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開門見山的一問，倒是讓朱老總驚訝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你自己看出來的？還是聽誰說的？」嘶！不得不說保密意識強啊，這就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給賈鴻漸透露消息了是吧？可能這種經濟相關的數據雖然不是什么人命關天的機密，可是一個國家的中央政府怎么能夠什么數據都往外跑呢，對不對？這數據是小事兒，泄密的問題這是大事兒！

「沒人跟我說，是之前施密特老頭兒猜的，他說這么緊急的叫我和他過來，估計是國內的經濟數據不太好看……」賈鴻漸照實說道。「是他么？這施密特的眼光的確毒辣……鴻漸，這次叫你來的確是咱們國內的經濟形勢不好了。本來你在上半年跟我們說網絡可以幫助刺激內需，當時我們研判之後同意了你的計劃，主要是當時看起來這東南亞的金融危機算是過去了，當時對咱們東亞的影響不算太惡劣。可是今年夏天，也就是在咱們國內大水災的時候，國際炒家又對東南亞動手了，這個你應該知道吧？」朱老總一臉嚴肅的問賈鴻漸道。

說實在的，當時賈鴻漸沒怎么看新聞，但是他是重生者，對這事兒是知道的。在歷史上，港港那邊受災最嚴重的其實不是97年，而是98年！這歷史上好像就是98年的8、9月份吧，這港港的第二任特首還在擔任財政方面的長官，然後下令港府入市，結果港港的一幫子傻鳥經濟學家如喪考妣一樣的說這是自由經濟之殤，說是資本主義的精神隕落了，居然政府干預經濟了。這幫傻鳥就不知道美國這個爸爸國在碰到了同樣的事情的時候照樣會入市么？在08年美國次貸危機的時候，美國政府拿出來了多少錢弄什么兩房之類的？這時候港港的這幫子經濟學家怎么不如喪考妣了？學了一點自由經濟主義，還真以為那就是真理了？

不過這朱老總剛才的話里，怎么有一種失望的味道？「恩，我知道這事兒。」賈鴻漸這邊剛剛點頭說完，就聽著朱老總繼續說道：「在這98年下半年又來了一次之後，我們國內的外資更加少了，雖然你個人聯系了美國那邊很多的外資要進來，但是他們現在跟我們還是先期洽談中，這最後能有多少投資真的落地還不好說。另外一方面，東南亞那邊匯率又一路下跌，現在他們的產品對咱們國內的各種產品都產生了競爭了，大家的價格差的都不太多，另外一方面，上半年咱們推廣你的那個b2……b2b的平台，商家對商家的那個，讓很多中小廠家覺得好像未來有了出路，他們之中很多廠家雖然產品對外國制造有了一個價格優勢，但是他們本身沒有對外商的經驗、人脈以及渠道，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網絡訂單了，頓時覺得日子就好過了，然後一下子就開始大量生產的開動了生產線，於是咱們現在全國工業品積壓比上半年還嚴重！而且不管民營國營都開始了大范圍的工業品積壓！如果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估計最多兩年時間，咱們國內就要發生經濟危機了！」

經濟危機？賈鴻漸當時就一愣，難道他弄這么一個什么網絡平台反而刺激了經濟危機的產生？什么叫經濟危機？最典型的就是供大於求，然後資本家們堆積了大量的產品，為了不降價不降低利潤，他們寧願把牛奶倒到河里和不給人喝。當然了，這是這個年代的說法，按照後世的理解來說，那可能就是市場價格已經被供大於求壓的相當低了，當奶牛場的老板發現把牛奶送到市區里免費給人賺來的錢還不如車費的時候，他吃撐了去給人家送啊？不如原地直接倒了得了！後世的啥膠東大白菜有的時候太過於供大於求了，那不也是連收的心都沒了么，直接宣布誰願意要誰自己來地里采！因為市場經濟下這采摘大白菜那也是要勞動力，那也是要錢的！大白菜便宜的一地白菜還不如雇人采摘的錢，那可不是寧願爛地里得了？有城里人願意貪便宜來采摘，這還省了回頭翻地的錢了呢！

不過此時，賈鴻漸只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到來，反而弄得國內形勢有點亂，是不是為了防止經濟危機，反而刺激的經濟危機又要來了？是不是等於市場化的醫療改革這些東西，就是攔不住了？此時的賈鴻漸還想要再拼一下，於是乎他此時就對朱老總說道：「老總，你再給我點時間，咱們中國制造現在已經開始發力了，只缺乏渠道，我帶頭去美國做渠道，行不行？我在美國的福爾摩斯平台上開一個中國產品專頁，行不行？我到處去推銷中國產品，行不行？」

「你？」朱老總抬頭看了一下賈鴻漸，想了想之後反問賈鴻漸道：「你能一年之內就打開銷路么？你能一年之內就開始激活市場么？你能一年之內就讓全國的5萬億居民存款進入市場開始流通么？如果你能，那我可以給你時間，如果你不能，只能按照我的辦法來……我這邊文件都已經准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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