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93)(1 / 2)

「什么羽翼之下?」

春曉還在殿門外和柳覬綢念念叨叨,忽然聽到熟悉的男聲,低沉磁­性­,尾調微揚,似帶著刀鋒,聲如其人。

降紅綢袍的男人倚門而立,烏發紅­唇­,夜­色­燈下,如艷鬼撲面。

春曉的腦內雷達瘋狂報警,她下意識藏在柳覬綢身後,探出腦袋,「朕什么也沒講,闌貴君今日受了重傷,為何不在殿內休息,外頭……更深露重,不利於你的傷勢恢復呢。」

蕭闌光勾­唇­,負手下來,紅袍迤邐,驕矜自持,「陛下從哪塊墳頭,刨出了這位弟弟?」

柳覬綢:「……」

他安撫地摸了摸春曉的腦袋,拱了拱手,「闌貴君有禮。」

蕭闌光輕哼一聲,目光依舊盯著春曉,這個小沒良心的,自個都報了重傷在床的消息了,屁顛屁顛跑來,也不知道關懷,反倒是嘗完他的湯葯嘗蜜餞,他淺瞪她一眼,就嚇得她將蜜餞翻倒在床,笨手笨腳的,還不准人笑,脾氣大得很,甩臉­色­就跑。

「闌貴君哪能這樣講話呢?這位是我昔年舊友,你應該認識,他活得好好的呢。」春曉想了想,站在兩人中間,介紹道,「朕關心你的傷情,便帶著燕君來探望你。」

「陛下關心侍身的傷情,便帶著小情人來探病,莫非是覺得區區刀傷要不了侍身的命,所以要來活活氣死本宮?」蕭闌光嘴上非常不饒人。

蕭闌光半分眼光沒有分給柳覬綢,繼續盯著春曉心虛的模樣,「侍身病得快要死了,難為陛下還記得我,我當陛下今早跑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呢。」

春曉瞪著病得快要死的蕭闌光,非常無語:「闌貴君活蹦亂跳,分明是你將朕打跑的!朕都不記仇,你反倒凶朕?」

「本宮若是不阻止陛下,陛下將那一籮筐的蜜餞都吃­干­凈了,晚膳還能用得下嗎?是哪位倒霉蛋,前幾日還因為便秘愁眉苦臉?本宮前頭告訴你,本宮傷在胸口,陛下後腳就連著一碗蜜餞一同重重砸到本宮的前胸……」

蕭闌光喋喋不休,春曉的臉越來越紅,擺手去捂他的嘴,「別說了別說了,您就不能給我留一點面子嗎?」

蕭闌光被她捂住嘴,只露出一雙璀璨的狐狸眼,與高窄的鼻梁,那眉梢輕挑。

春曉被這男人氣死了,這世上怎么會有人裝病裝得理直氣壯!

蕭闌光低頭蹭了蹭春曉兒的額頭,笑著直起腰,目光落在靜靜立在一旁的柳覬綢身上。

春曉摸摸額頭,嘆了口氣,直接道:「你們應該認識,就不用我介紹了,日後大家都是兄弟,應當兄弟一心,好好建設大夏,維護我們的和諧大家庭。」

「怕是不能了。」

蕭闌光又冒出一句。

春曉擰眉,「怎就不能了?」

蕭闌光看向柳覬綢,柳覬綢默默,他便繼續道:「我們都要死了。」

春曉震驚:「你說啥?」

蕭闌光十分淡定,團扇指指柳覬綢,又指指自己,「我早便說過,朝聞殿那位是個毒夫,心腸狠毒,手段­阴­損,你偏不信。現如今,我倆都身中那蛇蠍的奪命毒,不出叄日必定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春曉:「……,您還真是張口就來。」

她看向柳覬綢,解釋道:「闌貴君就是這樣,他和南貴君水火不容的,栽贓嫁禍司空見慣啦,你習慣就好。」

柳覬綢抿著笑,搖搖頭,「是真的,不出叄日,我們都會毒發。」

春曉:???

蕭闌光氣壞了:「你這大大的糊塗蛋,本宮說了你不信,莫非要等到見著我倆橫屍,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