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55)(1 / 2)

「姐姐,那些男人不值得,與我走吧。」

趙胥傾身湊在她的耳邊,隔著她捂住耳朵的手,輕輕聲,呼吸落在她的手背,徐徐道:「我能給你的更多哦。」

春曉放下手,一把將她推開。

原著大綱里並沒有出現這個角­色­,不過按照一般的慣例,這個女主的妹妹,多半是要和她爭奪皇位的,要么是在造反過程中兩人反目,要么是在造反成功後,分贓不均,再造她一次反。

春曉冷冷看著她:「出去。」

趙胥一身夜行玄衣,­唇­間含著笑,被斥咄也不惱。

她的眸光在燈下有些晃亮,彎著­唇­,後退兩步,當真翻窗走了。

春曉跑到窗前,只來得及看到一個靈活的身影飛檐走壁,月下如一只鳥影,輕巧地掠過坊屋。

看不出來,還是個高手。

果然能造反的各個都是人才嗎?

春曉有些醉意,卻並不困,她想起自己很久沒有交稿了,乍然暴富,現在的她已經不靠寫話本維持生計了。

但身為一個有良心,有格調的作者,春曉沒有就此棄坑,她將燈花剪了剪,鋪紙研磨,開始繼續寫她的王女纏情,她打算今晚將這個話本子完結。

劇情進展得越來越快,都有反賊黨首來攛掇她造反了,這個世界已經不能留了,她要盡快想一個法子脫離出去。

第二天早上,春曉去書齋交了稿子,將稿隨意塞進自己荷包,在大街上站了一會,轉腳走向賀家。並不是她現在的宅邸,而是賀岱的房子,她從狗洞鑽了進去,回到了自己住了十七年的小破院子。

破院子在她成婚後,便封了起來,這種偏僻的小院落,封了兩個月,院子里便被落葉堆滿了。

樹葉還是青翠的,地上的枯葉不知從何而來,大概即便是春天,也會有枯朽的落葉吧。

她坐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下,靜靜看著屋頂,十七年的時間,她身處其中,是一天一天一刻一刻度過的。而在任務世界的這些年,這些時間,都是她親身經歷。

這么多的光­阴­里,她遇到了無數的人,那些劇情人物像是磅礴的河水,不斷地沖刷過立在河中的她,河水呼嘯淌遠,而源源不斷的活水,又從遠方再次沖刷到她身上,帶著頭破血流一往無悔的氣勢。

她忽然折了一根小樹枝,開始在樹下刨土,刨了好幾個坑,才算是挖到東西。

這是一個木盒,不值錢的雜木,已經被泥土中的微生物蛀空了,上面掛著的小鎖也銹跡斑斑搖搖欲墜,春曉沒有找鑰匙,她徒手便將破舊的小盒子掰開了。

盒子中是一團布包,鴉青­色­的棉麻布料,在地上展開,露出了里面零零散散的小玩意。

發霉的糖葫蘆,缺胳膊的木頭人,一朵褪­色­的絹花,渾濁的兔子玉石,木簪子,一本千字文,還有十幾個銅板。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不是她埋的,而是另一個小呆瓜埋的。

七歲那年的冬夜,她在冬青巷撿回了一個差點凍死的小乞丐,兩個相依為命的小孩,共享了這間小破院子。

時人學子常常稱贊名士,希望得到名士的垂青提拔,而科舉出仕,位列右相的柳覬綢便是這些學子的榜樣,他們渴望成為下一個柳覬綢,實現從寒門到封侯拜相的轉變,更渴望得到他的提攜。

是以,時下稱頌柳相的辭賦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