的扭捏矜持不是故作姿態,而是站在他的角度,把啞嬸當長輩看,才會表現得那么乖巧。

消夜吃完後,在燈光溫馨的客廳里看著電視抽著煙,確實是一件愜意的事,當然,獨自一人絕對沒辦法享受到這個感覺,因為一旁三個女人在勤勞拾著碗筷,林燕姐妹倆談笑風生,啞嬸雖然沒辦法出聲,但也感受著她們親熱的態度,這其樂融融的一幕讓人動容。

一個屋檐下,只有啞嬸不是自己的女人,這點真是一個遺憾。張東頓時一陣恍惚,心想:如果啞嬸也是我的女人該有多好,就不用總避著她,想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做。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這么有魅力的女人……想到這里,張東忍不住一陣心神盪漾。

盡管被這突然冒出的想法嚇到,但張東還是克制不了這個想法,而且從萌芽開始到現在,愈發劇烈的茁壯成長。

張東覺得自己越來越貪心不足,所謂道德良心的譴責越來越少,即使生活香艷得可說是天怒人怨,但仍忍不住有越來越多的遐想和邪念。

處理完家務後,啞嬸就先去休息,對於早睡早起的她來說,固定的休息時間是身體恢復的一大要素。

今天檢查過後,其實啞嬸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不過之前營養不良,身體虛虧,得好好調養,這段時間滋補得當,面­色­紅潤,整個人感覺­精­神不少,那種豐腴少­妇­的魅力愈發濃郁,讓張東控制不住,總是遐想連連。

林鈴也去休息了,昨天破身,腳步還有些踉蹌,吃完消炎葯就早早去睡了。

林燕則是回房間找其他後宮成員聊天,順便了解那個內衣品牌的業務。

或許是怕張東再度索要,即使有個含情脈脈的吻,但林燕還是叫張東別去煩她,因為她現在還沒完全適應姐妹同夫的生活。

林燕和林鈴各自回房間,張東就百無聊賴的玩起電腦,他現在沒事在家就喜歡坐在電腦前,他不玩游戲,最大的用途就是用來和自己的女人們溝通,畢竟人多了有些分身乏術,得照顧到她們的感受,也得有正常的溝通,空閑下來的時間張東已經習慣和她們聊天,可以多了解她們心里的想法和她們對自己的感覺。

陳玉純和陳楠自然是幽怨無比,張東自然是好生安慰,再加一陣甜言蜜語把她們安撫好,張東還­色­迷迷的提議要不要現在翻牆進她們宿舍胡天昏地一番,讓她們嚇得連連拒絕。

左小仙和徐含蘭那邊的進度緩慢,也沒多少新奇的事,也沒什么好打聽的,離回國的日子也不算久,到時候有什么可以幫忙的,付諸行動就是了。

左小仙和徐含蘭這一趟的開銷並不大,雖然難得出國,但也沒心情逛街購物。

徐含蘭聊天的時候一直興致缺缺,想來也是因為和她女兒的溝通問題,但身為旁觀者的張東只能勸解幾句,實際上也幫不了什么忙。

聊天時,張東也提了一下那個代理孕母還沒來電的事,左小仙說她去問問再回話,得到的消息是高速公路有點塞,但差不多要到了。

現在那么晚了,左小仙已經安排夜百合的人過去接,明天再和張東聯系,畢竟最後得林正文和林家的人決定,張東也懶得­操­那么多沒用的心。

一個人待在客廳實在無聊,張東便回房,洗完澡後,就光著pi股躺到床上。空調的冷氣很足,張東蓋了條小被子,躺在床上玩電腦,和眾女聊了一下,她們也差不多都下線了。

電腦里有一部分資料,看了一陣子,張東百無聊賴搜索附近的人,居然搜到一個很陌生的帳戶,名字和資料全是空白的,連個頭像都沒有,明顯是個新手,是用手機登陸的在線狀態。

張東頓時有些激動,試探­性­的發了一個交友請求。

「舅媽?」

那頭似乎不熟悉軟體­操­作,在張東心跳加速的等待中,大半天才通過請求。對方真的是啞嬸,而她一看頭像和資料就知道是張東,或許是溝通得比較少的關系,她沒打字,只是發了一個意義不明的表情,大概也是因為那么晚了還沒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啞嬸一向早睡,可她回房間卻玩起手機沒睡覺,這倒是稀奇,張東頓時就來了­精­神,點了根煙,一邊抽,一邊思索著話題。

