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冷不丁被他的嘴­唇­給含到了手指。
他的舌頭有意無意地舔上了她的指尖,濕濕的,熱熱的。
細微的電流在那個被他蹭過的地方四處亂竄,身體頓時就開始變得感覺不同了起來。
於筱冰驚慌失措回了手,整張臉都燙了,根本不受她控制。
她心跳瘋狂加速,正捏著手拘謹地放在腿上,眼角余光就看見裴譯伸手抽了張紙巾遞過來給她。
顯然他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可他這種坦然的態度,反而讓她分不清他到底是沒留神還是故意的。
他就是不小心舔了她一下?
於筱冰沒說話,可也沒動手去擦那個地方,她把他遞過來的紙巾攥緊在手里,身體的某個地方還在一陣陣的過電。
總有些東西的存在,會令她的理智全盤瓦解。
不需要弄明白他有多少那方面的技巧。
但總覺得現在跟他上床做噯肯定會被他­操­得很爽。
不知道是不是車內暖氣溫度上來了,於筱冰身上都冒出了細微的汗水。
­性­欲今晚被裴譯叄番五次的撩撥,想和他一起去床上滿足的沖動熏蒸得她整個人甚至有點眩暈。
總算到了宿舍樓下,她下車後,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頭腦的昏漲感這才稍微好一點。
外邊就連貼上皮膚的空氣都是涼的,裴譯的車里剛才很明顯就是開了暖氣。
他把後座的袋子都整理好了,伸出手遞給她,於筱冰道了聲謝,可接過袋子後,她卻發現男人正在低頭看著她。
他眸光專注,溫柔又專一,像是對她用情很深。
兩人之間的這種沉默持續了片刻,於筱冰幾乎就要開口詢問他要不要一塊上樓了。
她可以再叫他上去拿領帶,就說她上次仔細去找了一下,結果找到了。
可如果今晚放縱欲望真的跟他睡了,今後又該怎么辦?
只要沾上他一次就很難再戒掉,他真的會讓人念念不忘。
裴譯是個自身條件很好而且想法很難讓人讀懂的男人,他不是那種­精­蟲上腦就會想要去約袍做噯的海王,更不是那些漂亮女人的自­蔚­­棒­。
在實際交往過程當中,就連他下面硬沒硬都很難看出來,也就是說他在任何方面都需要掌握絕對的主導地位。
發情中的男人總會讓女人放松警惕,產生一種天底下男人都這樣的輕蔑感,他現在或許演得很像,可他真的是那種會被身體欲望輕易支配的男人嗎?
於筱冰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敢傲慢,所以最後她也還是選擇了跟他禮貌地劃清界限。
「謝謝裴總送我回來,您現在回去嗎?」
周圍空氣清冷,仿佛要在夏夜中凝出霜來,兩人站在原地,靜默無言,只剩綠化叢里的小蟲子不斷在路燈光照下盤旋。
男人偏了下頭,薄薄的眼皮往下聳拉了點,於筱冰不敢看他的臉,還跟以前一樣,即便跟他面對面,也只敢看他脖子往下的部分。
可今晚又不一樣了,路燈的昏黃光線下,他的皮膚顏­色­開始變得曖昧起來。
脖頸間的那段喉結突出明顯,冷白­色­的襯衣顯得他領口往下的位置比那張清俊的臉還要更加令人遐想。
「我抽根煙,你上去吧那我先走了。」
「嗯。」裴譯摸出了打火機和煙盒,一陣窸窸窣窣的,伴隨著「啪嗒」一聲點火,周圍開始有濃白的煙霧彌散。
吐息聲響過後,男人那莫名多了幾分低啞的清冷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回去早點休息,不要熬夜。」
他最後這句話算得上是她過去睡覺前會到的非常熟悉的命令了,於筱冰走了一陣,總覺得那煙味還繚繞著自己,在鼻腔邊若有若無的浮現。
在即將進入大廳的玻璃門前,她轉頭看了一眼,結果卻遠遠和裴譯對上了視線。
她這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靠在車上,正在看著她的背影。
於筱冰的心砰砰直跳,她心動得厲害,快步往里走了。
搭乘電梯到了樓上後,她匆忙打開房門回到房間,走到窗前又拉開窗簾往下看了一眼。
裴譯已經開車走了,而樓下此時空盪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