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22)(1 / 2)

來到樓上,正在華燈初上,十分湊巧的是,松妝今夜也是有空。

說來有緣,窮困潦倒但好­色­的賀小七,獨寵松妝公子的這些年來,竟然每次來都恰好碰上松妝公子屋內沒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財大氣粗將他包下來了呢。

不得不說摘月樓不愧是建安城前叄的花樓,瞧這樓閣環環設計,將女人的心思拿捏得准准的,推開兩扇房門,第一看看到的便是樓內倌公子的梳妝台,此時披著滿頭青絲的松妝正在梳頭,從鏡中與她笑眯眯看來的視線對上。

春曉揮揮手讓伺候的百合下去,走到了松妝身後,握住了他手中的梳子,在他發間輕嗅:「好香,是什么味道?」

甜甜的果子味,輕飄飄的聞不出是什么果子。

松妝從桌上取了一支小盒,打開遞給他,「樓里今早分來的發油,這只香有些特別,就留下來了。」

盒內的氣味濃郁極了,春曉聳著鼻子深吸一口,只覺得果味十分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是葡萄味。」松妝輕聲道,「是東家去年窖藏了一年的葡萄,今年才制出這么一盒。如今葡萄藤還未開花,所以乍聞會一時分辨不出。」

春曉沒什么藝術細胞,從來沒有品香的耐心,現下隨手將小盒放回去,正准備隨口敷衍兩句。

但一低頭,就看到松妝愛惜地將小盒握在掌心,隔著盒蓋輕輕又嗅了一口,像是極為喜愛的模樣。

她想了想,低頭貼著他的耳畔,道:「非常特別,甜香馥郁,令人怡然如置身夏日葡藤之下,滿身沐浴葡萄清香,後調醇厚的酒味,又仿佛一段無疾而終的故事。」她隨口編著香評,這種東西非常好編,網上一大片。

松妝卻似被她搔到了癢處,眼睛一亮,灼灼看著她,「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感覺。」

春曉失笑,覺得他太可愛了。

香評大多是水貨,誤人甚多。不同於坦誠的視覺味覺,嗅覺本就是難以描述的,世人定義出前中後調說得天花亂墜,仿佛有多厲害的腔調。其實真實去聞,也就簡單香臭那樣,文字最能騙人。

但卻不妨她用這個哄男人,「妝兒是要就寢了嗎?」

春曉攏著松妝披散的長發,對鏡也扯下了自己的發帶,挨著他坐在凳子上,給自己梳頭發,「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事,我差點死掉了!現在心好累,好想睡覺休息。」

松妝大驚,連忙檢查她的手腳,「怎回事?」

「沒事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

春曉安撫他,慢慢跟他講,將他往床的方向帶,「今日我本是租了一輛牛車,要去城外放風箏,可誰想半途拉車的牛受了驚,連撞數人,最後被一位貴人的護衛砍下了腦袋。」

春曉拉著松妝在床上坐下,順手將床簾也放下了,「那是一位超級大貴人,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是誰?」松妝凝思。

春曉看他緊張的小表情,忍著笑,繼續道:「那人竟然是,當朝大皇子殿下。」

松妝輕呼一聲,「啊。」

春曉說:「你也知道,賀小姐我沒有別的特點,也就是長得特別好看。那貴人看我的第一眼,便起了歹心,想要霸占了我。」

松妝銀牙緊咬,目中是清晰的憤恨,對那些權貴的仇視,「欺人太甚。」

她連忙繼續說:「於是,我告訴她,說我叫夏天天,乃是當朝右相柳覬綢豢養的女人,他疼愛我非常,你若是霸占了我,柳相必不能坐視不管,你最好掂量著點。」

春曉胡扯道:「那大皇子殿下聽後,花容失­色­,連忙將我請下馬車,還送了我一份壓驚的銀兩,賠禮。」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包銀子,給他看,「我就用這銀兩,來見我家妝兒壓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