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就是天作之合(35)(1 / 2)

春曉打豬草的地方選得好,旁邊就是知青點。

她打了一半豬草,就有男知青過來幫忙了。

梁舟應該是剛洗完澡,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穿著寬松的文化衫,不知從哪拿了一把鐮刀,躊躇地站在山腳下,踮了踮腳,「春曉同志,我路過看到你在忙,需要幫忙嗎?」

春曉腳邊是一個大背簍,里面淺淺放了一層鮮­嫩­的豬草,她采豬草都要最­嫩­的部分,所以效率很慢,有人來幫忙她當然不會聚拒絕,她有經驗,要是用鐮刀一刻不停割一上午,手就會起水泡。

「那就麻煩梁舟同志了,以後有機會請你吃飯。」春曉說著客氣話,給梁舟讓了讓位置,順便聊天道:「梁舟同志今天不用去上工?」

梁舟搖搖頭,看了一眼春曉背簍里的豬草,記下樣子,伸手抓住豬草開始割,「西瓜開始運出去了,昨天晚上熬了一夜給大隊長對賬,今天他讓我休息一天。」他熬了一夜,不只是西瓜的賬還有以前大隊­鸡­零狗碎的爛賬,剛剛洗了個澡准備睡覺,就看到後山上那個身影好像是春曉同志,鬼使神差拎起鐮刀就爬上來了。

夏日的太陽光暖融融的,映得梁舟白凈的臉龐上,可以看見細微的絨毛,二十來歲的年紀,正是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像是枝頭初熟的果子,覆著一層落霜的微紅。

「你怎么一個人在­干­活?玉郎同志呢?福寶同志呢?」兩個人久久不說話,春曉沒覺得什么,梁舟像是心虛一樣,臉越來越紅,東張西望著,像是害怕人注意到這里,他主動打開話題。

春曉交代自己老公孩子的去向,「打豬草不勁,我就一個人來了。折玉郎去縣里家具廠上班了,福寶同志有土疙瘩他們帶著呢,今天天氣好,家里曬被子,幾個小家伙在被子堆里玩兒。」

梁舟哦了一聲,不知道說什么了,早知道他應該將叄個問題分開問的,現在沒話聊了。

春曉隔了一會歇歇,用腰間的小水壺喝了口水,余光瞥見梁舟左顧右盼地瞅著她的小水壺,她笑道:「你也想喝?」

梁舟連忙搖頭,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臉越來越紅,最後連脖子都紅了,和春曉拉開了距離,埋頭­干­活。

「想喝什么?」

元辰低低沉沉的聲音響起,白襯衫袖口卷起的青年從知青點的後院緩步走上來,邊走邊整理袖口,像是准備­干­活。

元辰來了,春曉挑了挑眉,瞥了梁舟一眼,梁舟在這有點礙事,他們男配女配暗度陳倉都不方便了。

元辰的視線掃過像是要把自己藏在豬草里,埋著頭臉紅脖子粗的梁舟,鼻尖意味不明地發出一聲氣音,來到了春曉的身邊,

「春曉同志下鄉才不久,已經會做這么多農活了?」元辰道:「你的手都紅了,先去樹下歇一會,這筐豬草我幫你割完就好了。」

說完,他又看向梁舟,道:「梁舟同志昨晚徹夜給大隊長對賬,一夜沒睡,還是早點去休息吧。身體重要,要是猝然累到在這里,我和春曉同志還得將你扶去衛生院。活交給我來做就好了。」

元辰沒有帶鐮刀,他將手伸向梁舟,要接過他的鐮刀。

梁舟將鐮刀在手心握得緊緊的,手心薄薄的出了一層汗。士農工商,他家在京城雖說是十分富庶,但也曾差點被劃定為資本家成分,那些大院里根正苗紅的孩子都不樂意和他們這些行商人家孩子玩,再加上梁舟從小就靦腆容易害羞,在班級里一直是沉默寡言的。

像元辰為首的那群天之驕子,梁舟平日里在學校都是仰望,宴會里遇到也是避開的多。

而此刻他卻不想要避。

元辰同志心懷叵測,對春曉同志的司馬昭之心昭然欲揭,春曉同志是有家庭的­妇­女,他不能讓元辰這樣破壞別人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