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23)(1 / 2)

寒意堆迭了叄個月,新年到了。

兩年前這個時間,春曉離開謝府,進入深宮。

而如今謝家兩位家主,一位與她私下苟合了叄個月,另一位遠在邊塞征戰沙場。

上一次見面時,謝關元說,謝岑丘這個年關會回京,屆時要看陸慈再安排誰去守邊塞,抵擋肅國的侵擾。

肅國與大梁朝敵對幾百年,邊界之間紛擾不斷,大梁地處偏南物資豐富富饒,而肅國偏西北,民眾風格強悍善於馬戰,教化卻不普及,各有所長。

春曉用一只小鈴鐺教著小陸拂抬頭,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著謝岑丘,不知道那位神仙風采的謝叄公子在邊塞受了兩年風刀霜劍,再見時,是否還是當初的模樣。

她入宮時,二人鬧得並不愉快,謝岑丘極力反對她從君,而她不惜用一個吻戳破了他的心思。

再見面可能有些尷尬,不過還是有些期待的,她有些膩味了謝關元在床上蠻­干­的風格,有些想要嘗嘗風雅俊節的小叔叔被情yu控制後,會是怎樣的顏­色­。

沒等她期待多久,宮外傳來了噩耗。

國公府叄公子在歸京途中遇襲,隨行將士全軍覆沒,謝叄將軍不知所蹤,或者說是屍骨無存。

春曉手中的茶杯沒拿穩,一盞茶直接澆在了榻上的陸拂臉上,好在是冷茶,池月急忙將他待下去換了衣裳洗了臉。

「怎么會……」春曉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按著微顫的手,無法接受那個記憶里優雅愛笑的殷風公子,竟然憋屈地死在某條鄉間官道上。

當晚謝關元沒有來找他,他去那條官道搜尋弟弟的屍體,只給她送了一封信。

他告訴她,在沒有見到屍骨前,不要被消息影響到。

春曉將信燒了,面­色­有些蒼白,安慰自己他不過是任務世界一個無關緊要的男配,她還有謝關元,謝岑丘的死活對主線任務沒什么大的影響,卻控制不住憤怒,又恨罵了幾聲陸驪龍。

絕對!絕對是那個心理­阴­暗,小肚­鸡­腸的皇帝陛下­干­的好事。

春曉掰斷了手中的桃木花簪,「陸慈,我日你老母。」

池月與弄影對視一眼,噤聲,太後娘娘還健在慈寧宮,這話可不能傳出去。

春曉做了一夜噩夢,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角微濕。看著和陸慈眉眼神似的陸拂,忍不住心里的惡意,斷了他的早飯,餓了他一天。

可是挨著餓,這小家伙也不哭,依舊奮力抬著腦袋,想要翻身想要拱到春曉身邊。

直到春曉兒越看他和陸慈相似的眉眼,越不順眼,索­性­揭了他的襁褓,在他白­嫩­­嫩­的pi股蛋上拍幾下,又揪了一下他的小­鸡­­鸡­,小陸拂才捂著小­鸡­­鸡­嚎了起來,大眼睛濕漉漉地滾著眼淚。

在小皇子的嚎啕中,春曉獲得了心靈的平靜。

打不了陸慈,打他兒子出氣也是一樣

下午的時候,陸慈身邊的大太監領來了一個畫師。

謝家一片愁雲慘霧,那皇帝陛下倒似心情不錯,說是天朗氣清,將御用畫師送到撫春殿為皇貴妃娘娘作張畫,點名要她抱上小皇子一同入畫。

春曉沒什么心情,仍由池月為她梳妝整齊後,拎著裹成個球的小陸拂,在御花園走了幾圈,沒找到合心的背景,長安前陣子下了十多天的雪,百花凋敗,白雪素裹,沒甚么好看的。

那畫師老頭抱著畫具在後面跟著,跑得滿頭大汗,最後在另一處宮殿附近停了下來。

「就在這吧。」春曉閑閑停了下來,坐在侍女擺好的綢緞軟椅上,將小男主當抱枕摟著,美艷微眯,下頜輕揚,「這位先生,開始吧。」

那畫師是宮廷畫師,大梁朝在皇室宮闈方面戒律森嚴,凡是皇族畫像盡皆不得外傳,而只有歷代帝王的畫像才能留存國庫封存。所有宮妃,即便留了畫像也只能自個欣賞,在皇帝駕崩後,宮妃不會殉葬,但全部畫像都隨之焚毀,余生不得再留半點影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