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總手里捏著從裴譯那拿的筆,突然轉身在他面前示意了一下,「你這筆不錯,我拿走了啊。」
裴譯靠在辦公椅上,伸手拉了拉領帶,抬眼看著韋總說道:「您就說您從我這順走多少筆了?」
「這不剛好來你這就碰上了嗎?真的,這最後一次,你這根筆我瞅著特別順眼。」
說著,韋總直接把手里的筆給了於筱冰,「來,拿著,下次找領導簽字記得帶根筆啊,你看你也猜不准那領導的筆有沒有被我給偷走。」
於筱冰眼睛都睜大了點,有些沒弄清楚狀況,一旁的總經濟師石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停不下來。
「韋總可以啊,你隨手拿老裴的東西做人情都做成習慣了是吧?」
裴譯伸手揉了揉額頭,又將手給放回了辦公桌上,語氣多少有點無奈。
「沒事,反正都是我從綜合辦領的。」
韋總笑了聲,看著於筱冰說道:「放心吧,這根就是他自己掏錢買的,你也喜歡他的東西吧?咱公司的小姑娘都稀罕他呢,他當時進公司還不到半月就丟了一堆東西。」
於筱冰莫名有點想笑,一時有點分不清裴譯的東西到底是被他自己搞丟的,還是被別人給順走的。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送你這支筆嗎?」韋總一本正經地看著於筱冰問道,把於筱冰都給看得有點臉紅了。
這是裴譯的東西,而且在這個單位里,唯一一個跟她過去有關聯的人,就只有裴譯。
韋總靠在了裴譯的辦公桌上,見她不說話,於是開口繼續解釋了起來。
「你們這些小姑娘,一個人在外頭上班都不容易,我以前跟你爸一個工地­干­過兩年,半夜回來餓了總讓他給我煮方便面,你爸人很老實的,不錯。」
於筱冰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淵源。
她爸爸並沒有和她提過這件事,估計是韋總自己想起來的。
其實她一直以來都很想維護自己父親的自尊心,但她也知道當別人說起她爸是個工地廚子的時候,多少都帶有一些看不起的意思。
但韋總卻因為以前發生的那些小事,一直都記掛到了現在。
她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抬眼看著韋總的時候,嘴角彎起來,眼眶也莫名有點發熱。
「謝謝您,韋總,我會去跟我爸說的,告訴他您還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