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72)(1 / 2)

春曉揚眉,不置可否,轉頭看向蘇溫:「你不敢迎敵,我家夫郎藝高人膽大,願意出城殺敵,給不給機會?」

蘇溫瞅她一眼:「那是自然。」

蘇溫原本想將自己那身最好的盔甲借給他,但是,松妝太高了,於是只能去營地,挑了個最大號的給他。

松妝只配了薄薄一層甲,便縱身跨上馬,高束成馬尾的黑發颯沓,目若寒星。

蘇溫問過蘇母,給了他兩百人。

「崔松妝,低頭。」

松妝幼時與父親一同被趕出家門,流浪乞生,父親姓崔,早亡,他便成了個無名無姓的人。

主子給了他名,妻主說他合適隨父姓崔,作賀崔氏。

松妝拽住馬韁,俯身低頭看向春曉,啟­唇­要問,忽然被她封住了­唇­。

「祝君凱旋。」

這是她家松妝的第一戰,一定要旗開得勝啊,來個好兆頭。

松妝輕輕愣神,眸中一柔,挨了挨她的­唇­,「定不負妻命。」

父親曾告誡他要一輩子藏著這身怪力,這怪力會給他帶來不幸與厄運。但只要她喜歡,便不會是厄運,是恰如其分,適得其所。

春曉目送松妝離去,快跑上城牆,趴在城牆邊,看城門落下後,他一馬當先,躍入首位,

「這是我的夫郎,羨慕不?」

她趴著城牆上,搭著一顆腦袋,蘇溫湊著她,踮腳朝下看,問:「男子也能這么威風,他好高啊,用的是劍嗎?」

「不,是雁翎刀。別看只有一面刃,卻開了血槽,凶得很。」

春曉兒侃侃而談:「哎呀,我家松妝其實十八般武藝沒有不­精­的,只是因為這柄刀是我送他的第一件兵器,便一直佩著。誰叫我們妻夫情深呢……」

南藏月垂著眼,一個低賤的小侍又怎么能說是夫呢,妻夫情深的,只有妻主與正夫才是。

他的余光掃向城下,原本囂張的匪兵已經被單騎的殺器沖潰了,首先落地的是大當家的人頭,再是二當家的環刀……他冷酷勇猛得絲毫不像­鸡­都沒殺過的男子,倒像是天正的將種,天生該殺敵飲血的將軍。

南藏月微微凝眉,她一直看著城下,沒有絲毫不喜的模樣,他有些後悔了……或許他不該退縮的。

又或許,他不該下了那葯,白便宜姓崔的省了一半力氣。

蘇溫看了一會,開始有些不舒服,向來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哪見過這種血腥場面,她別開臉,捂著嘴­干­嘔了一下,臉­色­泛白地看向春曉:「你這夫郎,武藝怎會這般高強,從前便殺過人嗎?」

春曉兒搖搖頭,興致勃勃張望:「不曾,這是他第一次。」

她轉過臉,看向蘇溫,眯著眼笑:「你可不要瞧不起我家松妝,」

蘇溫:「……,一般女子,誰敢要這樣的男人。」

春曉嘿嘿一笑,「我哪里是一般女子?」

蘇溫看看城下亂殺的男人,又看向一臉單純的好友,「你不要告訴我,在家里,你是被他呵護的一個。」

春曉坦然點頭:「我可小鳥依人了,親親抱抱舉高高,都是他主動的。」

蘇溫想象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能接受被一個男人舉高高,頓時對好友肅然起敬,「了不起。」

春曉轉頭吩咐:「阿月,今晚整一桌好菜,咱們給妝妝慶祝慶祝。他是我驕傲!」

南藏月點頭。

下面殺得一片混亂,看的人也仿佛不覺得冷了,陣勢一邊倒,幾個大當家都被殺了後,剩下的散兵游勇便開始潰逃,松妝沒有追,他持刀坐在馬上,渾身煞氣濃重,轉頭看向那城牆上笑著揮手的臉龐後,神­色­軟化,眸底浮現笑意。

歡呼聲中,這個沖鋒的男子,無視了所有打量的視線,走到了妻主的面前,「我凱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