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巧合,一定是巧合。
怎么可能呢,准是自己想多了。
他搖了搖頭,很快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是富沙鎮卻引起他的注意力。
鳳凌雪是鎮委書記,姚文舉選的那個叫「金窪坑」就在富沙鎮。
還有富沙鎮從陳正的沙場買沙子等等。
怎么全集中在富沙鎮?
和胡召俊通話一結束,厲元朗下床後,走到外間坐在桌子上,拿來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這幾條疑問。
隨即,寫了「富沙鎮」三個大字,再把這些疑問全都指向富沙鎮上面。
最後,在「富沙鎮」三個字後面,畫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他看著這張紙,苦思冥想。
不行了,太陽穴又是一陣蹦跳著疼。
他趕緊用手指摁住,找來去痛片吃下,返回去躺在床上。
人就是這樣,越不想,可是腦神經總是往那方面想,都控制不住。
厲元朗被折磨的翻來覆去,一眼瞅見葯盒中那一板白色葯片,拿過來看了看上面的說明。
他十分糾結,到底吃還是不吃?
剛剛四個多小時的睡眠時間,顯然是不夠的。
反正下午的大會,要到三點進行。
這中間還有三四個小時,不養足精神做事也做不好。
算了,就吃一片,多了不吃。
於是,厲元朗摳出一片葯,就著水咕咚咚灌下肚子,這之後便平躺在床上,眯著雙眼,全身放松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厲元朗逐漸產生困意,上下眼皮就跟粘上似的,直往一塊湊,他極力想瞪起眼睛,卻不聽使喚一樣,慢慢粘合在一起……
厲元朗終於睡著了。
這一覺,他睡的相當踏實,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不知道。
等他睜眼醒來,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房間,那張床。
再一瞅窗外,天竟然黑了下來。
壞菜,幾點鍾了!
厲元朗騰地從床上坐起來,正想抓起手機看時間,愕然發現身旁的椅子上,王中秋正在打著盹。
「中秋!」厲元朗推了推王中秋的肩膀。
「啊!」王中秋揉著眼睛,惺忪看向厲元朗,邊打哈欠邊問:「縣長,你醒了。」
「這都五點多了,你怎么不叫我!」厲元朗趕緊下床換衣服,顯現出不悅情緒。
王中秋趕忙解釋:「我叫你了,怎么也叫不醒。」
「全縣干部大會結束了?」厲元朗焦急問道。
「結束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前結束的。」王中秋給厲元朗邊遞衣褲邊說。
「真耽誤事。」厲元朗穿好後,詢問他睡覺的這六七個小時有沒有什么事。
王中秋當即向他匯報說:「胡副局長給你打過電話,聽出來他很著急。」
厲元朗「哦」了一聲,忙問:「他說了什么沒有?」
聽王中秋說完,厲元朗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