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感情……」

「吞噬之後，弱者必然失去一切，成為完全的能量，被強者吸收。」想到了什么，尤利爾皺著眉頭，臉色發白。

「終於有一天，我們的同胞反抗了。路西法，不願繼續吞食自己的伙伴，反抗了神，導致他身受重傷，後來死在另一位神的手上。我們也終於逃離了掌控。」

「但，並不是每一個天使，都喜歡享受自由。」拉斐爾接著說。「比如，加百列。」

「那個魂~淡！」尤利爾恨恨地罵道。「他吃了路西法和哈尼亞！」大概是太過氣憤，定律天使整潔的長發披散了下來，隨著劇烈的呼吸而抖動。

「……我能幫你們做什么？」徐知行問道。很顯然，這兩個天使，絕不是他，一個新手輪回者，能打得過的。之所以還能完完整整地站在這里，一定是他們對自己有所求。

「米凱爾！」半透明的拉斐爾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我希望您能帶我們找到米凱爾！」

「啊？可是，我根本沒見過米凱爾！」徐知行完全沒弄懂，他很確定，自己從小到大，絕對沒見過第三個天使！

「您應該是沒有發現自己見過他！天使的氣息，只有天使能夠感覺到，您身上，有米凱爾大人的氣息沒錯。」尤利爾肯定地說。「只有我們的統領，戰斗天使米凱爾大人，才能打敗現在的加百列。」

「我想，您也希望能夠除掉紳士吧。」拉斐爾添油加醋。

紳士的確是徐知行的一塊心病。沒人能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更沒人知道他的實力有多高。唯一知道的，只有他對徐知行有一絲病態的期望罷了。

「你們應該清楚，憑我，絕對不可能打得過他。別說加百列的權杖在他手里，就算沒有，我也一樣不是資深者的對手。更何況，穿越司這樣危險的地方，不知道哪個劇情世界，我就犧牲了，何談尋找米凱爾。」

「但有了我們，就不同了！」拉斐爾淡然道。

「我們如果融合，絕不會比加百列弱多少。」尤利爾看著半透明的拉斐爾，似乎眼前晃過一陣黑光。

「咦？！」聽到這里，拉斐爾也發覺不對，但是晚了！純白的羽翼覆蓋住淡淡的白光，尤利爾的面部暴露著凸起的青筋，如同一只惡鬼，咬住了拉斐爾的喉嚨。

「不——」天使的慘呼戛然而止，只有不斷顫抖的羽毛，證明他還活著。

「拉斐爾！」徐知行抬起手又放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幫忙，或者說，他真的該幫他嗎？

很顯然，無論拉斐爾還是尤利爾，關於穿越司的□□，他們腦袋里的資料絕對比徐知行要豐富。更何況，拉斐爾還欺騙了他，同行了這么久，一個字都沒有吐露出來，到了今天，見到自己的同袍，才不得已揭下面具。

做了個深呼吸，徐知行從腰帶里拿出一只坐墊，從容地盤起腿，看著兩只天使的廝殺。如同兩只交頸的候鳥在舞蹈，吞噬的過程，並不像文字描述的那般血腥，反而美輪美奐。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光包圍著四只羽翼，破碎了，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一人——拉斐爾！

沒有了擔憂，沒有了哀慟，如今的拉斐爾，給徐知行十分巨大的壓力，就好像站在台風旁邊，時時刻刻都面臨著被抽走氧氣的痛苦。

「主人。」拉斐爾單膝跪下，身體比起剛剛凝實了許多。毫無感情的聲音，正像當初馬克見到的加百列一般，冰冷得如同雕塑。

「你吞噬了尤利爾？」徐知行不敢置信，尤利爾看起來比他強多了。

「是。」拉斐爾完全沒有廢話和解釋。這在青年眼中，更增添了一份神秘。

「你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了么。」

「輪回者手中，只能擁有一支天使權杖。我，或者尤利爾。為了確保您能在尋找到米凱爾統領之前，不會死亡，我們必須進行合成。」

「原來如此，我對另一件事還有疑問，為什么你們會在不同的劇情世界？」徐知行對穿越司的各種劇情世界，早有疑問，說不定，今天就是解惑的最佳時機。

「劇情世界並不是完全分離的。在世界邊緣有互相隔離的晶壁，少部分晶壁上有系統漏洞，可以通過漏洞進入不同世界。」

「這么說，劇情世界的走向，完全是一直變化的，並不是為單個團體設定，可以重置的？」徐知行再次吃了一驚。

「是。根據尤利爾的記憶，本世界不同紀元中，均有輪回者加入，由於穿越司系統進行隔離，輪回者不能隨意碰面。」

「……現在，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有除了7隊的其他輪回者？！」青年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