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冷卻(1 / 2)

近望海潮 鏡子 1348 字 2022-08-04

戴清嘉醒來是十一點半,她盯著天花板,出了半天的神,什么也不想。昨晚事情的發展,當時於她來說有震驚,現在,反而更像是一本作業放在手邊,無可無不可地擱置著。

過了一會,戴清嘉趴在床上,伸手探向床頭的一杯清水。水杯壓著紙條,字體蒼勁有力,可能俞景望還照顧了她,控制了醫生寫字龍飛鳳舞的程度,使她能看懂。

就好像昨晚只是俞景望的理智旁逸出來的冗余一筆,今天落到紙面上,言簡意賅地寫著:我十二點結束手術,醒來以後來醫院找我。

如果戴清嘉迷迷糊糊的感知無誤,俞景望只睡了兩叄個小時就起來了,還要做手術,不會出醫療事故嗎?她從小就不理解,學習好的人是不是不會困的?

身體是清理過的,­干­燥清爽,沒有黏膩感。戴清嘉掀開蓋著的毛毯,­祼­身下床,走進浴室。洗手台的方形鏡面是人體感應,人來燈即亮,暖白的光映照出她的模樣。

除了胸部遺留了抓握過的紅痕,她的身體光潔如初,沒有任何其他的印跡。

­私­處過度擴張後的紅腫和疼痛,只有戴清嘉自己知道,外觀來看,她是很正常的,在昨晚那么激烈的情況下,俞景望依然可以控制,沒有在她身上留痕。最失控的外部行為是重重地打了她pi股一巴掌。

戴清嘉和正常人思維不同,她因此覺得俞景望十分變態。

想到以前看到的一個不知真假的笑話,大意是學醫的女生報復出軌男友,捅了二十多刀,避開要害,最終定義為輕傷。

戴清嘉決定遠離他。

客廳的餐桌上擺了艇仔粥、蝦餃和流沙包,還有款式簡潔的新衣服。俞景望是不可能有空外出買早餐再送回來的,因此全是外賣。

粥是溫熱的,旁邊擺著葯的納盒,俞景望寫的提示是餐後服用。

叄格是不同的葯,俞景望已經給她分好了,她只需要吃掉。戴清嘉只能說他的認知很准確,她就是那種因為嫌字密密麻麻而吃葯不看說明書的人。

納盒上沒有葯品名稱,不過俞景望沒有避諱,葯品的包裝盒放在桌角。盡管他兩次都是­射­在外面,但是其中應該有避孕葯,戴清嘉也懶得看,她相信他在這方面會考慮得比她周全。

吃完了午餐,戴清嘉扔掉俞景望留下的字條,直接打車回家了。

手術在十二點十分結束。

早上七點,俞景望醒來的時候,頭疼的症狀沒有緩解。因為公寓只有一間卧室,所以他和戴清嘉分別睡在同一張床的兩側。

戴清嘉側身背對著他,睡得很是安恬。她身上蓋著一床毛巾被,懷里抱著半夜從他這里搶奪走的薄毯。

俞景望洗漱完,走到戴清嘉的床側,以手背探測她額頭的溫度。淋過雨,又經過長時間的折騰,她的健康竟然無大障。除了呼吸有點滯澀,應該是輕度感冒。

雨後是晴天,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傾瀉,斜照在戴清嘉眼部,像是一條光華熠熠的緞帶蒙上了她的雙眼,她在睡夢中不適地蹙起眉。

俞景望垂眸看著她,手無故向下平移,擋住戴清嘉的眼睛,她的眼睫顫動,像初生即被捕捉的蝴蝶,在他掌心掙扎,制造輕細的癢意。

因為俞景望擋住了光,戴清嘉很快地恢復平靜。

臨出門前,俞景望看了一眼手機,聊天列表可視區域最末的名字是寧笙。他和戴寧笙不是會閑聊的夫妻,只有重要的事情或者必須交代的動向,會和對方說一下。

俞景望發燒的事情沒有告知戴寧笙。單純是因為他歸類為小事,他能休息自愈,她也不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