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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黃色、粉末狀、無特殊氣味。」

德威蘭看著眼前容器中的物質，又對照了復制來的論文後半部分，十分確定自己成功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的煉金技巧有多么高明，而是因為，論文中的介紹實在是太詳細，太精確，完全實現了高度數據化和步驟化，只要稍稍有一些煉金素養的人，都可以毫無困難的完成。

如何摘取雷霆裂蹄牛的腎臟，又應該從腎臟中分離哪個部位，然後將材料攪碎成何種狀態，加熱又控制在多少度等等，並且每一步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況，如果進行應對，簡直面面俱到，容納了所能發生的一切問題。

如果不是確信這篇論文由一位學生寫成，德威蘭甚至會把它當作某位大師創作的教育模板。

但這里面的內容……就顯得太過匪夷所思了。

「由於是從腎臟中提取，所以筆者將這種物質稱為腎激素。」

「不溶於水，口服效果極差。」

「溶於各類礦酸，尤其鹽酸效果最好，且不會破壞該物質結構，可以制備成鹽酸試劑。」

「經過實驗白鼠檢測，以及多次數據分析，發現物質具有三項具體功效。」

「一，加強心肌收縮性，加速傳導，加速心率，提高心肌的興奮性。」

「二，引起血管收縮，加速血液流動。」

「三，提高機體代謝，使耗氧量升高。」

「反復觀察後筆者發現，不同於以知大多數魔法葯劑的生效方式。該物質能夠激發出生物的潛在能量，並且在此過程中，靈魂未出現特殊反應。」

接下來是一個個數據，一列列類比，看上去十分舒服。嚴謹的讓人無法生出反駁的念頭。

之前德威蘭並沒有仔細研究論文，所以對於這些數據還沒有什么感覺，可當他按照里奧的實驗流程，一步步嘗試下來後，臉上卻已經掛滿了汗珠，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就連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一個個的數據、一種種的性質都與里奧的測算完全吻合。

更為重要的是，他的精神力很好，不依靠儀器也能夠明確感受到，在被注射過試劑後，實驗白鼠那脆弱而低級的靈魂。並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這也就是說，里奧的實驗，完全准確！

「白鼠的身體變化，真的不是由靈魂引起的……而是由這種從腎臟提取出的腎激素……」德威蘭喃喃自語，臉色酡紅。

這說明了什么？！

這意味著什么？！

他明白，自己差點錯過了一個發現，有可能和「精神控制學說」並駕齊驅的驚人發現！一個有可能成為死靈學派全新開端的偉大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