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就是天作之合(2)(1 / 2)

飯桌上,他們來得不是最早的,最早的是一對看起來十分健壯的夫­妇­,一邊坐著的倆孩子抱著空碗,春曉上前喊了一聲:「大哥大嫂,土疙瘩大丫,早上好。」

折玉郎擺脫耳邊慈母的關懷,坐下來將大哥大嫂的臉記下來。

折老大和他媳­妇­李招娣納悶地看向春曉,不明白這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知青弟媳,今天怎么破天荒和他們庄稼漢打招呼了。

終究是一家人,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多話了,安靜地坐在那等一家主子李氏開飯。

而此時一家之主李氏還在問折玉郎,他臉頰是咋回事,紅了一大片。

折玉郎看了春曉一眼,壓低聲音說:「睡覺壓出來的。」

「我兒就是淘氣!睡覺都不老實。」李氏笑呵呵地,蠟黃尖瘦的臉看起來非常和藹,轉眼在看到兩對打著呵欠進來的夫妻時,又臉一沉,頓時顯得尖酸刻薄起來,「有比你們睡得還晚的庄稼漢嗎?怎么不繼續睡了,­干­脆睡到太陽落山再­干­活好了。一個個的,不知道跟誰學的,怎么不和你弟弟比一比,玉郎一大早就起來了!」

折玉郎聽到李氏嘴巴機關槍一樣噠噠噠將兩個大男人和女人,訓得埋著頭,一聲不敢吭,像四只小鵪鶉,頓時肅然起敬。

折玉郎穿越是前個富n代,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二公子,家族企業都有代理人不用他­操­心,就算忙也是大哥忙忙碌碌折騰,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爹疼媽寵下快快樂樂地長大,做一個不學無術揮金如土的紈絝子弟。

所以折玉郎還是比較適應李氏的疼愛的,他本就是在溺愛里長大的孩子,不過他沒想到李氏偏心眼這么厲害。

人來齊了,李氏搬出來一個大鍋,然後用個大勺子開始舀早飯,早飯是一鍋混粥,沒什么粥香,一勺下去有­干­有稀。

一勺­干­的分給了她男人折老柱,七勺半­干­半稀分別是叄個兒子兒媳和她自己,一大勺­干­的分給了折玉郎,一勺不算,李氏還用勺子給他壓了壓,硬生生給他堆了個飯尖尖,「玉郎,早飯要吃飽,對身體好。」

折玉郎看著眼前毫無食欲的糙米粒,一點進食的欲望也沒有,他想吃翡翠蝦餃,想要喝空運的鮮­奶­,餐桌上也沒有提升愉悅感的鮮花……唉。

可當折玉郎看到自家老婆的飯碗,他坐不住了。

李氏給春曉打了碗和旁邊幾個孩子一樣的米湯,清得可以照鏡子,然後大鍋­干­­干­凈凈啥也不剩。

折玉郎剛要開口,春曉先熟練地開始撒潑,「婆婆,給點飯吃,湯不管飽!別的兒媳都吃好的,為啥我就喝米糊呢?婆婆再給點!」

李氏瞪她一眼,當初鬼迷心竅答應這個女人過門,就是看上她長得漂亮學歷高能給折玉郎生個漂亮聰明的娃,誰知道娶回來一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還處處和人比!早知道就該聽人勸,女知青哪里庄稼漢家庭能娶的!

「招娣她們過門可都是帶了嫁妝的!平時幫家里里里外外­干­了多少活,地里的庄稼你搭把手都不會,讓你拔個草能把我苗秧都給薅了,凈會找我要吃的!」

春曉這些天被李氏這些話磨得耳朵出繭子了。

她是一個月前來到這個世界的,和她想象中安靜祥和的鄉村生活完全不同,八十年代的華國農村條件實實在在的艱苦,勞動人民特別不容易,頂著烈日還要­干­農活,就連作為下鄉知識青年的她也要參加勞動。

春曉第一天就被艱苦的農村生活給打倒了,然後毫不猶豫地走劇情,琢磨著嫁到折家,按照原著人設,吃他家的用他家的,等高考恢復,再把他家兒子一腳踹了。

春曉摸摸鼻子,毫不臉紅,「婆婆您可能不知道,現在城里面都認為嫁妝是封建陋習,主張廢除呢!再說,我這不是也帶了一堆書過來嘛,咋能叫啥都沒有呢?知識可是無價的啊!」

李氏怒,知青就是嘴皮子好使,她敲敲鍋鏟,道:「就你那堆破書,咱家就玉郎一個小學生,誰能看懂你那堆天書?城里說嫁妝是封建陋習,那有沒有說禮也是封建陋習啊?啊?」

春曉又摸摸鼻子,那堆書是高中課本,她留著打算復習高考的,至於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