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是小紈絝(66)(1 / 2)

八月盡了,九月初,春曉未等到某位遠行的皇子殿下,便要離開建安城了。

趙胥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書房中,宛轉身姿,摟住了她的腰,「姐姐,這一次,可願意隨我走了?」

春曉忍著煩躁,將她的手掰開,這個女人每次見面都要動手動腳,實在煩人。

不等她松口點頭,趙胥又笑眯眯:「這一次,不論姐姐願不願,我都要帶你走。父親已經知道你了,你不能再留在建安。」

春曉將手中的筆放下:「我要帶走我的兩位夫郎。」

趙胥眼眸一暗,「姐姐是一位好妻主,只是,作為夫郎他們會跟隨妻主,但可會願意,追隨一個,反賊?」

春曉眉頭輕顰,她至今還沒有將自己的身世告訴南藏月和松妝。

「無礙,我的人已經去將他們帶過來了。」

趙胥拍了拍手,書房的門打開,一群黑衣人將松妝和南藏月推了進來。

他們衣衫微亂,像是經過一番掙扎,此時神­色­不定,齊齊看向她。

「姐姐的身世,他們都知道了,讓我們聽聽,他們可願意隨你一起走。」

可讓這位拭目以待的反賊失望了,他們都撲向了春曉。

南藏月一把將松妝擠開,緊緊抱住她。

松妝站在一旁,臉­色­微白,靜靜看著她,­唇­角平直,過了一會帶出笑:「無論妻主去哪,要做什么,松妝永遠追隨您。」

他生了一張艷若桃李的芙蓉面,­性­子卻再忠貞不過。

南藏月自然永遠忠於他的月亮。

「阿月是妻主的正夫,自然該要與妻主同進退,阿月願全力以赴支持妻主,為妻主刀山火海,以效犬馬之勞。」

他這段時間拼了命將自己向陽剛男子方向改變,言行模仿女子的大氣爽朗,可如今抱著她的手臂卻在微微顫抖。

最好,最好是所有人都不敢與她為伍,獨他南藏月不怕,他粉身碎骨也不怕,「縱使這世上所有人都不支持妻主,但阿月不會,阿月永遠忠於您。」

春曉微微凝眉,有時候她會被南藏月露出來的愛意所嚇到,他將她當做噯人,也當做信仰,瘋狂又不惜一切,嬌嬌柔柔一個女尊國男子,卻有種瘋狂的病態。

「不會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她溫柔地摸了摸南藏月的頭。

春曉默默地想,看來國子監的家庭作業不用寫了。

賀小七賀春曉要背井離鄉,去投身造反大事了!

「姐姐娶了兩個好男子。」趙胥揭開了篆香的蓋子,輕輕捻著燃盡的香灰,「我蕭氏嫡出一脈,蟄伏趙地四十余年,苦心經營嘔盡心血,姐姐可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姐姐身旁的兩個男人,一個是蕭明蕭簌兩代狗帝的忠臣之子,一個是蕭簌手下第一走狗柳燕君的棋子,你當真要將他們帶去趙地?」

大夏經過隋雲山之亂後,失去了交、益兩州大半郡縣,由亂賊趙氏一脈踞占,至今仍是聖上的一塊心病,當初蕭簌繼承大典便告天揚言,在位期間定復交益,可至今二十余年,仍處於僵持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