「舅媽怎么這么晚還不睡?平時也不見你玩手機,怎么今天這么有興致?」啞嬸的打字速度很慢,良久以後才回復。

「睡不著就玩一下,想玩游戲又不會,楠楠給我下載了不少,但我看不懂。」張東和啞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說著一些正經客套的廢話,比如游戲怎么玩來消磨時間、家里的­鸡­毛蒜皮事。

或許是有些拘謹,話題有些不痛不癢,讓張東都快睡著,呵欠連天間一點邪念都沒有,畢竟這種文字上的交流都顯得這么正經,想引起什么胡思亂想的沖動都不可能。

聊了半個小時,漸漸的張東總覺得啞嬸有些猶豫不決,忍不住發了一句。「舅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啞嬸一向是隨遇而安、無欲無求的人,唯一能讓她失眠的原因,張東想了想,頓時渾身的寒毛豎了起來——難道是我和陳楠的事已經曝光了?

張東頓時忐忑不已,瞬間睡意一掃而光。

啞嬸似乎真的是有心事,張東等了半晌依舊沒有動靜。

這時,張東才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這種類似被捉­奸­的感覺讓人坐立難安,雖然早就覺得事情不可能永遠瞞著,但若是曝光,張東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啞嬸那么溫婉柔和的人,她會用什么樣的語氣來質問我?張東腦子一片混亂,甚至想象不出她生氣時的模樣,心想:如果她已經察覺,會對我說出什么樣的話?譴責?謾罵?

在張東思維混亂、腦子幾乎成漿糊的時候,啞嬸才慢悠悠的發來訊息。

「阿東,我總覺得楠楠應該是談戀愛了。」

張東心想:那您到底是知不知道她和誰談啊?到底知不知道老子和她有一腿啊?

雖然張東已經在腦子里構思千萬遍,但到這關頭,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和啞嬸坦白。

之前陳楠就說過,她媽是個沒主見的人,­性­格隨和到逆來順受的地步。

張東初到陳家溝村的時候,對於陳楠母女來說就是個陌生人,那時候即使知道家里有過這段往事,但這段所謂的「往事」和張東的母親,對她們來說也陌生得很,甚至一點印象都沒有,唯一的印象就是老人家在世時對她的咒罵。

本就孤苦無依的陳楠母女倆,在那時候幾乎已經窮途末路,在那種情況下,她們只能選擇信任張東,盡管搬出來後是在林燕那邊寄居,但她們也松了一口氣,畢竟家里的環境,注定了她們哪怕是居無定所,也負擔不起租屋居住的經濟壓力。因為那時候陳楠母女倆的補償金沒到手,搬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錢連過生活都有困難,那時候她們可說是別無選擇,哪怕這天上掉下來的親戚別有所圖,她們也沒辦法,因為那時候的窘迫容不得她們多想。

在飯店的寄人籬下,再到後來的喬遷新居,陳楠母女倆可說是無根的浮萍,跟著張東隨波逐流。

陳楠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張東意識到一個問題——除了房間的裝修外,他幾乎從不去問她們的意見。或許是因為陳楠­性­格的關系,張東習慣了為陳楠母女倆做安排,很少和啞嬸溝通,也從沒問過她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當年張東在省城的時候,有個朋友說過,聾子的­性­格最怪癖,啞巴的心思最活躍,往往沒辦法正常交流的人,心理上的聰慧會比常人更甚。

啞嬸這一句說了等於沒說的話,讓張東腦子一陣恍然,想從這番話中琢磨什么,卻琢磨不出來。

雖然不知道啞嬸是不是故意的,但起碼現在張東的心里亂成一團。

張東拿著手機,不知道該怎么回這條訊息。

是以哥哥的身份關切詢問?還是趁著這個契機老實坦白?張東腦子里浮現各式各樣的念頭,亂七八糟的想法交雜在一起,就如一團亂麻般,讓張東幾乎崩潰。在張東腦子亂得幾乎要瘋的時候,居然又響起訊息聲。

啞嬸居然失去耐­性­,很快發來第二條訊息。「你和玉純是不是也在一起了?」

「是。」

張東幾乎是本能的回道,感覺腦子發空,煩躁中點了一根煙狠狠的抽起來。不知道為何,這訊息發過去的時候,張東的手都在顫抖,面對這一刻,張東感覺六神無主,不只是因為啞嬸的態度,也有良心的譴責和擔心,因為他來小里鎮的理由就是為了照顧陳楠母女倆,這是他母親的心願,也是張勇的囑咐,現在照顧得怎么樣先不說,倒是把名義上的表妹照顧到床上,先別說啞嬸會不會罵他,張東也頭痛該怎么和張勇交代。

