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牛笑了起來「六哥，這不是俺的血，是那個兵的，你看你，緊張什么。」說完，大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這才是俺的，不疼哎，沒感覺。」

王越往下一看，這才看見大牛的肚子上面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了，大牛還是一臉憨厚的表情，笑嘻嘻的容顏「六哥，俺，俺出不去這大山了。」

「沒事，沒事的，大牛，你沒事的。」王越眼圈當即就紅了，他漫無目的開始摸著大牛的肚子，他一摸，發現自己的手上滿滿的都是鮮血，他身體有些發抖，又摸了摸，看見又是血「大牛，大牛，你嚇唬我呢，是不是，這血也是他的，這血也是他的，對吧？」

「是俺的」大牛「嘿嘿」的笑了笑「六哥，俺想和你出山，俺想去唱卡拉ok，俺想去那個什么屋，俺還想娶媳婦呢。」

「好，好，走，走，大牛，我帶你去，我帶你走」王越順手就抓住了大牛「我背你，我背你。」

「別，六哥，俺就想想。」大牛連忙開口「我不想動，一動我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俺自己的身體，俺自己有數，我好痛」大牛的表情很是痛苦「六哥，俺就是想想。」

「你傻啊你！」王越照著大牛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他媽沖個什么勁兒啊，這事情跟你有一毛二分錢關系啊。」

「俺也不傻啊。」大牛「嘿嘿的」又笑了起來，要是被他搜到信號了，大家都完了，俺是一個山里人，沒有見過啥大世面，命不值錢，你們都是大人物，命值錢。」

「放你媽了個屁」王越眼淚流了出來，沖著大牛就罵了起來「你他媽再放屁！」

「六哥，你別訓俺，別罵俺了，好不好，俺好痛，就想和你說說話，俺也不想動」

「好，好」王越六神無主，連忙點頭「你說，你說，大牛，你沒事的啊。」

「你看，六哥，俺就說你騙人吧，俺知道俺要死了，你還說你不騙人，其實，俺就是知道，如果不是你，俺都活不到這么大，俺的命是你給的，現在還給你們了，也沒啥，我真的挺滿足的，你們沒事就好了，你們是大人物，命值錢，俺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村里人，命不值錢」大牛「嘿嘿」的笑了笑，然後表情很是痛苦「可是俺真的很想跟你出去看看，俺想跟著俺六哥混，俺想去唱卡拉ok，俺想去那個什么屋，俺想娶媳婦，六哥，我好痛啊。」

「沒事，沒事的大牛，你一定沒事的。」王越手上竟是鮮血「大牛，你停住，我這就帶你去找醫生，你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