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25)(1 / 2)

叔侄相間,溫情了不過片刻,便有人打斷。

謝關元神情冷淡,面無表情地看向謝岑丘,開口道:「殷風你身上還有傷,見了人,便回國公府休息吧。」

謝岑丘正搓著春曉的小臉蛋,問她陸慈還怎么欺負她了,沒想到謝關元忽然出聲破壞氣氛,他不想走,看向二哥,「小傷而已,二哥先回國公府吧,我還有些話要同軟軟慢慢說。」

謝關元沉默了片刻,看向春曉,似乎在用眼神傳遞著什么含義。

可恕春曉完全無法從謝國公那雙波瀾不驚的星眸中看出什么暗示,滿頭問號地回望著他。

謝關元心內暗嘆了一口氣,只能冷著臉,直說:「你先回去,我與謝春曉之間還有事要做。」

謝岑丘毫不猶豫揭他短:「哈,二哥你能與軟軟兒有什么事?在家中你倆叄天都說不上一句話,甚么事能及得上我與軟軟團圓敘舊?軟軟可是在我手上帶大的,恕我直言,二哥你在軟軟心里的重要­性­可比不上弟弟我。」

謝關元冷笑一聲,「我與她行房中之事,你可要留下旁觀?」

春曉:「……」二叔叔怎么突然間這么直白。

謝岑丘面­色­煞白。

能言善道的他沉默了下來,­精­致的睡鳳眼睜得微圓,死死盯著謝關元,仿佛盯著他就能讓他把那句話回去一樣。

春曉微微掙開他的手,無奈道:「小叔叔,我的葯­性­需要時常紓解,這段時間都是二叔叔奮不顧身助我消解。」

謝岑丘­唇­­色­蒼白,一雙黑烏烏的眼珠子看著她,滿頭墨發像是被雪水打濕了,帶著浸透的涼意披泄而下,半晌,澀然出聲:「荒唐。」

他又說了一聲,「你們怎能……做出此等不倫逆德之事。謝家列祖列宗在天有靈,定要氣得祖墳生煙,泉下也得捉刀砍了你們的。」

謝關元:「……」小時候他都是用這段話嚇唬貪玩的謝岑丘的,沒想到還有被他訓斥的一天。

謝關元冷冷開口:「此事與你無關,有何罪責我都會一力背負。」

謝岑丘轉過頭,眯起一雙眸子,細細地打量著兄長,忽然道:「二哥從前在家悶聲不吭,倒是天天埋頭釣魚,我還猶疑過,你是遇上了甚么樣憂心的大事。莫非,大事沒有,竟是對我家軟軟動了壞心思?」

謝岑丘冷著臉:「畜生!」

若是往日弟弟這般出言不遜,謝關元是要提刀揍他一頓,然後丟去祠堂餓著跪上叄天叄夜,但是此刻,謝關元自認有罪,便沒有反駁,只是道:「說完了?說完了就滾。」

春曉大氣不敢喘,靜靜觀測著局勢。

謝岑丘罵完謝關元,轉眸看向她,垂下的眸中神­色­難定,像是藏了無數的言語,帶著微微的深冬寒意,輕輕道:「軟軟,你可是討厭我了?」

春曉連忙搖頭,「怎會,小叔叔待我這般好,曉曉永遠也不會討厭小叔叔。」

謝岑丘輕笑一聲,屋內又陷入寂靜。

燭火劈啪,室內沉靜了許久。

他又輕聲道:「你二叔叔可以,為何小叔叔就不可以呢?」

他抬起頭,眸子盯著她,捏著她手的大掌緊緊的,有些發痛。

春曉緊緊抿著­唇­,睫毛亂顫,撇開目光,「小叔叔,我們是叔侄。」

「你與那謝旋周就不是叔侄了?既你能為紓解葯­性­,與謝旋周叔侄相­奸­,為何,小叔叔就不行?」

謝岑丘的雙目微紅,緊緊逼迫地看著她。

春曉像是被嚇到了,半晌,抬手,輕輕地抱住了他,朱­唇­印在他頸側,鼻尖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雅香氣,弱聲道:「小叔叔,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