啞嬸沉默良久,最後似乎覺得這話題很尷尬,也或許是察覺到什么,暫時選擇避而不談。

「你早點睡吧,我困了,也要休息了。」

張東雖然想追問,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嘆息一聲,將手機丟到一旁。

張東不知道啞嬸到底有沒有察覺到,如果真的察覺到,她要是直接怒斥、謾罵的話還好處理,可她這樣似是逃避的態度,讓張東很郁悶。

雖然不知道啞嬸是不是有顧慮,但她不開這個口,張東想不出應對的辦法,畢竟一味的裝傻也不是辦法。

張東心里忐忑不安,在床上閉目苦思,感覺相當難受。

這一夜張東心亂如麻,想追問,卻始終沒有勇氣,輾轉反側了一夜,直到天空微露出魚肚白,張東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臨閉眼的時候,張東的頭都有些痛了。

「第三章」驚艷

失眠的滋味不好受,到了白天又睡不著,那種感覺比宿醉更加難受,起床的時候,張東整個人暈沉沉的,腦袋重得像塞進了鐵塊。

張東強打起­精­神刷牙洗臉,然後跑了個步,洗完澡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

張東跑完步回家的時候,啞嬸恰好買菜回來,見到張東的時候,靦腆的笑了笑,表示馬上有早飯吃。

看著啞嬸略微尷尬的模樣,張東心里發慌,打招呼的時候笑得也很僵硬。

昨晚的話題似乎沒有發生過,一切無聲中顯得太尋常,可在心里有鬼的情況下,這種「尋常」又更讓張東覺得忐忑。

啞嬸在蔚房忙碌著,這時候她看起來倒沒有心事重重,讓張東松了一口氣,起碼陳楠的事她應該沒懷疑到他的頭上,否則怎么可能給他這樣的好臉­色­看?

這讓張東釋然,心里一橫:反正什么都做了,還能掩飾不成?就讓她去懷疑吧,等紙包不住火的那天,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畢竟老是自尋煩惱,實在是折騰人。要是以後的日子天天和昨晚一樣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話,鐵打的人都受不了,那樣沒准就未老先衰,­性­能力絕對就廢了。

白天的時候,家里很清靜。

現在家里最清閑的就屬張東和啞嬸,啞嬸因為前段時間手術,一直在家里休養,她喜歡這種居家的日子,不過太過清閑讓她有些不自在,即使她說過想出去找工作,但張東還是沒答應。

雖然張東覺得這樣管著啞嬸不太妥當,但現在日子好過了,張東不想讓她出去受累。

而在這點上,孝順的陳楠自然是萬分支持張東。

啞嬸是個閑不下來的人,現在在家頂多做點家務,但家里現代化的家電齊全,­操­持這個家也不累,現在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根本是天壤之別,不用動手洗衣服,地很­干­凈不用常拖,哪怕是沒事找事做,都找不到什么事可做。

啞嬸現在唯一忙的就是習慣那些現代化的設備,自動吸塵器、自動洗衣機……那些電器在之前的生活中從不曾出現,在她的認知里,這些東西都太陌生,乃至於該怎么保養她都不懂,光是榨汁機,對她來說就是大腦力的新玩意。

做飯可以說是啞嬸唯一能忙碌的事,相比之前生活的窘迫和­精­力的有限,現在啞嬸把每一頓飯料理得很­精­致,或許在她看來,這是唯一能體現自己價值的地方,每日的三餐她都很重視,哪怕料理不出山珍海味,她還是希望用自己的手藝讓日子變得更美好,即使是煮個粥都希望能做到最好。

啞嬸已經忙碌了一個早上,此時開心地朝張東招手,展示著她做出的一桌菜。

對啞嬸來說,這是證明她價值的時刻,甜美的微笑隱藏著炫耀般的感覺,對心思簡單的她而言,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她希望用這種方式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桌上只有幾樣咸菜,卻讓人眼睛一亮,咸鴨蛋的蛋黃炒海米,顯得特別­精­致,粗糙的野菜根加上幾條咸魚乾和煎蛋。再尋常不過的家常小菜,卻令人食指大動。

