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42)(1 / 2)

春曉進了兩道簾帷,最後一道簾子是大皇子殿下自己用扇子揮開的。

眉目清嫵鋒利的狐狸眼在簾後眯細了,淺紅的­唇­瓣彎著:「好久不見,小衾憐新婚燕爾,瞧著氣­色­不錯啊。」

春曉偷偷瞄他一眼,蕭闌光橫卧在榻上,悠然自得,不像是帶病的模樣。

蕭闌光這個皇子殿下,自小習武,小時候就能一只手將她拎起來掛在牆上,十分強悍,就算是傷寒感冒中,也能徒手掰斷春曉的飯碗,不可小覷。

春曉打量不出蕭闌光有沒有受傷,擔心他又要嘲諷自己,遂出聲道:「我前幾日聽聞,殿下似乎受了點傷,不知現下可好些了?」

她溫聲關懷,擺足了態度,心想這下子不會攻擊她了吧?

「呵,倒讓你心,家里宅外風流之余,不忘關注本殿的死活。賀春曉,忙得很啊?」

蕭闌光起身,「你可知本殿因何被罰?」

春曉:「我哪知道。」賺蕭闌光的月錢可真不容易,老板太難伺候了,她早該知道這七百兩不好拿,小時候的教訓還沒吃夠嗎?

蕭闌光道:「因為差一點,本殿就將她的好女兒給殺了。」

男聲徐徐,皇子殿下起身,慢慢走到春曉兒身邊,拎著她的肩頭衣料,拉著她坐到矮幾邊,捏了一枚糕點送到她嘴里,「可惜,就差那么一點。」

這句話落音又輕又利,蕭闌光的指尖帶著淡淡的香氣,微微的清冷,春曉差點咬到他手指頭。

「殿下用這種語氣同我說話,我會以為你在喂我服毒呢。」

春曉鼓著腮幫子將鵝黃糕點吃下去,蕭闌光的指沒有回去,而是在她頰側撣了撣,猛地湊近,「擦了什么胭脂?」

春曉不知道南藏月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胭脂,她只是胡亂蹭了一下,沒想到蕭闌光的眼睛這么尖,「可沒擦胭脂,哪有女子塗脂抹粉的,殿下將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可非常有女子氣概的。」

而此時春曉心內瘋狂地卧槽卧槽,前陣子太女才和她說自己被人刺殺了,今天是始作俑者就水落石出了。

看來女皇知道了蕭闌光­干­的這事,卻只是罰跪,也沒有揭發出來……這對兄妹的關系,實在很奇怪。但如果假設,蕭闌光如今造反之心依舊不死,那他對蕭禹戈下手的舉動,也能說得通了。

想到這里,她看向­阴­鷙美貌的闌光殿下,在這個女尊男卑的朝代,他偏偏與這個時代的主流對抗,想要以男子之身登上皇位。

柳覬綢如今能夠入相,也是因為當初男扮女裝奠定了地位,而蕭闌光卻不偏不倚,即便被女皇發現,也不像是有所退縮的樣子,他看起來,是真心想要了結了太女。

仔細想來,大皇子殿下自小就不愛那些男子偏好的事物,他總是在習武讀書。

凡事總有一個契機,人總不會生下來便想要做什么,所以是什么改變了他,是什么事,令他自小便執著於那個位置?

蕭闌光眯眼打量了她一眼會,忽然攬著她的肩,將她擄到梳妝台前,壓著她的背,將她摁在鏡子前。

膚­色­雪白艷麗的男子俯身貼著她的臉頰,鏡中女子清麗怯怯,男子眉宇飛揚,蕭闌光的氣勢將她壓得死死的,地位一目了然。

春曉心里想,難道大皇子想要玩鏡前play,這個有點刺激,她還是可以的。

可是並沒有如她所願,蕭闌光捏著她的腮­肉­,對著鏡子研究了一番,隨手撿起桌上的綢巾,將她臉上那層薄薄的胭脂擦­干­凈,「你那丈夫著妝水平太差,閨房之樂可不是這般玩的。」

顯然蕭闌光以為這是南藏月給她化的妝,他的手勁有點大,春曉的臉頰被他擦得紅撲撲的。

擦完之後,他的指尖勾了一點瑩白的香膏,指腹搓開後,兩只大手捧著春曉的小臉,像是揉面團一樣塗香,「著妝第一步先要擦香脂,潤澤肌膚,之後才好上妝。」

蕭闌光說得好聽,但是手上動作簡單粗暴,春曉覺得自己像個待宰的羊羔,被他搓圓捏扁。

她才不相信蕭闌光會化什么妝,他平時幾乎不化妝,天生的雪膚花貌艷光四­射­,偶爾他嫌自己生得太艷,還會擦一層白粉遮掩­唇­­色­。

後來有天,闌光少年習完劍回房,捉住了一個偷塗他香膏的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