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徒證道的師尊(8)(1 / 2)

而在小魏宋窮得啃老鼠­干­,還想為仙人攢老鼠­干­的時候,霧峰正在舉辦流水席。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摘星峰的名字是月嵐之奪得那個山頭之後,春曉起的。

說起來,春曉晉升元嬰之後,便順理成章繼承了父母的霧峰,而月嵐之這個出生草根的小竹馬,先是跟著她一起住在霧峰吃軟飯,後來因為春曉要養弟子,便將他趕出去開峰頭,薅一流宗門給貧困山頭的補助金。

這些年下來,春曉的霧峰靠著師門山下到處打工,維持著入不敷出狀態,而月嵐之的摘星峰因為全峰上下只有他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峰不餓,竟然將日子越過越好,有時候春曉會默默懷疑摘星峰下面是不是藏了什么靈礦,比如月嵐之就從不任何人接近他的後院。

月嵐之的宮殿後院,是連春曉不允許進去的地方。

春曉無聊的時候,會懷疑那里面藏著什么東西,闖過幾十次,次次都被抓獲。

「師尊可有想過,在那藏著見不得人的,興許是那些遇害師兄弟的屍首呢?」

流水席面,夜霧朦朧的霧峰,春曉坐在上首的桌面,擒著一杯酒,百無聊賴地和弟子吐槽月嵐之。

對於她看重的幾個弟子,春曉都著重強調過,讓他們戒備月嵐之,因為隔壁峰那個看起來無欲無求的明府君,事實上雙手沾滿了他們同門的鮮血。

月嵐之應邀出席了宴席,此時正被一群弟子圍著請教道法。

尋常霧峰弟子不知道自家師尊,拿摘星峰的峰主當爐鼎采補,他們只當摘星峰面冷心熱的峰主是師尊的好友,對他們霧峰的弟子比外頭的弟子好說話很多。

春曉瞅了一眼王泠一。

這位清淡如風的弟子­唇­角平直,眉眼淡淡,仿佛說出那恐怖猜測的人不是他。

春曉是知道王泠一極其討厭月嵐之的。

王泠一在宗門內有一位同期進來的師弟,兩個人關系十分要好,常常結伴跟在春曉身後學劍,當初的他們的新手木劍,取自同一塊靈木,因為木料不夠,春曉一劈為二,給他們各自鑄了一柄細劍,兩個人好得像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那個十二弟子在一百多年前,死在月嵐之手中。

王泠一就記恨了他這么多年,凡有機會,便不遺余力在春曉面前抹黑他。

若不是二人修為相差懸殊,春曉相信,王泠一肯定見他一次拔劍一次。

春曉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修真無歲月,她都拋諸腦後了,可是這位弟子竟然能夠記仇記上一百多年,實在是有情有義。

「小泠一,往事都已過去了。你看你的這些師弟們,他們都很喜歡嵐之。」

她撐著頭,側過臉,眯著染上酒意的雙眸,打量著王泠一。

這是她手里的一號種子選手,家破人亡,尋仇無門,手足被殺,這背景,會不會就是起點男主了呢?

她忽然探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將那尖細的下巴捏住,扭過王泠一的臉來。

那俊秀斯文的臉上,有一雙如風一般的眼睛,清淡­干­凈,什么污濁也看不見。

她興許是喝多了,掐著他下頜的拇指,忽然上移,摁住了他的­唇­,輕輕揉搓那飽滿的­唇­­肉­,壓著­唇­珠試探手感,低聲道:「一轉眼,泠一拜在我門下,應當有兩百余年了。時間過得真是快,我總覺得自己已經很老很老了,泠一卻還是­干­­干­凈凈的少年模樣。」

那­唇­瓣被她摁得發紅發熱,白皙斯文的臉龐上,也染上了緋紅,那雙風一般的眸子顫了顫,淺淺垂下眼睫,「修士的年歲,豈能以凡間歷法來算,師尊年輕有為,泠一難以望其項背。況且,況且,師尊並沒有年長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