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35)(1 / 2)

豐寧兒死了。

被罰閉門思過的豐寧兒在宮中死了,中毒身亡,而那毒素來自她爐中的一味香料,與豐寧兒最愛的一尊珊瑚配件相克。

那珊瑚配件是陸慈賞賜的,寧妃成日佩戴在身邊,宮中無人不知。

豐寧兒並不是沒有家室的孤女,死了便死了,她是豐府備受寵愛的嫡小姐,她的大哥正在邊塞與肅國作戰,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不論是哪個出發點,她的身死都要給豐家一個解釋。

陸慈安排了大理寺介入此事,而停夏宮那位戴秀兒卻比領命的朱大人還要活躍,也不喊頭痛身子不爽了,帶著她的宮女整日在宮內轉悠,聲稱要為寧妹妹找出幕後真凶。

春曉覺得很好笑,戴秀兒五天里有叄天在撫春殿外徘徊,就差沒將對春曉的懷疑寫在臉上了。

果然沒過幾天,那位大理寺的朱大人上門了,這是位古板嚴肅的中年男人,一身降紅­色­官袍,一板一眼地行了禮後,便要求皇貴妃配合調查。

這事自然不是她­干­的,春曉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查到她頭上的,掃了一眼人群後目光­阴­沉的戴秀兒,春曉輕輕笑了笑:「七皇子年幼,宮內離不得人,若我隨大人去調查了,小拂兒尋不著該要著急了,那孩子粘我粘得緊。」

戴秀兒搓壞了手中的帕子,目光­阴­毒起來。

朱大人拱手又說了兩句,春曉才妖妖嬈嬈答應隨他們走一趟,但要等她梳洗一番。

等她盛裝打扮,這群人等了一個時辰,朱大人一言不發,倒是戴秀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來到了寧妃的宮中,春曉才知道戴秀兒急什么——陸慈正高座堂上,手邊一盞冷茶,不知等了多久。

堂下跪著一個宮女,在她來後,便被一桶水潑醒過來。

那宮女面­色­慘白,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冤枉,「不是奴婢下的毒,冤枉啊,求陛下明察……」

春曉眉頭一皺,覺得自己今天恐怕要背鍋了。

戴秀兒出聲:「你這賤婢還不閉嘴,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狡辯?」

陸慈涼涼看了她一眼,戴秀兒面­色­一白,閉了嘴。

宮內浮動著淡淡的龍涎香氣味,此香為帝王專用,留香極久,氣味霸道,不知陸慈在這等了多久。

春曉靜靜看著面­色­悲戚,絕望的宮女,耳邊忽然聽到堂上的聲音。

陸慈道:「皇貴妃,你可認得這宮女。」

春曉從袖中抽出一條帕子,丟給了那個宮女,讓她擦一擦,緩緩道:「自然認得,這是我撫春殿的灑掃宮女。」是她謝家的人。

戴秀兒眼中一喜。

陸慈又道:「有人見到這宮女將陳蟲香,混入了送入寧妃宮中的香料里。」

春曉掃了一眼戴秀兒,低頭看著狼狽的小宮女,輕聲問:「小桃紅,是你做的嗎?」

那宮女又落下淚來:「我沒有,那日我去內務府取宮中的香料,路上遇到一個熟識的姐姐讓我順便將寧妃宮里的香帶過去,我發誓,我從未動過手腳。」

春曉看向她,「那個宮女叫什么?」

「松碧姐姐前兩日上吊死了。」宮女又痛哭起來。

春曉沉默了,死無對證,那個宮女是畏罪自殺的吧。

陸慈端起桌上的茶盞飲了一口,淡淡看著她,「你可知情?」

春曉搖了搖頭:「臣妾並不知情,臣妾相信小桃紅。」

戴秀兒冷笑一聲:「若不知情,你為何要保她?」

春曉凌厲地看向她,耍手段耍到她頭上了,那便走著瞧了,「她是我的人,是我看管不力,陛下要罰就罰吧。但求留她一命。」

「你甘願?」陸慈眯起眼睛。

那小宮女緊緊攥著帕子,淚流滿面,「娘娘,娘娘不必保我,奴婢命賤,不要為我折損了娘娘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