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十分鍾解決不了,我讓武警總隊去找人!到時候,咱們再查查是誰故意殺人!」何長雄結束通話。
龐敬州愣了好一會兒,重新回到電梯,向五爺的住處走去,一路上,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
「何老的病連京城專家都無可奈何,方天風就算再神奇,也不可能治好。何長雄的態度太反常,難道何家想趁何老還在、那位陷入危機的時候,吞掉元州地產?甚至,准備從我開刀,直指那位?該死的老五,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龐敬州再次來到五爺的家里。
五爺連忙坐起來,笑著說:「龐哥,您怎么回來了?快坐。」
龐敬州面沉似水,盯著五爺問:「你剛才跟我說,你只是找人去抓方天風?」
「是啊。」五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讓誰去抓的!以什么罪名!派了什么人!說!」龐敬州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五爺一,什么也不顧了,直接從床上滾下來,悶哼一聲,趴在地上,仰著頭,痛苦地說:「龐哥,我沒做錯啊!他那么不給你面子,又把我打傷,要是讓人傳出去,我老五最多是丟臉,可您的名聲就全毀了啊。」
龐敬州不為所動,說:「告訴我事情經過!一個字也不准漏,說!」
五爺忍著劇烈的疼痛,說:「我身邊的小溫被方天風打傷,沒治好,死了。我就想這是報仇的好時候,就聯系了吳局長,又給幾個朋友打了電話,准備把事情辦成鐵案。」
「就算辦成鐵案,也值得你動武警?說!那個小溫是怎么死的,你讓武警去是什么意思!你以為我龐敬州很好騙?這些年,你做過什么,有哪一件事我不知道?說!」
五爺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
龐敬州氣的猛踢五爺的頭,大罵道:「混蛋!廢物!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你現在是我的手下,不是流氓!有些人你可以隨便玩,可有些人,能玩死我,你去惹他們,不是找死是什么?你腦子是不是被打散了?我龐敬州請不動的人,你竟然想殺他?你在嘲笑我是蠢貨嗎?」
五爺委屈地說:「我就是想逼他襲警,然後讓武警打死他,一了百了。就算他認識人,死了就死了,沒人會為了一個死人得罪您啊!」
龐敬州反問:「那他死了嗎?我可以容忍你愚蠢,但無法容忍你無能!」
「我是為了您啊。」五爺異常恐慌,他知道龐敬州一旦下了決心,沒什么能改變他。
龐敬州著五爺,輕嘆一聲。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甚至懷疑,冷家和何家也參與對付那位。哪怕他們不是針對那位,今天的事傳出去,你知道對我、對那位會形成多大的壓力嗎?你知不知道,你想殺他,可這一刀,結結實實捅在我龐敬州的身上!」龐敬州指著自己的心口說。
「怎么會這樣?」五爺茫然不知所措,「那兩家為什么要力保他?我干脆打電話放了他就算了,怎么會讓您受損?」
龐敬州憐憫的著五爺,說:「或許我當初用你,就是一個錯誤。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好好修養吧!」說完,轉身離去。
五爺只覺心里空盪盪的,拼命向前爬,要去抱龐敬州的腿。
「龐哥!龐哥!龐哥你聽我說啊!我這都是為了您啊!我真的沒有私心啊!您給我一個機會,最後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他!一定不讓您丟臉!龐哥!」
五爺怒急攻心,大聲咳嗽,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龐敬州頭也不回,離開這里。
下了樓,在空曠的小區花園邊,龐敬州從助理手里拿過手機,說:「那個小溫怎么死的,你查一下,誰動的手,讓人去認罪,安家費照舊。另外,讓老五休息吧。」
「是。」
龐敬州走遠幾步,拿出手機打給市警察局吳局長。
「龐總,你怎么有空打電話,老五說的那事,我已經在辦了。」
「老吳啊,我對不起你。老五借用我的名義聯系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向你請罪了。」
「龐總,怎么回事?」
「唉,這事不好細說,是老五做差了。今晚在海天廳,我跟你細說,你能不能先讓你的人把被抓的人送回去?」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不能坑我啊!咱倆幾十年的交情了,我老常對你不薄啊!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吳局長意識到可能出大事,也急了。
龐敬州知道躲不過,只好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老龐啊,你可害死我了!何家冷家別說聯手,隨便一個,就能捏死我!」吳局長氣的差點摔手機。
吳局長匆匆結束通話,愣了一會兒,急忙打電話。
警車一路風馳電掣,離市區越來越遠。
小陶被踩斷小腿,一直忍著,但沒過多久便忍不住,豆大的汗水不斷從額頭上冒出,臉色越來越白,不斷呻吟。
方天風兩手都被銬在右側,幫不了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