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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望海潮 鏡子 1239 字 2022-08-04

簡慕的反應很迅速,擋在了戴清嘉的身前。他和俞景望只有一面之緣,而後者很難令人忘記。只不過,他當時以為俞景望是戴清嘉的兄長,今天他完全推翻了這個想法。

在川菜館,戴清嘉和俞景望毫無交流,如果是家人,怎么可能假裝不認識對方。並且,兩人盡管不交流,卻存在著微妙的磁場。唯一的答案是他們之間有需要避忌的成分。

雖然簡慕不能解釋男人為什么會和戴清嘉住在一幢樓,但是他固執地認為戴清嘉和他有不尋常的過往。他方才還逼問了她,那個人是不是她的前任。

俞景望當天沒有看清楚簡慕的長相,因此沒有辨認出來。

戴清嘉推開簡慕,和他並排站著,俞景望開口說:「給你媽媽回個電話,然後上車,我送你回學校。」

簡慕打斷他說:「你是她的誰?」

俞景望無視簡慕釋放出來的強烈敵意,只看向戴清嘉:「你過來嗎?」

戴清嘉點了點頭:「走吧。」

簡慕因為戴清嘉的選擇,簡直要一觸即燃,他養尊處優作為中心慣了,不怕失禮:「我也可以請司機送她回去。」

俞景望淡聲說:「她不需要你送。」

幼兒園起就會有男生為她打架,不過戴清嘉知道兩個人甚至爭執不起來,和簡慕的桀驁相比,俞景望的傲慢隱藏在教養之下,她之前在他面前播放一部泰劇,里面很多兩男爭一女或者兩女爭一男的場面,他評價說這樣爭情奪愛的表演很粗濫。而且,像簡慕這樣意氣用事的大男孩,他根本不屑於理會。

畢竟俞景望還是李韻的欽差大臣,戴清嘉附在簡慕耳邊說:「我沒有騙你,小慕,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小慕是在戴清嘉初中的時候會叫的名字,簡慕偃旗息鼓,沒有再阻攔,眼睜睜看著她上了俞景望的車。

車輛駛向戴清嘉的學校。

久違的單獨相處,因為關系沒有進退的空間,兩人各自沉默著。戴清嘉坐在副駕上,降下車窗,回南天,空氣還是濕潤的,她拎起來衣領,便於更多地吹到晚風。

「不要探頭出去。」俞景望提醒道,「你在­干­什么?」

戴清嘉回答說:「身上有火鍋的味道,萬一勾起爸爸的食欲怎么辦,他又不能吃。」

「不回醫院,直接送你回學校。」俞景望轉彎,「其實你對家人不是沒有關心。」

「生病的人是我的話,我會希望家人都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正常地生活就挺好的。」戴清嘉自言自語似的,「不是說哭也一天,笑也一天嗎,生病是既定的事實,哭改變不什么,但是李老師又覺得我不哭是不在乎爸爸。」

戴清嘉的思維發散:「我發現,很多道理就是互相矛盾的,比如我們的命題作文,這周寫不撞南牆不回頭論堅持,下周寫及時止損論舍得——怎么說都可以,寫作文就是自圓其說的過程。」

俞景望隨口說:「二律背反。」

戴清嘉表情嚴肅:「你等一會。」她在百度上搜索一番,當看到什么德國古典哲學家的字樣,困意上涌,連一句話都讀不完,「我這么有趣的話題,你非要說哲學概念,沒什么好聊的了。」

戴清嘉說是不聊,聯想起他以往的掃興時刻,還是提問他:「說出你不看電影的理由。」

「知識密度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