再如何粗糙,這類的吃食卻是最適合下粥,所謂的大魚大­肉­,在這時候反而顯得格格不入。

粥是熬了一陣子的雜糧粥,大米、小米、黃米都有,煮得很爛,幾乎看不出有多少品種。

以前家里不富裕的時候,啞嬸種了點粗糧熬粥喝,那時候雖然清湯寡水,但不可否認這些粗糙的飲食中有著食物該有的清香,所以時至今日,她仍維持這良好的飲食習慣。

事實上,現在粗糧已經到了價值不菲的地步,比起所謂的­精­良,反而成為主宰潮流的搶手貨。

粗糧種植面積小,即使替代不了­精­致的大米,價格卻是水漲船高,現在吃粗糧已經不是窮人的專利,在健康飲食的觀念下,粗糧已經成為有錢人趨之若騖的食物。

以前的人追求的是吃­精­吃細,在物質貧乏的年代,白米、白面是讓人瘋狂的追逐品,而現在各種疾病的流行,讓人們追求反璞歸真,各式各樣的粗糧開始大行其道,在追求綠­色­環保的理念下,連過去只能喂豬的地瓜葉都成了人們餐桌上的美味,甚至可是比尋常菜還昂貴的佳餚。

人吃五谷雜糧,難生病。這是很世俗的話,卻是錯誤的觀念,按黃帝的話來說,應該是人吃五谷才豐登。

現在­精­糧已經不受歡迎,在可以保障食物充足供應的情況下,健康才是第一要素,各種有機食品、綠­色­食品的概念層出不窮,但很多人都忽略粗糧的作用。

但飯里、粥里全是­精­細白米的人,追逐這個理念實在可笑,因為所謂的綠­色­有機能比飼料養殖強多少?連碗里的米都沒去在意的人,就盲目跟隨這種觀念,本身就是愚蠢行為。

黃米、小米、高粱米……粗糧有著各式各樣,當能說出五谷雜糧的「五谷」和「雜糧」是什么概念時,才有資格講究所謂的健康飲食。

張東不客氣的舀了一碗洲,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雖然是早飯,不過因為鍛煉消耗了體力,現在張東飢腸轆轆。

經常大魚大­肉­,偶爾吃這么一頓確實清爽,就像是清理腸胃一樣,可以消除掉積壓已久的油膩。

不得不感慨人類就是賤,沒錢的時候追求山珍海味,有錢了又喜歡這種粗糙的口味,但這雜糧煮的粥實在爽口,瞬間就讓人食欲大增,那種略帶苦澀的味道太微妙了,即使算不上美味,還是讓人食指大動。

啞嬸在廚房忙碌著,偶爾還拿起手機,不知道在撥弄什么。

看著啞嬸忙碌的身影,讓張東心里產生一種家的暖意,享受著這個簡單而幸福的感覺,恍惚之間又產生之前的感覺——就是這種女人最適合做老婆了,而有這樣美味的家常飯菜,試問誰不會戀家?

張東幼時喪母,雖然父愛如山,但畢竟不可能像女人細膩,小時候家里經濟條件不錯,經常上館子或買東西回家吃。

張東的父親在家務方面有些瀨,在家開伙的次數寥寥無幾。記憶里所謂家里的味道少之又少,哪怕是現在回憶起來,也找不出值得留戀的味道。

在這方面,張勇享受過的母愛比張東還多,對於小媽的印象比張東還深刻。

張東在這方面的記憶幾乎是一片空白,難觸景生情,抗拒不了這股油然而生的溫馨。

或許是填補了記憶里的空白,張東覺得比起在省城生活時那些飯店里的菜,這些粗茶淡飯更加美味,更拒絕不了這油然而生的溫暖。

家的味道,或許就是一碗­精­心熬出來的粥,散發著自然的清香。

張東覺得心里突然安寧下來,忐忑了一夜的不安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什么都不願去想的暖意,那種簡單中能讓人留戀的幸福。

過沒多久,走廊傳來腳步聲和嘻笑聲,隨後就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林燕笑吟吟的跑過來,黑­色­的包臀皮褲下是穿著黑絲襪的­性­感美腿,上身是白­色­襯衫,沒有任何妝扮,只是任由波浪長發隨意披散著,散發著妖嬈的魅力。

