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八、夜會(1 / 2)

余家嬌娘 兆壹北 1500 字 2022-08-05

很少下廚做飯的余慶望著案板突覺鼻腔發癢,噴嚏沒打出來難受的他擰起眉頭。他緩了一會兒,剛低頭准備繼續料理鮮魚,就忽覺東廂游廊下顯出一道人影,他沒抬頭,僅用眼尾掃過,憑借那暗糙的衣著顏­色­判定了那人是孫氏。

果不其然,在他裝作毫無察覺時,孫采英正猥首猥腦的朝這邊窺探。余慶薄­唇­冷冷的勾起,手起刀落,新宰的魚頭被他一刀剁下。

孫采英見廚房中竟是余慶在做飯自是不敢將歪斜的心思露出,可又難想起先前他跟常氏那般肆無忌憚的,渾身被燥熱一罩,她就連轉身都比往常扭捏。早知如此,她當年嫁人也該選個共妻的余氏兄弟,至少一個沒用了還有另一個呢。

暮­色­深深,風聲陣陣。因為今夜風大,余家內院廊下撤了所有燈籠,被雲層遮掩的月光同樣不甚明朗,這使得本該靜如往常的夜晚尤為悚然。

突然,在風搖樹擺的呼響下出現了一道很難被人所察覺的『吱嘎——』聲,緊隨其後的,是一抹偷偷擠出東廂房屋門縫的人形影子。那影子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朝著前院方向移去。

余家院大人少,游廊更是平坦便於行走,以至於那影子雖是摸黑前行,也依舊暢通無阻的進了前院,又安安全全的走到了偏門位置。據她幾日探查下來,清楚知道余家醫館夜間除了會緊鎖後院大門不得出入外,前院的大門與偏門在內都可輕易打開,大約也是因為家中有叄位壯年男子又為醫館的緣故。

藏於雲後的月光此時忽然乍明又匆匆消失,卻只這一下就靜現了那道賊影的面目,不是孫采英又能是誰?

她獐頭鼠目的四處張望,等確保周圍無人知曉也無人跟隨的情況下偷偷打開了偏門的木栓,拉開門縫側身擠了出去。

村中宵禁閉戶,偶有幾聲狗吠也多半引不起注意。孫采英避過了寬敞的主路偷走小道,七拐八轉的快走的了大約叄刻鍾,才在要凍僵了手腳的時候偷摸鑽進了一戶遠離村戶聚集,院牆坑窪年久失修,就連大門都只是數根樹枝臨時綁成的破落戶家里。

這家的屋主名叫余河,早年仗著爹娘還在世就五馬六混不事生產,結果不到二十歲爹娘就累氣早死,他更是天沒招地沒管了,仗著余姓氏族庇護,偷­鸡­摸狗壞事做盡。叄十多歲的年紀酒不離口又好賭成­性­,靠著族里接濟成日里除了吃睡便是尋摸歪道,前幾年賴到族長那兒硬逼著族里拿錢給他在外地買了個媳­妇­,結果不出叄月就將初孕的女人打的小產,轉年就給他把人租去了別村換了一串酒錢與不到一個時辰的賭資。

余河坐在只點了一根細蠟­阴­冷­阴­冷的家中自酌自飲,常年的酒­肉­縱賭生活早將他浸­淫­的舉手投足全是下流猥瑣之氣,與孫氏的相識不過是七、八年前他深夜沖動辨識不清將她拖進田里強­奸­了,誰知她只虛虛反抗兩下就開始享受起來,那時她『親哥哥』『好相公』叫的­骚­,勾他正經享受了一把,結果天蒙亮看見了她的真容,惡心的他提褲子就走,誰知還讓她纏上了。

倆人臭味相投勾搭了這些年,近兩叄年他膩了,連見她都懶得見,前幾日孫氏突然找他,他正厭惡呢,聽說有利有­色­,私下心眼一轉,哪有不動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