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79)(1 / 2)

南北兩路反軍直逼建安,太女領下的四十萬兵馬分下叄十萬駐扎司州,另率十萬兵馬回護京城。

春曉與趙胥匯合後,便決定舍去雍州,直取建安。

南藏月和松妝各領一路騎兵,開路圍城。

川楊鎮中,趙軍圍禁了整個城鎮,春曉與趙胥在衙署內休整,南藏月與松妝在排查附近山林。

傍晚時分,兩個男人回到衙署中,卻只見到了府中一片忙亂,趙胥慍怒站在眾人中。

妻主丟了。

南藏月手中短劍當啷落地,他不可思議地看向趙胥。

他早便看出來,妻主的這個妹妹對她有不同尋常的心思,是以將妻主放在她身邊維護,他也是安心,卻沒想到,她竟然將她看丟了。

「如今兵荒馬亂,你怎能不將她看好?妻主一個女人流落在外,還生得那般貌美,若是遇上惡人怎么辦?」

南藏月撿起劍,咬牙切齒,生剁了趙胥的心都有了。

趙胥清秀的臉龐­阴­沉著,抬眼掃過憤恨的南藏月與松妝,緩緩道:「她去如廁,我讓小廝帶她去,只是一錯眼,小廝被殺了,她也不見了。」

不是走丟,是被擄走。

趙胥垂眼將腰帶緩緩系好,慢慢道:「必是蕭禹戈的人。」

南藏月出口諷刺:「如今大勢已定,全看是誰先抵建安,她即便擄走妻主,拖累我們的行程,可若是蕭闌光搶先入京,她也是前功盡棄,此舉又有何用?倒不如加緊時間行軍。」

他那曾經溫潤靜美的眉宇,如今因為兵煞廝殺,染上了一抹血光,整個人像一只將全部尖刺豎起來的怪物,冷硬尖銳。

自從流掉了那個孩子,私下里的時候,這個男人渾身都是­阴­冷的氣息,扭曲又滿懷惡意。

松妝抿住­唇­,他扯住韁繩,再度翻身上馬。

他想起了那個燈會,從他身邊將春曉帶走的太女殿下,她冷冷的目光盯著他,仿佛他搶走了屬於她的東西。

王馳七天前被蕭闌光設計,伏殺在多門峽,至此幽州軍再無阻礙,一路高歌猛進,自北挺入京腹地。

而蕭禹戈的大部兵馬被牽制在荊州司州沿途郡縣,防止趙軍卷土重來,慧靈帝的江山,如今看來,是保不住了,若是太女帶著十萬兵馬,馬不停蹄趕往建安,或許還能穩住慧靈帝坐下龍椅,可她如今將趙春曉擄走,一連叄天音信全無。

若是想要以此威脅,牽制趙軍,早該談條件,可如今叄天又叄天,半個月過去。

兩軍沿江對立,一個月來,爭執數次,卻因為滾滾江水,無法爆發全面的沖突。

而不論人間兵禍怎樣進展,時間的季節依舊溫柔又不容拒絕地,侵襲著這片土地。

院子里的楓葉紅得像血,風卷過這棵粗壯的古樹,樹葉嘩啦啦翻動,飄零,恍惚間有種歷史的畫卷,在眼前緩緩展開的錯覺。它勢在必行地展開,一切都在走向注定的命運,兜兜轉轉,處心積慮,因緣巧合,都被驅趕著,追逐著,奔赴著。

春曉被關在這個小院里一個月,一直沒有見到主人,只有送飯的啞女,每日叄餐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