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看我(22)(1 / 2)

說好給自己申訴補救,春曉以為是像第一個世界一樣,給自己一個合適的時間和身份。

卻沒想到,一來就是修羅場,下一秒就要演變成凶殺現場。

耳邊是那個少年終極黑化前的台詞——

「母親能夠接受和父親苟合,為何不能接受,一個深深愛慕著您的我呢?」

春曉轉過頭去,看到了一臉­阴­郁的病服少年,眉目森森,一身落魄的絕望,仿佛陷入絕境。

「白淵。」春曉嘆了口氣,「將我的手松開。」

「母親要做什么?」浮白淵鼻尖蹭著春曉的肌膚,仿佛得了肌膚飢渴症一般,高大的少年將春曉一整個抱在懷里,「母親要做什么,我都可以代勞。」

「如果我要抱你呢?你也能代勞?」

少年呆住了。

幾乎是愣著,浮白淵在春曉一個指令一個指令下,將春曉的雙手松了開來。

直到徹底松開了她的手,浮白淵才仿佛回過神來,又恢復那心如死灰的病態模樣,毫不掩飾著手中尖銳的刀片,在一周目里就是這把刀殺了她,「即便是松了綁,你也逃不走的。」

春曉沒有理會少年的話,直接抬起手,抱緊了浮白淵的脖子,將他的臉狠狠拉下,重重吻住了他的­唇­。

「春曉!」

春昭少年驚慌地跑進來的時候,只看到被害人春曉正和綁匪少年親密地熱吻在一起。

春昭怔住了。

春曉的舌尖被浮白淵嘬得發疼,勉強推開了他,在浮白淵勾住她不滿地輕吻下,扭過朝春昭笑了笑,「昭昭……從今往後,這就是媽媽的小情人了。」

螺旋槳聲轟鳴著響起。

浮雍一身冷意地下了直升機,而沖進這破舊的倉房時,只看見巧笑嫣然的女人,還有一對表情同樣呆傻的少年。

春曉眯起眼睛,故作驚呼一聲:「瞧,媽媽的正夫也來了。」

浮雍瞥了一眼浮白淵,眉頭挑了挑。在玩什么把戲?

浮白淵卻警惕地綳緊了脊背,眼眸狠厲地鎖定那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

春曉安然無恙地被浮白淵困在懷里,像是幼獸本能地圈住了自己的地盤,不容侵犯,而面對著強大的敵人,便示威地露出了獠牙。

浮雍的腳步慢了下來,慣來一身從容唐裝的男人,此時一身落拓黑­色­風衣,身後直升機螺旋槳攪起的颶風掀動衣角獵獵,浮雍微微笑著,波瀾不驚:「浮白淵,鬧夠了?」

「我倒是不知,浮家傾力栽培十八年,教出了一只莽撞愚蠢的廢人。結黨營私,算計長輩,妄圖弒母,十八年的­精­英教育,學到了狗肚子?」

浮雍低眸看著那摟著春曉跪坐在地的少年,微微抬起下頜,慢條斯理地戴上黑­色­手套,薄薄的半截手套勾勒出男人瘦長有力的指骨,男人稍稍握了握拳,而後­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從風衣暗袋掏出了一把槍。

「砰!」一槍毫不猶豫­射­中浮白淵的右腿。

「砰!」一槍緊接著­射­中了浮白淵的左腿。

從緩緩地戴手套,到開槍,男人動作利落迅捷,幾乎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當春曉看到浮雍揚起了手中的槍支,兩道槍聲已經在耳邊響起。

沒有消音器,槍響幾乎在耳邊帶來陣陣轟鳴。

「春兒。過來。」浮雍冷漠地移開目光,扣著槍的食指朝春曉勾了勾,顏­色­淺淡的薄­唇­浮出了慣來溫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