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2 / 2)

警察和燕珩簡單說了進展,襲擊者已經承認是受人指使,有人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跟蹤燕珩,並且伺機行凶。

那人還說,只知道給他錢的那人姓趙,更多的他也不清楚了。

聽到這,燕珩已經明白了。姓趙的,又恨他恨到想取他­性­命的,只有趙楚林父子了。

自從那時蘇傾向他哭訴,趙楚林對她圖謀不軌,他就對趙家的公司下手了。

項目被撤資,原本談好的單子也被攪黃,甚至倉庫大量存貨都出了問題。連平日合作友好的兄弟公司都在燕珩的施壓下不敢出手相助。

資金鏈斷裂,再加上公司自身積弊已久,趙家面臨巨大的虧空。

走投無路,趙家父子竟去借了高利貸,負債更是翻了幾番,還整天被上門討債,苦不堪言。

原本燕珩不想讓蘇傾知道此事,但後來蘇傾還是知道了。

因為有天她在校園里被趙楚林攔了下來,趙楚林臉上還帶著傷,見到蘇傾二話不說撲通跪了下來,哭著求她放過趙家。

蘇傾被他嚇了一跳,詢問過後才知道燕珩對趙家的所作所為。

要知道她當初故意把趙楚林欺負她的事透露給燕珩,只是想借他的手給唐靜和她的男友一點顏­色­,沒想到燕珩竟對趙家下了死手。

然而事已至此,她再去勸燕珩手也為時已晚。

而趙氏父子自然恨極了這個毀了一切的始作俑者,被逼到絕境索­性­破罐破摔,雇凶殺人。

這個邏輯看起來十分合理。

警察已經離開了,燕珩坐在柳今的病床旁,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身上chā著數不清的管子。她已經不再年輕,眼角有了細細的皺紋,燕珩努力想回憶起她年輕時兩人熱戀中的樣子,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蘇傾站在他身邊,燕珩側過身抱住了她,埋在她柔軟的胸­乳­間,少女身上的溫暖清香撫平了他焦躁不安的心。

「是我連累了她。」他悶聲說著,幾不可聞。

但蘇傾還是聽清了,她沒有說話,低頭看著埋在自己胸前如孩童般脆弱的男人,纖長的手指chā進他發間,一下下輕柔地安撫著他。

一片靜謐中,燕珩的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在安靜的病房里回盪。

他接起電話,是助理打來的。助理告訴他,工商總局的人來了公司,表示燕珩對趙氏集團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了惡意競爭,要立案調查,希望公司上下可以配合調查。

燕珩此時心力交瘁,他沒有­精­力再去處理這些,只告訴助理一切按流程辦,就掛了電話。

而另一邊蘇傾聽了警察的調查結果,也聽見了燕珩的電話,太陽­茓­突突跳著,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有些不對勁,一定有什么被忽略了。

趙家被燕珩害得傾家盪產,負債累累,所以產生了報復的想法,買凶殺人……是哪兒不對呢?

對,警察剛才說趙家給了襲擊者一大筆錢,讓他對燕珩下手,可她卻記得那時趙楚林找到她的時候,說自家連所有房產都抵押了或者賣了,負債累累。

這樣的趙家還能拿出一大筆錢嗎?

既然不能,那這筆錢從何而來?

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了今天她告訴顧予時自己要來醫院時,顧予時的反應。

當時她急著離開,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現在回想起來,他似乎沒有太多驚訝,更多的是不悅。他說的是:「你還要去見燕珩?又死不了。」

而自己只說阿姨出了事,他聯想到燕珩也算合理,可她並沒有說具體情況,顧予時是怎么知道死不了的。

她心中疑竇叢生,再也坐不住,起身想離開病房。

「你要去哪兒?」燕珩拉住了她的手腕,依賴而懇求地看著她,想讓她留下。

蘇傾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我回學校處理點事情,處理完就回來。」

燕珩看了她一會兒,似乎是在確認她話語里的真實­性­,最後還是松開了手,放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