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就是天作之合(26)(1 / 2)

在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折玉郎升職了,他成功從學徒工成為了爪山縣縣城家具廠的正式工。

折玉郎將發下來的工資,喜滋滋地塞到春曉的手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吧!我媽又采購了很多好吃的,有好些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呢。」

春曉搖搖頭,「最近在吃新葯,飲食要清淡。」

折玉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沉默地看著春曉身邊那只飄著中葯味的小罐子,沉默了很久,忽然一腳那小爐子上的中葯罐子一腳踢翻了。

他雙眼紅紅的,「我不許你再吃了,你不准吃了!」

春曉擰眉,「都快要熬好了,你發什么瘋,這葯很貴的。」

兩個月前她偷偷去醫院檢查過了,一直沒有孩子,是她身體的原因,她的身子底子差,寒氣很重,不易受孕,所以一直在吃中葯調理,有些難喝,但是還能接受。

折玉郎將春曉一把拉起來,將她手里的小扇子丟到窗外的雪地里,眼尾紅彤彤的,像一只惹急了的兔子,他低喊道:「我說了,我不要孩子!我討厭小孩!你不要為了懷孕吃這些東西!」

「要孩子不是你一個的事。」春曉在這一點永遠不會順著他,男主注定要有一個孩子,這本書里孩子的劇情占了叄分之一。

她可以縱容他的小­性­子,但是在大方向上絕對不允許他走偏,「既然你將葯罐毀了,就由你去再買一個,然後給我熬好了。」她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這段時間的苦葯吃得她很煩躁,只想快點生完孩子開溜。

折玉郎:「我不!」

折玉郎的眼淚掉了下來,他伸手摸了摸,然後定定地看著她,「曉曉兒,這段時間我一直有感覺,是不是一直沒有孩子,你就會不要我了?我就是你用來生孩子的工具嗎?」

春曉微怔,抿­唇­:「沒有,你不要亂想。」他是男主,怎么會沒用。

折玉郎喉頭動了動,半晌笑了一聲,哼哼道:「不怕告訴你,我今天已經去結扎了,這輩子我都不會要小孩。你也別去喝那些葯了,都沒用!」

折玉郎將棉衣解開,給她看自己腹部的紗布。

春曉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蒼白的不正常,她的手指尖顫抖,幾乎有些氣急敗壞:「折玉郎,你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嗎?」

折玉郎別開臉,「你要是實在喜歡小孩子,咱家有那么多小孩,叄嫂又懷孕了,你可以玩那些小東西。不用那么辛苦地自己生。」

春曉終於忍不住,一巴掌甩在折玉郎的臉上,「蠢貨!」

她的神­色­冷漠,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盯著他,「滾出去!」

折玉郎的左頰被扇紅了,眼睛一眨便滾落一串眼淚,他倔強地擦掉,「我才不滾!」

折玉郎一pi股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肚子,眼淚不受控制地一直掉下來,他不停用手擦掉:「我才不滾!我的刀口好痛,你不知道那個醫生動作有多粗暴,麻葯都舍不得給我用,我要痛死掉了。你是我媳­妇­,也不知道心疼我,你還打我……」

春曉冷冷地看著他,並沒有像往日一樣哄他。

折玉郎的聲音越來越小,「曉曉兒,你餓不餓,我給你帶了國營飯店的大包子。」

折玉郎從棉襖里,掏出來兩個裹著油皮紙,還熱騰騰的包子,慢慢打開,「是­肉­餡的,還熱乎乎的……」

春曉將他遞過來的包子一掌拍掉,轉身走出去。「你不滾我滾。」

折玉郎頓在原地,­精­致美麗的臉龐滿是怔忪,尖尖的下巴顯得虛弱極了,半晌他慢慢蹲下去,蹲在地上緩了一下,他將沾了土的包子一個個撿起來,小心在油紙包里……

鄉間房屋的泥土地面,逐漸積攢了一片濕漉漉的水澤,低低的氣音散在這間屋子里。

「你連,騙我,都不要騙了嗎……」

冬日的第一場雪越下越大,田野間屋舍上很快覆蓋了一層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