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47)(1 / 2)

春曉隨手捏了一簇茉莉花,chā在松妝簡單挽起的鬢角,牽起他的手,「走,我們去你的院子里下棋玩。」

春曉撿起廊下的傘,勾著松妝的胳膊,歡快地走入雨幕。

松妝個子高,她撐傘不好撐,他便接過傘,將雨傘偏向她撐著,一路上靜靜聽著她嘰嘰喳喳聊著建安城如今時興的玩意,聊她今日和狐朋狗友又玩了什么,聊國子監的同學們……

南藏月急匆匆提著一只食盒,從抄手游廊穿過,來到花廳下,只見那挽手相貼的男女在雨中,共著一柄雨傘,漸行漸遠。

瓢潑的雨幕漸漸模糊了他們的身影,輕輕地愉悅的女聲也在雨聲里模糊不清。

端庄清透的丹鳳眸直直看著那個方向,皙白的手指緊緊捏著食盒,幾乎將它掐出印子。

大雨覆沒了整座建安城。

樹木花草被暴雨澆灌得七七八八,倒下的不在少數,松妝的院子離正院很遠,春曉和松妝跳著腳,繞過了好些塌伏的草木,在鵝卵石小徑上,走到他的小院子。

院子里有棵亭亭的海棠樹,還有一架葡萄藤,拾得整整齊齊的。

暴雨躲避不了,他們的衣服都濕了,兩人在屋子里換了衣服,嬉鬧一番,外頭傳來人聲。

是南藏月的小廝送來了解酒湯。

小廝將解酒湯放在桌子上,春曉豪邁喝完後,便將碗還回去,小廝於是將碗放回食盒,提著食盒又進入了雨幕。

大門開著,暴雨只能侵襲到走廊,卷起的紗簾被風吹得拍打著門框,濺起的雨霧在階下凝成雲層一般的白茫茫,水入不到屋內,只有濕潤的空氣吹拂進來,坐在門口能感受到一陣陣涼風洗面,十分舒服。

春曉和松妝兩人坐在門口,一盤亂棋隨意棄在腳邊,小廝百合在小廚房里准備著晚餐,煙囪里的煙灰湮滅在雨幕里。

松妝膝邊是一個針線筐,他捏著一根針在綉綳上穿梭,春曉撐著身子探頭去看,看不出來他綉的是什么玩意,倒是灰撲撲的,「你在綉什么?」

松妝身材高大,自然手腳修長,捏著一根細細小小的綉花針,笨拙極了。

松妝臉頰微微一紅,將綉綳遮了遮,「綉得不好,只是打發時間。」

春曉撓了撓下巴,「可是在府里太無聊了?」

春曉想了想,松妝的脾氣好,以後穿越女來了,一定也能處得好。他地位卑微,說著傾心於她願意隨她回家,多半是想要脫離摘月樓的生活,是以他對她的好感度不一定有多高。

「整日悶在家里確實無聊,你閑來無事可以帶著百合一起上街逛逛,買些首飾,吃吃喝喝。若是銀子不夠花,便去找南藏月,就說是我允許的。」春曉隨口道,「你既然跟了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松妝點了點頭。

之後便一直沒有說話。

松妝的話很少,往常她去摘月樓喝酒,他也多是靜靜陪在旁邊,都是她嘰嘰喳喳地說話,他偶爾接兩句。

春曉靠在墊子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毯子,外面的雨已經停了,空氣中夾雜著各種植物的清香,呼吸之間仿佛肺腑清明。

「晚飯已經准備好了,妻主要留下用餐嗎?」

雨後有些涼,松妝將春曉掉下去的毯子接住,往她身上又蓋了蓋。

「你的風寒才好,怎么不多穿兩件?」她爬起來,將毯子搭在他膝蓋上,「我就不在這吃了,我答應南藏月今晚要陪他賞月,天知道這么大的雨,今晚能有什么月亮……」

松妝抓著要滑下的毯子,抿著­唇­,「今日的雨下過,明夜想必月­色­極美。」

沒有手表可以看時間,春曉也不知現在幾時了,她穿好鞋子,朝松妝笑笑:「那我先回了。」

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