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三家企業自己都打拼過許久，甚至都是剛建國不久就建廠的，他們廠里的管理層和工人那自然擁有相當多的經驗主義，讓他們乖乖的跟小朋友一樣聽賈鴻漸的話那自然是不太可能。而且三家廠子距離這么遠，要如臂指使一般的指揮是有困難，要做品質控制什么的也會有點困難，說實在的這活兒要是放在別的職業經理人那邊，都得讓別人頭痛好幾天！

不過賈鴻漸此時倒是想出來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來個集訓！雖然集訓這個東西是中國足球歷史上最被球迷、專家、所有人聲討的東西，但是就現在的那三個領養的17歲半大小子來說倒是非常有用。首先現在他們正好都停產了，把他們的中高層甚至是骨干員工拉過來做個集訓、培訓，這對統一思想和讓大家有一種同事的感覺那是相當的合適。

其次，把這些人拉倒一起之後，除了培訓出來協作的歸納覺以外，賈鴻漸還可以跟他們分別講一下他們到時候個別的分工和市場要求，畢竟到時候賈鴻漸不太可能沒事兒就到處飛的去監視他們。

其實賈鴻漸現在的這個決定，要是讓這個年頭的企業家們知道了，他們那些人非得驚得魂飛魄散不可！為啥？因為不管在這個年代的本土企業家還是21世紀的本土企業家，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全公司最牛逼的——要是沒有他們天天守著公司，那公司早就完蛋了！

這種想法其實非常可愛，有點像是家長看著自己的孩子，覺得要是沒有自己的照顧，孩子早完了，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公司不只是他們的，也是全體員工的，不然老板一走公司就完蛋，那公司里的員工簡直比豬八戒還差么？

現在的老板們都恨不得每天盯著公司里面的事情，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敢實驗要是自己離開公司三天會怎么樣——他們不敢也不願意相信公司沒了他們會照常運行，就像是地球離開了他們照樣會自己轉一樣。所以，賈鴻漸決定的這種模式，要是讓本土的同行們知道了，他們肯定會驚訝的認為這集團公司三五天那就得崩潰！

想到了這里，來回反復想了想，好像沒什么問題之後，賈鴻漸就准備把這個想法先上報中央，不過就在他正在寫的時候，突然桌子上的座機響了。接起來一聽，居然是老熟人、市委副書記程昱。「喂，鴻漸啊，我聽人說，你想找咱們上滬家化的研究團隊去給感光廠做做基礎培訓？」

我了個去！當時賈鴻漸就差點想說這話了，難道這年頭消息傳的就這么快？雖然是幾天前跟王蔻蘭說的，但是王蔻蘭的嘴賈鴻漸還是可以相信的，但是別人傳這個消息居然這么幾天功夫就給傳到了市委里面了？再過個幾天是不是要傳到中央了？

賈鴻漸還沒想好怎么說呢，就聽著程昱繼續問道，「鴻漸啊，我說要是你真的想這么做的話，那要不咱們合伙，干脆把家化和感光廠什么的合並到一起？」我擦咧！上滬市委你們這是要干嘛？恩？你們這湊什么熱鬧啊！

賈鴻漸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了，這真的假的啊？只不過中央要支持他賈鴻漸來整改國有企業，這上滬市委是要倒貼的把明明很賺錢的上滬家化給送過來？這簡直就是免費送白富美啊！

「程大哥……你……真的假的？」賈鴻漸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當然真的啦！你應該知道吧，前幾年那上滬家化和美國庄臣……餓，現在叫做美國強生合資，那就是我們市委市政府要求的，本來上滬家化還不怎么樂意，結果弄到了最後，是我們害了人家，還害的差點美加凈和露美的品牌……所以啊，我們市委市政府也知道自己好心辦砸了事情，去年年底，家化不是湊錢把美加凈品牌給贖了回來么，其實背後是我們批的條子給銀行，讓他們給家化貸款，同時還給強生施壓，跟他們說了，不給贖么……那大家割袍斷義，要是現在給個面子，大家以後還能作個朋友，算是好聚好散。如果硬是要把家化弄誇……呵呵。」程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往事，但是背後的意思賈鴻漸能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