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鬼的小寶貝(17)(1 / 2)

幾場雨淋後,這座城市從曖昧的夏末徹底步入肅肅的秋。

春曉低著頭,端著盤子走到走廊盡頭的特需1號房,敲了敲門便推門進去。

窗外是一顆粗壯的銀杏樹,葉片漸次黃透,蕭蕭風中婆娑抖動,開著的窗漏進少許的風,窗邊一個粉­色­裙子的小姑娘摘了一片葉子走進來。

「陳總,掛水了。」小姑娘朝坐在病床上看筆電的男人喊了一聲,那男人便有些不耐煩地抬起頭。

春曉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那據說邪魅狷狂的臉龐,心下暗道不過如此。

家有美夫,她清心寡欲地將鹽水掛上,然後讓陳總脫褲子打pi股針。

邪魅霸道的總裁一下子破了功,震驚地看著她。

那個小姑娘也急了,嘟嘟囔囔,「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脫褲子呢……」

春曉抱著治療盤挑了挑眉,朝總裁拋了個媚眼,掐著聲音嬌滴滴地道:「陳總,這是常規的肌­肉­注­射­,您配合一下,呵呵呵。」

她掩­唇­笑得嬌柔,眼角眉梢都是不安分,目光從總裁的臉挪到pi股,又挪到褲襠。

陳朗盛的臉頓時黑了,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小護士對他有心思。

他瞥了一眼漲紅臉的徐素素,若是從前他不介意和她玩一玩,但是現在還有這個小姑娘在旁邊,他對她正好有些不可言說的好感。

「滾出去。」

總裁砸了床頭的一只杯子。

碎瓷炸開,滾燙的茶水濺到地上。

春曉縮了縮腿,薄薄的護士褲被濺了一些熱水,她咬了咬牙,維持這人設,扭著臉道:「陳總,您可萬萬不要害羞,我們醫護人員面前,沒有­性­別之分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不知道閱覽了多少pi股,春曉這一年男男女女的pi股看了不下百多個,毫無波瀾。

可是總裁惱羞成怒,又舉起一個杯子要摔,舉到半路似是摔不下去,漲紅了臉,「我讓你滾。」

旁邊那個小姑娘畏畏縮縮地給她打開了門。

春曉忽然福至心靈,抬頭看向窗外。

呦呵,那個沉著一張俊臉,站在銀杏樹蔥蔥郁郁的葉片中的男鬼,不正是她那持家有道的丈夫嗎。

春曉看到他的目光冷冷地看著她的褲腿。

心想著護士服都是醫院統一消毒洗滌,不用他手洗,他擺哪門子臭臉。

春曉端著托盤走了出去。

下午又找機會撩了撩里面那個易燃易爆炸的總裁,這才心滿意足地下班。

下班時依舊是蘇朝來接她。

還是銀杏樹上那身衣裳,淺黃­色­的紗袍襯得他像個不知民間疾苦的貴少爺。

一路上一聲不吭,到了家中,便卷起春曉的褲腿去看她的腳踝。

紅紅的兩個小點,他用指尖按了按,「痛不痛?」

春曉撒了撒嬌,「痛死了,要朝哥親一親才好。」

蘇朝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她腳踝重重一按,「讓你長長記­性­。」

春曉丟了包,進去洗澡換了睡衣出來,蘇朝的湯已經燉好了。

今天燉的是大骨頭湯。

「其實,也沒到這個程度。」春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踝,踢到了坐在對面用小勺刨香灰的蘇朝,綢緞的袍角滑溜溜的,春曉忍不住用腳尖蹭了蹭。

蘇朝敲敲桌子,「認真吃飯。」

扒了兩口飯,春曉看了眼手機,是護士長給她發的信息,問她今天是不是惹到了一號房那位病人,人家投訴到院辦了。

陳總的動作還挺快。

春曉又扒兩口飯,覺得自己再接再厲,這兩天就能把飯碗丟了。

想到失去工作後的日子,她不禁嘆口氣,「親愛的,你的工作落實得怎么樣?現在入幾數?」

蘇朝清理爐灰的動作頓了頓,銀­色­的小勺磕在青銅的爐邊。

半晌,淡淡道:「養活你不成問題。」

「再加上我­奶­­奶­呢?我要將她接到這里住,村子里醫療條件太差了,­奶­­奶­這兩年身體很不好。」春曉舀湯泡飯,將筷子丟了,換勺子搗飯,「冬瓜下次多放一點,可香了。」

蘇朝回憶了一下那個老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