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行背地里查了一番,那些人拿到了不少一筆錢,估計是諾伊斯用全部家當才保住自己­性­命,沒了錢的他,選擇又投靠湛婁無可厚非。
湛婁從來不用被逐出門的人,何況諾伊斯是骨子里自傲的白人,由他跪在那求也根本無心搭理。
他奔波在醫院,井覓荷每天打著營養針,眼瞅著針眼把她胳膊扎的千瘡百孔。
她皮膚白,加上不容易愈合的傷口,沒多久她的兩條胳膊便全是淤青。
若她沒得厭食症,恐怕也不能成脆的跟薯片一樣的骨頭。
「病好了,我送你去上學。」
井覓荷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甚至,都做好被他關一輩子的准備,求生欲望低下,也是她身體遲遲不好的原因。
「但不會讓你接著學法律,你學什么,我來決定。」
她小聲念著無所謂,其實自己也根本不想再學法律,看慣他所做的一切,而她面對正義的法律無能為力,還淪陷在被犯罪的生活,這跟啞巴學唱歌一樣難受。
或許是湛婁的話讓她重新振作了,她比任何人都要期盼自由,在接著住院的一周,身體指標達到正常水平,醫生給出可以出院的建議。
井覓荷的護照,手機,錢,都在湛婁的手中掌管,他只給了她一台嶄新的手機,用來聯絡他。
開學報道的第一天,他身有要事,井覓荷周圍有了她很多陌生臉孔的保鏢,藏身在各種地方跟蹤她,只要她認真觀察,就能發現混跡在人群中便裝的保鏢們。
跟著報到冊上的提示,她來到了報到地點,一座藝術區華麗復古的大樓下,路兩側梧桐樹清幽古韻,英文路標氣派而扎眼——
歡迎來到戲劇院校。
表演系,真虧他湛婁做得出來。
井覓荷捏著手里的手冊發顫,不知是不是藏在心底的羞憤,感覺到荒謬。
來這里學習什么,怎么裝作噯他嗎?
這虛偽的自由,也沒讓她那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