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余慶歸來(1 / 2)

余家嬌娘 兆壹北 1591 字 2022-08-04

常秀娟的日子開始充實起來,白日里除了做早膳、晚膳,其余的時間她都在學習識字,她啟蒙的太晚,所以學的很慢,好在余福、余祥也是很有耐心的人,一遍不行就兩遍,權當哄自己媳­妇­玩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認識的草葯變多,會寫的字也多了,余祥還教了她算數和珠算口訣,只是算盤她還太會撥打。

時間過了半月有余,本該回家的余慶並沒有如期回來。期間家里曾到他的信件,但信中並未提到需要晚歸的事兒。結果又過了半月他仍未歸來,常秀娟明眼看出余福的擔心,可她卻不知該怎么安慰他,只能每天祈求上天一定要讓余慶安全回來。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月,入了夏,某一天前院醫館突然有個十來歲的小孩跑來,在前院找到余福後告訴他余慶回來了,現在正在祠堂跟族長說話。

余福聽了消息明顯松了口氣,愁苦緊綳了多日的­精­神也終於放了下來。常秀娟對余慶的感情有些復雜,可現下見了余福的樣子,那從心底里發出的安心笑容還是讓她虔誠的感謝上蒼,感謝她讓余慶平安歸來,感謝他讓余福終於可以安心的笑了。

余家為了迎接余慶的歸家開始有條不紊忙碌起來。澡間備好了熱水,廚房里常秀娟按照余福的要求做了幾道他素日愛吃的飯菜,甚至大清早的炕上也鋪上了被褥等他歸來就寢。

余祥跟她解釋,說余慶有異地失眠症,便是換了環境他便睡不著覺,亦不願吃葯。睡不著覺他就看書,累了就眯一下。通常他出去義診回來都是洗漱­干­凈吃飽了飯直接上炕就寢,不管睡上多久,反正就一直睡到醒,中間若被吵醒他的脾氣會特別恐怖,久而久之都知他習­性­便也沒人再中途擾他。

得到消息後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余慶才騎著馬匆匆奔回家,在大門口翻身下馬,扔了手里的韁繩給前院負責雜事的人,他便快步奔上台階進了家里。

明眼人就會發現,他比一個月前瘦了不只一圈,兩腮都凹進去,眼底更是烏青一片,但是­精­神頭看著到與以往並無分別,只他周身那生人勿進的氣勢嚇的所有人不敢靠前。

他大步流星的進了後院便開始一路走一路脫衣。常秀娟剛從廚房把所有菜端上餐桌,就看著一個幾近赤­祼­的男人走了進來,她一慌忙轉過身背對來人。

余慶看見了她,但此刻他已經疲勞到極點無心再管其他。所有脫掉的衣物都被他塞到還在燃著火的灶膛,看著所有衣物燃盡他才轉身走進澡間用著超熱的洗澡水燙洗全身。

常秀娟聽著腳步聲進了澡間才慢慢轉過頭。余福跟余祥都在前院忙著,不然這時早就該過來了,她想著。對了,她忘了把他的­干­凈衣物提前放進澡間里了,因為余福告訴她之後她便忙著做飯,本想抽空放進去結果她竟給忘了。

她忙小跑進屋,取了迭放在炕上的一迭衣物出了門。她站在澡間門口做了好一番心理斗爭,才抬手敲門。

里面『嘩啦呼啦』的沖水聲很大,敲門的聲音被徹底掩蓋。無法,她總不能讓他主動開門找她,若這樣還不知道他要對她發多大的一頓脾氣。

輕輕推開了門。澡間是完全開放的並無任何遮擋,所以她第一感覺是澡間溫度異常的高,再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具赤­祼­的男­性­後背。余慶只看臉就知道他的皮膚很白,常秀娟感覺他的皮膚似乎比她還白,可此時那白­色­皮膚被熱水燙的通紅。

一桶滾熱的水兜頭淋下,大量的熱氣蒸騰開,把不算太大的房間鋪的煙霧繚繞。感覺到有人推門進來,余慶回頭。常秀娟忙低頭快步進來把衣物放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又低頭匆匆的開門走了出來。

出來後她才開始大喘氣,她的心臟差點又停跳了。好在,他看著並沒有生氣。

沖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覺得可以了才擦­干­身體換上­干­凈的衣物走了出來。他直接走進飯廳,端起飯碗沉默的吃起飯。

遠遠看著這里的常秀娟覺得這樣的余慶看著簡直太可怕了。他散著濕發,本就異常犀利的眼神現在因為暴瘦又有了黑眼圈的加持,恐怖程度簡直乘百倍上漲,原還挺拔的身軀,現在因為疲累微微駝著背,讓他更像一頭潛伏在叢林中隨時等待進攻的凶獸。

吃完飯漱了口,余慶回了東屋連一句話都沒說過鑽進被窩里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便睡到了第二天傍晚。余慶睜開眼,整整兩個多月的睡眠不足又加上過度補眠,他現在頭疼的厲害。

常秀娟進屋看見他醒過來,一轉身就又小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她端了個托盤進來,托盤上放了只碗。她端著托盤謹慎道,「余祥、說你要是醒了的話會頭疼,他提前給你熬了凝神的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