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最好不要騙我(6)(1 / 2)

春曉今年十四歲了。

在春曉十一歲那年,救了一個老爺爺,那個老爺爺承諾說,日後必有重謝。

春曉滿懷期待等了叄年,等了個狗屁。

她現在就是祈禱,就是希望那個食言而肥的老頭子,最好是死在魔族屠刀下了!

春曉坐在門口納涼,沉大也在門口,他在修補著竹椅子,這椅子用了十幾年了,比春曉年紀都大,現在終於撐不住,瘸了條腿。

「別修了,就讓它壽終正寢吧。」春曉用蒲扇趕了趕蚊子,夏天就是蚊子多,尤其是草木旺盛的鄉下,一咬一個包,最氣人的是,就愛咬春曉,沉大從來不見困擾的。

春曉在臉上摸了摸,蚊子在她臉上也咬了,好幾個大包,她這如花似玉的小臉蛋啊!真是氣死她了!

沉大還在兢兢業業地修著竹椅子。

雖然說如今家境沒有剛死爹的時候窘迫,家里也有存糧了,屋里還有好長一截臘腸,但是沉大節儉慣了,凡是能解決的困難都不叫困難,凡是能夠盡量不用錢的困難,沉大都會迎難而上。

竹椅子修好了,沉大讓春曉來試一試。

春曉一pi股坐上去,「很結實呢!哥哥手藝真好,以後不做農夫,還可以當個木匠!」

沉大一言不發地彎下腰,將春曉連著竹椅子,一把端起,轉身往屋里走。

十二歲就能打死老虎的少年,今年十五歲了,力氣更大,人也更高更強了,當然,臉蛋張開了,也更俊美了,是一旦不蒙面走在街上,就會看呆所有路人,引發交通事故的絕世顏值。

春曉像個大爺一樣,被端到了屋里,手腳快速地爬上了床,趕緊把床簾拉起來,「又咬了我幾個包,山里蚊子就是毒!沉大,快進來給我撓撓!」

關了門,沉大洗了手,也來到床上。

春曉叄兩下脫得只剩下小背心,將自己往沉大懷里送,「就在後背,給我撓撓。」

沉大伸出手,也不撓,就用手在她手背摸一摸,手心里因為­干­各種農活重活摸出來的一層厚厚的粗糙繭子,便能夠起到給春曉撓癢癢的目的。

春曉哼哼:「我的臉上,也癢癢的。」

沉大拉了一旁的薄被,給春曉蓋了蓋肚子,然後順勢在她臉上也摸了摸。

天氣這么熱,春曉蹬著腿,要把被子蹬下去,被沉大不由分說在pi股上拍了一巴掌。

上個月,春曉的月事突然來了,可把沉大嚇了一跳。

妹妹突然血流不止,向來冷靜的沉大急的差點掉了眼淚,連忙拿上家里全部的錢,背起春曉就要帶她去看大夫。

春曉也不好解釋自己是月經來了,畢竟她也沒途徑知道這些生理常識,便只能看著哥哥驚慌帶著她借了牛車,幾乎是飛到了城里,當時醫館都要打烊了,沉大硬是撞開了門,沖了進去。

因為春曉和沉大從來都是睡在一張床上,春曉又喜歡湊著沉大睡,以至於春曉血崩的時候,沉大也跟著染上不少血的風采。

大夫看到少年一身血跑進來還以為他怎么了,直到少年手足無措地將一個小姑娘,抱到他面前,用幾乎絕望地語氣說,他妹妹忽然下身血流不止……

老大夫這輩子沒受過這刺激,沒見過這種大場面,足足梗住了半刻鍾。

而從那,沉大才知道,女人成熟了,便會每個月來一次月事,也討教了許多來月事方面的知識。

大概男女有別,就是別在女人會來月事吧?

沉大想著,興許爹爹從前不許春曉和他們睡在一張床上,只是擔心妹妹來月事會弄臟他們的床吧?不過不要緊,沉大不嫌棄。

好不容易伺候完了春曉這趟經期,沉大以後就格外注意春曉的身體。

不管大夫怎么說,沉大還是覺得,每個月都要流這么多血,自家妹妹實在是太辛苦了,需要小心照料,再好好補一補。

給春曉撓完了癢癢,沉大拉開簾子,端進來一碗晾得不那么燙的湯水,「喝完了睡覺。」

又是補血湯,春曉嘴一苦,都要喝吐了。

春曉試圖裝睡,被沉大撓著腳心弄醒來,又試圖哭鬧,被沉大眼神壓制下來,只能委委屈屈喝了湯。

不知道修仙女人會不會來月經,春曉覺得再這樣下去,她要補吐了。

「這材料這么貴,咱家雖然現在日子好了一點,但也不能這么花了……這就是在燒錢。」春曉試圖曲線救國。

沉大卻不聽她的話:「該花,還是得花。」

一把破椅子用十幾年,一只缺口瓢用十幾年,一身破襖子穿十來年,這可真不像扣扣搜搜的沉大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