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徒證道的師尊(94)(1 / 2)

春曉眉眼彎彎:「你說得對,可是為什么婚房要是霧峰呢?」

春曉可太想出去旅游了,在這個世界三百多年,她都過著緊迫的窮日子,太好奇那些奢靡的修真界大佬都過著怎樣的日子了。

她暢想,「我們可以五湖四海地遨游,去見不同的風景,品嘗不同的美食,探訪不同的秘境。我的修為很好,我可以保護你。」

這一世,她是個修仙人,不出意外還能在這個世界,再待個百多年。

這個世界的劇情結束在男女主共同飛升時,那個時候就必須要脫離啦。

慕容寧眼睛一亮,握住了春曉的手:「你說得對!」

春曉正要說什么,突然一只巨大的蛟蛇頭顱飛來,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瞪著二人,她連忙一個縱身,夾起慕容寧,扛在肩頭,借力躍出,與蛟蛇頭顱擦肩而過。

長長的銀白發帶隨風揚起,她回頭看見了扛刀的二弟子,他白發飛舞,眉眼疏狂,渾身不悅,身旁站在兩個弟子,皆一臉氣憤。

單照身體還未痊愈,氣息不穩,眼尾嫣紅,瞪著慕容寧呵斥:「豎子,你安敢壞我眾弟子道心?」

穆郁的臉被厚重的劉海遮住一半,只露出一邊的眼鼻,欲言又止。

蒼流刀指慕容寧:「雖是慕容家的公子,手也不要伸得太長了。我的師弟們,要在霧峰住一百年,二百年,四五千年,都與你無關。」

蒼流彈彈刀背,回眸笑看師尊:「小師尊,這種詭計多端的男人,我在外頭見得多了。外面的世界險惡,師尊的了解沒有我深刻,咱們走得再遠,可也不要丟了根啊。」

春曉無語,小時候就不該和蒼流說什么把根留下的笑話,果然黑歷史之所以留下,都是太閑了自己作死。

蒼流隨手豎起刀,抵住蛟蛇掃來的長尾,在蛟蛇狂暴的嘶吼中,銳利的眉角壓低,淡淡瞧著慕容寧,「這親事,你若想成,師尊願意,我們弟子自然沒有二話。但前提是,少給老子起那些鬼鬼祟祟的歹心。」

「我等生是師尊的人,死是師尊的死人!」白雀氣呼呼地抱胸:「休想拆散我們與師尊!」

蒼流一只大手糊住白雀的臉,無奈:「這些缺乏氣勢的話,可以免了。刀養得利一些足夠。」

春曉腕間的發帶瘋狂飄動,天知道金宵多想詐屍發言,他氣得要魂飛魄散了。竟然慫恿師尊拋棄他們!不老實的狗男人,死了連葬入霧峰墳地的資格都沒有!他一定要親手扭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慕容長幸的脖子!

但沒過一會,那發帶被春曉摸摸,又溫順地垂了下來。

師尊去五湖四海又怎樣,不還是會帶著他?

就這樣也挺好,他用這樣的身份,悄悄做一個無孔不入的第三者。

可沒等金宵多想,只見春曉輕輕將腕間發帶解了下來,栓在了白雀的額前,系在腦後,「多陪陪你師兄,為師實在無法通過他的擺動幅度,讀懂他想說什么。」

白雀立馬點頭,愛惜地撫摸扭動不止的發帶,「我一定會將師兄保養得油光水滑!」

春曉指尖挑了挑發帶。金宵的性子急,沉不住氣,這一百年,剛好讓他靜靜心,以後別這么咋咋呼呼。

等她百年後走了,還是希望這些弟子能夠過得好的。

在這些任務世界,她一直不擅長養孩子,養的是一個比一個差,性格是千奇百怪的扭曲。而現在這群顏高腿長,孝心赤忱的弟子們,是她養得最成功的一批孩子了!他們讓春曉重拾了帶崽的自信。

她拍了拍男主的腦袋,為他說話:「阿寧方才只是隨口說說,為師怎么會舍得離開霧峰呢?你們的氣性可真夠小的。」

蒼流意味不明地掃了她一眼,長長的雁翎刀將蛟蛇的七寸釘在地上,他松了手,抽出了另一柄青鋒長刀,身如彎月,濺落鮮血,飛上空中。

春曉將慕容寧的傘給他撐開,走上前,招了招手:「好了愛徒們,快些解決了這只丑蛇,回霧峰吃席。讓你們三師兄給咱准備靈雞宴。」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