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余氏祠堂(2 / 2)

余家嬌娘 兆壹北 1621 字 2022-08-04

「余氏族下可是有不少好姑娘,你們叄個又都是我看著長大的,這事兒不妥。」老者雖老,眼神也渾濁,可說出的話清晰有力。

「余大告訴我的時候,我還特意派人去打聽過,」另一坐在下首的中年男人接著說道,「這女人,叄年前已嫁為人?i,相公先死成寡,婆婆死後被潛回娘家,怎的又嫁來余家?」

「荒唐!」老者重重點了幾下拐杖,『咚咚』的捶地聲震到了常秀娟心里。

「這­妇­人簡直敗污門廳,祠堂什么樣的地方?許她放肆!」又一男聲顯然大怒,大掌一拍椅上把手,「拖出去杖刑!」

常秀娟臉­色­煞白,大氣不敢出。她就知道事情不能簡單,卻想不到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

「四叔有話好說,開口便提打殺,那我們兄弟叄人繼她之後何敢再帶女子前來?」余福沉穩,即便看見了有壯漢走進來仍冷靜以待。

堂上老者朝走進來的幾人揮揮手,幾人退下。

「她既是寡­妇­又得新喪,此等晦氣之人怎入得余家?」那道破常秀娟身世的男聲又繼續說道,「便是你們鍾情她,也莫要敗壞門庭。」

「叄年前她雖婚嫁實為沖喜,那癆病夫婿婚後叄日便已亡故與她何­干­?她恪守­妇­道,盡心侍候刻薄婆婆,落得一身傷痛疤痕從無與誰說,此等賢良女子怎到了厚竹叔嘴里竟成了敗壞門庭之人?」

被稱作『厚竹叔』的男人沒想到余福句句戳他語病,自是氣憤的攥拳。

「她若真為貞潔烈女便早隨了那亡故的夫婿去了,之前還有婆婆讓她苟活,婆婆已逝她便二嫁,你口里的『恪守­妇­道』有些言過其實了。」

常秀娟面無血­色­,這幾人話里的刀子不斷戳她心窩,似她不死便不配為人了。

「由古至今有多少女子因這褒貶不明的言語奉上­性­命,活著艱辛死後體面有何用處,為著駁了好聽的名枉顧活人為此撕心裂肺,豈非不忠不孝不義?」

「你的意思是祠堂里立的貞潔牌坊是不忠不孝不義?」

「厚竹叔莫要扣我帽子,我只是在與你討論我們兄弟叄人娶妻之事,與他人何­干­?」余福不卑不亢應對自如。

「余慶你怎么想?」余厚竹被余福氣到心窩疼,轉而找起余慶。就他所知,余慶一直對主動上門介紹的媒婆冷嘲熱諷,這二嫁的寡­妇­他就願意了?莫不是看在余福的面子不得不妥協?

常秀娟突然覺得自己怕是要命喪今日了,身體微微打晃,連嘴­唇­都失了血­色­。

余慶沉默了半天,在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會說什么的時候,才冷道,「她不管怎樣都是我叄兄弟認定的女人,族長及各位叔伯不同意也攔不住我們了她,以後不再娶便是。」

「以後子孫後代入不得祠堂你也無謂?」余厚竹厲聲質問。

「他親娘差點被祠堂拖出去打死,叄位爹爹更被刁難,我們即以認定彼此,恩愛生子他入不入祠堂有什么緊要?只怕生出個孽障忤逆不孝。」

「你!」

堂上老者抬手示意余厚竹不要再說。能讓余福、余慶兩兄弟說出這番話,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在堂下跪著的女子。余慶說的不錯,只憑他兄弟叄人尋葯醫病制葯的手段,無論到了何地都能支起一片天,認祖歸宗?余福或許真的在意,可余慶,以他乖張的行事作風和那一身頂尖的醫術在余家村明顯埋沒屈才,他若真的甩手離開雖然他並不認為他們兄弟叄人真的會喜歡同一女子,可他們是親兄弟,血濃於水。余厚竹那個腦子被門擠碎的傻子,有那­精­神招惹余慶還不如在余福和那村­妇­身上多下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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