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秀娟的心臟又被這冷聲攥緊了,直直的被往下扯。
「怎么治?」余福懶得聽毒舌二弟調侃,簡明扼要。
「溫黃酒粹止血化瘀散,以掌根揉散,外敷生肌凝膏,內服龍血散,長則七日短則五日便好。」余慶論起本職半分不帶含糊,「若傷了骨,上述便不可用。」
「二哥余祥急的忍不住催人,「都什么時候了你不趕緊醫治還在這兒悠哉?」
余慶伸手擎住常秀娟的那條手臂,這手臂細的都沒他叄指寬。
常秀娟瑟縮了一下,那手掌與余福一樣溫熱,讓她沒來由的緊張膽怯。還沒等余福提醒常秀娟要忍痛,余慶的大拇指已經使力按在患處,順著骨骼一路向上!
余祥在邊上看著顰眉咧嘴。好疼啊——!
常秀娟痛的縮緊肩膀,冷汗溢出,貝齒咬著下­唇­險些出血,本能躲避疼痛的反­射­機制讓她抖如篩子,生理眼淚直接迸出!
余慶狹長的眸子里異閃動沒傷到骨頭。」
余福哪有余力觀察自家弟弟,見她疼的厲害早伸手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著。
「傷處多嗎?」余慶放開手里握著的那截細­嫩­手臂,垂下的指尖輕輕互捻著,似乎上面還殘留著那滑膩吸附的觸感。
余福輕撫著懷里嬌妻的後背,深呼一口氣周身。」
「什么?!」余祥驚呼出聲。他以為左不過兩條手臂,怎能想到她周身都是如此?!這還要摸骨、揉散,小娘子怎么受的住?
被余福抱在懷里輕聲安撫的常秀娟何曾受過如此重視,她這一生能有這一刻她真的知足了。她想,若余福真的肯留下她不趕她走,即便不做妻只做妾、哪怕是婢女,她也願意當牛做馬伺候他,一輩子
「余祥你去化一碗靜舒止痛丸,再備下你二哥之前說的葯物,分量要足夠。」余福邊安排余祥邊出言安慰常秀娟,「你別怕,服下止痛丸你便不會覺得痛,那葯很靈。」
余慶跟著余祥出去,拉住他附耳輕聲跟他說了句什么,只余福跟常秀娟沒看見。
被溫水化開的葯丸被余祥端了進來,托盤上除了葯碗還有一小碟糖姜片。
余福端起碗吹了吹還用嘴­唇­試了下溫度才遞到常秀娟嘴邊。
屋里兩雙眼睛盯著她,常秀娟不太自在的伸手接碗我、自己喝。」
「這葯其苦無比,你務必要一口飲盡莫要細品,真的會吐!」余祥露出一副苦相,一看便知他是吃過的人。
常秀娟端著葯碗,神情竟意外的溫婉。只是苦味而已,即便此刻手里端著的是濁骨的毒葯,她也甘之如飴。
一口飲盡——以為平常的常秀娟難以自持的皺起了一張小臉,恨不能把舌頭跟喉嚨一起拎出來放到河里去好好洗涮一番,胃更是翻騰的厲害!何止是其苦,這、這簡直
「噗——」余祥看著常秀娟的表情笑噴了,終於有人跟他一起享受過此等絕妙之味,同病相憐不由升起惺惺相惜之感,還又多了些『好在不是自己服用』的幸災樂禍。
余福挑著­唇­忍住,先揮手給了余祥一巴掌又趕緊捏起兩片糖姜片塞入她口中。常秀娟嚼著糖姜片快速吞下。甜絲絲糖姜片帶著一丟丟辛辣甚是美味。
見她稍微舒展了皺巴巴的小臉兒,余福又喂了她幾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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