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32)(1 / 2)

春曉頓了頓,沒有硬剛,她擠出一個笑,「陛下勤政愛民,常常廢寢忘食,快到用膳的時辰,臣妾念及陛下,便送來一點心意,這是燒­鸡­。」

她將燒­鸡­放在那個放湯水的桌子上。

陸慈道:「這是你親手做的?」

春曉猶豫了一下,說了真話,「臣妾廚藝不佳,這是御膳房手藝最好的師傅,­精­心烤制的。」

春曉聽見陸慈嗤笑一聲,「戴妃那些人來關懷朕,送的可都是親手制作的湯水與糕點。」

春曉有些氣,愛吃不吃,「臣妾想著,妹妹們的湯水糕點固然可口,卻不能用來飽腹,是以送來燒­鸡­一只,供陛下享用。」

陸慈又鄙夷地笑了一聲,「燒­鸡­!」甚是嘲諷。

春曉不滿,她可喜歡大師傅烤的燒­鸡­了,「陛下可是從沒嘗過燒­鸡­,可香了。」

陸慈放下筆,「拿過來。」

春曉將燒­鸡­拎到陸慈批閱奏折,指點江山的書案上。

陸慈抱臂,眉眼挑剔,冷聲冷氣,「你不打開,難道還要朕親手拆開?」

春曉便給他將燒­鸡­的包裹打開,又揭開了荷葉,燒­鸡­霸道的­肉­香猛地席卷而出。

春曉看到陸慈刻薄地眯了眯眼,便不等他開口,又利索地給他備上餐具,鋪好放­鸡­骨頭的紙,「陛下請享用。」

她就是意思意思拿過來了,這家伙怎么還真的要吃了。

春曉還打算陸慈這賤人犯脾氣不吃,然後她順道拎回去自己­干­掉,失策了。

陸慈抬起筷子,戳了一下,抬眼看向她,「有事求朕?」

他慢條斯理用筷子,將­鸡­慢慢拆開,斷頭斷腿,骨­肉­分離。

春曉恍惚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咽了咽口水,思忖道:「回陛下,臣妾只是關懷陛下辛苦,怎會有事相求。」

「你若不說,朕便當不知道了。」

「臣妾確有一事相求。」春曉連忙道:「臣妾自入宮後,便許久沒有見到家里人,去年無緣誕下龍子,更是心傷難過,如今只求余生常伴陛下,偶爾與家中親人相見。」

「前兩日,南疆傳來消息,謝關元殞身在南疆的一處深林,毒瘴濃重無法撈出屍骸。」陸慈淡淡道:「如今謝家,只余你與謝岑丘兩人。」

春曉緘默。

陸慈的聲音又傳來:「謝家人是天生的沙場豪傑,朕擬年後便讓謝岑丘去往邊塞,邊塞肅國虎視眈眈,離不得謝家人看顧。」

春曉咬著牙,在陸慈說完後,等不到下文,忍著厭惡,走上去,抱著他的手臂撒了撒嬌,「陛下陛下,求求你了,臣妾不願唯一的親人都不能在身邊,陛下,您英明神武,朝中又能人諸多,就依了臣妾吧。」

陸慈巋然不動,他甩甩袖子,「若朕不依呢?」

「嚶嚶嚶,臣妾沒法,只能日日以淚洗面。」春曉把自己惡心壞了。

陸慈沒理她,低頭看著被他拆分得­干­­干­凈凈的­鸡­­肉­與骨頭,挑著筷子吃了口­鸡­­肉­,便將筷子放下,道:「膩味。」

春曉識眼­色­地去旁邊桌子上端湯給他喝。

陸慈:「不喝。」

春曉換了一碗,端起來。

陸慈:「不喝。」

這賤人怎么還挑食,春曉忍怒:「這都是您愛妃們的一片心意。」

陸慈掃她一眼,­唇­角涼薄地撇下,「與朕何­干­?」

春曉無語地去給他泡茶,泡了一杯濃茶,端到他桌面,他才端起來飲了一口,「勉強入口。」

他的­唇­角還是掛著譏諷的笑,春曉懶得看他,「陛下可滿意了?」

陸慈放下茶盞,「從今日起,每日給朕送一份膳食,一連叄十天。叄十天後,朕給你答復。」

春曉想了想,打卡叄十天,也還行,不算難,「陛下能給臣妾滿意的答復嗎?」

陸慈撥了撥茶蓋,­唇­角冷硬,垂下的眼中卻含著抑制不住的笑意,他冷冷道:「若是你親手烹飪的膳食,自是會令你滿意的答復,倘若偷工減料,哼……」

春曉根本不會做飯,「倘若不是臣妾親手做的如何?」

陸慈掃了一眼桌上的燒­鸡­,雙眸微眯,「便叫那謝岑丘即刻啟程,永世不得回京。」

春曉咬緊牙關。

賤人賤人賤人!!!

且讓她與他虛與委蛇叄十天,再過些年,看他還能不能囂張起來,她要在他墳頭蹦迪!!!­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