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矛盾心理,才是到現在都不願意接受白晴的原因。
如果沒有小本子,或是慢慢培養感情,也許厲元朗會和白晴走到一起。
只是……
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只是,只有現實。
厲元朗長嘆一聲,回了短短的三個字,「我會的。」
與此同時,陸臨松正在和欒方仁說話。
「方仁,那邊都談完了?」
欒方仁點頭回答:「談完了。」
「嗯,你這次去安江,我還真舍不得放你走。不過,為了你的將來考慮,還是去下邊鍛煉為好。」
「你目前缺少獨挑大梁的經歷,有了這一項,對於你下一步我也好說話了。」
「首長。」欒方仁很是激動,「您對我有知遇之恩,又有提攜之情,我欒方仁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您最信得過的一個兵。」
「不要這樣說。」陸臨松連連擺手,心中卻是溫暖如春,「安江地處西北,經濟環境和條件都不是很理想。」
「我已經退下,說話力度不如從前。理想省份你去了只能做二把手,但是安江省沒人和你爭,這對於你的發揮將更為有利。」
「安江是不如江南經濟高度發達的省份,可也容易出成績。方仁,在那邊好好干,我看好你。」
「首長,我謹遵您的囑托,不負您的期望……」
正在說話時,秘書敲門進來,說厲元朗到了。
欒方仁見狀,立馬起身就要告辭,卻被陸臨松抬手攔住,「先別急,吃過飯再走。」
「是。」欒方仁熟知這位厲元朗,卻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陸臨松專門留下他吃飯,欒方仁便明白其中的含義了。
厲元朗身材高大,劍眉朗目,怪不得能把白晴迷得犯了花痴,原因就在於此。
只是……
欒方仁似乎想起了什么。
「欒主任,您好。」和陸臨松打過招呼之後,厲元朗雙手緊握欒方仁的右手,微微搖了搖。
欒方仁微笑著說:「元朗同志不錯,能成為首長家的乘龍快婿,果然儀表不凡。」
「欒主任謬贊了。」
陸臨松將二人介紹認識,便對厲元朗身邊跟隨的白晴說道:「小晴,跟我去書房,我有話說。」
送走這對父女,欒方仁坐下後,指了指身旁沙發,「元朗同志,你坐。」
等到厲元朗坐穩,欒方仁慢悠悠說:「玉邦和我提起過你,他對你的印象不錯。說你是一個想干事的好干部,特別這次在端掉以萬盛舉為首的犯罪分子一案中,你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欒方仁不提秦玉邦,厲元朗更不會提及。
聽欒方仁的語氣,厲元朗多多少少猜得出來,這是陸臨松故意釋放出來的口風,不是他主動說,最起碼他知道。
通過秦玉邦之口,把小本子一事透露出來,讓自己提前做准備。
不得不說,這位未來岳父對他倒是蠻上心的。
這個念頭只是在厲元朗腦海里快速一閃,馬上接過話茬謙虛說:「欒主任的誇贊我實在不敢當,我只是起到我應有的作用而已。欒主任,我還要感謝您,謝謝您在關鍵時刻對我的可貴幫助。」
「那件事不值一提,都過去了,最好永遠忘掉。」
欒方仁一語雙關,厲元朗連忙謹慎回應,「我會記住欒主任的叮囑。」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
感覺氣氛有些凝重,欒方仁換了個話題,聊起厲元朗在拜州的工作情況。
厲元朗一五一十匯報了拜州政法委、以及目前拜州市的一些事情。
欒方仁微微點了點頭,感慨說:「政法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在拜州的幾個月里,捋順了思路,完善了機制,端掉害群之馬,扭轉了公安系統的不良風氣。凡此種種,你的這份成績單可謂滿滿登登。」
厲元朗聽得認真仔細。
這會兒,欒方仁忽然話鋒一轉,提出一個讓他深度思考的問題。