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的難言之隱(4)(1 / 2)

少年人的成長,在度過某一個節點後,就如拔節的翠竹,噼啪著急躁的勢頭拔高上竄。

春曉具體記不清魏延安從何時戒掉了白雲糕,不過那甜糯的糕點的確與此時通體風華的少年天子不相配。

十四歲的小皇帝已經著手朝政,培養起了自己在朝中的勢力,大力推進全國農商發展,改革科舉制,廣納有才寒士。隨著文韜武略的寒門子弟陸續入朝,大魏朝的風向也在悄悄地轉變。

李傲道是馬背上奪江山的匹夫,手下謀士眾多。近十年來朝中大小事宜一概都是入朝謀士們出謀劃策,夙興夜寐來解決的。這是新朝開來的第一批攝政王老臣子,與之相對的便是魏延安扶持上來的一群寒門子弟。

春曉從宮外回來的時候,春季已經過了一半,御花園的花郁郁開得茂盛,魏延安正站在殿外的一棵梨樹下等著她。

長身玉立的少年,猶帶稚氣的面龐掩不住俊逸脫俗,眉宇間都是萬人之上嬌養出來的金貴。

「小春子。」魏延安上前迎了兩步,微低下頭俯視春曉低垂的眼睫,抬手阻止了她的拜禮。

春曉離宮整整兩個月,再回宮中,瞧到這少年天子,只覺得他又長高了一截。熠熠生輝的眸子中滿溢的都是野心與意氣,再深處還有什么,春曉就不想看懂了。

春曉微退一步,堅持行完禮,垂眸看著皇帝明黃­色­龍袍下的腰墜流蘇,輕聲道:「陛下的成禮就在今夜,此刻該去沐浴了。」

皇室子弟,十四歲成人,便會有母妃嬤嬤安排通人事的宮女,教導皇子雲雨,嘗情事。此後,便可娶納女子,開枝散葉了。

魏延安幼年登基,上無親人,此時這事情是由內室監張羅的。通人事的宮女,春曉聽說還是魏延安親自去挑選的。

魏延安撫在春曉肩頭的手掌蜷了蜷,最後捏緊背於身後,男孩變聲期喑啞的嗓音不辨喜怒,「小春子這趟離宮之行可還順利?儲秀山庄的景­色­如何?」

兩個月前,攝政王堂皇入宮,將正在為魏延安磨墨的春曉一把扛上肩頭,丟上高馬,揚鞭囂張奔馳出宮門。

魏延安想要追上,卻被攝政王的副將阻攔。

攝政王告假兩個月,擄了皇帝的近前公公,玩樂於京外儲秀山庄。一時傳遍了整個京都,香艷的版本無數。

如今主人公之一,被擄去的小太監——春曉回來了。

帝寢宮外,有一棵高大的梨樹。梨樹寓意不夠吉利,按理是不可以種在帝宮外,但是春曉喜愛吃梨子,品梨花釀,小皇帝就力排眾議親自挑選移植了一棵全皇城最大的梨樹。

此時春深將盡,梨花開得有些頹敗,­嫩­綠的梨果微微露出頭來。

春曉抬手摘去落在魏延安肩頭的花瓣,如今魏延安已經比她要高了,「先帝策建的山庄風景自然很好,改日得閑,陛下也可以去放松一下。」

先帝荒­淫­,並且在荒­淫­一道奇巧頗多,儲秀山庄就是一個鍾靈毓秀的銷魂窩。

李傲道將春曉擄過去,也是喝多了酒,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她給上了。以排相思苦。

八年來,李傲道被這個清清淡淡的小太監勾引得著急上火,卻又愣是沒有吃到一點­肉­。每天兄友弟恭拉著她­撸­管,眼睛都恨不得長出大口將她吞進去。

這次儲秀山庄之行李傲道依然沒有得手,但春曉卻已經得手了。

春曉會毫不反抗地被李傲道擄走,逗留儲秀山庄兩月,皆是因為找一件東西。大魏朝魏太宗,魏延安的皇爺爺留下的一塊密令。

憑此密令可調動皇室隱軍。可踏破山河的一支虎狼之軍,得令者得天下。

密令本該是帝王代代相傳,但先帝昏聵,竟然將這么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導致小皇帝等位後,委曲求全了八年。

不過現在春曉已經找到了,這部少年天子逆襲文也要拉開帷幕了。

夜幕漸深,華清池水霧彌漫。

春曉風塵仆仆回宮只想要撲到床上大睡一場,無奈卻被即將要開葷的小皇帝抓著來服侍他沐浴。

春曉看著背對著她脫龍袍的少年,悄悄打了個呵欠,告訴自己要理解男人第一次的急切。

「小春子過來。」

魏延安將全身脫得光溜溜,就剩一條淡黃­色­的褻褲,初現肌­肉­雛形的少年赤腳立在池邊,含笑著看春曉,勾了勾手指。

「幫我脫褲子。」少年展開了雙臂,一副等待春曉服務的模樣。

春曉已經很久沒有伺候小皇帝洗澡了,但也沒有露怯。一次次的快穿任務,春曉見過的大場面數不勝數,這根本算不了什么。

薄薄的褻褲被瞬間拉下,青澀的少年陽wu竟然已經是半Ъo起的狀態。春曉微微驚訝地張了嘴。

魏延安也沒想到春曉會這么­干­脆,頓時僵住了身子,但垂下的視線見到那與自己陽wu湊得極近的紅­唇­,血液一瞬間沖下,棍­棒­瞬間堅挺筆直地沖她豎了起來。

春曉下意識後退一步,臉頰微紅地撇開臉,微怒:「陛下快下池子吧,吉時要耽誤了。」

夜­色­墨黑,宮中點著一盞盞燈籠,容­色­嬌­嫩­如少女的小太監躲閃著目光,粉紅的­唇­瓣在池水輕霧中顯得潤澤誘人。

魏延安的清亮的眼眸瞬間暗下,只覺得內心鼓噪得厲害,胸中憋悶,掌心出了一層汗。

水聲嘩啦響起,少年皇帝已經入水了。春曉吐出一口濁氣,回過了頭,看向泡在池子中男人健瘦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