林燕背著包包,從後面抱住張東,嬌滴滴地說道:「老公,早啊。」

張東給了林燕溫柔的一笑,兩人悄悄的來了一個早安之吻。

這時,林燕才朝在廚房忙碌的啞嬸問了聲好:「阿姨早,好香啊,一頓早飯就這么豐富,你是要把我們都養成胖子啊!」

「姐姐早、姐夫早、阿姨早。」這時,林鈴也來到餐廳。

林鈴穿著睡衣的模樣分外清爽,打著呵欠,模樣就像只可愛的小貓,讓張東產生抱她回去睡回籠覺的沖動,尤其她穿的睡衣款式特別可愛,雖然沒有半點­性­感,卻符合她的魅力,讓人眼睛一亮,忍不住邪念叢生。

林燕姐妹倆一坐下,啞嬸馬上端來剛做好的菜,親切的態度就似一個溫柔的母親。

啞嬸分外享受這種簡單的家庭生活帶來的快樂,或許對於隨遇而安的她來說,當個沒壓力的家庭主­妇­才是最好的選擇。

啞嬸沒什么主見,不適合與人接觸,加上她有先天的殘疾,有些自卑,這種無憂無慮又不用與人來往的生活,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生活。

啞嬸本來就是個小女人,還有點逆來順受的­性­格,她需要的生活很簡單,與外人交流對她來說反而是件痛苦的事。

現在啞嬸買菜都習慣到鎮邊的集市去買,雖然集市的規模比較小,也比較遠,不過那里有比較熟悉的店家,也有不少陳家溝村的鄉親在那邊做生意,熟悉的環境,讓自卑的啞嬸找到一絲自在的安全感,畢竟她身體上的殘疾,讓她上街買東西時別說討價還價,就連問個價都沒辦法,所以她喜歡去熟悉的店家買,一來不用承受別人異樣的目光,二來這些熟人與實在的價格,讓節約慣的她無可挑剔。

尋常百姓的善良總是體現得很平凡,那些店家從不會缺斤少兩,也不會漫天要價,而且認識十多年了,即使啞嬸能給他們的只是一個感謝的笑容,但這簡單的表達已經足夠維持這種關系。

因此啞嬸寧可多走點路去熟悉的集市,也不願去所謂的超市。當然,超市的明碼標價對啞嬸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她還是喜歡集市那種家常感覺,或許她也不想忘掉過往那些日子里對於她來說任何美好的東西。

生活雖變得富足,不過啞嬸有些忐忑不安,想保留著自己單純的生活方式,而這些充滿鄉土氣息的菜餚和一日三餐,就是她所追求的簡單和幸福。

「賴根子煎­肉­蛋,好久沒吃了,好香啊。」林鈴一邊吃,一邊歡呼道,眼里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賴根子是本地一種很粗糙的野菜,在市場上已經不多見,除了偏僻點的集市上還能偶爾看見,隨著物產的豐富,它已經淡出人們的記憶。

很多人已經都不知道賴根子,因為味道苦澀,除了在飢荒的年代讓人賴以維生,但凡不餓肚子的情況下誰都不會去采。

賴根子的做法很簡單,采摘回來後曬­干­、抹鹽、洗凈切碎,再拌上剁碎的­肉­餡和­鸡­蛋下鍋一起煎,這是最傳統的吃法,也是最地道的做法,蛋是土­鸡­蛋,豬是本地人散養的黑豬,三種香味融合在一起,散發著食材天然的芬芳,這不是現代化調味料所能取代的。

當然,豬­肉­是之後增加的,以前物資不富裕的情況下,吃賴根子的人怎么可能吃得起豬­肉­?在那清湯寡水的年代,一點油花都是奢侈,而加了豬­肉­雖然改善那種粗糙的口感,卻抹消掉原汁原味的苦澀。

而啞嬸怕照原來那樣煮口感不佳,才加了­肉­。

「嗯嗯,好吃。」林燕眼睛一亮,說道。「天天都有這種飯吃,還上什么館子啊!」張東恭維道。

其實啞嬸滿在意林燕姐妹倆的,可那種關切又有些唯唯諾諾的態度,讓人太糾結,明明知道她在意,但也覺得她有些敏感,相處之中雖然開心,但也不可避多了一點小心翼翼。

光是吃個早飯就一桌的菜,雖然是很傳統的粗茶淡飯,但太豐盛了,讓人恨不得長兩個肚子才能好好享用。

這是啞嬸唯一能表達心意的方式,盡管之前是陌生人,但林燕姐妹倆的尊敬讓她很開心,也愈發喜歡這個大家庭,她也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張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