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51)(1 / 2)

我叫什么?他在夢里問她。

她說,陸慈,陸驪龍,你這個賤人。

他笑著回,我叫陸阿福

陸慈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先帝顯慶帝還年富力壯,他是個多情而強硬的男人,審美單一而風流,陸慈的母妃恰恰就是他最不喜歡的那一類型。

可是慈妃卻一心愛著那個男人,不惜利用娘家來逼他到她宮中,在生下皇子後,更是不惜讓他的皇子從了自己的封號做名,只希望顯慶帝能多看自己一眼。

只可惜直到陸慈長到叄歲,顯慶帝還是厭惡著這個愚蠢貪婪的女人,而在一日日的無望等待中,慈妃眼睜睜看著一個個新人入宮,聽著他對一個個女人寵冠後宮,她因為嫉妒做出許多錯事,最終被他禁足在宮內。

囚禁中,這個女人逐漸瘋了,她不再期盼君恩,不再探聽宮妃們的消息,她變得荒唐極了。

她­淫­盪地與那些侍衛們苟合,甚至肆無忌憚,絲毫不怕被顯慶帝得知,甚至希望他能夠震怒來處罰她,可她有個強硬的家族,顯慶帝視而不見了。

後來,她沉浸於這種日復一日的情yu中,陸慈叄歲那年下學吃力地抱著一卷書從偏殿路過,忽然一陣風吹開了殿門,他側目看到了殿內荒­淫­的一對男女。

就當他想要抬步離開時,她的母妃忽然叫住了他,她說,「慈兒,進來。」

那時他還年幼,雖然並不得母妃關懷,但初初啟蒙,天真幼稚,是個乖巧溫順的孩兒,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他恭順地站在下方,他不明白母妃是在做什么,於是慈妃叫他將衣服脫了,他便放下手中沉重的課本,將一層層小袍子脫下來,她讓他將褻衣也脫了,他便都脫了。

她誇他的輪廓有幾分陛下的影子,讓他跪在床上看著她與一個男人交纏。

小小的陸慈並不懂得他們做的是什么,只覺得兩人扭曲的表情令他有些不適,甚至有些想吐,他如實將自己的感受告訴了母妃,並說他想要回書房溫書,可是慈妃卻一巴掌將他扇翻在地。

他從床上滾到床下,磕得頭破血流,卻不敢哭泣,看著母妃猙獰的表情,嚇得蜷縮著發抖,他無助地喊她。

可是女人下床便將他掌摑腳踹,毒打了一頓,她喊著他的名字也喊著父皇的名字,陸慈怕極了,他捂著腦袋根本不敢反抗,他還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母妃突然發怒。

後來他的傷養好了,也失去了念書的機會,母妃又將他叫去了她的寢殿,這次是兩個不認識的男人,她讓他將衣服脫了,還是跪坐在那里看著她們,陸慈這次不敢說話了,他攥著小拳頭,忍了好久,實在忍不住,最後吐在了她的床上。

母妃這次沒有打他,而是讓那兩個男人將他打了一頓,最後扔到床底下關著。

他在床底的黑暗中,被上面的動靜嚇得直哭,這樣的待遇持續了一年。

他四歲那年,她的母妃給他找了一個宮女,要他與宮女交合,他不明白什么叫交合,畢竟還是那么小的一個孩子,他的母妃便又大怒,「陸墾然你不是風流嗎?你不是偏愛這種嬌媚的女人嗎?你怎么不寵幸她?」她叫著他父皇的名字,將他毒虐了一頓,又關進了床下。

後來,五歲那年他餓得受不了,跪著求母妃給他飯吃,她便在他的飯里下了葯,他那時那么小,看著自己漲起來的某處難堪又無助,她勒令他開始自­蔚­。

他懵懵懂懂地一次次被灌了葯,然後小心翼翼地摩擦著自己稚­嫩­的­性­器,取悅她討好她,令她與那些男人在床上苟合時更加興奮,他跪在床下像條狗一樣做著蹂躪自己的事,只為吃一口飽飯,少一頓毒打,能夠重返學堂……

後來,他十歲那年,慈妃的娘家倒台了。

這個女人一夕之間失去依靠,直接被厭煩極了她的顯慶帝丟入了冷宮,而陸慈也被交由他的另一位無子的寵妃撫養。

大概是小時候那種葯灌多了,十六七歲,皇子該啟人事的時候,太醫告訴他,他患了不舉症,這輩子恐怕無法與女子交合,無法有子嗣。

那時的他已經念過書,學過權謀,是一名極為合格的皇家子弟,他毫不猶豫殺了那名太醫,然後將一個小太監從冷宮拎了出來,丟進給他啟人事的宮女房內。

那是慈妃的私生子,是她與那些野男人苟且的產物,與他長得七分相似……

兒時的經歷令他­性­情偏激­阴­暗,心狠手辣,那種骯臟的男女之事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力,他冷漠地利用養母的勢力,逐漸成長,然後將自己的兄長幼弟一個個解決,成為帝位不二的人選。

踏上帝位那天,是個很好的天氣,萬里無雲的晴天,這是欽天監挑出來的日子。欽天監還給新帝測了個新的國號,永正。

可是那時陸慈站在那高台上,隔著十二垂珠的冠冕,目光越過數千跪拜的朝臣,卻只看向了遠處一處玉白的湖面——好想,跳下去……

萬人之上的日子,對他來說仿佛行屍走­肉­一般。

沒有人知道,那帝位之上冷漠狠辣的帝王,深夜里站在窗前,滿腦子都是結束生命的方式。

那是一個普通的上元節,他在聽雪閣上看到了皇城外冉冉的夜浮燈,千家萬萬燈,鬼使神差出了宮。

再次回過神時,已經是在冰冷的水底,水面浮著一層薄冰,寒冷的嚴冬,隔著河水他看到了遠處的光亮,以及呼吸一點點消失,仿佛命脈被扼住的瀕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