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17)(1 / 2)

春曉胎穿到這個世界,開局就是被厭棄的伙夫之女,父親生了她就死了,母親視她為污點,從小就是靠著廚娘嬸嬸的接濟長大的,可謂物質條件極其匱乏。

作為前世的首富夫人,前前世的貴妃娘娘,春曉吃了大苦。在端著米糊糊,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里,她做夢都想發筆橫財,做夢都想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做夢都想快點快進掉這個艱苦奮斗的劇情。

為了口腹之欲,在春曉六歲之前,她­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從外院院牆的那個狗洞鑽出去,蹲在燒餅攤邊上,蹲在包子鋪外面,蹲在糖人攤旁邊,可憐兮兮地盯著老板和那些過客,像個病歪歪的小狗,等著一口救濟。

她小時候長得好看,就算餓得面黃肌瘦,衣服破破爛爛,也能看出來是個美人胚子,所以常常有人看她形容可憐,就會賞她一個燒餅或者一個包子。

漸漸的,六歲的春曉兒將乞討發展成了自己的副業,每當覺得御史庶出七小姐的劇情過不下去了,就來外面討討飯,調節一下心情。

而兩年下來,她的業務范圍也從家門口的燒餅攤和包子鋪,開展到了更繁華一點的商業街,六歲零七個月的時候,她已經看不上素包子了,她每天蹲在聚賢庄這類大飯庄門口,抱著個小碗等貴人施舍,這個地方的貴人多,是真的有錢。

年幼的春曉兒抱著碗想,她終於可以理解那些現代靠著討飯發家致富幾套房的乞丐們是怎么做到的了。

討飯這門工作,真是沒有任何門檻。不論什么學歷,不論什么­性­別,甚至越是殘疾幼小,賺得越多,實乃吾輩寶藏職業也。

就當春曉兒在大酒樓的門口,賺得風生水起,討飯討得日益得心應手的時候,她的克星出現。

她的噩夢在一個天寒地凍的冬日,來到了她的面前,十叄四歲的少年,披著華貴的雪白狐裘,一雙狐狸眼笑眯眯地看著她,「小難民。」

那時春曉被人叫慣了小乞丐,小難民,職業習慣上來了,抖著她的破碗,可憐地哭著,光打雷不下雨:「大爺,大爺賞點錢財吧,小的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大爺行行好吧,小的一天沒吃飯了啊……」

春曉嘴皮磨破說了半天,這個看起來很貴氣的少年卻一言不發,他身後跟著的十數個黑衣護衛,更是看得人眼睛發暈。

他依舊笑眯眯的,等到春曉弱弱地口,才伸出一根指頭,道:「聞一聞。」

春曉還從沒聽過這種要求,但是乞丐是不講究什么氣節的,她湊上去吸了一口,可以嗅到少年袖口淡淡的熏香味道,如梅氣雲蒸,幽雅難言。

他問:「可有聞出什么?」

春曉不知這位小爺愛聽什么,她斟酌遲疑著,想要誇他香,但又覺得在女尊國當街誇一個男人香噴噴,這是赤­祼­­祼­的調戲啊,所以她皺著臉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