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徒證道的師尊(71)(1 / 2)

春曉當了十天沒有感情的飯桶,一路從北海吃回霧峰。

出去的時候帶著一個面無表情的摘星峰主,和十個興高采烈的弟子。

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面無表情的摘星峰主,十個挎著批臉的弟子,和一個興高采烈的白玉京太子。

春曉最終還是在北海多逗留了叄天,每天看著那些弟子又是裝海水,又是搞封建迷信招魂喊神那一套,最後旁觀他們披麻戴孝在海邊哭了一通,天大的悲傷也散盡了。

那些弟子最終還是跟春曉回來了。師尊已經夠縱容他們了。

大師兄已經走了很久了,大家都接受了事實,生活還是要繼續,打工還是要繼續,師尊還是要繼續孝敬,爭寵也要時刻提高警惕。

眾弟子下了雲舟,一群人撲到接風的叄師兄身邊,哇哇亂嚎,講著這一路的經歷,以及大師兄葬身海底屍骨無存的消息,哭著說要殺盡天下邪修。

林無辱摸摸師弟們的腦袋,看向板著臉的春曉,眼角稍軟,道:「好好好,殺光他們,將他們挫骨揚灰。」

春曉學著月嵐之冷酷的模樣,沒想到還是被林無辱看穿了,不由有些惱怒,哼了一聲別過頭。

夜里,霧峰濕冷的夜霧中,魏宋穿過鏡湖小院,悄悄來到師尊門前。

得到許可後,魏宋推門而入。

室內溫暖,一燈如豆,昏黃的光輝怡人。

面如觀音,美得淋漓的女子坐在桌前,把玩一粒小小的玉鈴鐺,偏頭看來,「小宋?」

魏宋點點頭,關上了門,走到師尊桌前,低聲道:「師尊,我有東西想要交給您。」

「什么?」

他自袖中,掏出了一只乾坤袋,「那年我九歲,在一個雪天,遇見了他,他將這個送給了我。」

他的掌中躺著一只黑色織金的乾坤袋,角落綉著兩個小小的篆字——虞南。

春曉算了算那是幾年前,「那是他最後一次回霧峰。」

魏宋點點頭,「我見到了他與師尊說話,師尊走後,他發現我在淋雪,便為我遮雪,將乾坤袋送給了我。囑我日後進入霧峰求道。」

事實上他沒有囑他進入霧峰,在給他乾坤袋時,甚至要求他不要進入霧峰。

這個霧峰人人敬仰的大師兄對他說,霧峰並不是個好去處。

小魏宋卻偏偏不信這個邪,禮物照收,那話就當放屁。

不過師尊近日心情不佳,魏宋想要安慰安慰師尊,於是想到了這個蠢辦法,掏出這個乾坤袋。

師尊果然笑了,「沒想到,你與虞南竟還有這樣一段緣分。你早該是我霧峰的弟子。」

她沒有查看,將乾坤袋塞回了魏宋手里,「他既然送給了你,就是你的東西了。好好利用它,努力修煉,不要懈怠。」

魏宋用力點頭,他向來勤奮刻苦,唯恐自己追不上師尊的腳步,被那些師兄比下去。

他可是勵志要做,在師尊身邊笑到最後的男人!

她溫柔地摸了摸少年的腦袋,看著他按捺不住歡喜的神色,心里卻在計算著,還有多久可以將他騙去,推下魔淵。

「師尊,不要太夠難過。弟子會努力修行,弟子定能活得很久很久,一直長伴師尊身側,絕不會叫師尊傷心。」少年握著拳頭,面紅耳赤地對著她鄭重許諾。

師尊點點頭,親昵地撫摸他絕艷的臉龐,調侃:「可若是師尊,讓阿宋傷心了呢?」

春曉托著腮,故作苦惱:「即便我是師尊,偶爾也會犯錯,很擔心會辜負了阿宋的信任啊。」

魏宋搖搖頭,短發飛揚,眉眼微亮:「無論師尊怎樣對待我,必是為了我好,我怎能不識好歹呢?」

她被他赤忱的決心逗笑了,起身抱住他,親了親他整齊微涼的額發,道:「阿宋要永遠記得,信任為師,做一個乖巧的人啊。」

墨黑的短發帶著夜霧的寒涼,可少年身體滾燙,面頰似火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