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28)(1 / 2)

謝岑丘今日來得很早,太陽還沒落山,這位­奸­夫就明晃晃地站在了她的撫春殿里,一只手背著,一只手拎著一壇酒。

春曉有點無語,「您真不怕被陸驪龍捉­奸­?」

殿中宮人早已退下,謝岑丘抬起下頜微微一哼,目下無塵,「管叫陸驪龍那賤人過來捉我。」

春曉噗嗤一聲笑了,小叔叔真是囂張過了頭,作為­奸­妃她還有的學,她道:「小叔叔乃­奸­夫界真豪傑,待日後你我珠胎暗結,便叫陸慈替我們養兒子好了。」

謝岑丘眼眸暗了暗,將酒放在桌子,敲了敲她的腦門,「瞎說,你我怎能有孩子。」

春曉抱著額頭,嬌嗔喊痛,「您這叫家暴了。」

謝岑丘笑了笑,「我可半分力都沒用,連只螞蟻都摁不死,謝軟軟,你這嬌弱過了頭。」

春曉放下手,翻了兩個酒杯,拔開謝岑丘帶來的酒,便有清冽醇香悠然散出,倏然縈繞鼻尖,「瞎說,小叔叔力氣可大了,在床上都要將曉曉撞壞了。」

謝岑丘白皙的臉龐微微泛紅,轉而道:「別急著飲酒,還有一樣東西帶給你的。」

春曉去看,見到謝岑丘背在身後的手伸出,繽紛參差,活潑潑的一束小野花。

「這是我在來見你的途中,見到的春花,我將它們都折了下來,湊了一捧,可好看?」

這,可太有情趣了。

謝關元從沒送過她花,頂多就是幾根發簪,還沒給她chā上去,自己先面紅耳赤的。

春曉一下子坐起,伸手去摟謝岑丘的脖頸,仰面親了親他的下頜,「殷風公子未太會討我歡心。」

謝岑丘垂眸貼了貼她的臉頰,捏捏她的鼻子,「就你膩歪,坐直了,嘗嘗我帶來的好酒。」

此間世界的權貴都好風雅,品酒賞風,吟詩作畫,瀟灑優雅,風骨清傲。

春曉被謝岑丘帶大,也有了一些此間人的雅興,喝了一點酒,作出一首歪詩,把謝岑丘逗得捧腹大笑,「撒些米在地上,­鸡­都比你作得好。」

春曉不滿,「小叔叔真掃興。」

謝岑丘兩杯酒飲下,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只小盒子,光滑­精­巧的盒面,應該是犀角雕刻的,他修長的指尖將小盒推到春曉面前,道:「軟軟打開看看。」

春曉研究了一下開關,輕輕掰開,撲鼻一陣馥郁的花香,盒內一抹鮮麗極致的紅,仿若裁下天際火燒的一抹霞光,「是口脂?」

謝岑丘輕輕笑了,姿態嫻雅,撐著頭看她,「春花開得甚好,前幾日在郊外走馬,遇上不少花­色­,便想著采下為你做一盒口脂,試試可好看。」

春曉抿了抿被酒液染濕的­唇­瓣,狡黠地笑了一下,「不若,還是由小叔叔替我塗?」

謝岑丘指尖忽然縮了一下,抿了抿­唇­,又倏然笑了,搖了搖頭,目光定定地看著她,「上一次替你塗了口脂,便將你送走了,我可怕了。」

春曉托著腮,在手中轉著這個口脂,嗅了嗅,看向他,「你真不替我塗?我記得今日應該是旋周叔叔來看我,那曉曉便要二叔叔來替我塗好了……」

謝岑丘的眉一下子皺緊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口脂,「他謝關元懂什么口脂?別給他糟蹋。」

說著,他用指尖點上鮮紅的口脂,白皙的指腹染上一抹紅­色­,春曉送上­唇­,供他塗抹。

細細抹了幾次,抹勻之後,謝岑丘忽然俯首,含住了她的­唇­,輾轉輕吻,呼吸漸重。

最後咬著她的­唇­,竟將塗好的口脂都吃了下去,吻得她­唇­瓣微微紅腫,才慢慢分開。

謝岑丘撫著她眼尾的緋紅,目光看著她的­唇­,道:「再美的口脂,都比不過軟軟這抹顏­色­。」

「叩叩。」

敦敦的敲門聲傳來,二人同時轉頭看去,看到了巍然立於殿門處的謝二公子,逆著光的神­色­看不清,只覺得渾身氣勢凌然,令人頓生心虛。

謝岑丘皺了皺眉,回視線,不滿道:「大家同是偷摸來此,二哥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樣,是哪門子底氣?」

謝關元面­色­冷冷,目光從謝岑丘身上,落到春曉身上,他道:「謝春曉,你可知道,今日當該出現在此地的,該是誰?」

春曉縮了縮脖子,舔了舔­唇­,眼睫亂顫,「是二叔叔。」

謝關元道:「那便讓不該出現的東西,滾出去。」

謝岑丘長嘆一聲,惋惜逝去的兄弟情誼,颯然起身,甩了甩袖子,「兄長猛於虎啊。」

謝家兩兄弟都在,春曉突然想起什么,道:「過些日子,我打算向陸慈請假,回謝府住兩日。」

她道:「我想見見春嶴,好久沒有見面,他應該很想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