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1 / 2)

井覓荷住院的第五天,有個男人前來找她,潘憶秋讓那男人進來:「覓荷,你認識他嗎?」

他很高,留著胡渣,黑­色­羊毛大衣風度溫雋,邋遢又雅致的大叔,她的印象里從沒這類人物。

「她肯定不認識我,我是湛婁的叔叔,我對我侄兒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

潘憶秋當即變了臉­色­,方才一副客氣的架勢,現在要把他攆出去:「你們家還有臉來跟我女兒道歉,你拿什么道歉,有本事你拿他一條腿來道歉!」

「我理解您的心情,我與我侄兒多年未見了,我是他國內唯一的親人,他父母去世十年,這孩子在國外做了不­干­凈的勾當,會變成這樣我也很痛心。」

「你少忽悠我們,他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他要是不死刑對不起我女兒!」

「當然,我支持您的說法。」

他把手中­精­致的小提盒遞上前:「這點是小補償,望您能消氣,關於我侄兒的判刑,一切交給法律。」

他舉止的裝模作樣讓潘憶秋很不舒服:「誰稀罕你的東西,拿走!」

盛銳良歉意向井覓荷點頭,放下盒子後離開。

潘憶秋正要把東西踢出去,井覓荷攔住了她:「媽,他應該不會幫湛婁減刑,他叔叔不喜歡他這個侄兒。」

「你怎么知道,萬一這人就是來探我們底細,想看看能不能說服我們。」

「應該不會。」

井覓荷記著聶妍跟她說的,湛婁被他叔叔拋棄到國外,要是他死了,會不會他這個叔叔更高興。

小提盒看起來很小,拿起來卻十分有重量,放到床頭櫃打開,先是一張名片:盛銳良。

右下角有一行私人電話,還有個藍圖白字移民局的標志。

名片下面,是幾十塊沉甸甸的金磚,沒有任何雕刻,完整無暇的金塊,金黃耀眼。

牢房的鐵門從外打開,在看守所里單獨一間牢房,湛婁坐在地上,靠著床,舒展伸直一條長腿,始終低著頭一聲不吭。

「湛先生。」

以為是盛銳良那個混蛋,沒想到是雷行。

「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